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求婚
（56）求婚
商杰成功的哄回了苏冉,两个孩子也在接受了他N个礼物的诱惑之后，终于“拿人手短”的肯松口说“爸爸比papa好”了。但是对于登记结婚的事，苏冉却始终避而不答。
星期五的下午，苏冉还在办公室里翻看外地几家新店的销售记录,Mandy敲门,急匆匆的进来。
“这会有事吗？陪我出去一趟。”Mandy上前拉过苏冉的手。
“什么事？”苏冉放下手里的资料。
“先走,下去再说。”
苏冉被Mandy一路跌跌撞撞的拉进电梯里。
走出写字楼大门,午后的暖阳格外刺眼,苏冉不禁眯缝着眼睛,看着写字楼门前的一小块空地。
“不是有事吗？怎么不直接去停车场拿车？带我来这干什么？”苏冉跟在Mandy的身后停下了脚步。Mandy回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苏冉感觉不好,放眼扫过四周，今天街道两边的停了很多车。
还没有想出为什么的苏冉，站在原地突然听到四周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回头，空地上突然出现了好多人，小小的空地，瞬间被占满。
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车，难道刚才听到的巨响是关车门的声音？苏冉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同一时间关上近百辆车的车门，景致比“八位美女同时上吊”还要壮观。（此句参考星爷版《唐伯虎点秋香》）
苏冉仔细环顾四周，右边是以赵经理和Cady为首的“蓝海酒吧”的员工，左边车里下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她四年都没有联系过的大学同学——贺晓霞，旁边还有几个苏冉原来在“永乐”时的同事。姜晴和齐军在人群里。正面走来的人最多，商杰带着两个孩子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群穿着职业装的青年男女，其中几个人苏冉有点印象，他们应该是“商周”的员工。
听到身后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苏冉再一转头，赵凯和Mandy的身后，站着PL的所有员工。
苏冉在G城里认识的所有人，几乎全员到齐了。不用问，一定是商杰安排的。
小沐和小雨一人抱着一大捧玫瑰花，跌跌撞撞的跑到妈妈的脚下。
“妈妈，这是爸爸送给你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苏冉低头，大捧的鲜花差不多和孩子一样高，大片大片的火红，应着他们圆圆的脸蛋也泛起红光。小沐的一身帅气礼服，被巨大的花束扭得发皱，小雨一身粉红色的草莓裙，躲在花丛里，份外喜人。
商杰在众人的目光中稳步走到苏冉的面前，单膝跪地，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钻戒。
“苏冉，嫁给我吧！”
苏冉愣在当场，准确的说，从她听到车门声后，已经愣住了。她低下头，从高处俯视眼前这个昔日的恶魔，突然发现，他隐藏在强悍外表背后的温柔，原来如此清澈。
苏冉的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整个场面的震撼，还是因为眼下这个真实的男人。
“妈妈，你就答应爸爸吧……”小沐站在一边，被大捧的花束累得喘着粗气，伸出小手拉着妈妈的衣角。
“是啊，妈妈，你要是不答应，爸爸会好可怜……”小雨干脆把花立到地上，从只比自己矮一头的花丛里探出圆圆脸。
苏冉蹲下来，用手指擦去两个孩子额头上的汗珠。
“快放下吧，干嘛抱着这么重的花……”
“妈妈，你就嫁给爸爸吧，爸爸说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小沐很男人的咬了咬牙，紧了紧怀里的玫瑰。
“嗯，奶奶家楼下的玲玲和小珍，她们的妈妈都嫁给了爸爸，你也应该嫁给爸爸的……”小雨长长的睫毛呼扇了两下，水晶般透亮的眸子闪闪发光。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在赵凯的鼓动下，周围的人纷纷拍手起哄。
“你找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苏冉红着脸，小声的说。
“这样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商杰仰视，一脸严肃。
“你这明明就是在逼婚……”
“哪敢？”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周围的人的气势越来越高涨。
“为表诚意，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会每天来你公司楼下……直到你点头为止……”商杰抬了抬手里装着钻戒的小红盒子。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逼婚，人群渐渐走近，在“嫁给他”的欢呼声中，把四个人紧紧圈在一个窄小的空间里。聚集后的声音，震得苏冉耳膜“嗡嗡”作响。
热闹的叫喊声吸引很多路人驻足观看，空地上的人也越围越多，突然，从苏冉的身后传来一阵不可忽视的叫喊声，所有人纷纷向声音的方向转头，整间写字楼的所有窗户，几乎全部打开，每个窗口上都挤着三到五个跃跃欲试的脑袋。
天哪！现在是上班时间，他们的老板不管吗？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八成老板也在看热闹吧。
“好了，快起来吧……”苏冉的脸红似玫瑰，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你不答应，我不起来。”商杰一脸执着。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了，快起来吧……”苏冉无奈，伸手拉他。
商杰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一把拉过苏冉的左手，把事先准备好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写字楼里的人因为离得太远，视线又被人群挡住了一部分，没有看到这副画面，起哄声不断。
赵凯回过头扬手，在空气中握拳，很有指挥家的风范：“答应了！”
楼里的人安静了片刻，立刻哄笑。
赵指挥再次起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这次更为专业的为楼上的人打起了拍子。
在大家有节奏的叫喊声中，场面又一次掀入高，潮。
商杰看着面如霞光的苏冉，慢慢低下头。
“不要，这么多人……”苏冉在怀里微微挣扎。
“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再这么堵下去，交警也会来观礼的……”
一个吻重重的落下。
这个吻，商杰等了太久。他原以为今生不会再有，可是命运终还是眷顾了痴情的人。
这个吻，苏冉等了太久。她在梦里都不敢想象，刚刚出现在眼前的画面，可是命运终还是眷顾了痴情的人。
“谢谢大家！婚礼请柬稍候寄去，红包全免，食宿商总全包……”赵凯向围观的人高声喊道，又回头看向写字楼方向。
“嘿，山上的朋友，到时记得来参加啊！”
楼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收回了头，路人也说笑着纷纷散开。小小的空地上，塞满浓浓的祝福。
Cady带着“蓝海”的兄弟朝这边走过来。
“恭喜、恭喜……”隔着厚厚的眼镜片，赵经理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谢谢……”苏冉红着脸回礼。
“成功了？”Cady一脸鬼笑的走到苏冉面前。
苏冉回国后，在凌老爷子的寿宴上第一眼看到商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爱恨交加的复杂心理，就像苏冉曾经对他说过的：“只要‘记’，至于是不是‘仇’就不重要了……”于是，苏冉便开始了接近商杰的计划，从PL公司的“Pluie”品牌开始……
苏冉为此找过几次Cady，向她了解商杰四年来的动向。Cady一如既往的专业，为苏冉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Cady是所有人里，对于苏冉计划最清楚的一个，在蒋宏南的影响下，苏冉看人做事异常的到位和谨慎，为了不走漏风声，连姜晴和Mandy都只是了解片面。
“丫头，这几年学得，你真快成精了！”Cady满眼祝福。
“那也得靠你的帮忙呀……”
“可不敢当，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可惜，蒋家二少爷这个“师”，却不是随便收徒的。
“……”
Cady和苏冉又胡乱扯了几句，商杰站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
“酒吧一会要开门了，我们先走了……”赵经理提醒，一行人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苏冉和商杰又依次接受了到场的其他朋友的祝福。
直到送到最后几个人，才突然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
“小沐和小雨呢？”苏冉望眼看去，人都走光了。
“应该在赵凯那。”商杰拿起电话，打给赵凯。
五分钟后，Mandy抱着小雨，小沐骑在赵凯的脖子上，四个人一起笑呵呵的从写字楼里走出来。
“任务圆满完成，我们也该功成身退了，哦，还有，商总，苏总，下周尽情享受你们四口之家的温暖吧，公司的事我们会处理的……”赵凯拍拍商杰的肩膀，拉着Mandy的手离开。
“走！”商杰和苏冉在中间牵着手，两边一手拉着一个孩子。
“我们要去哪？”宝马X6上，苏冉发现汽车并不是开向家的方向。
“回家……”商杰一脸幸福笑意的打开音箱，这是他四年来第一次主动打开这个音箱，空气中飘荡起了熟悉的旋律。
“妈妈，是要讲故事了吗？”小雨坐在后面惊喜的叫着，小沐把身后的靠垫放在座位上，准备躺下去。
“快把音乐关了吧……”苏冉笑着伸手关掉音箱。
“怎么了？”商杰不解。
苏冉笑着摇了摇头。
《The Rain》是小沐和小雨从在妈妈肚子里就开始听的曲子，在法国的时候，每晚睡前，苏冉都会放这首曲子给他们听，然后一边听一边讲故事给小雨。小沐通常是不听故事的，苏冉打开音箱后，洗漱完毕的小沐，就会乖乖抱着枕头爬上自己的小床。
☆、（57）新家
（57）新家
宝马X6缓缓驶入商杰位于东城区的别墅大院,苏冉已经整整四年没有再来到这里了，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当年发生过的一点一滴又一次浮现在苏冉的眼前，往日一幕幕,像过电影般在空气中回旋。
“妈妈,这是哪里？”小雨趴在车窗口,朝外面看去。
小沐也从另一面的车窗朝外看：“咦……那里有果树哎……和papa家一样……”
“还有小红花,好可爱哦……妈妈,我可以给它们浇水吗？”
两个孩子兴奋的叫着。
“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家。”商杰转过脸,摸了摸小雨的头。
打开车门,四个人下车,朝大门走去。
听到车声后，别墅里的两个人跑出来，站在门口迎接。
“小张和阿忠……还记得吧？你们之前应该见过。”商杰指着站在门口的一男一女，向苏冉介绍。
这两个人是商杰原来别墅里的钟点工，在苏冉离开的这四年里，商杰几乎没再回到过这里，都是他们两个人负责定期过来打扫。最近一段时间，商杰再次回来，并决定让他们两个长期留下。
苏冉对他们是有印象的，点头问好。
“来，小沐、小雨，这个是张阿姨，还有忠叔叔。”苏冉拉过两个孩子。
“张阿姨好，忠叔叔好……”两个孩子眨着大眼睛问好，又忍不住探着脖子，好奇的往屋子里面看。
“真可爱……”小张蹲下来，看着两个小精灵。
“走，我们进去吧。”
孩子在前面跑，商杰拉着苏冉走在后面。小张和阿忠出去关好大门。
走进熟悉的客厅，苏冉环顾四周：这里，大到家具摆设，小到花瓶和插花的种类，都与当年别无两样。苏冉慢慢走着，看着。夕阳的余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铺撒在客厅的地砖上，把白色的地砖染成了耀眼的金色。苏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温暖的味道，甜的、柔的、幸福的……
苏冉还记得她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她感觉这间别墅的风格很像韩国偶像剧《浪漫满屋》里，李英宰的那栋房子——Full House。只是那个时候，在面瘫恶魔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李英宰那般孩童般的笑容，更体会不到有什么“浪漫”可言。而今天，苏冉回头，商杰就站在身后，微笑的看着她。那微笑，像是一注不可阻挡的阳光，直直的照进苏冉的心里，瞬间融化了她整整冰封了四年的情感。
“怎么了？”商杰的声音温柔。
那嘴角轻扬的一笑，看得苏冉眼睛鼻子一阵酸楚。
“没什么……”
苏冉沿着玻璃窗一路走进餐厅，大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苏冉第一次见到的小张和阿忠，就是在这里，那是她第一次来到商杰的别墅，就是在这张餐桌前，商杰用冷冰的口吻说要她做自己的女人，苏冉视死如归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发表了一番“豪言壮语”，现在想起来，当年还真是傻里傻气的，傻得那么可爱，傻得那么难得，傻得让人念念不忘……
“牵手，逛街，看电影，去酒吧，亲吻，上床……”他们的“恶魔程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走出餐厅，回到客厅的正厅，商杰拉过苏冉坐在沙发上，接过小张递过来的一杯清水。
“先喝口水吧……”
苏冉接过水杯，坐在沙发上，柔软的真皮沙发温暖的像被人拥抱的感觉，安全、踏实。商杰单手环在她的肩上，两人抑靠着沙发背，看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
在这里，商杰第一次抱着苏冉，问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做自己的女人……
在这里，苏冉陪着他看过无数部有名的、无名的电影，从最开始的不情愿，到最后的不舍得……
在这里，苏冉第一次被电影中虚构的情节，感动到流泪。而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她会伤心，只是因为她把电影中的男主角想成了商杰，而女主角，正是自己……
在这里，苏冉第一次陶醉于一段长长柔柔又缠缠绵绵的吻……
也是在这里，多少个夜晚，她做好了饭菜，像个小女人一般，幸福的等待着爱人的归来……
“爸爸，这几个门为什么打不开呢？”
苏冉和商杰闻声抬头，两个孩子已经从玻璃楼梯，一路跑到了楼上。小沐正从围栏里探出小脑袋向他们问话。
“哎呀！小心点……”小张迅速跑上去。
商杰拉起苏冉的手。
“走，我们也上去。”
来到二楼，商杰一只手按在小沐的头上，以固定住他东转西转的小脑袋。
“小沐，这是你的房间。”说着，商杰示意小张用钥匙打开门。
“啊……”门打开的一瞬间，小沐站在门口惊呆了。苏冉也被屋内的装饰和摆设震撼住了。
整个房间里布满了各类的变形金刚，一米多高的“擎天柱”模型直直的伫立在门口，窗边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变形金刚的玩具。
除此之外，“大黄”蜂的窗帘，“蓝霹雳”的桌布，“铁皮”的床单，就连枕头上也画着一个大大的“擎天柱”。这里简直就是汽车人的老巢嘛！
小沐一跃没入变形金刚的海洋，东瞅瞅，西看看，哪个都想玩，哪个都想抱，感觉无从下手。
“喜欢吗？”商杰看着在房间里上蹿下跳的小沐。
“喜欢，喜欢，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
“窗帘和被子还有一套蓝精灵和一套冰河世纪的，这套看腻了，我们再换其他的……”商杰看着儿子，脸上难掩的笑意。
“爸爸，爸爸……那我的房间呢？我的房间呢？”看到小沐的房间这么漂亮，小雨迫不及待的扯着爸爸的裤腿。
“当然有你的房间，我们走。”商杰弯腰抱起小雨，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小张打开房门。
“哇……”小雨不敢相信得用圆滚滚的小拳头用力的揉着眼睛。
一屋子的小草莓，多得恨不得滚到外面来。
小草莓的窗帘，草莓姑娘的墙纸，墙角还坐着一排各种各样的毛绒草莓……
“来看这个。”商杰抱着小雨来到草莓床边，打开一个小方盒子。
“这是什么？”小雨好奇的看着。
“按一下这个按钮。”商杰指着上面一个红色按钮，告诉小雨。
“小雨乖乖，今天我们讲得是小红鸟的故事，在大森林里……”小方盒子里传出美妙的音乐和一个阿姨温柔亲切的声音，有几分像妈妈。
这是商杰特意从十几个地区的电台播音员里，找了一个声音与苏冉最为相似的专业播音员，请她专门为小雨录制的故事机，里面有上千部时下里最流行的童话故事。
“小盒子什么故事都会讲吗？”小雨把小盒子抱在怀里。
“当然，小雨想听什么故事，就告诉爸爸，爸爸就让小盒子讲给你。”
“那妈妈呢？”小雨抬头看向苏冉。
“妈妈……妈妈晚上要给爸爸讲故事。”商杰捏捏小雨圆嘟嘟的脸蛋，回头看看苏冉，她的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厕所在哪里？”小沐左手“擎天柱”，右手“大黄蜂”的出现在小雨的房间门口。
“你房间里有一扇挂着‘爵士’的门，里面就是……”商杰看着儿子的模样，着实想笑。
“走，阿姨带你去……”小张站在门口，拉过小沐的手，朝他的房间走去。
再一回头，小雨已经完全沉溺于草莓的海洋了。
“再玩一会，记得下来吃饭哦……”商杰拍拍小雨的头，拉着苏冉走出房间。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苏冉走在二楼的走廊里，被商杰从后面轻轻的抱着。
“前不久……来，看我们的房间……”商杰拉着苏冉，来到四年前苏冉最早在他家的时候住过的房间。开门前，苏冉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商杰又会把这个房间布置成什么样子。
门开了——
房间里的一切与当年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变化。
苏冉呆呆的站在门口，半晌，商杰从背后再一次抱住她。
“这里……我什么也没敢动……”就像——他的心……
经历了四年的风风雨雨，看过了四年的人情冷暖，开心过，痛苦过，微笑过，流泪过，但无论怎样，有些东西，有些事，有些人，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商杰不允许它改变，坚决不许！！就像歌词里唱得那样：“不管时空多么转变，世界怎么改变，你的爱总在我心间……”
这就是所谓的——“执着”……
商杰又紧了紧抱着苏冉的手臂。苏冉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回过头，用手轻轻擦去他眼角滑下的眼泪。
“谢谢你……”苏冉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应该是我谢谢你……给了我重新走进这栋房子的勇气……”
☆、（58）恶狼
（58）恶狼
一楼的餐厅里,小雨非要抱着她的毛绒草莓姑娘一起吃晚饭，苏冉板着脸说“不可以”，小雨扁着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怀里的草莓姑娘,又抬头看看爸爸。
商杰把女儿抱坐在腿上。
“小雨乖,草莓姑娘没告诉过你吗？她不喜欢吃米饭。”
“啊？那她喜欢吃什么？汉堡吗？”小雨望着爸爸的脸。
“草莓姑娘是一株有灵性的植物,就像院子里的小花小草一样,植物喜欢晒太阳,它们喜欢吸收来自大自然的养分。你让她吃这些她不喜欢的食物,她会不高兴的。你没发现吗？小张阿姨把你房间里的草莓姑娘都摆在了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她们每天就是在阳光的照耀下,才能茁壮的成长……”
“可是,光晒太阳，能吃饱吗？下雨天怎么办？”
“当然能吃饱，草莓姑娘晒一天的太阳，就能储蓄很长时间的能量。这样吧，以后，爸爸和小雨定期带着所有的草莓姑娘去外面的院子里，陪她们一起饱饱得晒太阳，好不好？”
“嗯，好。但是，我陪草莓姑娘晒太阳，草莓姑娘可以陪我吃晚饭吗？”小雨还是想抱着自己的玩偶。
“不行，毛绒的东西不能拿到餐厅来。”苏冉冷脸看着小雨。
小雨害怕的转头向商杰求救。
“小雨啊，爸爸告诉你，阿忠叔叔的眼力向来很差，如果你把草莓姑娘带到厨房来，哪天阿忠叔叔没在意，把它当草莓吃掉了怎么办？”
“啊……”小雨慌恐的看着站在一边，面容友善的阿忠叔叔，又低头看看怀里的草莓姑娘，“噌”的一下跳下椅子，抱着草莓玩偶一溜烟的跑回了楼上。
苏冉微笑的看着商杰。
“杰少爷，你真有办法……”小张端着两份米饭从厨房走出来。
阿忠站在一边，无辜的摸摸自己的下巴。
晚上，有“小盒子”和整屋草莓的陪伴，小雨第一次在睡前不缠着别人给她讲故事了。
苏冉在二楼卫生间洗漱完，朝卧室的方向走去。经过商杰原来的卧室，门半开着。这里现在已经被商杰改成了书房。
“嘿！”是商杰的声音。
苏冉伸手打开书房的灯，看到商杰，他很随意的坐在床上，正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水珠，黑色的浴巾围在□，宽厚的肩膀，健硕的胸肌，健康的肤色……这一幕，让苏冉感觉到似曾相识。
“傻站着干什么？”商杰看到苏冉站在门口发呆，叫她进来。
见苏冉站着不动，商杰起身，走到她身边。
“怎么了？小笨猪。没见过帅哥，傻眼了吧？”商杰双手环住她的肩，在苏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她抱起来。苏冉只觉得眼前一转，自己就躺到床上了。再一睁眼，商杰已经压在了身上。
“喂！”苏冉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商杰看着压在自己身下呆呆的“小笨猪”。
“刚才，你不觉得……好像，和之前一样？”
当然，当然一样，在四年前，苏冉刚刚接受商杰的时候，临走前的那一个特别的晚上，情况与现在极为相似。也是在苏冉洗完澡，经过这个房间的时候，商杰也是现在这样的装扮，甚至连说的话都非常相似。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在这里拥吻，然后商杰人生中第一次向身下的女人发问：“可以吗？”在看到她眼神中半刻的犹豫之后，商杰又体检了人生中的又一个第一次——他从未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发泄得如此狼狈……
今天，商杰又这样叫住她。
“可以吗？”商杰俯身咬了一下苏冉的鼻尖。
苏冉终于明白商杰想要做什么了。
“杰少这是什么习惯？想弥补当年的缺失吗？”苏冉有意逗他，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把戏，有意思吗？虽然苏冉已经决定要陪他演下去了，但是，接下来的剧情，她也要参与编排。
“可以吗？”商杰又问了一遍。
“不可以。”苏冉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只能霸王硬上弓了……”商杰无奈，开始动手解苏冉身上浴袍的带子。
苏冉身上的白色浴袍是小张前不久新买回来的，原来住在这里的时候，苏冉都是穿着商杰的黑色T恤，即使后来她被“骗”的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从宿舍搬到了这里，商杰还是愿意让她穿着自己的T恤。可是现在别墅里的人多了，所以前几天，商杰让小张为苏冉准备东西的时候，特别让她去买一件新的浴袍给苏冉。
浴袍的带子很长，是要在腰上转上一圈再打个结的那种，商杰拉了半天，没找到带子的头。
“小张买的这是什么东西？明天把这件扔了！重新买一件……” 商杰略显烦躁。
“哈哈哈……”苏冉躺在身下，看着商杰原本想耍帅的脸，慢慢变得急切，又最终变得不耐烦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笑什么？还不是你，害我几年不练，手都生了……”
商杰起身，不再纠缠带子，直接扳过苏冉的身体，把浴袍整个从身上褪了下来。
“堂堂杰少，不会这几年都……？说出去，怎么会有人信？”苏冉有意逗他。
其实，对于这一点，苏冉一早就感觉到了，不单单是因为在“蓝海”喝醉后，被Mandy和赵凯设计的那个晚上，商杰如狼似虎的表现，也不单单是赵凯几次在苏冉的面前，用这件事情有意无意的取笑商杰，只是，在苏冉的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感觉源自哪里，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可是一直为你守身如玉的……”商杰看着苏冉光滑的身体，手指在胸前的小红点上轻轻按了一下。
“咳咳……”苏冉立刻笑喷：“你哪来的‘玉’？你那也叫‘玉’吗？”曾几何时，G城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下压过的女人无数，他今生注定，都将与“守身如玉”这个词无缘。但此刻，苏冉却相信了。
对于这个问题，赵凯兄最终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包括商杰自己在内，都不得不信服的解释：“杰少被苏冉下了绛头。”
当年的赵凯和杰少——G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