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鱼菜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中国现代文学史 > 第一节:文化革命的深入和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成立

第一节:文化革命的深入和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成立(2/2)

了工作。到一九二九年上半年,革命文学阵营内部的论争基本结束。

    一九二九年秋,党指示原创造社、太阳社成员和鲁迅及在鲁迅影响下的作家们联合起来,以这三方面人员为基础,成立革命作家的统一组织。党指定创造社的冯乃超,与太阳社关系较好的沈端先(夏衍),以及和鲁迅合编过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丛书、较早对鲁迅有认识的冯雪峰等筹备这一工作。经过充分酝酿,一九三年二月十六日,鲁迅、郑伯奇、蒋光赤、冯乃超、彭康、冯雪峰、沈端先、钱杏村、柔石、洪灵菲、阳翰笙等十二人集会,检查了原先的小集团主义、没有很好掌握科学的批评方法与态度、放松了对于真正敌人的注意等缺点,指出今后应该努力揭露旧社会、旧思想,宣传新社会的理想并促其实现,以及建设新的文艺理论。会上组成委员会,筹备成立左翼作家联合组织的工作。

    一九三年三月二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以下简称“左联”)在上海成立。这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件大事,标志了革命文学跨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也标志了中国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中国共产党对于革命文艺事业领导的加强。出席成立会的有四十余人(当时加盟的五十余人,一部分因事没有出席)。会上通过了理论纲领和行动纲领。理论纲领宣布:

    我们的艺术不能不呈献给“胜利不然就死”的血腥的斗争。

    艺术如果以人类之悲喜哀乐为内容,我们的艺术不能不以无产阶级在这黑暗的阶级社会之“中世纪”里面所感觉的感情为内容。

    因此,我们的艺术是反封建阶级的,反资产阶级的,又反对“失掉社会地位”的小资产阶级的倾向。我们不能不援助而且从事无产阶级艺术的产生。(注:载《萌芽月刊》第1卷第4期,引文内“又反对‘失掉社会地位’的小资产阶级的倾向”,《拓荒者》第1卷第3期上作“又反对‘稳固社会地位’的小资产阶级的倾向”。据当事人冯乃超回忆,应以“失掉社会地位”为准)

    大会决定同国际左翼文艺运动发生联系,同国内革命团体建立密切关系,成立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会、国际文化研究会、文艺大众化研究会等机构。大会讨论了帮助新作家、培养工农作者、出版机关刊物等事项,为发展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作出了具体规划。大会还选出沈端先、冯乃超、钱杏村、鲁迅、田汉、郑伯奇、洪灵菲七人为常务委员。稍后,茅盾、周起应(周扬)相继自日本回到国内,也分别参加了“左联”的工作。

    鲁迅在“左联”成立会上作了重要讲话(注:《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萌芽月刊》第1卷第4期,1930年4月)。他着重阐明左翼作家如果不和实际斗争接触,只是抱着浪漫谛克的幻想,“无论怎样的激烈,‘左’,都是容易办到的;然而一碰到实际,便即刻要撞碎”;他指出这样的“‘左翼’作家是很容易成为‘右翼’作家的”。当时不少革命作家深信自己已经无产阶级化了,对思想改造的长期性和艰苦性理解不深或重视不足。鲁迅的这些见解是最切实的诤言,其中包含的必须在革命斗争的实践中建立和检验革命世界观,更是十分深刻的思想。鲁迅还说明作家决不能自以为高人一等,革命成功后理当格外受到优待。他说:“知识阶级有知识阶级的事要做,不应特别看轻,然而劳动阶级决无特别例外地优待诗人或文学家的义务。”正确地说明了文学工作与劳动人民的关系,对于一些抱着个人幻想而参加革命文学运动的人是有益的针砭。此外,鲁迅还分别阐述了“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战线应该扩大”;“应当造出大群的新的战士”;“联合战线是以有共同目的为必要条件”等四个重要课题。长期以来,鲁迅密切地注视着中国文艺界的变迁和十月革命后苏联作家思想的动向,并对这些现象作了深刻的分析。这篇讲话系统地总结了他这些观察剖析之所得,特别是总结了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倡导时期的经验教训,针对当时存在的“左”的倾向,就建设革命文学的许多关键问题,提出精辟的意见,清楚地表明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光辉和理论威力。它的重大意义,随着革命文学运动的发展,日益为人们所理解。鲁迅是经历了长期战斗,“从痛苦的经验和深刻的观察之中,带着宝贵的革命传统到新的阵营里来的。”(注:瞿秋白:《鲁迅杂感选集序言》)他在“左联”成立大会上的这篇讲话,充分显示了这一可贵特点。

    “左联”自成立后,陆续出版了《拓荒者》、《萌芽月刊》、《巴尔底山》、《世界文化》、《十字街头》、《北斗》、《文学月报》等刊物和秘密发行《文学导报》(创刊号名《前哨》)、《文学》(半月刊)等杂志,还改组或接办了《大众文艺》、《现代小说》、《文艺新闻》等期刊。至于由“左联”成员出面主持编辑、出版的刊物,为数更多。“左联”在北平和日本东京两地设有分盟,在广州、天津、武汉、南京等地成立小组(分盟和一些小组亦办有刊物),成员不断增加,吸引了大批左翼文艺青年。冯乃超曾撰文说明:只要是“能够理解革命,理解社会变革的必然,而且积极地能替革命做工作”,“能够在‘左联’的旗帜下面,‘左联’的纲领下面斗争,他就是‘左联’的同志”(注:《中国无产阶级文学运动及“左联”产生之历史的意义》,《萌芽月刊》(改名《新地月刊》)第1卷第6期,1930年6月)。可以看出,“左联”正是在党领导下为了克服宗派情绪、广泛开展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而成立的革命作家的统一组织。它的出现对于中国现代革命文学的发展,具有特殊深远的意义。

    “左联”的成立和活动,大大密切了文艺与革命的关系。它明确地宣布自己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事业的一翼,同国民党反动派和帝国主义展开英勇的斗争,使“五四”新文学的战斗传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左联”执行了成立大会上通过的“参加革命诸团体”、“与各革命团体发生密切的关系”等决议,经常派代表参加各革命团体的活动。“左联”还加入国际革命作家联盟,成为它在中国的支部。从加入“左联”之日起,“盟员差不多全体都有参加实际社会斗争的决心”(注:《萌芽月刊》第1卷第4期《编辑后记》,1930年4月)。一些盟员参加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等进步政治团体,更多成员从事工人运动,投身反蒋、反帝的实际革命斗争。“九一八”和“一二八”事变后,左翼作家发表《上海文化界告世界书》,成立“中国著作家抗日会”,进行抗日反蒋宣传。“左联”的这些活动,宣传了革命斗争,扩大了革命影响。“左联”鼓励作家创作为革命现实服务的作品,一些刊物上还登载苏区土地革命和反“围剿”斗争胜利的消息。为了使文艺作品更好地服务于革命斗争,左翼作家开始探索文艺与群众结合的道路,因而有了文艺大众化的讨论和初步的创作实践。

    由于文艺工作具有很大的群众性,也由于这一时期的革命文艺工作特别活跃,国民党反动派对于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迫害,也格外残酷和险毒。就在“左联”成立的那年秋天,左翼戏剧演员宗晖被杀于南京。翌年二月七日,左翼文化工作者李伟森(李求实)(注:李伟森不是“左联”成员,追悼时因他与“左联”关系密切,放在一起,后来习惯地称“左联”五烈士)和“左联”成员柔石、胡也频、殷夫、冯铿被暗害于上海龙华国民党警备司令部。一九三三年五月国民党特务在上海非法逮捕作家丁玲、潘梓年等,并当场杀害诗人应修人。同年,作家洪灵菲被害于北平,诗人潘漠华被捕于天津,第二年牺牲于天津狱中。各地作家和文艺青年被捕杀和监禁的,难以确切数计。鲁迅长期被反动政府通缉,他的名字曾列在国民党特务的暗杀黑名单上。此外,国民党反动政府还查禁革命文艺作品,捣毁进步文艺机关等,仅一九三四年二月,就查禁文艺书籍近一百五十种,作品被国民党审查机关扣留、删改者,更是不计其数。对进步文艺机关的破坏,自一九二九年二月查封创造社、一九三年四月查封艺术剧社之后,愈演愈烈,手段也愈来愈毒辣卑鄙。一九三三年国民党特务捣毁上海艺华影片公司,并恫吓上海各电影院不得放映由田汉、沈端先等编导的电影。湖风、北新、良友等书店也先后被封或被捣毁。在整个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正象鲁迅当时所指出的那样,“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革命的劳苦大众是在受一样的压迫,一样的残杀,作一样的战斗,有一样的运命,是革命的劳苦大众的文学。”(注:《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前哨》第1卷第1期,1931年4月25日)这正是“左联”和无产阶级革命文学最值得珍视的宝贵传统。

    “左联”就是在这样艰苦险恶的环境下,高举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旗帜,英勇战斗并取得辉煌成就的。“左联”通过有斗争、有团结的方法,争取了报馆、书店以及别的文化机构中的成员,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在国民党反动派十分森严的文网统治下,“左联”一些刊物常常变换名称继续出版。鲁迅则发明了著名的“钻网术”,体现了出色的策略思想和高超的斗争艺术。鲁迅为“左联”提出广泛团结尽可能多的作家的任务,他说:“其实有一些人,即使并无大帮助,却并不怀着恶意,目前决不是敌人,倘若疾声厉色,拒人于千里之外,倒是我们的损失。”(注:致王志之,人民文学出版社《鲁迅书信集》1976年版下册第1060页)瞿秋白在沪养病期间(自一九三一年春夏至一九三四年初),也曾密切地同鲁迅合作,在文化文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注:中共中央《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1945年4月20日中共六届七中全会通过)。“左联”以鲁迅为旗帜,根据“九一八”以后全国人民抗日反蒋情绪日益高涨的新形势,采取顽强而灵活的工作方式,联系和团结一些进步作家,使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部分地避免了第三次“左”倾路线的影响,巩固扩大了自己的阵地。“左联”原是初步克服无产阶级文学倡导时期宗派主义情绪的产物。“左联”成立后,虽然原先那种“左”的宗派情绪并未肃清,而且在王明路线占据统治地位后关门主义、宗派主义曾再度抬头,但随着抗日反蒋运动的高涨,“左联”同广大进步作家之间的联系逐渐密切,统一战线在一些方面有所扩大,戏剧界、电影界成绩尤为显著。这些工作,为后来爱国文艺工作者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创造了条件。

    “左联”还重视理论批评工作,努力传播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开展了文艺战线上两条道路的斗争。“左联”一开始就特别重视文艺思想战线上的批评和斗争。一九三一年十一月通过的决议《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的新任务》(注:《文学导报》第1卷第8期,1931年11月15日),除有明显的王明“左”倾路线的影响外,也着重指出了在理论批评战线上展开斗争的必要性。这个时期里,革命作家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克敌制胜的武器,先后跟“新月派”、法西斯“民族主义文艺运动”、“自由人”、“第三种人”等反动的文艺派别或错误的文艺主张作了斗争。左翼作家在创作问题以及其他文艺问题的探索上,也力求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有了比较系统的介绍和传播。

    与此同时,创作方面也获得了出色的成就。在“五四”时期或稍后开始文学活动的作家,受到新的革命斗争的洗礼,世界观发生变化,作品的面貌也随之有了改变。鲁迅的杂感和历史小说《故事新编》,在思想上艺术上都有新的探索和进展,他的杂感在紧张的政治斗争中更显示了锐利的战斗锋芒和批判力量。茅盾的《子夜》和一些短篇,成为这一时期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蒋光赤也写了《咆哮了的土地》等比较优秀的作品。在“左联”的培养下,新的作家不断涌现。他们大多是受到“五四”新思潮的冲激,逐步走上文学的道路,和“五四”新文学传统有着深切的血缘关系。他们在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兴起以后,正式开始文学创作,给文坛带来许多生气勃勃的作品。其中象张天翼、殷夫、叶紫、沙汀、艾芜等人,成为当时或后来的重要作家。这个时期文学创作最显著的变化,是出现了许多新的具有重大社会意义的题材和主题。革命者和工人群众在白色恐怖下的英勇斗争,成为很多作家努力描写的内容。作品中的这些革命者,或则在艰苦流亡的生活里坚持斗争,或则被捕入狱,毫无惧色地面对着酷刑和死亡。反映工人生活的创作,着重揭露反动统治的罪恶和资本家的剥削,以及歌颂工人阶级的反抗。随着农村革命的深入,农村生活和斗争的题材也逐渐进入作家的创作视野。不少作家原是来自农村,有的还参加过这些斗争,有较深厚的生活基础,因而在表现农村生活方面出现了一批优秀的作品。它们以真实生动的艺术画幅反映了农村贫困破产的景象,也显示了广大农民的觉醒和斗争。此外,三十年代动荡不安的城市生活,也在文学作品里有比较真实、集中的绘状;“九一八”、“一二八”以后,反映人民抗日救亡要求的作品逐渐增多。所有这些作品,大多具有强烈的战斗性、高昂的激情、充沛的乐观主义精神,体现着鲜明的时代特色。

    “左联”时期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也存在一些重要的缺点和错误。在政治上,无论是“左联”决议或实际斗争中常表现出“左”倾路线的一些不正确观点,如不适当地强调“反右倾”、“反资产阶级”,不注意利用公开的合法的斗争方式,却要在敌人力量强大的中心城市搞“飞行集会”、“节日游行”、“总同盟罢工”,甚至鼓吹“武装暴动”,以致容易暴露自己,造成革命力量的损失;“九一八”后接受了“只有苏联是我们的祖国”、“武装保卫苏联”之类脱离群众的口号。在理论工作上,未能充分从中国社会和文学运动的实际出发,有生硬搬用外国做法的教条主义倾向。在组织工作上,把“左联”看成政党一样有严密纪律的组织,没有尽可能多地团结争取进步作家共同战斗,表现了一定程度的关门主义毛病。在创作中,不少作品内容上有相当浓厚的小资产阶级意识,缺少中国作风中国气派,有些作品还有公式化、概念化的弱点。尽管文化革命的伟大旗手鲁迅曾在实际工作中提出过许多正确、深刻、中肯而切实的意见,有时却不能被“左联”一些成员较好地理解和接受。这些缺点和错误,在客观上是由于反动派实施严酷的白色恐怖,阴隔了“左联”和苏区革命斗争以及工农民群众的联系;而党内几次“左”倾路线特别是王明路线,更给“左联”工作带来了消极的影响。在主观上,则由于大多数革命作家虽然决心献身于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却还保留了不少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感情。列宁说过:“世界上任何地方的无产阶级运动都不是也不可能是‘一下子’就产生出来,就具有纯粹的阶级面貌,完整地出现在世界上,……无产阶级的阶级运动只有经过最先进的工人、所有觉悟工人的长期斗争和艰苦工作,才能摆脱各式各样的小资产阶级的杂质、局限性、狭隘性和各种病态,从而巩固起来。”(注:《俄国工人报刊的历史》,《列宁全集》中译本第20卷第248页)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那些弱点,就主观原因而言,就是革命作家思想感情上还残存着的这些“小资产阶级的杂质、局限性、狭隘性和各种病态”的产物。尽管如此,左翼文学运动在实践中,对于某些缺点错误仍有不同程度的克服。“左联”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极光辉的篇章。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革命的文学艺术运动,在十年内战时期有了大的发展。这个运动和当时的革命战争,在总的方向上是一致的。”这是对于“左联”领导下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高度的历史评价。

    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以外,还有受到它的积极影响、与之相互配合的革命的或者进步的民主主义作家的文学活动。这些作家没有象“左联”这样共同的严密组织,形成一个统一的文学运动,也没有象前一个时期那样,组成众多的文学社团,各自提出鲜明的文学主张。他们往往由一些文学见解比较一致的作家,出版刊物,编辑丛书,由此集合一批文学好尚与之相近的作家,共同进行活动。他们先后出版了不少文艺杂志,其中著名的有《文学》(郑振铎、王统照等主编)、《文学季刊》(郑振铎等主编)、《文季月刊》(巴金、靳以主编)、《文丛》(靳以主编)等,其中以《文学》出版时间最长,影响也最大。此外,象“良友文学丛书”、“开明文学新刊”、生活书店的“创作文库”以及巴金主编的“文学丛刊”,都编入和出版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对文学事业作出了贡献。在这些活动中,他们大多一方面受到反动势力政治上、经济上的压迫,另一方面,则得到“左联”或其成员的真诚合作和大力帮助。这个时期里,他们写了许多作品,也出现了象巴金的《家》、曹禺的《雷雨》和《日出》、老舍的《骆驼祥子》那样杰出的作品。他们创作的内容多是暴露批判旧中国的黑暗现实,着重于抨击上层社会的腐败和堕落,刻划下层人民的不幸和苦难;有的作品还表达了对于光明未来的憧憬与追求。他们基本上都是小资产阶级作家,在各方面都具有这一阶级共同的弱点。由于一方面感受到反动统治的残酷压迫,一方面未能认清革命力量和前途,他们的不少作品往往调子比较低沉,气氛比较黯重,对于现实生活中革命主流和人民力量缺少有力的描写;有的作品,在思想内容上还有明显的错误。但总的说来,这些作家继承了“五四”文学革命的战斗传统,又受到当时革命形势发展的冲激和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推动,思想和创作都在不断摸索中提高。他们的作品,就其反映现实的广度和深度,就其所具有的社会意义而言,较之前一时期许多作品有了明显的进展。他们是无产阶级革命文学运动的可靠同盟军,他们的作品是我国人民大众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抗日战争爆发以后,他们中间的绝大部分和原来“左联”成员更紧密地团结一致,并肩作战,共同前进,在各方面取得更大的成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