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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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逝成一吻 078

    陶泽楠看着现在的米安,是觉得玩味儿的。你看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电脑,一副不我不顾的样子,多认真————

    “米安……”抿民唇,陶泽楠叫她。

    米安像是没听到,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是盯着电脑一直看。

    陶泽楠蹙了蹙眉,转过身,弯腰去看她的电脑————

    咀米安倒是没避讳他,就是这会儿慢了半拍的给反应过来,微微侧身:“嗯,你叫我?”

    陶泽楠看着她的电脑,眉蹙的更紧了:“你还玩这个?”

    米安嗯了一声,又笑了笑:“怎么了?玩罢了。”

    旮现在又不是真的。

    陶泽楠也笑了笑,不过没吭声————玩!她说这是玩儿!

    他偏了电脑几步远,像是参观一样扫了房间一圈儿,状似随意的问:“诶,你哪儿来的钱啊……”

    米安反问:“什么钱?”

    陶泽楠看了她一眼,她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一时间,也没再说什么。米安的心也没在陶泽楠身上,他的不对劲儿自然不会发现,直到楼下黄阿姨喊了一声可以吃饭了,她把电脑就关上了。

    陶泽楠这时候又问了一句:“你不等着吃晚饭再上来盯着?”

    米安奇怪的睨了他一眼:“我老盯着它干嘛啊,今天不是看过了嘛,随它的便。下去吃饭了。”

    米安自己先下去了,陶泽楠也不能老呆在人家屋里,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电脑,等他初来的时候,米安就走到楼梯口那儿了,陶泽楠喊她:“诶,你这样还走那么快,等等我扶着你,别回头给摔了————”

    两个人下去的时候,陶泽晓和佟鹣然正好从书房里出来,很慢的朝餐厅走来,还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黄阿姨先扶着米安坐了下来,饭菜都端上了桌子,蛮丰盛,整体口味以清淡为主,看来是照顾米安,厨房里好像还煨着什么,细小的咕嘟咕嘟声,淡淡的香气飘出来。

    佟鹣然过来的时候,黄阿姨正好端上来最后一盘菜,看见他,就顺口说道:“您的房间我给您收拾妥了,一会儿您上去看看,哪里不规整我再去弄。”

    米安微怔,看向佟鹣然。

    黄阿姨跟没事儿人一样又去厨房了。

    佟鹣然轻咳了两声,解释道:“等你好了,我就再搬出去。”

    “哦……”米安端着碗,扒了两口饭。

    餐桌上一时间挺静,陶泽楠瞎热情,给米安捻菜捻的很勤,不过他还挺会观察的,米安拿着筷子这么一会儿,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捏的蛮准,那盘甜片鸭,和杏仁炸虾球,她最喜欢吃。

    陶泽晓正吃着忽然就放下了碗筷,笑着说:“佟叔,来,咱们喝两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佟鹣然也是想着自己没和米安招呼就这样住进来怕她心里难受,陶泽晓这么一说倒化解了不少尴尬,自然笑呵呵的:“行呐!小黄,酒柜里的酒给拿一瓶,泽晓,我记得你那会儿爱喝茅台对吧……”

    陶泽晓笑笑:“什么都成!”

    酒拿上来了,陶泽晓站起来先给佟鹣然满上,陶泽楠自然也要陪着喝,三个人先走了一个。

    这边,米安的饭吃的差不多了,黄阿姨这才把那汤给端了上来,先给米安盛了一碗。

    佟鹣然和陶泽楠的酒杯都放下了,唯有陶泽晓的杯子,还端在手里,杯沿挨着唇,却一直都没有动。

    陶泽楠纳闷,喊了一声:“泽晓?”

    陶泽晓这才像是回过神,把杯子里的酒满满的一口给懑了下去。

    “泽晓!”陶泽楠又喊了他一声,他这是干什么?!一口就喝进去一杯!

    其实这杯子可真不小,是那种半高的透明玻璃杯,一口懑进去可是很搞人的!看陶泽楠和佟鹣然,哪个不是酒场上混的,也只不过是喝进去三分之一。

    陶泽晓酒杯放下来了,那酒劲儿好像一下子辣到了心头,却又莫名其妙的蜿蜒上来,直冲眼角。

    他笑了笑,随意道:“佟叔,这可是九五年那会儿茅台特供的酒,估计就您这儿还收着,喝一口真不容易。”

    佟鹣然不着痕迹的把陶泽晓的酒杯往旁边推了推,自己也没再动杯子里的酒,道:“泽晓,还是要摁着点喝……”

    佟鹣然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电话响了,是陶泽晓的。

    陶泽晓没急着接电话,先对佟鹣然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佟叔,没事儿。”这才站起来,拿着手机往餐厅外走了过去了————

    陶泽楠笑了笑:“佟叔,您也少喝点,下午还有事儿不是。”

    佟鹣然也没在意,注意力又放在米安身上,她刚把饭吃完,捧着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汤。

    陶泽晓接了电话又进来了,坐下后问了一句:“佟叔,去年那次大规模的军演装备都是您操持的吧?”

    佟鹣然的筷子一抖,眉头随即的蹙起来:“怎么?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陶泽晓摆摆手:“不是,刚才在我原来后勤部的同事打电话过来问的,咱这边不是想休整下吗,部队决定在木兰山那块买块地方盖个军用物资装备储库,那次军演的装备都想从这边军区调过去,回头您得把明细给后勤部备一份。这事儿要是在单位我就直接报给卢叔叔了,这不在您这儿,我就直接给您说了。”

    佟鹣然笑笑:“嗯,回头我让志海和后勤那边的人联系下吧,来,赶紧吃饭,别说这部队上的事儿了。”

    就是陶泽晓夹菜的功夫,佟鹣然也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口给闷完了。

    “我吃好了。”米安站了起来,拿起自己的碗要送去厨房。

    佟鹣然叫住了她:“等一下,米安,趁着都在这儿,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下。”

    下意识的,米安就看向陶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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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身体不舒服,昨天再医院挂了一天水儿,要连着挂三天,昨天实在是没精神就没写,今天好了点,明天还要挂一天,我明天争取完全康复吧,这更新的……太对不起大家鸟,大家多包涵包涵,点儿到了,我去医院雾化去了————还有,我是女的,货真价实,乃们不能因为我能喝酒就把我划分到老爷们儿那帮子去,俺是老娘们儿。

    消逝成一吻 079

    这陶泽晓和陶泽楠都是见过佟鹣然怎么小心来豁着米安的,要说这是位二十四孝老爸也真不为过。

    也都看得出来,米安和佟鹣然不亲近,但也不叛逆,不会不把佟鹣然放在眼里,他说话,她也会认真的听,最少看起来很认真,可真听进去了没有,谁知道。

    佟鹣然把米安叫住了,她也蛮听话的又坐了下来,倒是佟鹣然自己,一时也没说什么,像是斟酌的要怎么开口。

    陶泽楠捏着杯子又抿了一口酒,慢悠悠的,可心里想的事儿就多了。他和佟夏不铁,但毕竟都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况且他哥和佟夏又是那么好的关系,自然就比别人要亲份些,佟鹣然怎么管教佟夏他也是见过的,那时候佟夏才多大?十岁的时候军用皮带就抽的他身上一道一道的,连他看着都觉得胆颤!十四岁开始,放暑假就给扔部队跟着锻炼去了,年年都这样,一直到上了大学才算真正解放,哪儿跟现在他对米安一样,这么小心的豁着宠着!

    菌“米安,你还小……”佟鹣然终于开口了:“而且,你一个人总呆在家里也不是事儿。”

    米安没做声,静静的等着他把话说完。

    “你住院这段我给你问过了,泽晓的妈妈在解放军后勤学院,你的成绩我也让她看过了,没什么问题。还有,你的档案我已经给你调过去了,不过入学考试怎么都是要走一下过……”

    憨“我的档案在那儿就意味着我已经是那儿的学生了,对吧?”米安抬眼,你从她的眼睛里,真看不出来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佟鹣然点了点头:“按说是这个理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的入学考试成绩能好一点。

    米安问:“您让我去那个学校学什么呢?军事后勤理论和后勤史?军队财务军队审计?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

    佟鹣然眼神随着米安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尖锐:“你……”

    “我怎么知道这些课程?”米安笑了笑,很温润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像是在发脾气,她摇摇头,站了起来:“还有别的事儿吗?”

    佟鹣然盯着她问:“你想过考军校?!”

    “那我就先上楼了。”米安还是那副笑模样,转身,僵直着脖子一个人慢慢的上了楼。

    说真的,米安要去后勤学院的事儿陶泽晓也不知道,这几天光单位和医院这两头他都没转过来,哪知道佟鹣然什么时候和他妈说这事儿了。

    佟鹣然看着米安这样,放了碗筷没了半点食欲。

    陶泽晓看得出来米安不喜欢,佟鹣然又这样,就劝慰道:“佟叔,米安原来学的是经济,我妈教的那是作战指挥学,你要是给她安插到她那个系,她一时半会不接受也是正常的,其实您要是想让米安去上学也不是非后勤学院不可,北京高校这么多,总会有更好的选择不是?”

    坐在一边的陶泽楠挑了挑眉,她原来学的是经济……难怪了。

    佟鹣然蹙着眉说:“泽晓,你不了解,米安这孩子没怎么吃过苦,其实上学能学到什么倒是其次,她以后的生活我不担心,担心的是她经不住事儿,我想让她在军校那儿磨练磨练。”

    陶泽晓一听这话就笑了,磨练意志……就他说句话直接扔部队就行,军校虽然比别的高校严格些,但还不至于能苦到哪儿,说穿了不还是心疼!

    “等她病好了我带着她先去适应几天吧,具体上学不上,还是要看她,您说呢佟叔?”陶泽晓说。

    佟鹣然点点头:“麻烦你了。”

    陶泽晓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都明白,米安是个有分寸的人,对这个安排是不高兴吧,可她也明白这是为她好,她会接受。

    ****

    晚上,米安吃过饭上楼觉得精神有点蔫就躺下了。

    佟鹣然的卧室在那一头,中间隔了两个房间,楼上只有一个主卧,还是米安占着,他睡的那间房是卧室中面积最小的吧……快睡着的时候,米安有些迷糊的想。

    她做了一个梦,不长,像是回忆一样,她的高中生活,她报考学校的那会儿,一幕幕,就像是电影倒带一样慢慢的延伸在梦境里,太真实!

    像是受惊一般,米安忽然就睁开了眼睛,黑乎乎的一片,今天,窗外连月光都没有,米安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两下,硕大的屏幕一闪一闪的,印着米安的脸庞。

    她探着身子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原来现在才十二点,午夜。

    展开短信,很简单的问候:睡了没?

    米安回:是睡醒了。

    很久,那边才回过一条:怎么了?

    米安回:做梦。

    又是很久,可这次,手机是彻底的安静了。

    米安把它放在枕头边上,没有再躺下,也没有开灯,就在这没有一丝光线的黑夜里执着的睁着眼睛,眨都不眨,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或许,她只是什么都不愿意去想。

    忽然,窗外噔噔的两声————

    米安侧过身子,看着她房间飘窗的地方,没有动。

    噔噔————很轻的叩玻璃声。

    这次,米安下了床,很轻很轻的走到窗边,她还是没有开灯,一点一点的去挑开纱帘,窗外赫然的一个身影,攀着窗楞,透过玻璃,看着她!

    米安张着嘴巴:“你……”

    还是开了窗,可向以伦却没有跳进来,就坐在飘窗的石板上,看着她:“你什么?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模样跟在自己家一样。

    米安闭了闭眼,觉得他像个疯子。

    消逝成一吻 080

    “你怎么不叫?”

    向以伦偏着头还问她,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仿佛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趁着他那样惨白的脸,越发觉得那双眼睛纯黑纯黑,漂亮的惊人。

    米安没理他,转过身捞了件外套披上,确实,刚才掀开纱帘,任谁看到二楼的窗外凭空多了个脑袋都会觉得惊悚吧……可他的脸不一样,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他的样子有漂亮,就是刚才那一瞬间,她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缀在黑幕上的钻石,那道璀璨的光直入她的心底,不偏不倚,正好在这个时候。

    她走向飘窗,也在上面坐了下来,大理石板上铺着毛绒绒的毯子,两个人现在几乎是背对背在坐着,只是向以伦的两条腿还在窗外,冷风顺着缝隙呼呼的吹进来,米安穿着这么厚的外套都觉得有点冷,别说是他。

    菌双手撑在窗台上,米安缩了缩脖子:“你爬我家的窗户就是为了吓唬我?”

    向以伦笑了笑,反问她:“做噩梦吗?”

    “不是。”米安轻轻的说,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其实瞳孔根本没有聚焦点,那样茫然:“我在想,这是不是就是注定的……”

    憨“注定什么?”

    米安说:“我高考结束报志愿的时候我爸爸想让我来北京上学,还给了我好多军校的资料……哦,不是现在这个……”

    “嗯……”向以伦应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

    “他说,我要是能在部队上发展会有好前途的……”米安忽然间无限讽刺的弯了下唇,摇摇头:“我不喜欢部队,实际上应该说我吃不了苦,真的,我自己都知道我不是个能吃苦的人。所以,我填志愿的时候还是按照我的意愿报了学校,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我看得出来,他不高兴。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如果直接就听了他了话……也挺好的。反正,现在我也要去军校了。”

    向以伦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你吃得了苦……”

    米安微微扭过身,刚想要说‘你又不是我……’,一抬眼,却————

    他完美的侧脸就在她眼前,那双纯黑的眼睛里透着无与伦比的认真!

    米安盯着他,没有说话。

    向以伦任她看,许久,才说:“还是睡不着吗?”

    “嗯……”她应了一声,撑了许久的手臂有些发麻,她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

    很冰!

    米安的指尖顿了顿,这才离开,她偏过身子,垂下眼:“刚才做的梦不是噩梦,我忽然睁开眼,是因为梦里的我在想,如果我睁开眼,会不会发现原来我只不过在高中的课堂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阳光照在我的脸上,眼睛眯成一团。我告诉我的同桌,我是一个少将的女儿,我同桌骂我白痴,让我好好听讲……”

    米安笑了笑:“结果,我睁开眼,这儿还是这儿,我分不清我到底是梦着还是醒着,然后,收到你的短信,打回现实。”

    “怨我了……”他呢喃一句,却轻无声。

    “你说什么?”米安撑着身子,转身看着他。

    向以伦也回过头,摇了摇头,他冰冷的手伸过来,捞住了米安的手,紧了紧:“这都一点了,睡吧。”

    米安问他:“诶,你怎么下去?”

    向以伦冲她眨了眼:“怎么上来的怎么下去呗。”

    话音刚落,人就跳下去了,轻巧无声,像一只优雅的豹————

    米安忍着疼把脖子探出窗外,他的身影完全融入在夜色里,只是,当他回头的时候,那双纯黑纯黑的眼睛所闪耀的光彩,就像印在米安的心底————

    在家里养了半个月,昨天米安去医院复查拆了护颈,医生说是全好了,卢志海还带着她去看了一个老中医,说是帮她调理身体,老中医给米安开了两道食补的偏方,番红花加红枣熬的水,当茶每日饮用。还有一道就是粥,老中医提着毛笔把粥里要放的东西全都写了下来,卢志海在一旁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指着上面的字:“这几样东西……”

    老中医笑了笑:“东西是精贵,可她身子就这样,这是女娃娃的命呐!”

    卢志海连忙嘘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米安,她像在神游,没听进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能这样慢慢调了?”

    老中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试着调理了。”

    卢志海点了点头,收好了纸条,转身对米安说:“米安,我们走了。”

    米安应了一声,回头对那老医生笑了笑,转身跟着卢志海走了出去。

    老中医看着这年轻的身影走了出去,叹息的摇了摇头。

    今儿早上,米安端着杯红褐色的液体慢慢的啜着,其实这东西不难喝,番红花滚的水有点酸,红枣子又甜,还带着枣香,喝进去暖暖的,卢志海在她的耳边说:“米安啊,以后别总喝绿茶那些的,尤其是冰茶,可别再喝了。”

    “嗯……”米安点点头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支在腿上的笔记本,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滑动滑鼠。

    卢志海叹了一口气:“那你黄阿姨给你熬的粥每天可都要记得喝,别落下了,知道吗?”

    “嗯……”

    这几天她选的那几支股票有些疲软,米安皱着眉,觉得还是自己的水平有问题,她学的毕竟不够,她赚过两千万又怎么样,两年的时间,变化得太多了。

    卢志海这边对着米安还在摇头叹气,一抬头:“诶,泽晓,这么早就来了……”

    “嗯,卢叔叔,我过来带米安到学校看看。”陶泽晓手里拎着军装外套进来了。

    卢志海笑呵呵的:“我记得你原来也在哪里讲过课的,对吧?”

    消逝成一吻 081

    卢志海笑呵呵的:“我记得你原来在哪里讲过课的,对吧?”

    陶泽晓只是笑笑,看向米安。/她显然就是在客厅里等着的,大衣都穿上了,扣子是敞开的,半边脸埋在驼色的翻领毛衣里,端着一杯水,盯着笔记本看。

    米安见陶泽晓来了,连忙合上笔记本,不过还记得把杯子里的水喝去了大半,随手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站起来说:“哦,可以走了。”

    陶泽晓对卢志海说道:“卢叔叔,那我们就先走了,中午如果赶不及就不回来吃饭了。”

    坷卢志海连连点头:“行!行!你们去吧,路上小心点。”

    米安先往外走,陶泽晓在后面跟着,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说:“等等,先让我喝点水。”

    米安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做声,不过是停下了。

    邱黄阿姨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陶泽晓说了声‘谢谢’,不过没接杯,折回来走到茶几边,端起米安的杯子,把那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

    放杯子的时候笑了笑,对米安比了个走的手势,米安扭头出去了,他自己跟在后面。

    上了车,米安的脸还是窝在毛衣领里,陶泽晓也没和她说话,北京的秋天虽好,但就是一概的短,十一月份刚到没几天,冬的意味就来了。阳光固然温暖,可风吹在身上却是刺骨的寒————

    陶泽晓把车内的温度调节了下,专心开车,米安只是看了他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今儿路上的交通有些不顺,一会儿就堵车,一会儿又堵车,一个绿灯亮了,可你车没到跟前,又变成红灯了。有时候,你能在这儿赌上二十分钟!

    米安把车窗摇下来一点,温暖的阳光直接照在她的脸上,微微偏着头,看向窗外,车道旁,并排走的年轻女孩男孩,他们的步伐总是那么跳跃,带着朝气。她想,我和他们一样大呵————

    车动了,陶泽晓没支声把她那边的车窗又给关上,米安又扭过头想自己的,在衣领里,她微微的瞥了瞥嘴。

    陶泽晓睨了她一眼,微笑。

    米安又看了他一眼,他笑什么!

    车堵的真厉害,没走几步,又停下了。

    陶泽晓还是拿副笑模样,不过打开音响,放了点轻音乐,手伸后面够了个抱枕给她:“这会儿路况不好,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到,要不,你先在车上眯一会儿?喏!”

    米安接过抱枕点了点头,陶泽晓帮她把椅背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