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二章(1/2)

    秦狼单手捉住莫随红的双腕,抬高向后压向古朴的红砖墙,身随吐出的气息俯向她,两人近得差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记住一件事,男人的力量永远优于女性,就算你有能力自保,但难保万一,只要有一次疏忽,你不再有机会重来。”“你…你放开我…”她扭动身躯,极力想摆脱他的栓拮。

    “还有,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混混,而是为求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大毒贩,你一个人两只手能保护谁?别忘了你一家都是女人小孩,是最好下手的对象。”他不想吓她,却不得不点明事实。

    她停下挣扎的动作,眼眸深处流露惊恐,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她不容许任何人伤他们一丝一毫,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我们都有想保护的人,希望他过得比自己好,无忧无虑地活在幸一福里,快乐过一生。”他顿了顿,语调转低。“配合我不会减少你一分尊严,你不会想有人因伪此事而受到伤害。”咬着唇,她忍住反胃的酸气。“多久。你要待多久?”为了她最爱的亲人,她可以勉强忍受他几天。

    “一个月…”“什么,要一个月?”她惊呼,抬起的头正好拂过他俯下的面容。

    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短暂停顿,四目相对,十分缓慢、若无其事般的移动彼此的唇,仿佛无意间碰触的吻并不存在。

    有些不自在,但还不算太糟,两个成年人有意地淡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让尴尬扰乱谈论中的正事。

    “我是说一个月到半年,要看事情顺不顺利。”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只能暗着来,一步一步钓出幕后主使者。

    闻言,莫随红不太高兴地低骂,“你不要太过份了,要我们包吃包住…”“一个月十万,租金。”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立即抢话。

    “我有三个妹妹,年轻貌美又很单纯。”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妥当。

    “我保证一个也不碰,保持距离。”他对她妹妹不感兴趣。

    “我怎么能相信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秦狼觉得跟她打交道,比起对付恐怖份子、抢救人质还辛苦,他慨然一喟,“我会把我身上所有的证件、支票,和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一并抵押,好让你安心。”除了他的配枪。

    她想了一下,眼波流转。“把我的手放开,我不是你的犯人。”莫随红的脾气虽不好,却也是个谨慎的人,今天稍早在公司,她已经由美国友人确认他国际刑警的身份,知道他应该是信得过。

    “我可以住进你家?”他不放手,以此为谈判。

    冷厉的眸子瞪了瞪。“记住,离我妹妹们远一点,不许给她们错误的遐想。”“那你呢?应该不在此限中。”他故意往她靠紧,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氛围。

    “别想太多,我会时时盯紧你,要是你一有不轨举动…我有收集刀剑的习惯,你若发现身上少块肉或多个血窟隆,千万别怪我。”丑话说在先。

    那股想保护人的气势哪…和记忆中的一糗一样,勾动他心弦。“爱上你的男人一定很辛苦。”莫随红先是一怔,继而恼怒地从他束缚中抽回双手。“不劳操心,爱慕我的男人都是打不完的蟑螂,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但我想我应该可以忍受得了那份辛苦。”“嘎?”他的意思是他也想报名“小强特攻队”吗?

    秦狼冷峻的脸微扬笑纹,以指轻抚她滑如羊脂的面颊。“别担心,我不会抛弃你,虽然你又凶又泼辣,活像母老虎。”“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跟你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母狮子才一举起利爪,带着烟草味的浓醇气息俯身而下,攫住鲜艳欲滴的红唇,有如品尝美食般的尝咬、吮吻,引逗着她灵活丁香,在她意识过来想抵抗前先放开她。

    说不上失落,却有些若有所失,莫随红轻扬睫羽,想发火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很好,让她一时不小心就耽溺了。

    “你不该勾引我。”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你说什么?!谁勾引你了!”她揪住他衣领,十分气愤。

    “你。”淡淡的宜人香水味飘进鼻翼,他由着她“动手动脚”。

    “姓秦的,你敢污蟆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存心找死。

    秦狼再一次顺利地接住她的拳头,俯在她耳边低语,“在你出手前先注意左右有没有人,不要当小孩子的坏榜样。”“什么?”燃烧着火掐的明媚水眸一转,顿时抽了口气,莫随红有种乌云罩顶的愕然,脸上表情乍青乍红,满是说不出的恼怒和被捉弄的不甘。

    他是故意的一那个吻,好让别人取笑她。她气愤的想。

    在自家门口遭到一群街坊邻居的“观礼”,那感觉还真是不太痛快,尤其瞧他们一个个还自备小板凳,手拿思乐冰和爆米花,心情真××的不爽。

    可她总不能对这群待莫家人如家人一般的老弱妇孺下重手吧!和平里的里民她没一个不认识,拜身为里长的妹妹所赐。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带赛”的错,害她当众出糗,她不讨回公道怎肯甘心,不找机会踹他两脚,她火爆女郎的封号就换人做。

    “大姐,好甜蜜哦!头一次看到你忘我的和男朋友拥吻。是不是好事近了?”预备犯案的莫随红眯眼一视,从人群中锁定正大口啃烤玉米的四妹,心底那股火又熊熊冒起,烧得两眼通红,想砍人。

    “莫苔色,你马上滚下来,谁准你爬树外还有,把你满嘴的玉米吐掉,要是你吃不下晚餐,我把整碗饭塞进你喉咙。”迁怒,无庸置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笨笨的莫小妹仍悠哉悠哉的爬下树,在大姐发怒地转身走入红颜楼时,她才慢慢地踱过来,以品头论足的眼光审视他们家近来第二个出现的成年男性。

    然后,她用着怜悯的语气说道:“我大姐有春天症候症、夏天抓狂病、秋天躁郁、冬天暴走,一年四季都很难搞,你有保险吗?赶紧去保一下,还有千万别忘了医疗险喔,长期住院就赚回来了…”低矮的灌木丛里有低低的呜咽声,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蜷伏在那里。

    蚌子小小的女孩放下弹弓,转头梭巡着声音来源,树极上的小鸟咱帕地振翅飞走她也不在意。

    咦?是一个哥哥耶,他怎么在这里哭?

    小女孩刷地拨开树丛,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盯着对方瞧。

    男孩听见树叶拨动的沙沙声,转头看,怒眼一瞪,满脸防备神色。“你干什么?”她被吓一跳。哇,好凶的哥哥啊…啊,他额头上怎么有一个好大的肿包,跌倒了吗?“我以为是小狈狗在叫。”小狈?她耳朵有毛病吗?明明是他在哭…男孩不甘心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几口气止住哭到打一隔的抽噎声。真讨厌,她也是想来笑他的吗?笑他没有爸爸、妈妈,笑他哭得像个娘娘腔?

    “你走开!”他赶她,这家天使育幼院名字骗人,根本没好人,应该改名叫恶魔育幼院,所有人都是坏蛋。

    小女孩却不怕他的怒气,大胆的伸出手到他的额前,男孩惊讶得连忙想往后闪躲,却忘记自己是蹲姿而一屁股往后坐。

    她也被他吓到,手一缩,放到身侧,只用眼睛帮他好好“诊断”。“嗯,肿那么大颗,一定是蓝波打的对不对?”蓝波是外号啦,他本名叫张小明,但是他不喜欢,硬是叫大家要叫他蓝波,他说蓝波是一个电影主角的名字,专门打坏人,很厉害的。

    嗯,所以眼前这个哥哥是坏人吗?不像钦…男孩想起打他的那个高大男孩,听说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十一岁,但也不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个头比他大将近一倍。

    不过他也实在是太瘦弱了,自从父亲生意失败和母亲出车祸后,这一年来,他在亲戚间被当皮球踢,几天没好好吃上一顿是正常的,别说本来就偏俊秀的长相,在营养不良的情况下更是不长肉。

    “要你管!”“好,我管。”小女孩嘻嘻笑。“我也被蓝波偷偷捏过,好痛喔,他叫我不要对老师笑得那么可爱,老师都只疼我。”哥哥不像坏人,他长得好好看,老师有说过,别人在哭要安慰他。

    男孩看了她一眼,本想骂她说“你管个屁呀”,但她说自己笑得涸粕爱,他忍不住多瞄了瞄她,真的涸粕爱,好像玩具城里有在卖的洋娃娃。

    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七七乳加巧克力,“小扮哥,帮我开。”她甜甜的笑容,让人不忍拒绝,男孩于是闷闷的接过打开,再递还给她。

    她却摇摇头,“你吃。”“我才不想吃。”他撇过脸去,但不断分泌的唾液却说明了他的言不由衷。

    “给你吃,吃了就不痛了。”她很坚持。

    他狠瞪她一眼,她怎么知道他额头真的很痛!

    “我吃掉就没有了喔。”接过巧克力后,他说。

    “没关系,林老师每逃诩会给我一条,我明天再吃就好了。”小女孩还是笑咪咪的。

    男孩大大口咬下,巧克力甜甜的香味,真的抚平了他的痛楚。“林老师为什么每逃诩会给你巧克力?”他知道那个老师,今天中午时他不过想多吃一碗饭,还被他凶说吃那么多干么。

    “因为我涸粕爱啊。”她理所当然的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