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86-190(2/2)

身上只勉强挂着那条根本遮不住多少地方的围裙,两条白晃晃的大腿从下面露出来,笔直而充满难言的诱惑。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陈安修多少已经明白对方想做什么,他知道今天做错事,不敢开罪章时年,所以任凭他做到现在,没有大的反抗,他看章时年一直不动围裙,自己主动探手到腰后,拉开围裙的绳结,都脱成这样了,他也不怕更干净一点,大不了让他在厨房里干一次。

    章时年花样繁多,这两年自己跟着他,该体验的,不该体验的,都体验差不多了,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觉得羞耻,但相较前面只靠右手帮忙的日子,他的顾忌和矜持真的放开很多。

    但此刻章时年似乎并不需要他如此配合,在陈安修解开绳结还想进一步将围裙扯下来的时候,他握住对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径自低头,撩开围裙的一角,用双唇和指尖来回玩弄着陈安修胸前早已经发硬挺起的乳|尖。

    乳尖被牙齿撕咬地厉害,刺痛伴随着肿胀,陈安修仰头,明显粗重呼吸中带着难耐的呻|吟,“四哥……”刺痛的地方随之被濡湿的舌尖卷住,安慰一样,一下下的轻舔着。

    上半身被这样妥帖的安抚,陈安修舒服地眯着眼,身体一阵阵发颤,又酥又麻的快感从尾椎处窜上来。

    章时年熟知这身体的一切反应,知道这人此刻最想要什么,他的手下移,握住那挺翘圆润的臀瓣,用力揉捏到不成样子,滑腻的肉要从他手心里挤出去一样。

    “四哥,轻点……”陈安修用力抓住章时年的肩头,才不至于让双腿打颤的自己滑坐下去,今天的章时年有点不一样,动作粗鲁很多。

    “转过身去。”章时年的手指在陈安修两臀的缝隙处轻轻勾描着,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陈安修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有点迟疑心里又莫名期待地把身子转过去,双手撑在流理台上,虚虚还挂在胸前的围裙空荡荡地悬在半空中,从肩颈到腰臀的线条完美,整个背后门户大开,章时年从后面勾了一下他的腰,形成臀部微微后翘方便人插(和谐)入的姿势。

    “四哥,进来,进来……”陈安修低声哀求,身体里很空,迫切需要什么填满的感觉。

    章时年火热的掌心在陈安修大腿大腿内侧抚摸,淡淡的开口命令道:“张开腿,再大点。”

    陈安修俯身塌腰,忍住心底多少还残存的羞耻感,腿向两侧又张开一些,这样一来,两瓣臀肉随之分开,露出平日里一直隐藏在其中的入口,他可以感觉到章时年几乎立刻火烫起来的目光,一遍遍地在那入口处留恋徘徊,但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四哥……”陈安修的耳根一寸寸涨红,他都这样任凭摆布了,章时年还不进来,到底在等什么。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等来的不是章时年亟待进入的灼热硬挺,还是啪啪两巴掌。

    “章时年……”陈安修惊叫出声,这会也顾不得装巧卖乖了,直接准备跳起来。

    章时年快他一步,左手借着巧劲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不能反抗,右手在臀肉上啪啪地又连着拍了几巴掌,被打到的地方几乎立刻就开始泛红,可见这次章时年真的没打算留情。

    “章时年,你混蛋,放手。”厨房的窗子挨着胡同,虽然这会外面听着没什么人,但陈安修还是压低了声音,打在这种地方比打在脸上还让人没面子,他也就小时候不听话被妈妈拽掉裤子,在屁股上扇过几巴掌,多少年没感受过了,他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打屁股如果传出去,他真是没脸见人了。

    章时年却不理会他的叫嚣,连着扇了十几巴掌才停手,可怜陈安修屁股上那点肉,满是五指印,早就又红又肿了。

    “不做了……”陈安修火大了,几乎章时年一松手,他立即将人推开,忍住当场揉揉屁股的冲动,弯腰去捡地上的衣服。他就是有错,现在打完也两清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准备负责了。

    “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打两下就能了结?”章时年环胸而立,在背后悠悠然地问他。

    “那你还想怎么样?”陈安修甩掉手里的衣服,转身怒视他。想打架是不是?他奉陪,别以为他以前手下留情,这次还忍让。

    章时年上前一步,倾身吻住他的双唇,双手在他光裸的背部游走,红肿的臀肉被人捧在掌心里细致的抚慰,这让陈安修原本就欲火未消的敏感身体几乎就有了反应,在章时年的手中重新燃烧起来。

    但陈安修此时对挨打的事情还有些恼恨,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反抗,章时年握住他的臀瓣向两侧掰开,曲起两个指节,猛然刺入。

    强硬的外物入侵,让陈安修的身体一僵,内壁本能地收缩夹紧。这两年他跟章时年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那里早已经习惯了被进入,但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还是让他有点反应不能,“你……”他要调动全身的自制力,才能压住将眼前人咬死的冲动。

    “放松点,安修。”

    陈安修咬着牙,偏不如他的意,那两根在他体内旋转着作乱的手指最好断掉才好,章时年低低地笑了一声,手指坚持在狭小的甬道中探索,扩张,按压,直插没入,熟练的搅动着,有温热的液体分泌出来,浸润内部,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

    “安修,你这体质,倒是省了咱们买润滑剂的一大笔费用。”

    陈安修被他气得全身发抖,理智还在抗争,但习惯享乐的身体早已经选择了臣服,里面松软水润的一塌糊涂,空虚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期待着有男人的东西插|进来。

    章时年抽出润湿的手指,拦腰抱着陈安修放在流理台上,双臀悬空,围裙推高,露出底下微微翕张的入口,落下睡裤,灼热在湿漉漉的边缘处浅浅的摩擦,对上陈安修喊着些许怒气的迷离眼神,缓慢而坚定地挺腰推入。

    早已经被手指撩拨地敏感至极的内壁,被章时年身上粗硬的部分一寸寸撑开,填满,身体高涨的情欲取代了之前的愤怒和羞耻,身体顿时一软,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力气。

    章时年捧着他的臀稍稍退出。

    “四哥……”身体还没得到彻底的满足,陈安修扭动着腰,难耐地喘息催促。

    章时年退到一半的肉刃猛地全根刺入,狠狠的一个抽插。

    “啊啊……”陈安修环在章时年腰后的双腿夹紧,将自己更深的送入章时年的怀里,方便对方的插(和谐)入顶弄。

    怀里人坦率无伪的反应,刺激地章时年几乎都忘了惩罚的初衷,立刻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两手更用力地分开他的大腿,再一次的冲撞而入。

    陈安修身体轻颤,闭着眼睛斜靠在流理台上,双腿大开,随着两人下半身的激烈交(和谐)合,不断有清亮的液体从他的体内流出来,沾湿了两人的身体,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响遮不住两人肉体的击打声。

    入口的边缘处已经被巨大的肉刃撑平,陈安修犹不满足吞吸着,“四哥,再进来点……”

    章时年深吸口气,勉强将自己从那暖热紧致的地方抽出来,动手翻转晨安休息瘫软的身体,让他趴在流理台上,两指撑开他的臀肉,一鼓作气由上到下狠狠地将怀里的人贯穿。

    这一下侵入的太深,陈安修想叫都叫不出来,他的手指无所依附地在流理台上胡乱抓了两把,上面还散落着的芹菜段早已经被压地不成样子,入口却收缩蠕动着,将里面的火热吃的更深。

    章时年扣住他的腰,在濡湿而紧致的甬道里强劲粗暴地抽送,一次次顶入陈安修的最深处,更深处。

    “啊啊啊……四哥……要死了……”缓缓的抽出,重重的刺入,内壁一次次收到如此剧烈的摩擦,陈安修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粗重而yín靡的呻|吟没有任何遮掩地从口中流泻出来。

    外面好像有人经过,陈安修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腰被勒住,身后是不间断的顶撞冲刺,前端被刺激地失控,眼前一阵想眩晕,再回神,身体内部已经被灼热的液体注满。

    “舒服吗,安修。”章时年火热的身体覆盖在他的背上,刚释放不久的硬挺在缓缓的抽插中很快又精神起来。

    第二次是章时年坐在椅子上,陈安修跨坐在他身上完成的,夏日夜里汗水淋漓的身体,上下交叠耸动着进行最原始的运动,经过这两次,陈安修脱力地伏在章时年的肩头轻喘,围裙还在他的身上挂着,但早就蹂躏地梅干菜一样,上面还挂着可疑的白浊液体。

    现在距离刚开始做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米饭已经焖好,但锅子里的菜早就凉透了,不过即使没凉,半生的扁豆也不能吃。

    雨夜里的小村很宁静,章时年亲吻陈安修的鬓角和脖颈,青年光裸的身体沾了一层汗水,干净紧致的皮肤在厨房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色泽,他知道这人也就在这个时候会乖顺一点,浅浅的鼻息喷在他的颈侧,这时候的安修就像个最柔软的孩子,全心地依赖着他,可他心里清楚,一旦等这人恢复过来,肯定要张牙舞爪地找他算刚才挨打的账。还不如一次把人教训够,反正已经招惹了。

    章时年的手抚摸着陈安修的背部和腰侧,臀肉还红肿着,双手一揉就有白浊的液体从还湿润着的入口流出来。

    陈安修握住章时年的手腕,声音嘶哑着说,“你不想吃饭了,我还要吃。”现在都快九点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他腿打着颤,想从章时年的怀里起身,两人的身体刚一分开,沿着大腿淌下来的粘腻液体成功地让他黑了脸。

    可不等他的身体站稳,章时年扶着的腰猛然一压,两人堪堪分开的身体重新粘合在一起,刚被泄入过两次的地方柔嫩湿滑,一经搅动,内壁就自动吸附上来。

    章时年抱着人换个位置,拉起陈安修的右腿环在自己身后,将人压在狭小的椅子上,抬高他的臀,缓缓地刺入已经湿软地不像话的入口,粗重的呻(和谐)吟从陈安修的喉咙深处溢出,倔强清醒的视线重新迷离起来,含着泪水一样,难得的软弱几乎逼得人可以发疯。事实上章时年停在陈安修体内的部位确实胀大一圈,后者一个收紧,同时让两人的脊背上窜过刺骨的快感。

    这一次坐下来,陈安修真的累瘫了,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章时年已经从他体内退出去了,洗了手正在煤气灶前忙活什么,浓重的酱香不断从锅子里飘出来。

    “你……”一发声,陈安修才发觉嗓子干地发疼,之前可能压抑太过了。

    “是不是想喝水?”章时年把煤气灶关上,将桌上准备好的温水送到他的嘴边,扶着他的后颈将水喂下去。

    陈安修喝了整整的一杯水才缓解了嗓子里冒烟的干燥,意识的清醒让他觉察到身上的异常,刚才身体酸软地还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就无法忽视了,他的上半身被那条围裙固定在椅子上了,手腕被束缚在后面,他挣了两下,虽然不疼,但根本无法动。

    这里就他们两个,他脑子没毛病,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绑起来,罪魁祸首除了章时年不做第二人选,“章时年,你想干什么?”

    章时年挑眉轻笑,咬人的目光从他的胸前滑到那处还未完全闭合的入口,“你说呢?”

    陈安修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此刻身在幻觉中,他和章时年在一起两年,虽然知道这人并不是一开始认为的温和有礼,但这么优雅无匹的人竟然会给人如此粗俗的暗示?如果这不是他的幻觉,就是章时年疯了。

    卡了三天,终于卡出来了,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举报了就自动删除。

    第189章

    章时年抽出润湿的手指,拦腰抱着陈安修放在流理台上,双(和谐)臀悬空,围裙推高,露出底下微微翕张的入口,落下睡裤,灼热在湿漉漉的边缘处浅浅的摩擦,对上陈安修喊着些许怒气的迷离眼神,缓慢而坚定地挺腰推入。

    早已经被手指撩拨地敏感至极的内壁,被章时年身上粗硬的部分一寸寸撑开,填满,身体高涨的情(和谐)欲取代了之前的愤怒和羞耻,身体顿时一软,所有的挣扎都失去了力气。

    章时年捧着他的臀稍稍退出。

    “四哥……”身体还没得到彻底的满足,陈安修扭动着腰,难耐地喘息催促。

    章时年退到一半的肉刃猛地全根刺入,狠狠的一个j□j。

    “啊啊……”陈安修环在章时年腰后的双腿夹紧,将自己更深的送入章时年的怀里,方便对方的插(和谐)入顶弄。

    怀里人坦率无伪的反应,刺激地章时年几乎都忘了惩罚的初衷,立刻将人压在流理台上,两手更用力地分开他的大腿,再一次的冲撞而入。

    陈安修身体轻颤,闭着眼睛斜靠在流理台上,双腿大开,随着两人下半身的激烈交(和谐)合,不断有清亮的液体从他的体内流出来,沾湿了两人的身体,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声响遮不住两人肉体的击打声。

    入口的边缘处已经被巨大的肉刃撑平,陈安修犹不满足吞吸着,“四哥,再进来点……”

    章时年深吸口气,勉强将自己从那暖热紧致的地方抽出来,动手翻转晨安休息瘫软的身体,让他趴在流理台上,两指撑开他的臀肉,一鼓作气由上到下狠狠地将怀里的人贯穿。

    这一下侵入的太深,陈安修想叫都叫不出来,他的手指无所依附地在流理台上胡乱抓了两把,上面还散落着的芹菜段早已经被压地不成样子,入口却收缩蠕动着,将里面的火热吃的更深。

    章时年扣住他的腰,在濡湿而紧致的甬道里强劲粗暴地j□j,一次次顶入陈安修的最深处,更深处。

    “啊啊啊……四哥……要死了……”缓缓的抽出,重重的刺入,内壁一次次收到如此剧烈的摩擦,陈安修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粗重而yín靡的呻|吟没有任何遮掩地从口中流泻出来。

    外面好像有人经过,陈安修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腰被勒住,身后是不间断的顶撞冲刺,前端被刺激地失控,眼前一阵想眩晕,再回神,身体内部已经被灼热的液体注满。

    “舒服吗,安修。”章时年火热的身体覆盖在他的背上,刚释放不久的硬挺在缓缓的j□j中很快又精神起来。

    第二次是章时年坐在椅子上,陈安修跨坐在他身上完成的,夏日夜里汗水淋漓的身体,上下交叠耸动着进行最原始的运动,经过这两次,陈安修脱力地伏在章时年的肩头轻喘,围裙还在他的身上挂着,但早就蹂躏地梅干菜一样,上面还挂着可疑的白浊液体。

    现在距离刚开始做饭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去两个小时,米饭已经焖好,但锅子里的菜早就凉透了,不过即使没凉,半生的扁豆也不能吃。

    雨夜里的小村很宁静,章时年亲吻陈安修的鬓角和脖颈,青年光裸的身体沾了一层汗水,干净紧致的皮肤在厨房柔和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色泽,他知道这人也就在这个时候会乖顺一点,浅浅的鼻息喷在他的颈侧,这时候的安修就像个最柔软的孩子,全心地依赖着他,可他心里清楚,一旦等这人恢复过来,肯定要张牙舞爪地找他算刚才挨打的账。还不如一次把人教训够,反正已经招惹了。

    章时年的手抚摸着陈安修的背部和腰侧,臀肉还红肿着,双手一揉就有白浊的液体从还湿润着的入口流出来。

    陈安修握住章时年的手腕,声音嘶哑着说,“你不想吃饭了,我还要吃。”现在都快九点了,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干净了,他腿打着颤,想从章时年的怀里起身,两人的身体刚一分开,沿着大腿淌下来的粘腻液体成功地让他黑了脸。

    可不等他的身体站稳,章时年扶着的腰猛然一压,两人堪堪分开的身体重新粘合在一起,刚被泄入过两次的地方柔嫩湿滑,一经搅动,内壁就自动吸附上来。

    章时年抱着人换个位置,拉起陈安修的右腿环在自己身后,将人压在狭小的椅子上,抬高他的臀,缓缓地刺入已经湿软地不像话的入口,粗重的呻(和谐)吟从陈安修的喉咙深处溢出,倔强清醒的视线重新迷离起来,含着泪水一样,难得的软弱几乎逼得人可以发疯。事实上章时年停在陈安修体内的部位确实胀大一圈,后者一个收紧,同时让两人的脊背上窜过刺骨的快感。

    这一次坐下来,陈安修真的累瘫了,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章时年已经从他体内退出去了,洗了手正在煤气灶前忙活什么,浓重的酱香不断从锅子里飘出来。

    “你……”一发声,陈安修才发觉嗓子干地发疼,之前可能压抑太过了。

    “是不是想喝水?”章时年把煤气灶关上,将桌上准备好的温水送到他的嘴边,扶着他的后颈将水喂下去。

    陈安修喝了整整的一杯水才缓解了嗓子里冒烟的干燥,身上酸软地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动之下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的上本身被那条围裙缚在椅子上了。

    这里就他们两个,他脑子没毛病,不可能无缘无故把自己绑起来,罪魁祸首除了章时年不做第二人选,“章时年,你想干什么?”

    章时年挑眉轻笑,咬人的目光从他的胸前滑到那处还未完全闭合的入口,“你说呢?”

    陈安修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此刻身在幻觉中,他和章时年在一起两年,虽然知道这人并不是一开始认为的温和有礼,但这么优雅无匹的人竟然会给人如此粗俗的暗示?如果这不是他的幻觉,就是眼前这个章时年已经疯了。

    “放开我。””那今天的事情,你真的知道错了吗?”章时年的手臂撑在椅子背俯视他,近在咫尺的脸上细腻地仍旧不见一个毛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年过四十的老男人。

    打也打了,做也做了,还把人绑起来,陈安修压在心里的火气也爆发出来了,梗着脖子不服软地说,“我有什么错,不就下去帮着村里通通水道吗?难道我做任何事必须向你报备不成?我要求过你向我报备过行踪吗?”不说这个还不来气,上次在电话里他明明听到那个女人说在什么房里等他。他是相信章时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听到这些话一点感觉都没有。

    章时年眼中的浓重情绪一闪即逝,“安修,我什么时候要求过你事事报备?我让你在做决定的时候多想想我和两个孩子,很过分?吨吨多么依赖你?冒冒还不到一岁,这些你不清楚吗?你去帮助别人我不反对,但这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你就不能适当避让一下?”

    陈安修轻易不发火,但脾气上来的时候也不见得多好,“凭什么避让,别人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做,难道就因为我生过两个孩子,就要像女人一样,处处接受你的保护?”他知道自己有错,也知道章时年说的有道理,可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种方式讨论和这个问题?

    章时年退开两步,并不打算和他继续讲道理,他盛了一碗米饭,加了一勺炒过的肉酱,拉把椅子坐在陈安修边上准备喂他,“吃饭吧,你肚子不是饿了吗?待会再说。”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吃。”

    章时年笑了一下,但眼中并无多少暖意,“吃完饭就放开你。”不约束一下,这会人就该准备开打了,“如果你不想吃,我们就继续。”

    至于继续什么,陈安修不用问也知道,他恼恨地瞪章时年一眼,别无选择地张开嘴,章时年喂完他,自己也盛了一碗白米饭吃了。之后章时年俯身打算解开他,抱他去洗澡。

    陈安修吃完饭,身上的力气恢复点,这会根本就不用他帮忙,章时年打的绳结并无多少花样,至少对他来说,解开不成问题。他需要洗个澡,但这样的话必须要经过露天的院子,落在地上的衣服在两人的踩踏中早已经脏地不成样子,就内裤勉强还能穿,但一弯腰,留在体内的东西就往外流,他扯掉身上的围裙,索性什么都不穿了,大男人也不怕看。

    尽管如此,他踏出厨房门口之前,还是心虚地向外探探头,他不怕别人看到他光着,但光着身体从厨房里出来,这也太奇怪了,如果落入街坊邻居的眼中,真是百口莫辩了。

    总算他家四邻没有楼房,这下雨天的也没有人在屋顶上乘凉,他大着胆子跨出去。

    在浴室里调好水温,陈安修伏在墙上,两指并拢探进去,把里面的液体引出来,他做起来并不顺畅,感觉有点怪异,从一开始这些事后的清理工作都是章时年在做的,他基本没自己动过手,现在两人这状态,他也不能让章时年来帮忙,门上传来的响动打断了他的动作,见章时年脱衣服也准备洗澡,他不甘心地往边上靠,让出点空间,家里就这么一个花洒。但这样一来,他的清理工作就变得点难以继续了,但他又不想含着这些东西睡觉,他将手指放进去,胡乱地搅了搅。

    章时年就站在他身后,凝视着两(和谐)臀间滴落的液体,那是他曾经进入这人的证据,他的目光蓦地一暗,一簇火苗在他的眼中重新燃烧起来。

    “我帮你。”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不用你好心。”陈安修果断地拍开他的手。

    章时年揽住他的腰将人推向墙边,指尖探进去帮他清理干净,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只把洗干净了抱到了床上。

    陈安修的背一挨着床,卷着被子睡在另一边,今天体力消耗过大,他很快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章时年直到人睡熟了,才把人拉过来安置在自己怀里,亲吻他又长一点的头发,如果不消耗点体力,他真怕会对安修做出更失控的事情,这人什么时候能少做点让他心跳失速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这辈子还要被这人吓多少次,“你不担心失去我,但是我害怕失去你。”

    陈安修在被窝里狠狠踹他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危险,跟不上节奏的,前一章有一块免费的。

    别把和谐章节发到长评里,亲爱的们,会被投诉的,如果真的没了,我就放到其他的地方。放心,么哒哒。

    第190章

    陈安修在积水里泡了半天,回到家也没来得及休息,晚上两人在厨房里的那场运动特别激烈不说,过程中章时年也少了许多过往的温存,进出之间明显暴烈不少,这样一天下来,陈安修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有点吃不消,还没到天亮的时候就发烧了。

    章时年这天心头思绪难平,一晚上也没怎么睡着,所以当怀里的人有点不对劲时,他很快就发觉了,他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陈安修的脸很红,摸上去烫手,他下床到堂屋的电视柜那里找了退烧药出来,又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安修,醒醒,安修……”

    陈安修睁开眼,此时脑袋烧地迷迷糊糊的,早忘了先前两人吵架的事情,见章时年只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很自然地问了句,“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吗?”嗓子莫名干哑地难受,嘴里连点唾沫星子都没有,他捏着喉咙干咳了两声,“身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章时年知道这是发烧的原因,扶他起来靠在自己肩上,端过水杯先喂了半杯水,又抠了两粒退烧药送到他嘴边,陈安修糊涂是糊涂,但看到药还知道别过头,这东西不好吃,他本能还是知道的。

    章时年温声安抚他,“安修乖乖的,有点发烧,喝完药明天就好了。”

    “我说怎么身上没力气,还一阵阵发冷。”他是这么说,但窝在章时年怀里并没有张嘴的打算。

    章时年柔声哄了半天不见效,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纵容他,强行撬开嘴把药塞进去,见他想吐出来,就说,“你不吃的话,传染冒冒怎么办?你们两个准备一起去打针吗?”

    陈安修听到会传染冒冒,这才不甘愿地张嘴把药含在嘴里,就着章时年的手又喝了半杯水。

    “还喝吗?我再给你倒一杯。”

    “不喝了,是不是快天亮了,不太想动,再陪我睡会。”他听到院子里的树上有鸟叫声,窗帘那里也染了些晨光,树木的影子印在上面,影影绰绰的。

    “还早,不用着急。”章时年扶着人躺下,从橱子里抱了床厚点的被子出来。

    被子落在身上,陈安修嘟囔一声,“这被子够重的。”抱着章时年的腰,一条腿扒在人身上,大号树袋熊一样,可能感冒药发生了效力,他很快就再次睡过去了。

    大夏天的,即使早上有点凉,但盖着一床厚棉被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加上怀里还搂着个火炉子,章时年躺下没多久,身上的汗水就下来了,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他把被子角又掖了掖,被子里捂地一点风都进不来,到天色大亮的时候,陈安修发了一身汗,章时年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就降下来了。

    温度是降下来了,病却没有马上好,鼻塞,全身乏力,这一次发烧拖拖拉拉了四五天才见好,其他人不知道当天晚上他们在厨房里做的那些事,但陈安修下去通水道的事情,陈爸陈妈已经从街坊邻居那里听说了,陈安修发烧中,不好打骂,首当其冲遭难的是还没来及从家里溜走的陈天雨,因为知情不报,先是被陈妈妈拎着笤帚狠狠敲了腿,又被陈爸爸抓到屋里,讲了半天的道理,耳朵差点就起了茧子。

    这么严重的事情当然陈安修也没躲过去,等他的病稍好点,如果不是陈爸爸挡着,陈妈妈差点把他的耳朵揪了去,“反正这耳朵长着和没长差不多,一样的不听话。”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壮壮没事,他们听到当时的情况心里吓得还噗通噗通的,当时如果在场,估计都能吓晕过去。

    陈安修捂着耳朵呲牙咧嘴的,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反抗,连声讨饶,“妈,我这次听进去了,听进去了。”

    陈爸爸也在边上劝,伸手拉陈妈妈,“行了,行了,壮壮已经知道错了,他这病还没好利索,你再打出个好歹来。”

    陈安修这几天病着也没什么胃口,看着脸色和精神劲都不比往日,陈妈妈心里一软,顺着陈爸爸给的台阶就下来了,只是嘴硬道,“他这场病还能怪得了别人,自己惹出来的,自己受罪。”

    陈爸爸和陈安修都不敢反驳她,只顺着她的话说,见她气消点了,陈爸爸又说,“这也快中午了,你看看给壮壮做点啥吃的?冒冒还在老大哥他们那里,待会也该吃饭了。”

    陈妈妈从炕沿儿上下来,“合着我就是个老妈子的命,伺候完大的,伺候小的。”话是这么说,她还是给陈安修拉拉被子,念叨一句,“再躺会,别着凉了,我做好了饭再来叫你。”

    陈安修抱着枕头对着陈爸爸咧咧嘴笑。

    陈爸爸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次是欠打。下去就下去,还逞强不让人换,你这是没出事,如果真有个好歹,吨吨和冒冒怎么办?也就是小章脾气好,肯让着你,你要是遇上个你妈这样暴脾气的,早和你吵翻天了。”

    谁说章时年没和他吵?他们比吵架还厉害,这几天两人正处于冷战状态,只是家里人不知道罢了,等陈爸爸也出去了,陈安修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他生病后,章时年在家里待了两天,这两天里他没认错,章时年也没就那晚上的事情道歉,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肯先低头,两天后他身体恢复点,章时年什么话都没留就去上班了。

    当着长辈的面,他们装的没事儿人一样,回到房间里,两人各做各的的,几乎没有交流。

    中午吃饭的时候,季家老两口抱着冒冒过来的,进入八月,冒冒马上就要一周岁了,话还不会说,但走路已经像模像样了,现在不用别人扶着,自己就能走好几米,虽然小身子还有点摇晃,让旁边的人看着提心吊胆的。

    一进屋看到陈安修在,冒冒就挣着要从章云之的身上下来,穿着阔口的手工小布鞋,露出来的脚面肥嘟嘟的,脚腕上用红线拴着两颗金珠,章云之一把人放下,他张着两只小胖爪子,摇摇摆摆朝着他爸爸就过去了,“呀呀呀……”

    陈安修拍拍手,引着他往这边走,等他走近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他这发烧具体也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怕传染冒冒,前几天都是陈妈妈和季家老两口轮流带着孩子,今天感觉好地差不多了,才敢靠近孩子。

    “冒冒这两天在爷爷奶奶那里,调皮捣蛋了吗?”

    这么长的话,冒冒估计也听不懂,他亲热把自己的胖脸贴在陈安修的额头上,又嘟着嘴胡乱地在陈安修的脸上盖章。

    小孩子的嘴巴软软的,亲在人脸上很痒,陈安修点着他的脑门推躲远点,“我知道你很想我,不用这么热情。叫声爸爸来听听,爸爸,爸爸。”

    “呀……”

    “爸爸……”

    “呀呀……”他握着小拳头,一张嘴还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陈安修捏他鼻子,“小笨蛋,爸爸都不会叫。”

    章云之在边上笑道,“男孩子说话是有点晚,不过咱们冒冒学走路还是很快的。”

    冒冒几天不见陈安修,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陈安修喂他吃了饭,又哄着在院子里玩了会,等他睡午觉的时候才让陈妈妈抱走。

    陈安修的身体彻底康复后,章时年出差去了香港,一去就是十来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中间倒是季君恒打过一个电话,话里拐了十八个弯,最终的目的就是问他和章时年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他说没有,季君恒也没再追问,又闲聊了几句别的,才挂断电话。

    陈安修知道季君恒不可能无缘无故特意打电话过来他和章时年的事情,那人不说,他也不问,不过季君恒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卫林是个不怕事多的,没过两天他也给陈安修打了个电话,上来就问,“陈安修,四叔是不是和你分了?”

    “你听谁说的?”

    “全香港的上流圈子早都传开了,恒润实业的二小姐对四叔一见钟情,最近追得紧,前天他们一起出席了慈善拍卖会,她是四叔的女伴,很多人都在猜好事将成。”

    前天?不就是季君恒给他打电话的那天吗?“谁还没个应酬和人际交往?”

    “你还挺自信的,不过这位李家二小姐可是全港岛数得着的名媛闺秀,家世相貌不用说,还是个很有手腕的女强人,敢说敢做,可是个强劲对手……”

    陈安修无声地打个呵欠,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托着脑袋,有一句没一句的听卫林在那边啰嗦,多大点的事啊,浪费长途电话费,不过今天屋外的知了叫的人格外心烦,待会弄点面筋,把它们全部粘下来。

    好不容易听卫林在那边说完了,陈安修言辞恳切地表示了感谢,挂掉电话后,他盯着电话薄最上面的那个号码看了一会,把手机收在口袋里。

    *

    章时年不在,陈安修的日子照常过,甚至还更悠闲自在些,最近地里的玉米都开始长牙了,山上好几个村子的玉米地里都遭了野猪,好好的玉米杆子一晚上就倒一片,野猪进玉米地,不光吃,主要是糟蹋,几个村子里人合计一下,决定找些年轻人跟着两个有经验的老护林员到山上打野猪。

    陈安修这些天正闲着没事,决定去凑个热闹,陈天雨听说后,也从山下跑回来了,说是长这么大,还没进过深山,这次一定要跟着去。他们两个年轻力壮的,陈安修又当过兵,会用枪,没人会拒绝他们兄弟俩的加入。之前村里人对着陈安修还有点别扭,经过通水道那事后,大家多少也有点改观了,这次上山的队伍里还有几个陈安修的老同学,就更好说话了。

    陈爸爸年轻的时候也跟着人进过深山,无非就是林子密点,也没什么大型的猛兽,很久之前东山还有过狼,但有几年打狼很厉害,那时候很多人家里也有气枪,狼都给打地差不多了,好多年了,进山的人连根狼毛都没见到过,除此之外,山上也没什么厉害东西了,最大个无非就是个野猪了,猴子都很少见,所以家里人见他们想去,就叮嘱了一下也没阻止。

    兄弟两个在家里收拾了一下就跟着人进山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吃的东西,山里有的是,这一去不过两三天,夏天也就准备身换洗衣服,带床毯子,以前山上的枪都被派出所没收了,现在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几个村子凑了凑,才凑出三杆土枪,打钢珠的那种,其他的就是砍刀,铁棍之类,知道陈安修拿过枪,三杆枪里还匀了一杆给他拿着。陈天雨扛着他去内蒙古时扛回来的铁剑,腰里还别了好几个弹弓,一行七个人,三只猎狗浩浩荡荡进山了,不过半路上班头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充数,陈安修撵了几次,它不肯走,只好一起带着了。

    深山里罕有人迹,原始的风光保留很好,山上的竹林很多,大的连成一片,竹海一样,风沙沙地从竹林深处吹出来,带着竹叶的香味,长吸口气还是很提精神。

    走了大半天,野猪的痕迹没找到几处,竹林边上倒是发现了一大片野葡萄,东山的野葡萄长得很奇怪,葡萄串像是在外面用模具压了一样,一串葡萄上的粒子紧紧地靠在一起,要用指头从中间抠出来一个都不容易,只能一粒粒地从上面开始吃,粒子很小,果肉很紧实,有点酸头,很解渴,一群大男人走累了,看到野葡萄比看着媳妇还亲,一个比一个冲的快,陈安修没跟着过去凑份子,他从临近的苹果树上撕了两个青色的小苹果,只有婴儿拳头大小,一口咬下去,没什么汁水,吃起来木头一样,吃完了嘴里一嘴渣渣。

    陈天雨摘了好几串葡萄,拿着在溪水里稍稍涮了一下,冲掉点尘土就开吃,这些东西也没人打药,其他人都坐下休息了,陈安修边吃边四处溜达,偶尔见到野兔子野**出没,山上的鸟很多,不过陈安修认识的无非也就那几种常见的,猫头鹰,啄木鸟,黄鹂,雨燕,山麻雀,伯劳之类的。

    “大爷爷,你在找什么呢?离着山崖那么近,小心脚下。”陈安修嘴里咬着山葡萄,看到领路的护林员之一,陈华和在竹林里钻来钻去的不知道找什么,这人年纪不算大,六十出头,在家排行老大,在陈家村和陈安修的爷爷一辈,他们兄弟俩都要喊这人一声大爷爷。

    “安修你过来,这里有好东西呢。”陈华和俯身从岩石缝里采出一团草。

    陈安修递过一串葡萄过去,不以为然地说,“就是些草,这算什么好东西?”

    陈华和想敲他的头,“年轻人就是不认识好东西,这可是只长在东山上向阳岩石缝里的石竹。”

    “石竹茶?”这个陈安修还是知道的,只长在向阳山壁上的石竹茶和只长在背yīn处的玉竹茶,是东山上最出名的两种野生茶,有几年炒地很厉害,这几年消停点了,不过旅游区卖的大多是外地的,真正的野生茶还是很贵的,有茶叶店专门收这个。

    “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这东西采回去,找个人炒炒,偶尔泡点喝,还是不错的。”

    沿着山壁看下去,这一片的石竹长得算是不错的,其他人听到了也都过来采,平地上长得不多,这种植物大多长在崖壁上,有人拿了绳子拴着下去采,有人喊着陈安修一起,他笑笑拒绝了,只拉着陈天雨就在平地上薅了点。

    夏天雨水多,东山上的蘑菇也格外多,最常见的就是草丛里的那种颜色白白的,伞盖有点发黄,一大丛一大丛的,到处都是,这种蘑菇很嫩,水头很大,如果扔在袋子里,等到山下,基本就是一团烂泥。

    还有一种是比较肥硕,伞盖上有黑色花纹的,也没个正经名字,就通称为圆蘑,这个做汤不放任何调料就非常鲜。有时候能找到点油蘑,这个不多。

    当然最好吃的还属松蘑,这个一般就长在松树底下,伞盖不大,下面很粗,这个用来炖**,炖肉最好吃,晒干了味道次点,但可以保留很久,东山这边有道很出名的菜叫山蘑菇炖**,最正宗的做法就是用松蘑。

    第一天进山,其他的收获不多,但蘑菇,野菜和野生茶叶,陈安修倒是装了大半袋子。这天傍晚,天还没黑,一群人就砍了些树枝和草,在离溪水近的地方搭了几个简单的草棚子,年轻人大多不会做这些,只是有样学样地跟着两个护林员做,有两个怎么学都不会的,索性就带着猎狗到附近打猎,准备晚上吃的东西。

    陈家兄弟两个搭了个勉强能住人的,就去溪边提水烧水,此次山上背了两口小铁锅,水开了大家喝了一点,打猎的就回来了,其他猎狗逮住的猎物都交给主人了,只有班头像模像样地嘴里叼着只野**,直到看见陈安修,才蹭蹭他的裤腿放下。

    去打猎的其中一人叫做孙平的,看到这里就笑说,“陈安修,你家这只狗真是鬼精鬼精的,路上跟它要了好几次,它死活不肯松口。我还以为它自己要找个地吃了呢。你们真没训练过?”

    陈安修拍拍班头的脑袋,一副骄傲地不得了的样子,“我们班头自学成才。”

    其他人都哈哈笑,一群大男人跑到山林里,跟解放了一样,晚饭一锅子鱼汤,一锅子是野**炖蘑菇,鱼是溪水里抓来的,野**是山上现逮的,不是什么很特别的菜,但就地取材,原汁原味,味道实在是鲜到骨子里了。七个人,两大锅子汤根本没剩多少,不多的零碎都喂了四只狗。吃过晚饭,两个护林员很快就回窝棚里睡觉了,五个年轻的围着火堆聊天,结婚没结婚的,都荤素不忌的。一直聊到月上中天才各自散去了。

    兄弟两个去溪边泡泡脚,有小鱼群从脚底板下滑过去,陈天雨扑腾着水,双臂枕在脑后,靠在溪边的石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陈安修拉他起来说,“回去睡,别在这里睡着了。”

    窝棚四周是撒了驱虫蚁的药粉,地面的石头白天被太阳暴晒过,现在还是温温的,裹床毯子勉强也能凑合一夜,陈安修把带来的衣服叠叠,权当枕头用,他刚一躺下,陈天雨就把头凑过来了,“哥,咱俩说说话。”

    陈安修打个呵欠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周围的窝棚里都有呼噜声响起来了。

    “哥,你和那个章时年还好吧?”

    陈安修半垂着眼皮,反问说,“有什么不好的。”

    “那怎么两天了,他一个电话没打给你。”章时年不在,除了上厕所,他都黏在大哥边上,晚上睡觉也是,可他从来没见过章时年打电话。而大哥也没给对方打过,甚至是那人的名字连提都没提。

    陈安修翻个身,背对着陈天雨,把毯子裹紧点,“又不是刚认识的,哪里还有那个黏糊劲,没别的事情,先睡了,跑了一天累死了。”

    陈天雨对着他的背翻个白眼,以前有事没事总爱黏在一起的那两人不知道是谁,他拒不配合,自己也拿他没办法,但这两人之间绝对出了问题。一家人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等等,一家人?陈天雨无声地拍拍额头,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接受了那两人在一起的事实?不记得了,大概是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就接受了。现在对着大哥好像也没有之前乱七八糟的冲动了,终于他们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关系,兄弟。

    不过咫尺的距离,兄弟两个各有所思,陈安修在想那天晚上章时年和他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你不担心失去我,我害怕失去你。”听着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章时年一直是一种强大的保护着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身边,即使在眼睛看不到的时候,那人依然是镇定坦然的,那天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态逼得他说出那句近似于软弱的话?

    可他除了是章时年的伴侣之外,还是个独立的人,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一个尺度,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就通水道那件事来说,他并不是盲目冲动,他是有把握的,对于让其他人担心这点,他道过谦了,可是章时年并不打算原谅他。他要一步步地退让,直到自己没有原则可言吗?

    一夜没睡好,早上起来头嗡嗡的,趴在溪水边洗两把脸就清爽多了,不去想那些了,现在多想也无济于事,章时年现在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

    护林员对这片林子很熟悉,加上还有三只半猎狗,第二天就找到了两只野猪的痕迹,这些家伙皮糙肉厚的,个头又大,整个山林里就每没个对手,碰到人也不知道害怕,呲着獠牙,当头就撞过来,一刀砍上去最多就是点皮肉出血的事情,实质点的伤害都没有,这时候主要还是要枪使力,

    但这种土枪,枪杆子长,不能瞄准,离着远了根本使不上劲,但谁也没那胆子冲上去对着野猪的脑门开啊,而且野猪也不是傻的,顶着脑门还不知道反抗,不过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两相一合计,有人吸引野猪的注意力,拿枪的迂回过去打,两个护林员老胳膊老腿的,肯定不能让他们当诱饵,就让他们到边上躲着去,陈天雨和孙平一个带着猎狗,一个用弹弓,班头别看个头不小,胆子却肥地很,往上扑一点都不含糊。

    陈天雨本来是安安稳稳坐在树上打弹弓的,但野猪被激起了怒火,对着那棵树就是一通猛撞,陈天雨没坐稳都树上翻下来,眼看着情况不妙,陈安修来不及找准头,抬手就来了一枪,总算他枪感好,这一下就正中脑门,可野猪并没有死,顶着一头血对着他就冲过来了,紧急时刻,班头汪汪汪地挡在陈安修面前,不等它冲上去,陈安修的第二枪已经到了,这下野猪在地上扑腾两下,死得透透的,他接着又去另外那边帮忙。

    这天他们射杀了两头大野猪,没头都三四百斤的样子,陈安修的好枪法也让这些人敬佩,第三天上午,一群人又打了一头,两人一头的拖着,浩浩荡荡地就下山去了,他们下山之前先把起枪藏了起来,抬着野猪一到镇上就有人围观并过来接手了,大家都是好多年没见过野猪了,二十多年前,这东西成灾,没有几家没吃过野猪肉的,中间有段时间绝迹了一样,前些年重新出现的时候,市里的电视台当新鲜事一样,还特地在晚间新闻上报道了一下,上面还呼吁不要去打,这两年眼瞅多地又要成灾了。

    这三头野猪准备送到小饭馆那里宰杀卖掉,猪还没杀呢,已经有人在问价格,争着要肉了。

    陈安修在山上待了三天,也没怎么梳洗,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路过建材店里的时候,看到章时年的车停在外面,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章时年从屋里出来,衬衣西裤,俊雅挺拔,周身干净清爽的气质和这嘈杂混乱的环境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看向陈安修,目光碰到陈安修手臂上的血迹时,眼中极快地闪过些什么,面色却愈发冷淡。

    “章先生……”

    陈安修上前的脚步因为章时年后面走出来的年轻女子停住。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真是抽!!( ̄ε(# ̄)☆╰╮( ̄▽ ̄///)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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