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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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6威胁老丈人

    楚炎鹤接起电话,刚出声询问,那边便说打错了,挂了电话。楚炎鹤若有所思的看着挂断的电话,号码是本地的。

    心里挂着顾伊,没时间过多的思考,楚炎鹤把外套扔进车里,自己上了车,刚发动起引擎,一辆车刷的一个甩尾,横在他的车子面前。

    从对面的车上下来两个人,楚炎鹤脸一沉,一步跨下车,甩上车门,上前便是一拳。

    “楚炎鹤你干什么!”幸好Irvine反应迅速,挡在宗叔前面,挨下了楚炎鹤那重重的一拳。

    “你不是看到了。”楚炎鹤活动了一下打得有些酸麻的手腕,还敢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心给他留个全尸就很不错了。

    “Irvine,让开。”宗叔用拐杖拨开Irvine,直面楚炎鹤。

    “义父他……”先不说顾伊的事情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就楚炎鹤和义父的关系,楚炎鹤也是犯上。

    楚炎鹤一腿横扫,逼着Irvine退到一边,右拳已经直逼宗叔面门,却在离宗叔鼻子仅有一厘米时,生生停下。

    一根拐杖横在两人之间,宗叔手腕一转,拐杖敲在楚炎鹤肘关节上,“楚炎鹤,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救Ariel。”

    楚炎鹤冷嗤一声,收回拳头,转身回了别墅。

    见Irvine和宗叔进来,楚炎鹤直接开口,“出尔反尔,现在又来装好人,说吧,想怎么样?”

    “楚炎鹤,你给我冷静,告诉我门Ariel到底怎么了?”Irvine被楚炎鹤yīn阳怪气的语气弄得火大,却还是压抑着。

    “我***不能冷静,伊伊经被抓进局子一晚上了,省局那边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只要伊伊一被带回省局,就立刻立案!”楚炎鹤点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什么证据?Ariel为什么被抓走?”宗叔沉着气问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又多担心。

    “为什么?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不是把伊伊参与走私的记录都销毁了吗?你他妈告诉我,为什么它会在国内警察手里?”昨晚,楚炎鹤排除了宗叔举报顾伊的可能,可是,后来梁向把调查结果给他,说那是内部流传出来的记录磁盘。也就是说,警察掌握的证据,是直接从宗叔那里流出来的。

    他可不相信,一个几十年不倒的组织能那么轻易的被人盗取了资料,除非是宗叔默许的。

    “你说……Ariel是因为走私被捕的?”宗叔睨了Irvine一眼,Irvine点头,表示资料缺失销毁了。

    “不可能,资料是我亲自销毁的,楚炎鹤,你该相信我们。”Irvine开口说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们,伊伊才陷入如今这般境地!”现在上头非常重视这件事,想要把顾伊无罪弄出来,很棘手。

    “我不管你是因为我让你入狱实施的报复,还是另有所谋,老头,我告诉你,伊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跟着陪葬!”楚炎鹤指着宗叔,眸子里闪过狠戾。

    昨晚,顾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嗓音有些沙哑,她虽然没说,可他知道审讯时用的手段。一想到,顾伊可能在警局里受苦,楚炎鹤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揪着,攥紧,捏碎。

    “楚炎鹤,义父是不会伤害Ariel的。”楚炎鹤那目无尊长的样子激怒了Irvine。

    “他不会谁会?是谁把伊伊送去金三角送死的?Irvine,别逼我算旧账!”现在刀锋楚炎鹤极其烦躁,濒临爆炸,一点就着。

    “我不会,因为……我是Ariel的父亲!”低沉,却掷地有声。

    楚炎鹤灭香烟的手顿住,怀疑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Ariel,也就是顾伊,她是我失散二十多年的女儿,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救我女儿的。”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轻松了许多,即使不是对着他的女儿说。

    “你……这么说,我该叫你一声岳父?”楚炎鹤感觉好笑,前一刻还是仇敌,他还威胁他,现在,他就成了他的岳父?

    宗叔刚要开口,楚炎鹤就截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丝毫没给他这位长辈面子,“还是等伊伊认了你这个父亲在说吧。”

    “好,既然不是你,那你说说,你们的内部资料为什么会流传出来,还到了中方警察手里?你要告诉我,这都是偶然?”楚炎鹤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紧绷着神经的他会让他自己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你说的没错,组织里的资料不会轻易流出来,Irvine……”除非是他们不在意的或者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义父我……”Irvine有些吞吞吐吐,楚炎鹤冷凛的眼神扫过去,他看了宗叔一眼,想给宗叔提个醒,“我们有一次故意让瘸子凯德文黑了您的电脑,Ariel的行动资料就在你的……电脑上……”

    宗叔目光一冷,“是那一次……”那一次,他刚从沈仁贤家里出来,见了他现在的妻子,那女人说,顾伊是顾念情和沈仁贤的女儿,所以他就放任顾伊的资料被盗。

    “不可能是凯德文。”做他们这一行的,自然有行内的规矩。不管双方有多么大的仇恨,都不会牵扯到警察,在他们眼里,警察是种麻烦烦人的生物,宁可帮与帮派之间火并死伤无数,也不会在背后和警察搞些小动作。

    而且,都是干这一行的,掌握对方点犯罪证据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都找警察,他们也不用做了。

    “哼,果然是你们流出去的,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帮规,只有有一丝嫌疑,就给我去查,既然你说伊伊是你的女儿,我想你的女儿比行规重要吧?”对于这个岳父,楚炎鹤还真没什么好感。

    “等等,你说那个人叫什么?”楚炎鹤感觉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凯德文,外号瘸子。”Irvine回道。

    “凯德文……”楚炎鹤重复念着,“和你们是死对头?”

    “是的。”

    楚炎鹤猛地站起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打过去,“你给我过来一趟。”

    “怎么了?”Irvine见楚炎鹤脸色不对。

    “凯德文那边你们还得找人给我查,伊伊在里面的时间越长,越危险。资料是从你们内部流出的,有多详细,你们比我更清楚。这是铁的证据,伊伊跑不掉,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把伊伊给救出来。”楚炎鹤在客厅里踱着步子,只是把负责的孙副厅长弄下台,只不过是能把案子拖延点时间,顾伊并不能脱离危险。没了孙副厅长,他们还可以派马副厅长、牛副厅长。

    “我们可以找人侵入警局系统把所有的证据销毁,或者找人替罪。”Irvine答道。这是最便捷快速的方法。

    “第一个不行,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伊伊,他肯定会有备份,至于第二个……能找黑客把警局的那份资料姓名改了而不让他们察觉?”只要顾伊被无罪放出,陷害之人必会漏了马脚。

    就像今早的那个电话,恐怕不止是打错了那么简单。

    他昨天就知会了钱局长,想办法让那两个警察不能向省里汇报,想必现在省里还没接到顾伊被捕的信息,那人是急了,才打电话来试探。

    “只要能找到警局的那份插入电脑,远程操作是可以的。”怕就怕警局里会有多份。

    就在三人讨论之时,门铃响了,楚炎鹤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赫然是屈铭枫。

    “我记得你说过,当时为了给伊伊报仇,你认识了一个叫凯德文的人。”楚炎鹤也顾不上遮掩,引得Irvine破口大骂。

    宗叔也是一脸的紧绷,“小子,你是真想置我于死地?”

    屈铭枫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劲,不禁有些担心的问,“出什么事了?”

    “伊伊被捕了。”楚炎鹤把事情前后说了一遍,“我知道不会是你报的案,不过,说实话,我一点也不相信你。”

    “我那里确实有你说那个人的犯罪证据,我不知道里面小伊也有份。”当时,屈铭枫无法让人打入宗叔内部,正气馁,却无意中听说宗叔的组织有一个死对头,他便采取“曲线救国”的策略,从组织的对手下手。

    果然,容易的多。

    对于自己帮派内部的资料,不管是谁,自然是严格保管,但是,对于对方的,他们可就不管了。

    反正我没和条子打交道,消息泄露出去,你被条子盯上了,那也只能怪你倒霉。

    这就是了,在屈铭枫手里泄露出去,这就很正常了。

    毕竟,屈铭枫身边,除了他自己,其余人对顾伊可都不友善。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泄露了机密导致顾伊被捕,屈铭枫愧疚难耐,他好像从来没有给顾伊带来过幸福。

    他给她的,永远是伤害和痛苦。

    楚炎鹤还没动手,Irvine就给了屈铭枫一拳,不仅是为了屈铭枫盗取组织的犯罪证据,还因为顾伊,“小子,我警告你,立刻把光盘销毁!”

    “小伊因为我泄露了资料被捕,我会补偿她,但是你们,这群罪恶的走私分子,本该就应该蹲在大狱里。”他们竟然逼迫小伊那样美好的女孩加入到走私队伍里,光这一点,就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

    楚炎鹤心里记挂着顾伊,没空看他们吵,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摔门而去。

    到了警局,钱局长早早的在办公室等着了,不过,两个人没见面,接见楚炎鹤的是昨晚值班的小刘。

    小刘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包括顾伊被刑审的事情,“二少,我们也不好阻止,只能尽量保护夫人。”

    “我知道了,现在……”楚炎鹤下巴点了点审讯室。

    “刚刚开始,昨天局长让我在两人水里放了安眠药,两个人才起来没多久。”小刘会意的开口。

    “告诉钱局,我会让案子留在A市办,让他想把办法此案的所有卷宗资料都从省里调过来。”从省里找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动了孙副厅长,也算是打草惊蛇了,负责此案的肯定都是那人的“自己人”,他想要插手不是那么容易,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把顾伊留在这里。

    吩咐完,楚炎鹤走到走廊伸出,打开窗户,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直到快十一点了,小刘才过来,“二少,审讯完了,局长陪那两个人去吃饭了,您可以去看看夫人。”

    “嗯,知道。”楚炎鹤按灭最后一根烟,又在窗户边吹了一阵,确定身上的烟草味不是那么重,才随着小刘去了审讯室。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顾伊正歪在椅子上,脑袋一磕一磕的往下掉,楚炎鹤看了心疼,那每一下,好像小锤敲在自己心上,放轻了脚步走进去,手指轻轻抚在她干裂的唇上,那黑黑的眼圈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顾伊惊醒,看到眼前的人,有些不管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那孩子气的动作让惹得楚炎鹤轻笑。

    “炎鹤,你怎么来了?”顾伊动了动身子,有些麻,不禁低吟出声。

    “还好吗?”明明知道她不好,却不敢去说。

    “嗯,我昨晚在钱局长办公室里睡的,只不过没你在身边睡不着。”顾伊故意说得轻松,不想让楚炎鹤担心。

    小刘敲了敲门,端了饭菜进来,放下后就知趣的关门出去了。

    楚炎鹤把顾伊抱起来,走到桌前,也不让她下来,直接放在自己腿上,“我会很快救你出去的。”

    他拿起筷子,挑了一块排骨,剔去骨头,撕碎了,夹到顾伊嘴边。顾伊想要拿过筷子自己吃,被楚炎鹤瞪了一眼,乖乖张嘴吃了下去。

    楚炎鹤伸出舌在她嘴边舔了下,擦掉油腻。顾伊拍着他躲开,“我都没洗脸。”

    “我的媳妇永远都是香香的。”楚炎鹤故意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发出羞人的声音。

    顾伊忙岔开话题,“很棘手是不是?”

    顾伊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天真小女孩,从那两个警察的刑审中她就知道,他们有充足的证据,只要她言语里有一丝漏洞,他们就会立刻给她定罪。

    说实话,再这样审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的消。

    “不会,我已经有办法了,很快就会查到是谁搞的鬼。”楚炎鹤早看到了她藏在袖中勒出红印子的手腕,想到他的伊伊昨晚吹着冷风蹲在地上被刑审,他攥紧了拳头,在顾伊看不到的地方,幽暗的眸子闪过狠戾。

    “炎鹤,其实……我也是罪有应得,毕竟……毕竟那些罪证都是事实。”有两个字缠绕在嘴边,顾伊咬紧了唇,没有说出口。

    她想说,我们离婚吧。

    因为楚家是军政世家,楚家儿媳妇是走私贩的消息要是被传出去,后果不言而喻。

    这也是楚炎鹤找的是钱局长,而不是楚绍妈妈的原因。

    “顾伊!”楚炎鹤怒不可遏,他怕的就是顾伊有这种想法,最后承认了罪证。

    感觉到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楚炎鹤深吸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伊伊,你要是敢认罪,我绝不放过你。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有你亲生父亲的线索了,如果,你还想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就给我撑到出去!”

    “你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要是轻易认罪了,我会让你那混账爹早早下去见我的岳母大人。”楚炎鹤说的轻飘飘的,顾伊却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浓浓的威胁,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别说是她那没见过面的父亲,就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楚老爷子,他也弄够狠下心。

    “炎鹤,我只是不想连累你的家人……”这是顾伊从决定和楚炎鹤一起时,一直担心的。

    “你谁也不会连累,大不了我和老爷子断绝父子关系,”楚炎鹤眉心一拧,抬起顾伊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声音冷沉,“你是不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吗?”

    楚炎鹤吻了吻顾伊有些干裂的唇,醇厚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蛊惑,“伊伊,我曾经让你陷入危险过一次,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好不好?”

    顾伊回身抱紧了他,一整夜,她想念了这个温暖的怀抱一整夜。

    门外响起恼人的敲门声,小刘有些尴尬的推开门,“二少,他们快回来了,您该出去了。”

    “知道了,外面等着。”楚炎鹤狠狠的吻了顾伊的唇。

    顾伊热烈的回应,还有什么比这个吻更能让她安心,“撑不下去了,我想着你,便会撑下去。”

    两人额抵着额,直到小刘再次敲门催促,楚炎鹤才恋恋不舍的抱着顾伊,把她放回去,“伊伊,等我。”

    楚炎鹤刚拐进一间办公室,就听到那两个该死的声音。

    “队长,你说还真怪了,昨天是车祸堵了路,今天,高速上的桥竟然断了,这也真赶巧了。”这是那个警员的声音。

    “另一条路呢?”队长的声音里透着股急躁,这人多在A市呆一天,就得多拖一天定罪,他们也越容易出岔子。

    “另一条,两辆油罐车撞在一起,发生爆炸,正在灭火。”警员小声说道。

    “妈的,这几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咱们走火车!”

    “不行队长,火车上人太多,万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让省里给派架直升机?”刚才他也是急糊涂了那么随口一说,确实不能做火车。

    警员没接话,能派倒是好,问题是,小队长你现在连人都联系不上啊。

    于此同时,省里孙副厅长收受贿赂的事情曝光,贪污腐败一直是百姓最最痛恨的,楚炎鹤找了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媒体曝光,现在,孙副厅长自顾不暇,自然没时间管顾伊的案子。

    与孙副厅长交好的官员人人自危,原本安排周密的国际走私案件审讯班子也被打乱了。

    动不了背后的人,楚炎鹤就不信伤不了那人的爪牙。

    不怕,慢慢来,把爪牙拔干净了,就剩下最后的主谋了。

    顾伊又被接连审讯了两天,两个人都审的头疼了,顾伊就是不认罪,上面有没有指示,队长只能找钱局长帮忙,把顾伊暂时关进他们这边的监狱里。

    面对未知的环境,人总是会生出恐惧来。

    在监狱里,顾伊和那些人基本不说话,还好,钱局长有交代过,她们这个牢房里的人还算和善。

    但也总有那么几个挑事儿的。

    “哎,新来的,你犯了什么事?”一个面黄肌瘦的女人问道,看来这个人在这间牢房里有些地位。

    顾伊安静的坐在一边,没有回答。

    倒是一个清脆的声音替她答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做过,怎么了?”

    顾伊听到声音,错愕的抬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题外话------

    对不起,灰常对不起各位亲们,该死的大姨妈来了,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更新晚了。非常抱歉

    147暗杀

    从狱房深处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来。笑吟吟地分开人群,走到顾伊身边。

    “顾姐姐,好久不见。”唐果在顾伊身边坐下,如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自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唐果也犯了事儿?

    说道这个,唐果小嘴一嘟,“没来过嘛,觉得好玩,就进来玩玩喽。”

    顾伊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她良久,唐果被看得浑身起**皮疙瘩,“好了好了,我说,我昨天就进来了。”

    “胡闹!”这唐果明明就是某人派进来陪着自己的。

    对于顾伊的生气,唐果反而很高兴,“对嘛,你就应该拿出这样的气势来,不然,她们会以为你很好欺负,到时候,受苦的可是自己。”

    “让楚炎鹤赶紧把你弄出去,他怎么能让你进来!”就算是担心她,多交代狱警几句就是了,把唐果弄进来,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顾姐姐,你就让我陪陪你吧,算是我求你帮我了行不行?”唐果一脸乖巧小猫咪相,只是,乖巧的小猫咪背后,往往隐藏着一直狡诈的小野猫的真面目。

    “什么意思?”怎么让她待在监狱还是帮她了?

    唐果小嘴一撅,脸上带着不耐烦,“还不是楚绍,烦都烦死了,顾姐姐,你说我以前怎么会看上他呢?真怀疑我的品位。”

    顾伊噗嗤一笑,这丫头恐怕在心里偷着乐吧,口是心非的家伙。

    顾伊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的对唐果说道,“女人嘛,一生总会遇上几个渣男,这很正常。不过,果果,要是楚绍这一次真的想挽回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会怎么做?”

    “他?怎么会,我看他是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他和那个小白花还好着呢。”唐果不痛快的说,这也正是她不想见楚绍的原因,他这是干什么?想锅里碗里的都占着?哪有那么好的事儿,真当自己是太子爷比得上皇帝的三宫六院呢。

    顾伊拉着唐果躺在自己床上,听唐果语气不对,便没有继续楚绍的话题,两个人聊着聊着,便睡着了。

    半夜时分,正是人警惕性最弱,陷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黑暗中,紧闭着眼的顾伊,眼皮下的眼珠微动,她不动声色的用手在唐果的手背上顺着抚摸,这样可以缓解人的神经,使得唐果不至于被惊醒。

    唐果手指动了动,放在被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上顾伊的手。

    黑暗中,空气中掀起细微急不可察的气流,窄小的狱房里,只能听见人们睡梦中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一个黑影慢慢向顾伊的床边移动,在漆黑的夜幕中,几乎分辨不出,哪是人影,哪是黑暗。

    就在人影靠近床边的时候,那黑影的手在腰间摸了摸,一抹刺眼的光划破黑暗,带着无声的风,刺向睡在外侧的人。

    外侧的人正好背对黑影而睡,只要匕首从下向上避开肋骨,直接刺入肺部,被刺的人就会不发出一丝声音,一招致命,直接断气。

    夜色中闪着冷光的匕首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窜而起,咬向睡梦中毫无察觉的人。

    冷光一闪,没柄而入,没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下一秒,狭窄的狱房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紧接着,是刀刃切入布帛的声音,伴随着利刃刺入肉体的“噗呲”声。

    睡梦中的人被惊醒,朦胧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还让不让人睡了?”一个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新来的找打是不是?大半夜闹腾什么?”其余的人也不悦的跟着附和起来。

    抱怨的空隙,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顾伊对着唐果闪亮的眸子点点头,唐果会意,大声尖叫起来,“啊——你……你怎么了?喂,你醒醒啊!”

    “怎么了?谁出事了?”其余的人听出了不对劲,有人打了火柴,借着亮光走过来,只看到地上团了一团在瑟瑟发抖,细微的呻吟声压的极低,在极安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的明显。

    “我……我不知道,你们快来看看她怎么了?”唐果的声音颤抖着,好像害怕的不行。

    顾伊抱着唐果缩在床上,两个人一副怕的要死的样子。

    那人见顾伊两人的样子,再看看地上团成一团的不明物体,也有些害怕,抖了好几下,才敢去掀地上那一团,火柴很快就熄了。那人大概是被火烧到了,甩了甩手,又点了一根,接着火柴微弱的光,她看清了地上那一团,正是她们的狱友,“金花?你不在床上睡觉,你坐在地上干什么?”

    那个叫金花的女人缓慢的抬起头,在火光下,脸色惨白,把持火柴的人吓了一跳,“金花,你这是怎么了?”

    “啊——快看!”唐果一声惊叫,捂着嘴颤抖的指着地上,“血,血……”

    拿火柴的人往地上一照,果然发现地上留了一滩血,顺着血渍往上,她看到金花胸前插了一把刀,而她的手,正无力的握在刀上。

    “金花你……!”那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其他几个人听到叫声也走了过来,有胆大的过来看了看,看着地上的血问是怎么回事。

    “是她……”

    唐果正哇哇大哭,听到有人问,忙开口解释,趁机打断了金花的话,她哽咽着:“我睡觉的时候被尿憋起来,就看到对面站了个人影,我以为她也要上厕所,就喊了她几声,想让她让着我,让我先上。没想到,她突然举起一个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扎,我都吓傻了。”

    唐果虽然边哭边说,可是比虚弱的金花要语素快的多,声音也比她大,大家首先听到的自然是唐果的解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送她去医院啊。”顾伊在关键时刻提醒了一句。

    “对,赶紧喊警察过来。”几个人这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敲门的敲门,大喊的大喊。

    顾伊掩护着唐果挤到人群后,既然送唐果进来,自然给了她联系的方式。唐果通过无线联系上梁向,梁向听得一身冷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有手机这个通讯工具,开了车便往楚炎鹤那边赶。

    狱警拿着警棍敲着铁门,粗壮的嗓子一吼,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半夜不睡觉吼什么吼?想吃棍子了?”

    “有人受伤了,留了很多血,快救人。”

    狱警打开老房门,看到地上一大滩血迹,也是一愣,忙让人把人给抬了出去。

    “谁带进来的刀子?”这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监狱里的,现在,竟然插在一个罪犯的胸口上。

    众人默不作声,狱警重重敲了几下铁门,让人把门锁起来。

    这一闹腾,大家都没了睡意。

    “哎,你说金花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扎自己呢?”一人疑惑的问道。

    “大概是梦游吧,我叫她的时候,她都不理我。”唐果充分展现出她的自来熟品质。

    “梦游?这么说,她也有可能扎到我们任何一个人?”另一人后怕的拍着胸口,那人正好睡在金花紧挨着的床铺上。

    “就是呀,真是可怕,这梦游里杀人好像不犯法。”一人插嘴道。

    唐果和顾伊没在参与狱友的讨论中,两人背后也是除了一身冷汗,只要差一毫,死的就是她们两个。

    当时的情景是在是紧急,从那人下手的顺序可以看出,她是想先把唐果给悄无声息的杀了,然后再给顾伊注射一针吗口非,用被子闷死她。

    因为唐果进来,是没有备案的,就算是死在监狱里,也不敢声张。所以,对方敢明目张胆的对唐果下杀手。而她,对方想要制造她死于毒瘾发作的假象。

    够狠毒的。

    顾伊悄无声息的把从那人身上搜出的吗口非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塞到那人床下。

    赶到楚炎鹤住处,梁向才冷静了下来,他按下门铃,们很快被打开了,客厅里做了几个人,竟然都没睡。

    楚炎鹤狐疑的看着梁向,“大半夜的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牢里混进去人了,果果刚给我来过电话,她和夫人……”梁向喘了一口气,即使没有亲身经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