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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传功授诀(2/2)

少气盛,孟雪歌慷慨激昂的道:“好,这事在下承担了,能以此残躯消解一场兵灾,不须条件交换,在下义不容辞。”

    钱功脸现敬佩之色,赞道:“孟掌门好气魄,在下钦佩,不过……”

    停了一下,孟雪歌忙道:“钱坛主请说。”

    钱功再道:“恕钱某直言,安禄山身边高手如云,孟掌门虽说是毒人之躯,但孟掌门的武功招式可就平凡了些,单凭血气之勇怕是成不了事。”

    张书诚也道:“正是,况且此事也不急在一时,目前紧要的是终南山之战,若是中原武林未能打败回纥、吐番来的高手,只怕内乱未起,外患已至。还是先请孟掌门学好我俩的武功,先陪同上终南山解决这事后,咱们再谋划如何除去安禄山。”

    孟雪歌想想,若是自己武功招式强些,行事也比较有把握,点点头道:“盟主与钱坛主说的是,在下先谢过二位前辈,孟雪歌答允之事定必作到。”

    有此一承诺,张书诚与钱功心下大喜,这些日子来对孟雪歌的了解,此人是个极重信诺之人,不须孟雪歌对天发誓,张书诚喜道:“多谢孟掌门,张某先替天下苍生向孟掌门一拜。”

    孟雪歌赶忙道:“不用,在下还要多谢二位前辈传授武功之恩呢。”

    钱功在旁笑道:“事既已决,咱们这就开始,孟掌门,今夜就先由在下将飞鹰刀法讲述一次,以孟掌门的天资,相信很快就能得心应手才是。”

    ※※※

    飞鹰刀法,其实是钱功自己取的名字,这刀法说实在并无名称,乃是皇宫文库内的残简,年代久远不知何人所着,相传在武后则天时期,曾命人搜集天下残简,加以考据修缮,重新分类整理,有很多失传的武学秘笈,被百姓四处挖掘、搜罗,尽皆入了宫中文库。

    当今圣上夺权之后,将武后所建的文库给封了起来,认为此乃劳民伤财之事,后来太子机缘巧合,在文库中发现一整箱整理妥善的武学秘笈,偷偷的夹带出宫,暗地里在太子府中成立一班人马,专责研究这些残简,到底也找出了些有用的武功,这才有张书诚、钱功等人的出现。

    飞鹰刀法不全,共有三十招,钱功浸淫二十余载,再取天下刀招精华加以补上,共凑成三十六招,飞鹰刀法是一套特异的施刀方式,所有刀式皆是凌空下击,有如苍鹰掠地,钱功因之将刀法取名为飞鹰刀法,飞鹰刀法原本并不受人重视,是后来钱功在残简中找到一套轻功诀要,竟与飞鹰刀法合节合拍,二者配合起来,刀招施展威力宏大,每一招皆是腾跃空中,聚力下劈,颇有裂地之势。

    风雪门原以风雪刀法见长,孟雪歌自幼就学用刀,对于这飞鹰刀法叹为观止,创此刀法者别出心裁,不知是否观飞鸟扑袭有感而创,听闻刀诀时,孟雪歌记牢后,复诵一遍,钱功验证无误后,再以枯枝画地,解释各招各式的施展及用法,由于夜深人静,不好施招,怕惊人美梦,待明日再找个僻静处所,由钱功实际教习刀招。

    张书诚见孟雪歌记性如此之佳,兼且对于武功领悟快,有些悲从中来,原本自己的武功要独子继承发扬光大,谁料的到儿子竟命丧孤雁峰,虽说不一定是死在孟雪歌之手,但此时要传授孟雪歌武功,突然有些不情不愿。

    钱功已讲述完飞鹰刀法及那套自己命名的鹰飞九天身法,孟雪歌背诵的一丝不差,还提出几个切中要害的问题,证明孟雪歌确实领悟不少,此时见张书诚楞楞的不发一语,钱功还以为张书诚有些反悔,开口道:“盟主,属下的刀法、轻功已口授完毕,此时离天亮尚有一段时日,不如盟主就先将乾坤心诀与乾坤掌诀先传给孟掌门,以孟掌门的记性,相信一晚时间可记的完。”

    张书诚自沉思中回过神,轻咳了一声,道:“我适才在想,这乾坤心诀与乾坤掌有些深奥,就连我练了二十几年都仅是学到皮毛而已,我想孟掌门天资聪敏,且不要受我体悟的影响,不如我直接给孟掌门这二本残简的手抄本,由孟掌门自行领悟,说不定可以悟出比我还高深的武学。”

    说着当真自怀中取出二本薄薄的绢册,封面字体工整,书着乾坤心诀与乾坤掌,钱功的脸上浮现一种难言的神情,却也不开口,孟雪歌听张书诚如此说,只好伸出手接过绢册,谢道:“多谢盟主,在下定会好好研究,将来若能有盟主的几分成就,在下就心满意足了。”

    张书诚忙道:“孟掌门不须客气,这心诀与掌法颇有些玄妙之处,张某至今仍未领悟,所以才随身带着,几年来忙于盟务,未能静心体会,孟掌门来日若有所得,盼能不吝于赐教。”

    “是,饮水思源、投桃报李,这道理在下晓得,若能有所得,定会回报予盟主。”

    钱功有事要与张书诚私下谈,闻言接着道:“如此在下与盟主就不再打扰孟掌门,让孟掌门先看看心诀,明日孟掌门若有疑难,可请教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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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离去后,孟雪歌就着微弱的月光,翻开乾坤心诀,细细阅读,心诀所用的词句颇为艰涩,看来有些汉代的文风,有些穴道、经脉名称与现时也有差异,幸而张书诚用着小字在旁加注,省去了不少功夫。

    张书诚的房内,钱功很不客气的开口质问道:“张兄,为何你会有手抄本在身上,当时离太子府时,太子明确交代,这些武学秘本不可带出太子府,更不可抄录散布,你这样作不是违反太子的命令吗?”

    张书诚有些尴尬的道:“钱老弟,你也知老哥我的记性不是顶好,这二套武功着实高深莫测,字字珠玑,老哥是想抄录下来,找些通儒高士代为译解,还请老弟代为保守秘密。”

    钱功有些生气的道:“怎么保密?你都将手抄本送给孟雪歌了,万一孟雪歌泄露此事,若让太子府中的老前辈们知晓,你们都脱离不了关系。”

    张书诚语气有些硬,回道:“老弟你私下决定传受孟雪歌武功,难道就不是违反太子的命令吗?”

    钱功道:“这是二码子事,咱们私传武功,传的不过是咱们悟出的武功,但你带出的秘本,里面的很多精要连老前辈们都还未悟出,万一让孟雪歌练成绝世武功,到时候连府中老前辈都制不住,岂不有碍太子控制江湖武林的计划?”

    张书诚有些理亏的道:“给都给了,难不成还要收回,这不是显得极没诚意?”

    钱功情绪平复了些,道:“亡羊补牢,按孟雪歌的记性,此时收回只怕也太晚了,想必全给他记在脑海中,不过手抄本定要回收焚毁,这事我就不上报太子,大家共事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多事,明日,你找个借口收回吧。”

    张书诚沉吟片刻,道:“好吧,明日就向孟雪歌明说此事,希望他能谅解,拿到手抄本,我就当着你的面焚去。”

    “这样最好,省得惊动那些老前辈。”钱功脸上有些惊悸的道。

    张书诚有些鄙夷的道:“老弟你也太惧怕那些老前辈了,先别说太子根本唤不动,那几个老头子根本就是武痴,整日沉迷于那些残简之中,那有时间来管这些世俗闲事。”

    钱功讥道:“张兄就不怕吗?要是有一天那些老前辈转了性子,真的出府,你能挡的下几招?”

    张书诚闻言,似乎是回想起在太子府中的日子,脸上不禁出现惧意,打了一个寒颤,道:“虽说已过了十年,我看我还是挡不了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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