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24-128(2/2)

  陶泽楠点了点头:“你叫温哥华森林,那我就搞一个威尼斯水榭好了,沈元涵,用你的脑子想想,我的创意是什么,咱们好好玩!”

    说完,陶泽楠拍了拍沈元涵的肩,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沈元涵看着陶泽楠的背影知道,他们从小到大的那份情谊,真的就这么散了。

    ****

    苍茫的夜色,让这个城市显的更加深不见底。

    唯一不变的是,清冷的月光会照耀生活在这个城市所有人的梦想,有的美丽,有的肮脏,有的平凡,有的辉煌。

    深夜的医院确实有些寒冷,白炽灯照耀下的走廊上,缓缓的移动着两个男人的步伐,一个稳健,一个蹒跚。

    蹒跚的那个,扶着墙在慢慢的走。

    稳健的那个,也没有去扶的意思,只是默不吭声的配合着他的步伐,不快,也不慢。

    一直走到电梯前,在等电梯上来的时候,才有人开口。

    向钺岩说:“你真该好好注意下你的身体,这么多年的关节痛,如果早些治疗,怎么能落到这个地步。”

    “在里面你的私人医生一直照顾我照顾的挺好,其实完全不必这么冒险带我来做一次全面检查,太招摇了,如果让有心人渲染出去,对你的影响也不好。”佟鹣然极认真的道。

    电梯到了,向钺岩先让佟鹣然走了进去,自己才跟着进去:“什么好什么不好我比你明白,你就是太直,说真的,你那闺女这点就像你。其实,我不用查也知道这笔钱我查不到,可是证据在,上了法庭,铁证如山,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或许,这也是你的意愿吧。可是鹣然,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举动,对我们这个部队有多大的影响!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佟鹣然抬眼看了向钺岩一眼:“我这大半生,激情,心血全都给了我的信念,从来都没有用心为孩子们做过什么。这一次,请你理解,我除了是个上将,还是个父亲。”

    电梯门打开,门外,严严实实的警卫。

    佟鹣然迈步走了出去,向钺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

    向以伦有时候看着米安会想,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让他独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米安,他想不出什么太过美好的形容词,归纳总结之后,也只是得出来三个字:好姑娘。

    因为,在男人的心目中,好姑娘都是善解人意的。

    向以伦知道,米安是个不愿意连累人的女孩。

    你永远想不到,当向以伦对米安说‘我喜欢你’之后,她是怎样的回答:

    “是个男孩,我知道你想见他,可对不起,我也会自私。”

    这就是米安对向以伦安排见她爸爸的回报,向以伦终于知道自己有个儿子。

    。

    是蝴蝶不愿意 127

    向以伦定了今天早上来接米安,没明着说要去干什么,也没有说几点到,但米安心里明白。他那次给她的手机不是还拿着么,米安就拿在手里,等着他的电话。

    卢志海早上是七点过来的,开门的时候米安就坐在沙发上了,看来是准备过一番的,头发全都梳起来扎了个马尾,她的头发长的很快,原本及肩的长度现在扎起来发梢也落了半个脊背,牛仔蓝的衬衣扎在腰里,还是利落的长裤,黑色的高跟鞋,旁边,搭着一件灰色的毛呢长外套,配着一条正红色的围巾,米安想自己看起来温暖一些。

    “要出去吗?”卢志海提着早餐去厨房,给她张罗。

    米安说:“嗯,是要出去一趟,卢叔,您吃过了吗?”

    矩卢志海先把粥给端了出来:“我吃过了,你先喝热粥吧,那包子凉了点,我再给热热。”

    “谢谢。”

    米安连忙起身端着粥往餐桌那边走去,卢志海转身又去了厨房,刚把包子放进蒸锅里就听到外面‘哗啦’的一声————

    祀卢志海心里一惊,连忙走出去一看!

    “诶!米安!米安!”

    卢志海手忙脚乱,这刚才起来端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下就————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就见米安伏在餐桌上,粥撒在地上,她整个脸都埋在自己的胳膊里,身子隐隐的颤抖!

    “怎么了?米安,你说话啊!”

    米安慢慢的抬起头,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好一点,她在唇上涂了一层明艳的唇膏,刚才看起来确实很精神,可现在……她疼的脸都白了,就显的唇艳红艳红,凄惨的绝美。

    “可能是昨夜着凉了,肚子有些疼。”连声音都是抖的。

    卢志海扶着米安:“走走走,赶紧去医院!”

    “没事儿,卢叔,我喝杯热水就行了。”米安看了眼手机,摇头道。

    卢志海怎么会不知道米安在等什么,她虽然没说,可他也不是瞎子傻子!

    “米安!这还不到八点,去个医院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难道你去看你爸爸的时候也这样?你是要让他存心难受吗!”

    一句话,说到了米安的软肋,她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卢志海扶着米安下楼,上了车,米安像是疼的很的很厉害,但也不是一直都那样疼,好像一阵一阵的,不疼的时候,就见她轻轻的啜着气,疼的时候,她就垂着头,胳膊使劲儿的压着小腹的地方,气都不喘一下。

    “米安,你这阵子是不是忘了喝那水了?”卢志海问。

    米安正在疼的当口,咬着牙点了下头。

    卢志海摇摇头:“都怨我,真该把小黄找过来继续照顾你的……”

    一边开车,他一边拨了个电话:“王老,我是志海呐。您现在在医院吗?……太好了,那麻烦您安排下,好!我一会儿就到!……谢谢!谢谢!”

    到了医院,卢志海扶米安下了车,上了楼,就有人迎了上来。还是很受礼待的,扶米安的还是一位年龄较大的女大夫,再往里,卢志海也不好进了,也就停住了脚步。

    米安被扶进去之后,就有人先递给了她一杯水,喝了一口,和原来黄阿姨给她熬的一模一样,喝完之后那女大夫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扎过针吗?”女大夫问。

    米安摇摇头。

    “没关系,总不会比你刚才疼的,比上眼,别看,我给你扎两针先止了痛,回去喝两服药,这病要慢慢调。”

    女大夫撩开米安的衣服,看见她小腹上的刀口,抬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手里的针就已经下去了,确实不疼:“你先躺着休息一下,一会针才能下来,我现在去给你开药。”

    米安点了点头,看着女医生把门一关就出去了。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大,消毒水的味道也很重,慢慢的,仔细的闻,还像带了一股清香,米安觉得眼皮有点沉,想着或许早上起的太早了,可这个念头还没有在脑子里走完……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外面,女大夫亲自领着卢志海抓药,嘱咐该怎样煎服,还叮咛:“幸好这孩子已经是个母亲了,要不然,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以后注意点,隔上一段时间还可以来我这儿我给她扎两针,试着调理调理吧,这么好的女孩,可惜了不是。”

    卢志海连连点头:“谢谢了,太麻烦你了。”

    “您是王老的朋友,就不用客气了。”女医生走到办公室门前,转身道:“等一下,我把针下了,你们就能走了。”

    卢志海站在外面,等着米安出来,谁知道,那女医生前脚进去,后面就听见一声:“人呢!”

    卢志海一惊,连忙跑了进去:“怎么回事儿?”

    女医生指了指那张床:“刚才人还在的……”

    卢志海走过去,床边,扔着几根银针,床上,是米安一直都没有离手的手机。

    同一时间,就在卢志海进病房的时候,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孩走进了电梯,看到的人也不觉得奇怪,那男人抱的十分有技巧,女孩的脸蛋埋在正红的围巾里,手垂放自然,男人的姿态又十分的小心翼翼,进了电梯,还十分有礼貌的请旁边的人帮他摁了电梯:“麻烦你。”

    电梯一直上了顶层,天台上就看到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正与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士在握手,那女人的普通话很标准,但语气却有些生硬:“还是谢谢您了,这附近也没有停机坪,机场又确实不是很方便。”

    那男人明显还有点受宠若惊:“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中年女人抬眼看到人已经过来,点了下头,迎了上来,她先扒开围巾看了看男人怀里那女孩的脸,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围巾弄好,像是怕她受风一样,才说:“走吧。”

    当直升机轰隆隆的离开医院顶楼,距离清晨的北京越来越远的时候,卢志海焦急的把这层楼找了个遍也没找到米安的影子。

    这时,手机响了,是米安的,不用问,就知道是向以伦。

    卢志海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向以伦的声音,有些疲惫:“在家吗?我在你楼下。”

    “以伦。”卢志海唤了一声。

    

    向以伦那边停了一下,又说:“是卢叔叔吧,麻烦您叫一下米安……”

    “米安她……失踪了。”

    “什么!”

    ***

    **。

    陶泽晓到了医院,准备上楼之前先给单玫打了个电话,单玫说他爸爸正在睡觉,他这才敢上去看,就这儿,还是隔着一道门看。

    这层楼就住了陶伯垣一个人,陶泽晓走在走廊上,即便小心又小心的已经放轻了脚步,可还是有轻微的脚步声响在耳边。

    开门声响起,单玫从病房里走出来,看见陶泽楠,迎了上来:“带了鸽子汤?”

    陶泽晓把手里的保温罐交到单玫手里:“又不是我熬的,别让爸爸知道是我送的就成。他好些了吗?”

    “嗯,还是比较累,醒着的时候不多。醒着的时候见他的秘书比见我都勤!”单玫摇摇头,看她的样子,也确实憔悴了少,女人到了她这个岁数,即便保养的再得当,一双眼睛,足以出一切。

    泽晓抚了下单玫的眼角:“妈,对不起,让您费心了。”

    “傻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单玫抓住了陶泽晓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

    其实,她也知道她这个大儿子心里的苦,这些天,他在外面的一些事儿她也听了一些,也知道,他不往心里去。真正往心里去的,恐怕就是米安了。

    单玫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让泽晓去找米安,对泽晓来说,由多难受。可是,她现在能想的,只有这个家,里面,是她的男人;外面,是他儿子的仕途。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自私是自私了点,但在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这样。

    “再过一些时候吧,等你爸想见你的时候,听听他的意见吧。”单玫无奈道。

    陶泽晓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正好,他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接起来,是陶泽楠:“泽楠,我在医院呢,有事儿?”

    “泽晓,米安失踪了。”

    “你说什么?”陶泽晓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很多。

    电话那端,陶泽楠吼道:“米安失踪了!向以伦为了找米安差点把南苑机场都给封了!泽晓,你一点都不想她吗!”

    陶泽晓手里的电话慢慢的滑了下来,摔在地上。他站在原地愣了下,接着,转身就要走————

    单玫一把拉住了他:“泽晓,你干什么去!”

    陶泽楠的声音那么高,她怎么可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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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因为这两天白天都在医院挂水,所以这段时间都会很晚更新。尽可能的不断更,不,还是保证下不断更吧,就是晚点。

    

    是蝴蝶不愿意 128

    单玫一把拉住了他:“泽晓,你干什么去!”

    陶泽楠的声音那么高,她怎么可能没听到?!

    但凡陶泽晓有心要骗骗单玫,也好了。死硬的实话实说呐!

    “米安失踪了,我要去找她,妈!我想去找她……”

    矩“泽晓!”

    单玫揪着陶泽晓的手忽然握的死紧:“你忘了你答应过妈妈什么吗?你说,在你爸爸病彻底好之前不见米安,不找米安!你全都忘了吗!”

    “妈。”陶泽晓沉了一口气,他摇头道:“我没忘,我答应过你不找她,不见她,可最少,她还呆在那个可以让我看到的地方!就算每天窝在车里在她楼下等,看到她进去或者出来的一个身影,看到她房间亮着的灯光,看到她的那个窗户,我知道,她在那儿!过的好不好,我不问了。快不快乐,我不问了。难受不难受,我不问了。因为我答应了您!可现在,她没了!她丢了!我连她的一个背影都看不到……您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祀“可你现在去找她,你让你爸爸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单玫抱住陶泽晓直摇晃:“泽晓,你爸爸为什么会进第二次手术室?就是因为你口口声声还说要娶米安!还说要娶米安呐!你爸爸那么信任佟鹣然,那么信任他,可他贪污!他还连累了你!你现在看看,就隔着这玻璃窗看看,他老了,真的老了,你要把他活活气死吗!”

    “妈!”陶泽晓像是在看着单玫,可他的瞳孔找不到焦距,眼泪慢慢的从眼眶里溜出来,他抱着单玫,声音像个孩子一样委屈:“可我想她,我想她!我真的想问问她好不好,我真的想能在这个时候陪着她!就算我以后再部队里再也没前途,都没关系!妈,从我答应你不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失去她,可是为了您,就算是悔死,我都只怨我自己!但这一次,我求求您好不好,让我去找她吧,只要让我看着她好,您以后说什么我都听,这还不成吗!这还不成吗!”

    单玫伸手抹去陶泽晓的泪:“妈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也不是因为米安现在没了佟鹣然的势力看不起她,妈也喜欢米安,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可是现的她,就算是妈接受了,你爸呢!泽晓,你是咱们家的长子,泽楠办事儿冲动随心性,可你不一样,一直以来,你爸爸在你身上寄托的希望一直都比泽楠大,你也一直没有让他失望过!妈妈知道你孝顺,妈妈也知道你难受,可你今天如果去找米安,你爸爸醒了听见了如果再出点什么事儿,你这辈子良心上过得去吗!”

    陶泽晓慢慢抬起眼,看了眼陶伯垣的病房:“妈,我这辈子都没忤逆过您,这次……对不起了……”

    说着,就推开单玫,转身就走————

    “泽晓!”

    单玫对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竟然慢慢的要往下跪————

    “就当妈反过来求你了还不成!”

    陶泽晓转身,冲过来扶住了单玫的身子,自己却狠狠的跪在地上:“妈!”

    

    单玫眼泪婆娑的扶着自己的孩子。

    陶泽晓哭的哽咽:“我心里苦您想过吗!想过吗!”

    单玫流着泪点点头。

    陶泽晓低下了头,再也起不来了,再也起不来了。

    ***

    米安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满眼惊栗!

    这间老房子,她来过,去北京之前,卢志海带她来香港的第一站就是这里。当时,卢志海只是让她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这房子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角落里会有一两件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摆设,那么好的方小说西,上面却落满了灰尘。

    可这次,米安向房间四周看了看,没有错,就是这间英式别墅。

    地上的瓷砖,墙上的壁纸,还有那书架上间隔摆放的几百年前的古董,都是那座房子的调调。可是,感觉却大不相同。

    很干净,很温暖。

    床旁边的台子上,还有一个镶着珍珠的琉璃小炉子,里面燃着薰衣草精油,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道,让人宁静。

    惊栗归惊栗,可米安没有忘记她昏迷之前是准备要去干什么的,就是这个当口,她突然的会来到香港……米安受不了,彻底的受不了了!

    周围,不用看了,也确实没心情看。

    原因,不想猜了,也确实没精力猜。

    米安现在只有念头,她要回去找她爸爸,如果她不见他,他会死的!会死的!

    翻身下床,米安的眼睛里,也只有那扇房门了,也没有穿鞋,踩着地毯,走到门边,一把把门捞开之后,就直冲冲的冲出了卧室。

    外面,确实有些大,好在,米安来过一次,她大概记得吗旋转楼梯在什么方向,就顺着走廊一直跑,看见弯儿,她就拐,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儿,终于找到楼梯,顺着跑下,当然就冲大门去了,门使劲的再拉开————

    人,愣了。

    迎面站着的是一位妇人,不算很美,但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历练的感觉,微微有些胖,皮肤白皙圆润,目光锐利精明。高高挽起的发髻,身穿的是Chlo,这款成衣是Chlo的设计师Hannah.MacGibbon春季刚刚发布的新款,充满法兰西风格的色彩特征和优雅情调,宽厚的衣服选用高贵的颜色,个性鲜明,亦充满时尚感,突显出这位女性内敛而稳重的气质,散发出独到的时尚高贵女性的优雅情怀。

    这都不算什么,米安的目光集中点,是在她怀里的抱着的孩子!

    米安没有动,没有尖叫,可也没有让路,就是看着那妇人怀里的孩子,象生了根的,定在那里。

    “醒了,怎么光着脚?阿四,过来给小姐拿双拖鞋。”

    那妇人淡淡的一笑,抱着孩子走了进来,自然有人替她把门关上。

    米安这才发现这房子不是空的,有一屋子的佣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有人正蹲下.身把拖鞋放在她的脚边。

    那妇人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还一直抱着那孩子,那孩子快两岁了,长的很高,看起来也蛮重的,那妇人抱着好像一点也不吃力,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容,把孩子面朝米安,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米安一直看着那孩子,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米安。”

    那妇人开口了,她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隐隐的带着一种心疼,一种尊敬,一种溺爱。

    米安还是没有反应,她就是看着那孩子,有些愣。

    “我们该谈谈。”

    她的反应好像在那妇人的意料之中,她也像没指望米安现在能怎样,没想到,米安这个时候,开口了。

    “您是谁?”

    米安往前走了两步,她用了敬语,且,没有敌意。

    那妇人有些意外,但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有些感动,有些温暖。

    “您为什么把我带来香港?”米安问了第二句话,她还在往前走,并没有去穿那双拖鞋,她的眼睛里,依然只有那妇人怀中的孩子。

    那妇人倒是回答了米安:“因为你在北京过的不好,而且,有些事情也确实需要告诉你了。”

    “您是?”

    “乔香惏。”

    米安一怔。

    乔香惏笑着道:“我是阮家的家族公关,也是律师。”

    米安已经走到了乔香惏的眼前,慢慢的蹲了下来,指尖轻轻的碰到了她怀中孩子的脸蛋:“我的孩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乔香惏笑了:“到底是母子连心,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子,他比半年前高了不少,也变了不少,你还认得。”

    微微倾身,乔香惏主动把孩子递到了米安的怀中,米安接了过来,很自然的抱着他,眼泪滑了下来,头埋在孩子的颈窝里,嗅着他身上的奶香味儿,肩头微微颤抖。

    乔香惏停顿了一会儿,看见米安的情绪有所缓和,才开始说:“瑞士银行那边通知我你父亲的保险箱被打开的事情。我与你的父亲佟鹣然有过协商,我想你是该知道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米安慢慢的抬起头:“你是说……孩子是他交给你的?”

    乔香惏点了点头:“我这里有一份你外公和你母亲的遗嘱,留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