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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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都不好笑 ,你快做题目,等等你跟我选一样的。”

    说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薄铭诚递过来被我扔一边的笔,自己也拿来草稿纸,说要教我。这回他没再笑我,而是发挥了超常耐心教我。

    “戚素梦,你耳背吗?我问了你三遍选什么科目,你怎么不说话?”盼盼付钱买了学校门口老师傅做的一塑料袋小**蛋糕,一边推车一边问我。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只是盼盼这问题让我面色一黯,笑容也略显惨淡了点:“盼盼,说出来你别笑我,我可能没救了,我还是想选和薄铭诚一样的科目。”

    夏日里的这个时间点,天色还是澄亮,我见着盼盼扭过头时来眉头十分纠结,万分惊讶地拿眼睛瞅我。

    突然,盼盼妞语出惊人地问了一句:“素梦,他是不是亲过你?”

    这个算问的什么问题?和刚刚的选科是同一性质的吗?盼盼妞咋就会瞎问。

    不过她的话,还是让我羞了满脸,郝然地说:“盼盼,你说什么呢?”

    盼盼嘟囔着叙述:“要不然你怎么会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我很好奇地问:“死心塌地跟接吻有什么关系?”

    盼盼不屑地说我:“傻瓜,美好的感觉让你着了魔,这都不懂?”

    我观察盼盼突然变得俏红的脸蛋,有点明白过来,试探地问:“盼盼,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盼盼点点头:“是路九。”

    路九?

    我惊呼:“真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盼盼媚人地笑,五官变生动许多:“就上次他坐我们前面看电影那次。”

    “那么久以前了?你们瞒得可真好。”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盼盼得意地甩头,长长的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晃荡得厉害,流淌出一种青春肆意的美。

    她的语气分明骄傲,还假装很低调地跟我说:“哪有?谁叫你个小白痴,被薄铭诚制得死死的,这个都不知道。我看你马上快连外面是什么世道都不知道了。”

    我被盼盼说得有点忧伤,叹气着说:“在你看来,我和他在一起就那么悲催吗?”

    我这么不自信的口吻,盼盼倒是正经了神色,想了有一会的功夫,随即她摇摇头说:“其实如果不是你们这次分手,我看他对你还是挺好的,也见不得你哭。你一哭,他就会用各种方法哄你不哭,我是好久没跟你走一起了,所以也一直没机会跟你说。我们班很多女生都特别嫉妒你,羡慕薄铭诚对你无微不至的呵护。”

    我低喃:“真的吗?”

    盼盼很激动地要来推我,一看我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只能乖乖地继续跟我边推车边说话:“在我看来,他对7班那个莫小宛的态度也没那么好,他对你是真的很用心了。”

    走路的脚还有点疼,不疼的话也不用在这边和盼盼推着车回家了,可是薄铭诚此刻却是在哪?和他家小青梅走一起亲亲我我?这样的话,说什么用心的话都是一种讽刺。

    我回答盼盼的话:“是吗?再好也不是要分手?”

    盼盼看我心灰意冷的模样,不忍心地安慰我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摇摇头:“有误会的话,可能就是他比较在意的是他家青梅竹马,他自己亲口跟我说的。”

    我把话说到这地步,盼盼也不说话了,只能很同情地看着我。

    我拖着只伤腿,这一下腿伤痛,一下想多了心伤疼地愁肠百结,满脑子乱得快成一锅八宝粥了,真真是什么料都有在里面。

    ☆、第三十九章

    填分班表格的时候,我都准备落笔填物化了,可是那天中午我进校门的时候看到了从同一辆轿车上下来的薄铭诚和他家小青梅两人亲密的身影。在莫小宛下车的时候,她人不知碰到了什么石子之类的东西,脚步一时没平稳,身子有些轻微晃,薄铭诚的手很快从身后扶住了她,不让她跌倒。

    他们俩人的姿势那真是该叫亲密了,莫小宛的身子整个都弯到了诚诚的怀里,紧贴到诚诚的胸前。

    这样的画面,在这个要选科的重要时刻让我看到了,你说我有什么反应?

    我是不能拉开俩个行为亲密的人,也是不能宣誓主权,我所能做的最后的事是在那张填选科的表上勾了政史,再不是和某人说定的理化。本来我的理化也不是特别出色,为了他,我愿意好好学习,弥补科目上不会的缺陷,可是现在这光景,却是没必要吧。

    我慢慢地推着车,和薄铭诚擦肩而过。

    那瞬间,我有看到他惊异的目光,还有交错间他似乎突然放开了莫小宛的手。可是这样真的没必要,我和他都分手了,他根本没必要遵循我之前跟他说过的男女朋友之间最忌有一方和异性搞暧昧。薄铭诚,我跟你分手了,你真的就没必要做这些了。你本来就是那种对任何女生都好的人,而这女生还是你家小青梅的话,你对她多好,我能有什么意见?

    薄铭诚曾说过:“素素,你的歪理真多。我又没对别人那么好,怎么你还是觉得我对你和对别人一个态度?明明我只对你这么好。”

    我说:“你不是对谁都那么绅士的吗?”

    诚诚又说:“哪有绅士?我只是尽我所能,正好她们不会的我会,就帮忙一下。素素,你吃醋?”

    那个时候,我是在对薄铭诚和莫小宛在旅游时拍的那些比情侣还情侣的照片生气,而薄铭诚还拿一般女生的借口忽悠我,我心里别扭不舒服,冲动之下,我满腹嫉妒之言:“是啊,我吃醋。别的女生也就算了,本来跟你关系就不正经的人,你们两人在一起关系能有多正经?我是没看到你们当时在一起的情景,可是我能幻想的,你敢说你都没做过?”

    “素素,够了。我没有。”薄铭诚收敛嬉笑,正经神色说,“除了拍照该摆的姿势,我真的没有做超出这些以外的事。”

    见我还是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薄铭诚些微动怒,强悍抱着我的右手突然举起来,吓我一大跳,我以为他要打我,可是他却是在严肃近乎苛刻地指天发誓:“苍天为证,日月可鉴……”

    咔,我被薄铭诚的态度弄得彻底懵了,倒是记得上去飞快打掉他瞎立誓的手,我说:“我信,你别这样了,很丢人。”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都把头埋到脖子底下去了。

    薄铭诚这回满意了,明朗地朝我得意一笑,说:“素素怎么了?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发重誓?害怕应验吗?”

    他笑得那么猖獗,我当时有个念头就是要狠狠打掉他威风凛凛的笑,可是没等我有什么行动,薄铭诚又一把抱住我,贴着我耳朵说了句:“素素,别瞎想了,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绅士。”

    这话说的好言情,诚诚说话煽情如此,我这又被他抱住,耳边还残留他说话呼出的气息,这让小小年纪的我羞得真是没脸了。

    薄铭诚却乐了,笑嘻嘻地打趣我说:“哈哈,我就觉得说这话效果好。看你的样子,是真的效果好。”

    我不好意思说你小小年纪,甜言蜜语都说成这样了,我能表现多镇定,总要捧你场吧,要不然我都不害羞,你不要恼羞成怒。

    可是诚诚那么高兴,我就没好意思去恶劣说这一声,想想就后悔当时嘴巴上没说得过瘾,现在要再想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终究和我不再一道了,插科打诨,调情打趣这样的情怀也就过眼云烟,很快大家都会淡忘了。

    我苦笑,眼望着手中填好的表格,抬起头,正好看见很多同学都上去交表了。

    我再不舍,心中再多想法,终究还是要交了那张薄薄的纸,那张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再和诚诚一个班的纸。

    默默无语地递上表格后,我习惯性地抿唇,接着振作精神地抬起头,居然看到薄铭诚比我晚起身交表格,四目交接,我的心有多渴望,目光就有多激烈交缠,可是薄铭诚却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心里顿时有种凉飕飕的冷风过境感,这不过才分手不到一个礼拜,他的态度已经要这样了吗?果然,分班不和他分在一起是个最正确不过的选择,我在心里默默念。

    只是我心里好痛,有种冷冷冬天里忽然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不爽快的感觉让我暗了眸子,底间心扉一路冰冷到底。

    填表格的时候,我态度争气,行为豪爽。真的分班了,我又不甘心了。

    我看着因为分班和诚诚选一样科目的他家小青梅,每天上下学和他一道,难得我去老师办公室,还会看到他们两个并肩在一起和老师说什么,应该是他们老师吩咐他们做什么。可是即便是这样最正常的场面,我看了还是心里难过的要死。

    即便我从他们班的同学那里探听来的,薄铭诚不知怎么回事,莫小宛都明示暗示了一千回,可是诚诚就是没和她谈恋爱。他们班的同学都说不知道薄铭诚怎么想的,青梅竹马的大美人都投怀送抱了,他还不愿意。这个时候有人又说,难道薄铭诚你还是喜欢你以前的女朋友?薄铭诚又摇摇头不说话。同学们都很不理解诚诚的怪异行为,我也笨,不知道诚诚心里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为和他谈过,我现在兴许还会坚持打电话给他,以保联络。可是两个谈过又分了的人,我要再想保持以前追逐他的单纯感觉,似乎已经不可能。因为得到过,我的心里就会去比较得失,终究没那么主动了。而薄铭诚也是不会主动联系我的。这样的话,我和他的关系慢慢地就淡了。到后来,渐渐地连路上碰到,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同学说笑着走过,而我却手脚僵住,不敢跑不上去,哪怕是和他打一声招呼。

    就这样,无波无动的持续到了高考。

    考语文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因为要高考了,我情绪一度很激动,浑身机能持续在绷紧状态,所以我连看都没看就拿过一旁的手机接电话。

    对方还没有开口,我就“喂”了好几声,那边还半天不说话,我脾气不甚好地嘀咕“有毛病”就准备挂电话。

    “素素。”

    竟然是薄铭诚,我懵然地捂住到口的惊呼,屏住呼吸,有点不敢置信地瞄瞄手机上的显示,真的是他。

    我激动地说话都磕磕巴巴了:“呃,我……在,你要说什么?”

    听到我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听到薄铭诚久违了的笑,一如以往的爽朗笑声透过电波丝丝传入我耳,甜得我真如吃了一大桶冰激凌般高兴。

    我很高兴,暂时忘了快要高考的紧张,兴致勃勃地问他:“你怎么想起来打我电话?”

    薄铭诚又笑,声音懒洋洋地从那头传来:“打一下,我记得你有考前恐惧症。明天高考,不希望考第一门语文时你都要怕。真的很丢人,我就怕你连最会的都考不好。”

    “薄铭诚……”我听了他别扭的关心,心底的感情又如决浪之堤汹涌而来,此时的我激动兴奋,差一点就泪涌,我巴着电话说,“不会的,我一定不紧张,我会好好考的。”

    “那就好。”薄铭诚说完这句,似乎了了心愿般,要挂电话。

    我在他挂电话时兴奋异常地说:“你也是,高考顺利!”

    “嗯。”这回,薄铭诚的声音沉稳多了,“我会考D大。”

    “D大?不是X大吗?”我傻乎乎地问。

    薄铭诚轻不可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怕你会考不取。”

    “什么?”我有点思维转不过来地大声说。

    “呵。”诚诚在电话那头轻笑,随即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可是D大我就一定考得取吗?

    我傻兮兮地倒在床上,这下不紧张了,改烦恼了。可是明天就要高考了,薄铭诚可真会让我时时刻刻伤脑筋。

    唉,真是,我这高考要是考不好,薄铭诚肯定也有一份罪责。真是的,哪有人大考前还跟人说这些的。诚诚可真是,啥忌讳都没有。

    ☆、第四十章

    高考的三天半,过得有心焦,有疲倦,其实也不过那么回事,让人真正难受的是接下来等分数,填志愿,这个那个城市的去留问题。

    如果不是薄铭诚那句D大,我也没有什么紧张压迫感。我的成绩考个本市的大学应该没问题。可是D大,我的心就有点焦虑了。

    第一场试,卷子发下来的时候,我连呼吸都在发抖。

    终于迎来了这一刻,决定一生命运时刻的卷子就攥在我手里。可能真的是紧张了,我把题目全部浏览了一遍,很糟糕地发现有句诗句都不会填。

    我一直想也想不出来这句子的前一句该是填什么。到铃声响,答卷的时候,我更是着急,这平时我背诗句,默写诗句的一般都不出错,怎么这会儿这个重要时刻我却默不出来了。

    我很紧张,手心微微汗湿,只是一再在心里默念:没事,就这一题,不会影响到总分的。可是毕竟是高考,这一分两分的不是平时做错就可以随时纠正的小错误,这么个小分数可能会攸关我最终的前途,这个时候我脑中又闪过薄铭诚说到的D大,一时间我真的急了。

    不过也幸好我语文的功底还行,虽然紧张煎熬也是没影响到我答好卷子。

    只是电铃响,监考老师过来收卷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怪怨诚诚昨晚打来的电话,可能不是他打来电话的话,我今天即便不会那句诗句,也不会在考场上焦虑成那样。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考场心理素质有点差,紧张得让简单的诗句都失了分。

    我想着下午还有一场,我不可以再胡思乱想,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多做准备。然后明天考数学也有个安慰,毕竟前两门考得不是太差,考第三门就有个心安。

    然后为期三天半的考试终于散场了,除了考语文的时候诗句没默出这点小差错,我考下来还算轻松。只是D大的分数线,我用手巴拉着往年那所大学的数据,心里还是有点悬。

    不过就这样了,我考得人都瘫痪在家了。

    盼盼喜气洋洋地溜来我家告诉我晚上有毕业狂欢,让我好好准备,一会别找不到人。

    我累得瘫在床上,懒散不想动,跟盼盼念叨不想去。盼盼挠我:“你不去,这是我们班最后一次聚餐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机会了。你就忍心大家在最后一刻还看不到你。”

    这话说的,我仰躺在床,脚下踢踏地胡乱踢着套脚上的拖鞋,我房里没装空调,大热的天,我受不住地又翻了个身,才应盼盼的话道:“看不到就看不到呗,我还看不到薄铭诚,我这不还活得好好的。”

    “啧,你都没救了。”盼盼爬上我床,不怕热地扑到我身上,咋咋忽忽地说,“这才考完,你又想起这个小混蛋了。我还以为你这两年都把他忘了,看你每天过得乐滋滋的,你这心里怎么还想着他?”

    我嫌热地推开盼盼汗哒哒的一身,皱眉说道:“好了,一会我会去,你先回你家吧,我洗完澡再过去找你。”

    盼盼慢悠悠地爬起身,嘴里嘟囔了几句,说我没良心,每次说到薄铭诚就有鬼,不让说。

    我笑笑,不置可否。

    盼盼临出我家门时,突然又冒出一句:“他那种成绩肯定会考X大的,素梦,你就别把自己圈在一个死胡同不出来。有机会,大学找个好对象谈谈喽,别一直想着他。”

    “我知道了。”我推搡着盼盼,“你还不回你家,都快4点半了,你妈马上要喊你吃饭了,你就别啰嗦了。”

    盼盼无奈暼我最后一眼,劝不动地摇摇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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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一个班的都去了市里的四星级酒店。酒足饭饱,有女同学又提议去唱K,很多人举手赞成,我在盼盼的怂恿下,也跟着一大帮人后面去了金库。

    在黑暗的包厢里大家伙都不顾斯文地扭臀摆腰地来了几首,接着班上最爱显的那位小美人又趁势说我们男生女生对唱,唱情歌吧。她的原意,我知道,她喜欢我们班那个有点痞子文艺气息的男生周其,这个周其也是有点资本糊弄女生本事的,这小子会写诗,不光是古时那种文人写的文艺诗,他写得那些缠绵温柔的情诗更是让一干女生艳羡,颓败在他西装裤下。

    我因为喜欢薄铭诚才没像班上其他女生一样围着他转,我们班的其他女生,不管有男朋友还是没男朋友的,做什么事都喜欢跟这小子沾上边。就为风光两字都值得。

    台上那个拿着话筒的小美人何洛式迷周其不是一点点,但凡有啥机会能让她和周其凑一起,她都要使了劲的努力。这会儿的机会,何洛式当然也不会放过。只是她说对唱,本意是她自己要和周其一起,周其却拉了我说:“好啊,我和戚素梦一起,你们怎么安排?”

    我和周其平时根本就不熟络,这次周其这么出人意外的举动,很大一个可能是因为我坐的位置离他比较近。除了我这个倒霉的,周其旁边就都是男生,我这坐在女生的边缘地带的人,真是被拖累地卷入了这对痴男怨女的感情纠纷中。

    看台上小美人何洛式已经用尖锐的眼光谋杀我,同学中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有人事不关己地低头自己选歌,还有人早已选定心上那人双双对对在一边告白啥的,只有几个和我关系好的面带同情地看着我。

    是了,周其是不错,可是对于我这样不喜欢他的人来说,这烫手山芋可是摸不得的。更何况台上有人正虎视眈眈看着我的反应。

    周其微笑着想来抓我的手,我逃避地很快缩到盼盼身后,很不爽地抱怨:“周其你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喜欢也没必要把我拉上场吧。我可不是谁的替身。”

    周其爽朗笑,还自以为很有范的样子,那双不咋样的单眼皮朝我抛媚眼来着:“戚素梦,你怎么知道我把你当替身,你不觉得我可能喜欢的是你吗?”

    神经病,我心里不屑,一向看不惯这类脑回路有问题的男生,看他还不识相地又伸过手来拉我,敢情真想和我上台对唱情歌的样子。

    我觉得好笑,很不给人面子地捅人伤疤说:“周其,你高考前一天把一张信纸塞进何洛式的草稿堆里,我看见了。”

    “什么?”这回,我看不到周大才子嬉皮笑脸的一张讨人厌的面孔了,只看到丫的黑色面孔泛着一抹红,还真是分外好看。

    “戚素梦,你说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那张纸?”何洛式欣喜地从台上跑下来,一把抱住我,开心地直叫唤。

    丫的小美人和周大才子还真是一对冤家,这个照理说郎有情妾有意的该拉手言欢的两人,这一个是得瑟地翘毛的朝大才子努嘴,周大才子则涨红了脸,却还冷哼:“就一张没用的废纸罢了,谁会写情诗给这种女人?”

    “唷,还是你轻易不肯动笔构思的情诗啊,周其我说你个混蛋怎么不肯帮忙写情诗给何洛式,原来是要用着自己讨好她。得,兄弟这回真信错你了。”周其的拜把子兄弟又出来说明更多事实。

    我也笑了。盼盼在我耳旁嘀咕:“行啊,素梦。都被你凑成一桩姻缘了。”

    是啊,都凑成一对了。就我自己的怎么也凑不完全。都和诚诚谈恋爱了,还能让他亲口对我说分手。

    喝了口果汁,我不淡定地和盼盼谈到薄铭诚。说得兴起,没注意声音高了还是低了。被人听到过来加入一起说薄铭诚情况的时候,我尴尬得要死。

    那个加入的女同学却嘿嘿笑,说:“戚素梦,没想到你这么专一,都要上大学了,你还喜欢着那个人。”

    “嗯。我没出息。”我讪讪地笑,“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比较难忘掉。”

    女同学很同情地拍拍我肩:“戚素梦,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不当一回事地低头找掉地上的手链。

    “我告诉你啊,薄铭诚当初跟你分手那段时间,貌似他父母正闹离婚,他父母好像从小就不怎么管他,我们看他好像一直温柔的样子,其实这种环境下,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不是之后也没跟那个以前七班的莫小宛谈吗?”女同学一边喝着汽水,一边以攀谈地样子跟我说。

    我点点头。

    女同学又说:“戚素梦,我说一句,你别生气。”

    “嗯,你说。”我胡乱地挥挥手,很想从她嘴里听到点什么。

    “薄铭诚以前很喜欢莫小宛的。”女同学试探地看我反应。

    “嗯。”我赞同,没啥大感触,这本来就知道的事。

    “可是他和你分手之后却没跟莫小宛谈恋爱,他们班的人都说薄铭诚奇怪,可不就是因为他父母闹得厉害,那个莫小宛还整天陪在他身边,也没人见他多温和。他以前跟我们一个班的时候多温柔体贴的一个人啊。”女同学有点说得兴奋了,“呵呵,戚素梦你别吃醋,我是说他好,说出来对比一下的,我没喜欢他。”

    “嗯。”我点头,被这位女同学的幽默搞得彻底没淑女形象了,“好了,你继续说吧。我不误会。”

    “还有,前天我听和他关系好的男生说,薄铭诚他爸妈终于离婚了。就是高考前那一天。唉,他爸妈也不顾虑他的感受,都高考了,这会儿才闹离婚。那个和他关系好的,就我邻居,他说高考前一天晚上,薄铭诚打电话叫他出来说喝酒。啧,我邻居说,薄铭诚那天喝了很多,回去的时候,我邻居打的送他的。”女同学一边叹息一边说,“以前我们老肖常说薄铭诚这样的准考X大,但是谁想到他家里这种情况,连我这种局外人都替他捏把汗,真替他可惜,不知他这次考试有没有正常发挥。”

    说到这,女同学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看我:“戚素梦,其实这事我不是偶尔说出来的,实在是我隔壁那个混账,他要我告诉你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脑子一排问号,“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知晓内情吧,你那个邻居没要你找机会告诉莫小宛。毕竟薄铭诚喜欢的是她,她知道这些比我知道好。”

    说到莫小宛啥的,我脑袋又耷拉了,语气都不自觉带了晦涩之意。

    “呵呵。这个就有意思了。”女同学朝我暧昧地笑,她的眼里都带着戏谑,一张嘴吃着零食,还偷瞄我傻了的神情,看满意了,才为我解惑道,“那天晚上薄铭诚喝醉后,叫的一直是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哦。”女同学取笑地拉拉我僵硬的手,“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感情那么热烈的。我记得你们就谈一年。戚素梦,你好厉害,这样就让那个男生一直记着你。”女同学叽叽喳喳地说着。

    说得我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只是她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话,高考前那天晚上,薄铭诚要多难受,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来关心我,我却还因此怪过他不该在高考前打搅我。他心里那么难受,我还不能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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