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冷，千里湖波光粼粼，银光闪动，恰似千万星子误落人间，流光异彩。

    东方夜支着手，微偏着头，有些出神。没有了长剑，东方夜更显得纤弱，倒更像清瘦的读书少年，而不是誉满江湖的第一剑客，第一杀手。

    华服公子突然有些遗憾，东方夜本可以是其他任何人，而根本就该是东方夜。这样一张沉静，纯真的脸，华服公子有时会怀疑自己的判断。东方夜不该有这样的忧伤，几乎深入人心，浓浓的。不知怎的，华服公子竟会轻轻叹息一声。

    东方夜终于转过眼，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出手？你刚才明明有六次机会。”

    华服公子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小看了东方夜，看似不经意却见自己的心意全部看穿，确是一个可怕的敌手。华服公子思至此，却笑道：“你知道我想杀你，为何又跟我喝茶？”

    一丝难得的强烈感情掠过东方夜双眼，只所以刹那，几乎让人感觉不出来。转眼间，东方夜又恢复了平常的那幅冷淡模样，看不透。东方夜道：“因为你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

    华服公子一怔，放下手中的青白瓷茶杯，问道：“对东方兄饿言，想必是位很重要的人？”东方夜点头。华服公子又道：“是否是送这只玉蝴蝶的女子？”

    东方夜一惊，蓦然发现华服公子手指着自己脖间挂着的一个小小玉佩。青色的玉石雕刻成极精细的一个蝴蝶，似乎展翅欲飞。但那只玉蝴蝶极为小巧，更似女子之物，东方夜又似乎是极厌烦琐，身上别无任何饰品，华服公子是此才有一问。

    还未等东方夜作答，华服公子又微微一笑，道：“是在下冒昧了，东方兄见谅。请喝茶。”

    东方夜依言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