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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白鼠立功(2/2)

狠狠一耸,小菁腰身都被我挑高,擂我的手变作紧揪我前襟,将我拽下,我耳边只觉温热的吐息:「你就爱使坏!」

    怨音之中,透着的却是奖勉的羞嗔,激起我更猛烈的爆发。

    「啊……哦……痒死了……人家……好……唔……」

    不知是因蓝蓝在侧,激发了她,还是离开了那边府上,作客於东府,少了许多拘束,小菁终於依从我的教导,羞声低叫,声虽略嫌生涩,却很有几分荡意。

    「小菁……这几天……你想……想我了没?」

    「没……没有。」

    「真没有?嗯?」

    「啊!人家想……也……公子你娶了少夫人……还惦记着奴婢作甚么……」

    「原来你是吃醋……」

    「小婢不敢……哎哟!」

    「啵哧~啵哧~!」她底下湿得透了,每一耸弄,都声声打浪,

    我一边美滋滋弄着,忽然想起此行本有话问她:「……你来这边,老爷有什么话交代?」

    「……是……是三姨娘打发我来的……哦!」

    「你……竟敢骗我,瞧我……给你好看——三姨娘让你来干嘛?」

    我换了个势子,将小菁俯身按向榻面,捞起她白臀,至后攻耸。

    小菁的声音压在下方,在我的乱棍鞭击下,更加模糊不清,语不成调:「要我……给陆姐姐……捎……礼,三姨娘还说……说她身子不适……你抽空回去瞧她一趟!」

    原来如此,三姨娘是贾大公子亲娘,与新媳情分不同,自然有私下珍物交付儿媳。她要我回去瞧她,想来定非寻常小疾,莫非有人要害她?想起贾府前阵子的种种蹊跷,那边定然不是风平浪静呢。

    寻思中,我动作一笨,腿后触到有物,唬了一跳,转头来瞧蓝蓝,见她缩了缩藕臂,翻了翻身,全身近於俯趴着,美臀偏又拱高,腰后亵裤,因绷满饱胀,滑下一截,臀沟半露。映着月色,那微失之陷,令人喷血。

    「是死是活,也就这么一下!」

    我火到咽喉,不克忍耐,前头摆弄着小菁,后边悄悄伸出一只禄山之爪,向蓝蓝后臀摸去,沾手如脂,腻得人脸皮起麻,这一着手,更难收回,往沟下探了探,极难深入,便沿她腰边,勾着她肚皮,寻幽览胜,通臂皆是快活。

    「哼……唔……」

    不知蓝蓝是否睡梦中觉着舒快,竟娇哼出声。

    「哈,人说「梦里神仙手、醉中日月天」,说得不是我吧?」

    得意之中,我畅其抽提,沐满全身的窒息紧快之意将我逼到了尽头,一边按着小菁翘臀,肆意驰骋,一边摸玩蓝蓝身子,也顾不上轻重了。

    「啊……公子……我……我……不行……啊!」

    小菁白臀连连升跃,腰身起伏如浪,牝水之盛,已到泱泱而流的地步,显然,她也到了紧要关头。

    我正要挺腰爆发,蓝蓝这时翩然而醒,擡臂转首,迷离的眼色与我对望了一眼。

    我唬了一跳,全身绷紧不动,连尘根也不敢从小菁牝中拔出,就那么傻不楞登地沖蓝蓝僵笑了一下。

    「啊——!」

    足以媲美我啸声的尖叫扑耳而来,声线还往上直拔!

    我身子一抖,一边抽出尘根,一边四处喷射,更乱的是,小菁被蓝蓝尖叫所惊,也跟尖声大叫。

    「莫叫,莫叫,是我呀!」

    我捂着了蓝蓝的嘴,却顾忌念力强横,举动不免放轻犹豫,被蓝蓝拉下手臂,又是长声惊叫!

    外边院内已有回应,有人起夜开门。我慌不叠的捞上裤子,像一阵风一般逃出了屋去,拉开院门,狼狈急奔,随我一道逃出院子的却是一只不知从哪窜出的老鼠!

    「我身法如此快,该没人看到吧?」

    怪异的是那头老鼠,乘我拉门,它倒跑到了前头,而以我的掠行之速,它竟还能赶上,忽左忽右,寻向乱窜,几次险些被我踩到,我烦躁起来,一俯将它捞起:「你这小鼠,倒也伶俐敏捷,正好拿你去与小白作个伴!」

    逃回屋中,我惊魂甫定,回思方才情景,不觉好笑,心中既觉甜畅,又感尴尬:「这事闹开,明日定是沸沸扬扬了,公子乘夜偷香的豪举,瞬即名扬天下!」

    打开笼门,将小鼠放入,这才发觉,小鼠一身黑皮,黝黑精亮,竟不似寻常家鼠的皮毛,与小白一黑一白,对映成趣,仿佛是天生的一对。

    黑皮鼠一入笼子,小白腾地一下抖耸一身皮毛,四爪抓爬,便欲跃起,鼠目蕴威,定睛而怒。黑皮鼠在小白身前急速绕回,候在一角,望着小白,四肢打颤,瑟瑟发抖,模样十分可怜。

    「喂,小白,不要欺生嘛!」

    我笑着斥喝了一声。小白却毫不听命,缓缓立起,朝前逼近几步,停于黑皮鼠身前,以目威逼。黑皮鼠竟不敢逃开,屈足伏地,缩成一团,鼠目闪着惊恐之色,全然任人宰割的样子。

    想不到小白也有抖威风的时候!我有趣地打量着笼内两鼠,看小白欲待如何摆弄黑皮鼠。

    这时,却听得身后「咯咯」数声轻响,临院的前窗无风自开,窗沿「噗」的一声,搭上一件软软的物事,五指爬动,竟是一只人手。

    「是谁?」

    此景太过诡异,我不由脊背发寒,惊声喝问。

    没人应声,我只觉心跳加快,脸皮起麻,只听窗外喘息的声音,一阵紧似一阵,我硬着头皮,凑前一步,正欲探看,窗口倏地窜上一张人脸,长发乱披,趴在窗边,喘气不止。

    我惊退数步,但见窗外那人面宽而瘦,整张脸如刀切了一般扁平,眉头一皱,眉棱陡然凝结高耸,目现厌戾之气,似要跃身扑起,两肩收紧片刻,却身抖无力,吁吁喘气。

    「阁下……」

    此人来得既奇,形貌又让人厌憎无比,但其来意不能不问,我强忍心下不适,戒备地发声盘问,然而与他目光一触,喉间一堵,声音不由吞下,鼻间同时嗅到一股腐熟的气味,闷闷的极是难受。

    那人望也不望我一眼,只狠狠盯着鼠笼,似有满腔愤恨,却又畏惧无奈,过了片刻,那人目凝凶光,陡发一声怪叫,弹身而起,从窗口窜进,我不及细想,念动发掌,尚未触敌,窗外有人叱喝:「不可碰他身子!」

    我忙收掌避跃,虽如此,那人被我掌劲一击,「噗」地跌落在地,却似身不能行,软成一瘫。我这一掌遥击,虽由仓促而发,但发掌之际,脑中闪过前日以掌遥击时水面舟陷的意象,劲拟心念,这一掌,少说有数百千力气了,够他一受的。

    霍姑娘身形由远而近,自窗口射入房中,落於我身畔:「好险!得亏我来的及时,此人一身瘟气,恐怕是以自身作器,在自己身上布了厌咒之术,触之即遭疫染!」说着,拉着我又退开了些,斥道:「何方妖人!胆敢闯入我府中,意欲何为?」

    那人伏贴於地,闻声回望,满眼俱是凶历憎恨,喘了几下,又似心有不甘,以臂撑身,跃起三尺,伸臂一撩,将桌上鼠笼拨翻,小白厉叫一声,绕着笼身急窜一周,咬住要欲逃出笼口的黑皮鼠,将它拖翻朝上,黑皮鼠蹬足挣紮。

    与此同时,地上的那人浑如身受,也同黑皮鼠一般,在地面打滚抽搐。

    霍姑娘见了,眸光一亮:「原来如此!」走近鼠笼,向小白施了一礼,展颜笑道:「多谢长老相助!」从小白身下将黑皮鼠揪在手中,高高拎起。

    我奇道:「你叫小白什么?——长老?」

    霍姑娘道:「你不知道么?鼠寿三百岁,满百岁则色白,如此灵兽,凡间难得一遇,役物者尊之如神,都称它为「长老」。昨日宋恣向我求药,我原不知是白毛「长老」有疾,否则定要来求见一番的。」

    「好哇!三哥胡吹大气,解药原来是向十妹求来的!」

    我闻声望外,只见辕门兽、宋恣、胡九三人,到了屋外。赶来的数人,居处均在东府西南,看来那人是从西南方入府的,霍姑娘布下的法障,虽不能阻挡外敌,却有警知之效,几人听到动静,立时便赶来了。

    宋恣面色尴尬:「医者只察根寻由,找到对症解救之物,谁说药草一定要是自己的?」

    「哪你隐瞒不说,岂不埋没了十妹的功劳,哼,强辩无用,偷名窃誉,不就是小偷么!」

    宋恣傲然道:「懒得与你相辩,十妹,那人是何路数?」

    霍姑娘道:「你们且走近看!」说着,自囊中掏出一枚金针,在黑皮鼠身上一紮,地上那人团团打滚,哀嚎不已。

    宋恣耸然动容,皱眉道:「傀儡秘术,以鼠作探?」

    霍姑娘道:「不错,幸亏「长老」施威,将役鼠镇住,引出施术者,否则咱们都要被他蒙在鼓里!」

    胡九怒道:「这等下作伎俩!定是东华派贼子所为!」

    我则想起那声称「役使万千生灵」的读灵者,不由心下一凛。

    宋恣道:「此人被制,讯问一下便知道了!」

    胡九怒吼一声,愚公拳至窗外打进,喝道:「说!是不是东华派指使你来的!」

    那人身受拳风一击,全身缩得更紧,在地面瑟瑟作颤。黑皮鼠则在霍姑娘手中挣紮起跳,吱吱痛叫。

    几人斥住胡九鲁莽,霍姑娘道:「他们俩是傀儡一体,你再打一拳,这役鼠要被你打死了!」

    胡九道:「打死便打死了,留着那髒东西作甚?」

    霍姑娘不悦道:「我还要用它!」说着,至随身百宝囊中掏出一罐红色血粉,撒於那人身上。

    那人「啊」的一叫,嘎声道:「你……你好狠毒,为何破我役术?」

    霍姑娘冷笑:「免得你生出歪念,杀害役鼠!」

    那人惨然道:「看你也是此道中人,不瞧同道份上,留人余地,竟绝情如此!」

    霍姑娘斥道:「亏得你有脸跟我攀什么同道?役物神术,如今被人称为旁门左道,还不是受你们自甘堕落、行止龌龊之累,哼!你是阴山门徒还是蛇山余孽?」

    那人哑声道:「你……你莫非是乳山……」

    霍姑娘道:「不错,我拜的是天机神君,今日代神君罚你,你该认罪伏法了?」

    那人尖声亢叫:「你们乳山一脉,以女色事人,又比我们乾净到哪里去!坏在你这姑之手,我死不瞑目!」

    霍姑娘怒喝:「我们敬事神君,洁身明净,岂是你所能中伤?也罢,让你瞧瞧,也好教你死而无怨!」说着,捋袖亮出一截雪白藕臂,殷红的守宫砂鲜艳醒目。

    那人擡首环视,吃吃惨笑:「好……神君在上,凡今夜目见我者,皆瞎,凡残害我者,皆亡,瞎不复明,死无完……屍……」语毕,目现厉色,口吐血沫,垂头而亡。

    我听了他临死前的怨咒,不禁心生寒意,窗外几人,也是面色一变。

    宋恣皱眉道:「十妹,何不先拦住他,讯出他受何人指派?」

    霍姑娘摇了摇头,歎道:「没有用的,功败身亡,乃是他们的行事规矩,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还好,役鼠还在……」低头一瞧,忍不住急叫:「糟了!此人垂死唱咒,我险些被他瞒过,他一边念咒,一边却对役鼠暗施毒手……」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将药粉倾入黑皮鼠口中,向我道了声:「须请长老劳驾一趟!」

    说着,弯身从那人嘴角采了汙血涂在黑皮鼠鼻尖,又各撒了些粉于黑皮鼠与小白身背,便将黑皮鼠放落,旋即拉开房门,两鼠一追一逃,均窜出屋外。

    霍姑娘急急追出,掠动中传声道:「时候不多,你们谁跟我去追探敌源?」

    胡九正欲发声,宋恣按住他肩头,道:「我去,十妹轻功,你跟不上!」转瞬亦闪身追去。

    落下我与辕门兽、胡九怔怔隔窗相望。如此诡道异术,错非霍姑娘懂行,旁人真不知如何着手。

    胡九盯了屋中死屍一眼,道:「少主勿忧,我与六哥拖去埋了!」

    我忙道:「不可,霍姑娘说他的身子不能碰的。」

    辕门兽道:「等十妹回来处置罢!少主,此屋不能再呆了,请到别房休息!」

    我点了点头,小心绕开那人屍身,取了青阳丹等要紧物事,掩门上锁,以免仆妇不知情,误入染秽。

    在院中等了一会,估计霍姑娘与宋恣没那么快回来,几人走出院门,正欲各自分别,暗中一人沿院墙急速潜行而至,我背向朝敌,护体真气警然而生,罩布全身,心念电转:莫非贼人还有同夥?回身劈掌,喝道:「谁?」

    那人推掌回击,也喝道:「哪来的贼子!」

    掌劲相撞,砰声巨响,我与那人均身摇步晃,斗了个旗鼓相当。我沾了先发制人的便宜,那人则一路沖来,气势占优。

    胡九与辕门兽闻声而动,各自回身,占定方位,围住来敌,辕门兽喝道:「你……你他娘的是秃鹰?」

    胡九已击出愚公拳,斥道:「秃鹰,你胆敢偷袭少主?」

    「啊,是少主?」秃鹰失声叫道。

    几人罢手,秃鹰喘道:「我听到动静,追来察看,想不到是你们,更想不到少主……」

    我打断他道:「秃鹰,亏你还担负护卫之责,若等你醒来,天都亮了!」

    辕门兽擡望天色,笑道:「果然天快亮了,秃鹰,我们在院内闹了半日,你此时才察觉么?」

    秃鹰颓然歎道:「我怕心目神通为敌所乘,故不敢轻用,不料,没了心目神通,我耳听目力竟退成这般,比常人还不如了!」

    误会冰释,我道:「罢了,都回房歇息罢!」秃鹰、辕门兽与胡九自归宿处,我则去叩击陆小渔的院门。

    丫鬟举灯开门,小渔与浣儿也都醒了,披着衣裳,倚门惊问:「怎么回事?

    我们好像听到邻院有叫声。」

    我笑道:「没甚么,有贼闯进来,闹了半天,霍姑娘她们已追去瞧了,两位娘子,快回被窝,替我暖暖脚!」

    陆小渔推着我胸,笑道:「日间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又缠人来了——你要睡,便去睡罢!天亮了,我们正好起来,将热被窝让给你独享!」

    我歪缠许久,她们才肯披衣拥被,坐陪两侧,我左拥右抱,畅享两位娘子微拒之羞、娇嗔之乐,倦意袭来,稍稍合眼睡了一会,鸡鸣时又醒了,再无困意,只等霍姑娘他们传回消息。

    企盼之中,也有些隐忧:「若查知是那读灵者所为,难免又是一场风波。」

    直至天色大明,霍姑娘与宋恣才赶回来,一瞧两人神色,我就知道事非寻常。

    宋恣面色凝重,道:「这回麻烦了,对头是怨憎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