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公子似很期待地问道：“如何？这可是在下特地从苏州带来的碧螺春，香而不腻，浓而不重，是茶中极品。只可惜近年来也很少见如此上品了。”

    华服公子似极爱品茶，一提起此，便露出极大的趣味，脸上笑意更见深。东方夜只是静静听了，也不打断，待华服公子说完，才淡淡说道：“我不懂茶。”

    “噢？”华服公子似觉很惊奇。东方夜不知为何理由，竟开口解释道：“我要练剑，没空品茶。”凡要做一件事必要耗费精力，气神。剑术尤其如此。东方夜年仅二十，却已是江湖闻名剑客，剑术之高鲜有人能出乎左右。即使东方夜天分再高，怕也要付出比常人更多倍的努力与艰苦才能达到此境界。

    华服公子也懂，叹气道：“东方兄失去的怕不只是品茶的乐趣了。”东方夜一怔，抬头只看到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两汪湖水一般，盈盈的似乎能映到人心底。莫名地东方夜心中一动，似乎别有感触，眼一别，竟不敢再看那华服公子。

    茶水一注，一股清香弥漫看，沁人心脾，有一种安神宁心的气息。华服公子温和道：“喝杯茶吧，去去血腥味。”

    沉没。奇怪地，竟似有种默契悄悄流动。水汽缭绕，东方夜竟有一种很奇异的舒畅感。双手上残留的浓重血腥似乎也淡去了许多，金钟贵悲惨死状引起的不适感也褪去了许多。

    东方夜微微往后一靠，轻吐一口气。朦胧的芬芳中看到了华服公子的笑容，很纯净，很温和，很安抚。东方夜微微动一下唇角，竟在自己都未发觉前绽放了一个很轻的笑容。

    一直被江湖中人称冷面冷心的绝顶杀手，从来不笑的东方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