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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恋系列之四]缘续今生(1/2)

    上篇

    妻子告诉他还有些不相信。从内心来讲,他极不情愿接受那有些残酷的现实。他亲自到医院去问了主治医生,医生态度坚定的说,如果不切除,癌细胞转移将引起生命危险。他抑郁地沉默了。

    妻子上医院手术前的那一刻落泪了。他没有更多的言语,就一句,有什么办法呢?这叫忍痛割爱。妻子手术后回到家里更是哭得伤心。他默默无语,他心底的痛可以说尤胜妻子。从此,女性的骄傲在妻子的身上已打了折扣;从此,妻子那丰腴但不失匀称的身段上已少了极具诱惑力的东西;从此,他面对妻子那俏丽的容颜却失去了更让他心醉的抚摩;刚开始还不咋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对妻子的激情几乎已荡然无存。

    作为女人的妻子能感觉不到吗?他的忧郁,他反常的烦躁,他生理需求上的压抑,就因为她患乳腺肿瘤而切除了左乳房。她心头泌泪面含微笑地劝慰过他,她极尽女性也是作妻子的最大温柔给予他。她见他只有一次,是在手术后不久面对她的温柔眼含过泪水。之后,她沁凉的接受着他变本加厉的冷峻。

    和几个朋友喝了酒,在朋友的邀请下,他们去了一家美容院。

    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传来一声“张老师,您好,欢迎你光临呀!”。他举目一望,呵!那个笑容可掬,披着金色长发的女子竟是自己的高中学生。

    几年不见,现在面对的杨晓琴已出落得丰韵十足。在他的眼里更透出一股成熟的魅力。

    他从未到美容院洗过面。而今天,杨晓琴见自己的老师到来,她要亲自给老师做一次面部保健美容。

    他躺在那沙发床上,一边接受自己学生施予的面部洗礼,一边攀谈着。

    他知道杨晓琴已结婚六年,并有了一个四岁的女儿。他出于对自己学生的关心,当然就问及了杨晓琴的婚姻一定很幸福。谁知杨晓琴一声叹息似乎已否定了他的肯定。他有些不解。他想象的是,凭杨晓琴的长相,夫妻感情定会是和谐恩爱的。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态。

    在杨晓琴的叹息里,他似乎悟出了什么;在杨晓琴的叹息里,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想到妻子,他竟把妻子与杨晓琴对比起来;一对比,他心里竟窜起丝丝苦涩的酸意。

    当杨晓琴肯定他的家庭很美满幸福时,他没有叹息,他却说了一句让杨晓琴也摸不着头脑的话。杨晓琴在读高中时,是知道他正与同校的高中教师何丽热恋着的。

    “一切美好都成过去,留下的只有遗憾。”

    杨晓琴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并说,你与何老师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他这才发出一声低叹。他说,不只是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病患更能改变一个人。在自己的学生面前,他毫不隐讳地说,他曾经是那么地爱着妻子。他爱妻子的温柔和善解人意,他爱妻子的美丽;可是,妻子却因病而切除了一只乳房。这一却缺失让他感到痛苦。

    杨晓琴也是女人,她理应站在女性的角度为老师的妻子作想,并应劝慰自己的老师。面对老师诉及的痛苦,她却说,倒也是,女性美的缺损给本很爱她的人的确算是一种伤害。

    他说,晓琴呀,你真理解人。他还饶有道理地说,我并非就嫌弃她了,只是我自己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和激情了。

    杨晓琴突然说,张老师,我想请你今晚到我家坐坐。

    他睁大了微闭的眼说,这不大好吧,你家先生不在意吗?

    杨晓琴笑着说,这有什么呢?你是我的老师呀!

    十二年前,张全二十六岁,他是高中历史教师;当时的杨晓琴只有十八岁。十八岁既是女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纪,又正是女孩子情窦初开的时令。

    三年高中,张全给杨晓琴留下了难以泯灭的印象。

    帅气的面孔,俊朗的身材,尤其是在课堂上,源远流长的中国历史再配以他那诙谐幽默的讲解,就仿如一股涓涓溪流从张全口中泌泌涌出;学生们感觉的是生动清醒的气息,课堂的气氛更是活跃;之所以,学生们都喜欢听张全的颗。只要是他一走向讲台,迎接他的一定是学生们的掌声。

    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杨晓琴特别喜欢听张全的课。她连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喜欢张老师的讲课还是喜欢看到张老师本人。每当张全出现在课堂或是看到张全的身影,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缓慢地加速。直到有一天,她知道张全正和何丽老师热恋着时,心中那种突然窜起的失落才让她明白,自己竟然暗恋着张老师。当然,这是张全所不知道的,他更不清楚自己竟频频出现在杨晓琴的梦中。就是他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在意,他那时刚挖空心思地追到何丽,心、魂都在何丽的身上。

    天空倏忽飘起了小雨,张全行走在杨晓琴撑着的雨伞下,相依的影子出现在昏黄的街灯里。

    雨在眼前滑过,湿润的气息抵挡不了从杨晓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淡馨香味。此时的张全似乎嗅到了与何丽初恋的韵味。这种感觉已消失多年了,当它重新回到人的意识里,给人的感受又何异于春情的再次萌动。

    张全竟情难自禁起来。他觉得挨在自己身边而行走着的不是杨晓琴,也不是他回味起的何丽,是一道拽人的风景,是梦想已久的奇迹,是心的寄宿。

    杨晓琴呢?十二年前的春梦就在眼底再次抖开,那梦中的情景已活生生地逼视着她;虽是荡漾在深秋的细雨中,她却是怎么也不觉得冷静。

    十二年,对人生来说,既漫长又是短暂的。杨晓琴遗忘过,遗忘在那些自己拥有温馨情爱的日子;她偶尔想起过,瞬间的念头。她自己心里最清楚的是,近两年的孤寂生活里想得更多。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对张全的暗恋毕竟是一相情愿,直到今晚张全出现在她的美容院,再听到张全谈及他的失意,她猛然觉得了希望,她更感到张全离自己已经很近。

    可不是吗?张全那男子汉的气息就在杨晓琴的鼻翼飘拂,那气息里还携带丝丝撩人的暖意,那种暖意让杨晓琴感觉心儿稍显惶惶地跳动,在心跳的感觉里,她还觉得周身的血液热热的加速着循环。如果是在灯光下,定能看见她那张俏脸也飞着红晕。

    秋雨已淅淅沥沥地在伞面敲打。杨晓琴对张全说,张老师,靠近些吧,别淋湿了衣服。

    张全说,快到家了吧?要不,我们招呼个出租车。

    杨晓琴说,用不着,快到了。她左手撑伞,右臂很自然的挽住了张全的左臂。

    张全在瞬间有种被电流袭过周身的感觉。好在很快就到杨晓琴的家了。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居室,室内装饰得很阔气。张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懵懂,刚想开口相问,给他倒茶的杨晓琴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她轻笑着说,我和他已离婚两年了,女儿这几天在她外婆家。

    张全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说,你怎么离婚了呢?

    杨晓琴说,这是事实。难道你不相信吗?不过,我实话告诉你,是他离我的。说到后来,杨晓琴的声音显得些许低沉。敏感而又一直注意着杨晓琴的张全发现,杨晓琴那大而亮的双眼已汪着泪水。

    七年前,杨晓琴与荣自由相爱了。荣的父亲是某铁路局的一位副局长,荣在局机关的货运调度处作科员。杨晓琴与荣相爱一年后,他们结婚了。从相爱到结婚后的前三年,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漆似胶;可是,就在他们婚后三年的那个夏天,杨晓琴到荣所在的铁路局看望荣时,她无意中知道了荣与另外一位客运女乘务员相好着的消息。如果不是荣对她那有些一反常态的冷冰态度,她是不会相信的。自然相信,她也就沉不住气了。当她微带怨恨的责问荣时,荣竟然很平静的承认了。

    杨晓琴一生都不会忘记,面对荣那坦然而直接的回答,她瞬间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那样陌生,陌生得让她有些晕然的目光昏花。她强忍住没有让眼中的泪,在看似陌生的人面前掉下来。她问荣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她的事,荣说,在感情面前没有对错之分,谁也不能剥夺谁选择爱的权力。她气急地说,你这是对家庭极不负责任的说法!荣说,在爱的面前,其他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杨晓琴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深深知道,当一个人的心已不在另一个人的身上时,再去强求他(她)的爱,苦痛的永远是自己。于是,她同意了荣提出的离婚要求。这一个过程,她始终没有掉一滴泪。她知道,泪水是唤不回已注定要失去的。可是,当她拿着离婚书回到家里,在抱起她要抚养的女儿时,被压抑的泪水却是滚滚而下。

    杨晓琴从苦涩的回忆中缓过神来,那汪在眼中的两泓泪水沿腮滑落。

    张全知晓杨晓琴真的离婚后,他的心里掠过一丝窃喜。说心里话,从今天晚上第一眼见到杨晓琴起,那个丰韵得有些妖冶的影子就搁在了他心海之舟上。当他们历经雨伞下的无言神往后,那个心海之舟的影子膨胀了份量。近一年来,他那男人所有的本能欲望历经无数次的燃烧,当真正触及到自己妻子的肉体时,又无数次的因了妻子那平坦的左胸而几近熄灭。之所以,在压抑的感受里,许多时候的难尽人意,让他在潜意识里产生了一种急于反叛的抗挣心理。邂逅杨晓琴,尤其是在杨晓琴挽着他的胳膊并传过暗香的撩拔时,他那胀裂的欲望无限升级;从杨晓琴主动邀他到家主动挽住他的胳膊,他已敏感地意识到了杨晓琴的心理;到此时,心的窃喜里,他觉得这真是天意,他觉得自己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但是,面对落泪的杨晓琴,他只好先给予安慰再说。

    于是,他关心地说,晓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生一世,总有说不完的坷坎曲折,也难免有许多的出人意料发生。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对感情问题,强求是毫无意义的,惟有两相情愿才能迸发爱的火花。当今现实给了婚姻很多的不稳定因素。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情和爱拥有了更多的诱惑力。但也正因了它自身的诱惑力又给自身带来一些悲剧。唉!情和爱谁也捉摸不透。张全一声感慨地叹息。他接着说,有一点我还不明白,你离婚两年了,难道还没有另外的选择?你应该重新找回失去的爱。

    杨晓琴微微一笑。她说,其实我早就想通了。人在情爱的边沿,我觉得荣那句话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其他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我离婚后,有人追过我,也有亲朋好友给我介绍过,要么是我瞧不起别人,要么是别人信不过我,认为我毕竟离过婚,他不管什么原因。离过婚的女人就是这样,给男人的感觉总是靠不住的。所以,历经几次选择之后,我也懒得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把自己的美容院经营好。你是我的老师,好几年没见面了,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所以,我特的邀请你到家里来坐坐,也随便向你谈谈我的人生经历。

    说过这番话,杨晓琴用幽幽的眼神看着张全。

    张全从杨晓琴的眼神里依稀读懂了一种让他感觉火热的询问。他浑身竟有些不自在起来,最古老而原始的冲动挑拨着他。他突然挪身坐到杨晓琴坐着的沙发上说:“晓琴,你让我心里感到很难受。”

    杨晓琴有点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啦?”

    张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