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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你能自己脱吗?(1/2)

    顾伊和普通小女人一样,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喜欢逛街,看着色彩多变绚烂的衣服首饰会让她yīn霾的心情好一些。

    脑中一直下意识去想母亲的遗物里是不是有吴嫂说的那个盒子,可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她没有见过,母亲好像刻意隐瞒她,不然也不会找吴嫂当做中间人来告诉她。

    顾伊想的出神,不知不觉已经在一件衣服前站了好长时间,店员们开始在后面窃窃私语,他们这是国际品牌,哪个来买衣服的不是看好便刷卡付款,今天却是头一遭见到这样在一件衣服面前犹豫不定,又依依不舍的摸着衣服的人。

    看这女人穿的也不错,原来是个没钱的主儿。

    一位女服务员上前面带微笑,礼貌的问:“小姐,请问这件衣服要给你包起来吗?”虽然对这样没钱,又奢想着穿名贵衣服的人很是不屑,但是基本的服务礼节他们还是要做到位,顾客是上帝嘛。

    这样想着,女服务员不禁看了眼同事所服务的那位小姐,那才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呢,看人家买衣服,根本不看价钱,看上了便包起来,跟在她身后的服务员手里已经堆满了衣服。

    “哦,谢谢,不用。”顾伊看了看裙子过低的领口和后面暴露的背部,摇了摇头,这衣服不是她的风格。想着,便向另一边转去。

    金朵换好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雪白的长裙穿在身上,顺着凹凸的曲线向下,在腰间略收,垂感良好的褶皱设计拉长了腿部曲线,不规则的裙摆落到地上,盖住脚踝,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如雪。

    金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笑了。要不是为了讨好楚家老爷子,她才不会丢掉她喜欢的紧身短裙和细长高跟鞋,来买这些繁琐的长裙子,爷爷一再嘱咐自己要买淡雅清爽的,不要整天买些重口味的颜色。她虽然不屑,但是还是听从了爷爷的话,好在她有个衣服架子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望着镜子里美若天仙的自己,心中小小的骄傲,百变女王的称号可不是白给的。

    “金小姐,您再配上这串紫水晶项链会更好看。”女导购员向金朵推销着,今天自己运气还真是好,碰上个这么大方的主儿,基本上自己向她介绍什么,这位金小姐便会二话不说买下来。

    “是吗?那就一起包起来吧。”金朵看都没看,反正她有的是钱。

    金朵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眼神一晃,发现一个眼熟的身影。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见顾伊身后苦着脸的导购小姐,嘴角肆意的上扬,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她了,真是冤家路窄。

    她对导购小姐勾勾手指,“那位小姐买了什么?”

    “她?”导购小姐不高兴的撇撇嘴,说话颇有些抱怨:“都看了一上午了,什么也没买,你说她没钱进来做什么啊!”

    “那位小姐看过的东西都给她包起来,钱我付了。”金朵鄙夷的看了顾伊一眼,原来是个攀龙附凤的主儿,看来是看上楚家的家世了。不过,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能把楚炎鹤收入囊中,看来是有些手段的。

    金朵从小生活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并不了解,更何况顾伊又随母姓,她自然而然的把顾伊想象成傍大款的女人。

    “真的?”导购员不可置信的看着金朵,她今天真是遇上贵人了,这个月的工资可是大涨了。

    金朵迈着骄傲的步伐走过去,高傲的看着在她眼中看来蓬头乱发的顾伊,“你是……哦,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我们见过面的。”

    自傲的语气里对顾伊满满的不屑,她的名字配让她记住吗?

    顾伊抬头,看着眼前完全换了风格,走乖乖女路线的金朵,对她的无礼选择忽视,疏离又不失礼貌的问了一声:“你好。”

    对于不相关的人,顾伊一向懒得花精力,更别说把名字告诉对方,完全没那个必要。

    金朵见顾伊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禁憋了一口闷气,真是没有礼貌,一看就是小家小户出身,她不屑的想,却不想就这么放弃羞辱顾伊的机会。

    “你在看衣服呢?都买了什么?”金朵翻起顾伊刚看过的那件衣服上面的价钱标签,刻意把价钱朝向顾伊,淡淡的说:“才一万多,这件太配不上你的气质了,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都给这位小姐拿过来。”

    有买卖自然要做,导购小姐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镇店之宝都给拿了出来,“金小姐,您要的衣服。”

    金朵如颐指气使的太后娘娘,就差个太监总管在身边伺候着了,她懒懒的一指顾伊,“给这位小姐试试。”

    顾伊冷然的看着金朵的所作所为,好像事不关己。

    导购小姐拿着衣服尴尬的看着顾伊,嗫嚅地说道:“这位小姐,您试一下这件衣服吧,这可是由著名设计师MacQueen亲自Cāo刀设计的礼裙,很合您的气质,您穿上一定能把MacQueen设计的精髓完美的展现出来。”

    虽然是一段套话的说辞,在金朵耳朵里却听着不爽,她看了看顾伊肥大的运动衣裤,完全看不出身材,要不是为了羞辱她,这样精美的衣服应该是她的才对。

    顾伊看了一眼导购小姐手中托着的衣服,确实很漂亮,不过不实用。她并不是个胡乱挥霍的女人,对于晚礼服一类的衣服,讲求的是精致、独特,而不是多。

    “谢谢,我并没有说要试这件衣服。”顾伊礼貌的拒绝了,她的腰还没完全好,也经不起穿这件衣服时繁琐的折腾。

    “这位小姐是怕买不起吗?”金朵拎起价格牌看了看,“才几十万而已,小姐去试一下吧,我也觉得真的很适合你,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你设计的。”

    “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顾伊怎么会看不出金朵的刁难,只不过,和不相关的人,她连生气都懒得生,气坏了自己身子可得自己受着。

    “哎呀,顾小姐不会是没有钱吧?”金朵夸张的叫起来,引得店里的其他顾客纷纷看过来,有的还指指点点,随即她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对着导购小姐说道:“没关系的,顾小姐要是身上没带钱,我帮她付了。”

    说着便掏出一张金卡,导购小姐接过,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高了几分:“是楚总的卡嗳,金小姐和我们老板是非常好的朋友吧?”

    顾伊听闻不禁看了过去,她没想到,随便进了一家服装店,竟然是楚炎鹤名下的,看来他的事业发展的很成功,她从来不知道,他还做服装生意。

    “哦,还好啦,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金朵略带羞涩的说,脸色微醺,就像谈起了自己的爱人时脸上显现出幸福的模样。

    “那你和楚总是青梅竹马?”导购小丫头羡慕不已,老板多金又帅气,在私下可是他们的梦中情人,可惜他们这些小导购也只能在电视杂志上看看老板的风采。

    顾伊嘴角忍不住上扬,金朵要是知道楚炎鹤是在那种环境长大的,估计就不敢再说什么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了。

    金朵也不否认,只是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

    闲聊之际,衣服已经被包了起来,金朵再次照顾的问顾伊:“顾小姐是要自己拿回去呢,还是留下地址让店里给送过去?哦,对了,顾小姐有开车过来吗?我让司机送你吧,国内的出租车又脏又破还不安全。”

    “不用了,一会儿我会自己回去。”顾伊依旧保持着惯有的疏离,面对金朵话中暗藏的嘲讽置之不理。

    金朵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得到任何反应,不但没有让顾伊感到难堪,自己还气得不轻,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拿出金卡,递给顾伊,“顾小姐是不是还想继续逛街啊?如果你没带钱就先用我的吧,这张卡可以无上限的刷,不用担心买不起的。”

    金灿灿的颜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一如它的主人那样高贵,她就不信顾伊能看着这张卡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可是楚炎鹤的卡,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不用了,我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顾伊客气的道了声谢,准备走人,今天说的话有些多,嘴巴渴了,她想换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金朵岂会听不出顾伊的潜台词,这是在暗说她花的是楚家的钱。

    “那好吧,看来顾小姐不习惯用这种卡。”金朵就是要贬低她,明明低贱卑下,却装出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就是要把她狠狠踩在脚下。

    楚炎鹤不是看不上自己吗,她倒要看看楚炎鹤选的女人哪里比得过自己。

    金朵上了自己那辆火红的跑车扬长而去。

    顾伊也准备抬步走人,导购小姐追出来,手里领着若干袋子:“小姐,您的衣服。”

    “那并不是我买的,你们给金小姐一并送去吧。”顾伊看都没看那些让女孩们垂涎的衣服,今天的好心情被破坏了。

    “可……这……”导购小姐觉得这人是不是傻子啊,你自己买不起,别人帮你付了钱,你还装清高,这年头,清高能值几个钱啊。

    “嗳小姐您不能走,小姐--小姐--”店员在后面喊,他们的宗旨一向是顾客的话便是圣旨,如今金小姐说了衣服要送给这位小姐,他们却没办好事,上面怪罪下来怎么办?而且金小姐和总裁关系匪浅,从今天的状况来看,这个女人和金小姐可是不对盘,金小姐那番话摆明了是羞辱这个女人的,现在,他们没有办好金小姐交代的事情,肯定是要挨罚的。

    楚绍老远便看到顾伊,又蹦又跳的挥舞着手跟她打招呼,可这个死女人愣是眼睁睁的把他给忽视了,他长得就那么大众化普通化,掉人堆里都找不着?

    眼见顾伊要离开了,楚绍不顾路上的汽车便往对面闯,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便被一辆骚包的超艳俗的红色跑车给拦下来,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要不是为了追顾伊,他真想上去踹两脚!

    等他从路对面赶过来,顾伊已经上车走人了。

    楚绍看着抱着袋子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的导购员,嬉笑着上前询问。

    店员把事情说了一遍,言语里藏不住对顾伊的不满。

    楚绍的脸色越来越黑,小叔怎么回事,怎么会给那个霸王花金卡?那朵霸王花竟然敢羞辱傻女人,真是活腻歪了,简直不把他小爷放在眼里!

    他招呼店员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这不好吧?”店员对楚绍的做法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人疯了吧?

    “我说这么做就这么做!听着,限你半个小时之内,把店里所有的衣服给我送过去!”楚绍脾气很不好,他的傻女人受人欺负了,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金朵心情很好的回到家,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生气、恼羞的样子,但是,她相信,当她看到楚炎鹤那张金卡的时候,心里一定是不平静的,说不定已经醋意翻涌,波涛翻滚了!

    金老爷子一进门看到客厅地上散乱的衣服,皱着眉喊:“朵朵,怎么把衣服乱丢,我让你去买衣服,不是让你把整个服装店给搬回来!”

    “爷爷,”金朵撒娇的喊道:“我用楚爷爷给的金卡买的,楚爷爷说了,我花的越多,他越开心。”

    金老爷子无奈的收拾起地上的服装袋,这孙女被儿子送到国外学坏了,你看看,哪有个女孩子居家的样,“人家那是跟你客气,以后不许用你楚爷爷给的卡了,赶紧给还回去,一个女孩子要人家的钱像什么话!”

    孙女在国外待的时间久了,连中国的习俗都忘了,中国人往往嘴上说的真诚,实际都是客套话。

    金朵不耐烦的踢踏着鞋子下楼,搂着金老爷子的脖子卖乖,“我知道了,爷爷。”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警卫的电话,说外面着火了。

    金老爷子推开门一看,可不是,浓滚滚的烟顺着风向别墅这边扑来,很快便闻到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儿。

    “怎么回事,打119了没有?”金老爷子走出去,门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指着路边说道:“老爷子您看,是有人在放火。”

    “什么?放火?”这还有没有王法,随随便便放火,还放到他家门口了!

    老爷子步伐矫健的走过去,果见三四个人在往火里扔着什么,他捂着嘴隔绝呛鼻的烟雾,怒喝:“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烧东西!”

    烧东西的是几个小伙子,一个激灵的小伙儿走过来,看着老爷子鞠了个躬问声好:“您是这家的主人吧?这是您买的衣服,我们这就给您烧掉。”

    “什么衣服?什么烧掉?”金老爷子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望过去,花花绿绿的,好像都是些女人衣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哪里有买了衣服还没穿就烧掉的?”

    “这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不过是按顾客的要求办事,有一位顾客买了我们店里所有的衣服,要我们送到他家门口点火烧了,说是烧给他过世的可怜的姐姐穿的。”店员把顾客的要求如实说了一遍。

    金老爷子一听,这不是老一代给死人烧纸的做法吗?不过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素质有地位的人,谁还会高老一代的老封建?

    “那个买衣服的人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是不是搞错地方了?”金老爷子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工作人员搞错了。

    店员也是一脸为难,在他们那里,顾客的信息是绝对保密的,“我只听他说他的姐姐叫什么金什么朵还是什么花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爷子开始也没听明白,后来一理顺,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肉抖了抖,“你,你们都给我停下!朵朵,你给我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孩子一回来就不安生,现在又搞这么一出,简直不像话!

    “爷爷干嘛啊?”金朵正在试衣服呢,踢踏着鞋子走出来,一脸的不满。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金老爷子颤抖的指着还在火里噼里啪啦烧着的衣服。

    金朵莫名其妙的看着烧的旺旺的火,衣服烧着的味道特别难闻,没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小区,小区里有好多人寻着味找来,这是干什么,多污染环境啊。

    店员把刚才对金老爷子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金朵瞪着眼睛活活要把店员给吃了,“你再给我说一遍?这衣服是烧给谁的?我还活着好好的,烧什么烧?咒着我死是不是?”

    “马上,马上给我把火灭了!灭了!”金朵抢过店员要往火里送的衣服,谁和她有仇,这么恶心她,竟然敢诅咒她死!

    金老爷子虽然不赞同腐旧的习俗,但是,人老了,难免会有些迷信,相信鬼神之说,这就相当于满清后宫里,妃子之间争斗使用的最恶毒的巫蛊咒,最最恶毒的手段。

    店员也是很为难,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顾客,可是,顾客便是上帝的,那人千叮咛万嘱咐,必须把所有的衣服烧完,连一个挂牌都不准剩!

    这时,店员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接起来,应了几句。对着火气冲冲的金家爷孙二人礼貌的说:“对不起,我们必须按照顾客的要求做,还有,我们并没有在你家所属领地烧毁衣服,所以,你们没权来干涉我们的行为。”

    金老爷子一看,还真是,他们虽说是正对着他家门口,但是选的地却是公共用地--在小区前的马路上,只不过这么烧下去……

    金老爷子看着路过是纷纷侧目的人,有人上前好心的问了句:“老金,你家这是怎么了?出事了?就是祭奠祖先也不能在这里烧啊,你看把整个小区搞的乌烟瘴气的,你是领导,怎么能领着人民做这种破坏环境的事呢。”

    金朵要上前解释,被金老爷子拉住,什么话也不让她说。

    这事说出去都丢人,再说,也不知道朵朵是得罪了什么人,在高位久了,难免顾虑就多,想的是多了,做事变束手束脚。

    “朵朵,报警!”金老爷子实在受不了这恶臭的烟,熏得他治咳嗽,更受不了路过的人审视的目光。

    等警察来了,衣服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店员按照楚绍早交代好的,交了点罚款就离开了。倒是金家一下子挤满了人,“老金,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老金啊,是谁去了?这就是去了你也不能在小区外弄啊,你看看把这空气污染的……”

    金老爷子差点给气背过去,指着金朵的鼻子教训:“你在外面是不是又惹事了?你说,你回来就没安生过,你惹谁了?”

    金朵扁扁嘴,她哪里惹人了,她还委屈着呢,好好的被诅咒着死了。

    爷孙俩正僵持着冷战,警卫那边又打来电话,“金老,您订的花圈给您放哪?”

    两个人出去一看,房前摆满了花圈,还题有挽联。

    “这!这,这谁让你们送来的?!都给我搬回去!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金朵,你给我过来!你看看,你看看,你是想气死爷爷是不是?”金老爷子抚着xiōng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老人最忌讳什么?最忌讳的便是死亡。

    “有一辆车过来,车上的人搬下来就走了,说是您家里订的。”警卫也没办法,这么多花圈,放在小区里多不吉利啊。

    “赶紧搬走!搬走!”金朵尖叫的嘶声力竭,是谁在咒她死?是谁!

    被她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金老爷子回到房间里,拿出心脏病药打把大把的吃,眼前一直是那白晃晃的花圈,心中慢慢延伸出恐惧来,他早晚要被这个不省心的孙女给作死,早晚要死在她手里啊。

    金朵在房间里摔得劈了啪啦,地上花瓶、水杯碎了一地,她撕着自己的头发尖叫,“别让我知道你是谁!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让你把所有的花圈都给我吃下去!”

    ★

    顾伊回到沈宅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好像专门为了等她一样。

    楚炎鹤见顾伊脸色不好,以为她腰又不舒服,上前关系的问,语气习惯平常的如多年的夫妻,“要不要让吴嫂把饭端回房间吃?今晚我再给你按摩一下。”

    顾伊条件反射般躲开他的手,反应过来后,自己也愣了半天,她是怎么了?是因为今天看到的金朵手里的那张标签属于楚炎鹤的金卡吗?

    不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假的,他有交新朋友的自由,不是吗?大概是今天太累了。

    沈仁贤虽然昨晚喝醉了,但是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顾伊落座的时候,他的手顿了顿,却没有抬头。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唯独杨蔚微和屈铭枫恩恩爱爱,有说有笑。

    吃过晚饭,吴嫂端上饭后甜点,赵之杏在桌子底下推了他一把,沈仁贤才开口:“铭枫,你看你和蔚微年纪也不小了,订婚的日子也不短了,你们看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吧。”

    “这样小伊和炎鹤的婚事也能提上日程,我和你妈便可以等着抱孙子,享受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了。”沈仁贤看了顾伊一眼,面色赧然。

    这一定是赵之杏教他的,真是个一举两得的主意。既让杨蔚微成功嫁给了屈铭枫,又间接上顾伊示了弱,缓和了父女关系,讨好了楚炎鹤。像沈仁贤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不会细心到去注意小儿女的想法。

    表面看来,好像沈仁贤是为了顾伊着想,才提出杨蔚微的婚事的。毕竟顾伊年纪不小了,而杨蔚微和屈铭枫不结婚,她和楚炎鹤也只能跟着拖着。现在沈仁贤提出来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婚事,这是在为顾伊的终身大事考虑。

    当然,如果她和楚炎鹤之间的关系是真的,那么她或许会很感激他这个父亲。

    听到沈仁贤的话,杨蔚微眼睛亮亮的看着屈铭枫,眼里满是期待,“枫,我听你的……”小女儿的娇羞表现的淋漓尽致。

    屈铭枫喝了一口水,眼角的余光扫向顾伊,细碎的目光如探测器一样,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然而,探测的结果令他失望了,他没有在顾伊脸上看到一丝异常。她就好像听到今天天气不错那样平静无波。

    甚至,屈铭枫都怀疑,顾伊有没有听见沈仁贤的话,不然她的脸上怎么会没有一丝反应呢?

    按照他的期待,她一贯冷漠淡然的脸上会出现龟裂,然而,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紧挨着顾伊坐着的楚炎鹤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凛冽的目光扫过来,毫不避讳的与屈铭枫的视线相对,那目光里不是挑衅,而是嘲讽。

    屈铭枫现在也搞不懂自己的心,顾伊对他冷淡对他漠然,跟他撇清关系,他会难受,会不甘。但知道顾伊恶毒的算计杨蔚微,知道顾伊是因为嫉妒自己和杨蔚微在一起而耍各种手段,心里又充满怒火的同时,在心底的最深处,还掩埋着小小的窃喜。但是,面上又掩饰不住对顾伊的厌恶,以前的顾伊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不会恶毒的耍手段,不对尖酸刻薄的对待别人。心中又不免对她充满了讨厌。

    现在,她听到自己要结婚了,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好像完全与她无关。

    屈铭枫忘了一点,这监视确实和顾伊没有关系。

    “我……我需要和我妈商量一下……”屈铭枫说完,见杨蔚微嘟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眸子里本来闪亮着的希冀渐渐黯淡下去,心底不免一阵柔软,便又添了一句:“看看哪个日子合适。”

    蔚微没名没分的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自己却还想着别的女人,实在是太混账了,心里对杨蔚微便又多了一分愧疚。

    “嗯,这样很好,不然今天就把亲家母请出来,咱们俩家好商量商量,定个日子。蔚微虽然说只是我沈仁贤的干女儿,但我也不会亏待了她,她所有的嫁妆我沈仁贤都会准备的妥妥帖帖,保证给你们这对准夫妻一个盛大难忘的婚礼。”沈仁贤知道屈铭枫是个孝子,婚姻大事,一定得过问母亲,所以,便把屈母给找出来,这才是正主儿,才能做得了屈铭枫的主。

    沈仁贤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屈铭枫自然不好反驳,只得点头答应着,心里却不免有些打鼓。他最近越来越看不透母亲对蔚微的态度了,以前,她们俩不是相处的挺好吗?最近却……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他和蔚微订婚吧,那天,母亲都没有出席订婚宴。

    屈铭枫不知道的是,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有了儿子的女人,当她和另一个年轻女人毫无关系的时候,可以掏心掏肺的对她好,但是,一旦这个年轻的女人跟自己的儿子有了关系,她们的关系要从朋友上升到婆媳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麻烦便来了。儿媳妇以往的优点,在婆婆眼里,也会成了缺点。

    沈仁贤夫妇和杨蔚微、屈铭枫走后,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顾伊和楚炎鹤,顾伊放下本要送入口中的点心,一个人回到房间,刚要关门的时候,楚炎鹤一手撑着门,黑幽如深潭的眸子凝视着她的脸,就在顾伊一愣神之际,他推开门跟着进来。

    “你以后不要住在这里了。”顾伊嘴巴开合了几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既然屈铭枫和杨蔚微的婚礼提上日程了,她也就不需要楚炎鹤和自己伪装夫妻关系了。而且,楚炎鹤老是跟自己在一起,他的女朋友会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