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9』第九章(2/2)

的唇瓣。“如果你敢这样做,我会跟你一起死的。”

    “傻女孩……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那么答应我,永远别再开这种玩笑。”

    她的眼神……如果没有爱,她是不可能用这样的眼神去凝视一个男人的。 耿天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热烈的把唇贴在她的唇上,他边吻边喘息着说:“葭葭,我爱你、爱你、爱你……”

    曾经百般拗口的爱语,已经说得理所当然,为什么为什么……却仍然留不住最爱的人?

    ☆☆☆

    三月,不是旅游的旺季,耿天敖在东澳海 边,找到一家纯朴却温馨的小旅店。干净的床单,有一种不属于黑夜的阳光般的味道,耿天敖和于霜葭背对着背,静静听着彼此的喘息。

    隔了好久,暗夜里响起耿天敖幽幽远远的声音。

    “葭葭,我不会再为难你和周力恒……”

    千万个吻,千万个爱,也无法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他不想再让她痛苦,不愿再见她挣扎,他尊重她的选择。他曾经骂过小顾,气他为个女人寻死觅活的,谁知情字当头,他却比小顾更加没用,他没用到竟然想以死相逼,他果然一如小顾所言,得到比他更惨的结果。

    他不能再让自己没用下去了,生命中除了爱情,还有亲情,还有责任,还有好多值得他活下去的力量,他不能再消沉下去,不能再强求下去了。

    既然是温室里的花,能够一辈子开在温室里,也许才是最幸福的。

    “谢谢……”他真的放弃她了,他就要离开她了,她用她的幸福换他的未来,值得的……于霜葭努力说服着自己,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能流泪,不能软弱,可是,眼角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流着,湿了脸庞,湿了枕头。她动也不敢动,生怕耿天敖觉察到她的软弱。

    她哭着睡去了,她梦见自己披上嫁纱,笑得开怀灿烂,她嫁给了耿天敖,得到了在梦境中才能得到的幸福。

    耿天敖没想到自己上半夜才下的决心,到了下半夜就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他屏着呼吸,感觉到女性的柔软黏上他的背,感觉到纤细的指尖探索着他的背脊,感觉到细致的脸庞来来回回磨蹭着他,他听见一声声模模糊糊的呓语……魅惑的气味充盈着小小的室内,他后悔自己没有套上饭店的睡袍,他赤裸的rou体没有抵抗她的把握。

    男性的气味、熟悉的温度、坚实的背辑…好暖好暖,于霜葭紧紧攫住梦中的支柱,逼真的梦境让她心神荡漾,

    耿天敖翻过身来,曼妙的曲线旋即贴上他的胸膛,他吃惊的看着她泛着红潮的小脸,听见她口中逸出断断续续的申吟,她的表情扭曲、她的双眸紧闭,她竟是做梦了,而且……还是一场春梦?

    粉红色的睡袍敞开了,露出女性丰满的乳线,耿天敖颤抖的拉开她系在腰间的睡袍带,随着她蠕动的节奏慢慢拨开她身上的睡袍。睡袍底下一无所有,有的只是女性的馨香与春光,皎白而滑溜的偎进他怀里,阴柔的美感与阳刚的硬朗毫无阻隔的钱贴在一起……

    耿天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狂烈的欲火烧红了他的眼,也几乎要烧光他的理智,他带着她翻个身,把她紧紧压进松软的床铺里,狂热的吻住她。

    啊,这样狂野而放肆的吻,这样欲望横流而不假控制的吻,这样几近凶残的饥渴,是于霜葭不曾经验过的,但她一点儿也不畏怯,尽管方式变了,但是她认得这双唇,温柔也好、狂野也好、粗暴残忍也好,只要是这双唇给的,她都热情接受。

    他凌虐式的狂吻并没能将于霜葭从梦境的泥沼中拉出来,该死的,他从来不曾这样吻过她的,可是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抗拒,难道……周力恒平常就是这样吻她的?耿天敖妒恨交心,忍不住咬破她的红唇。

    血腥的味道,流进激情的梦境,于霜葭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耿天敖的脸。老天,她竟然拥着“实体”在做梦,她摸摸自己唇上刺痛的伤口,羞窘的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你看清楚我是谁了?”耿天敖妒火攻心,他误会了她的羞窘,误解了她的逃避,他以为她绮梦中的男主角另有其人。“你以为刚刚和你交欢的是周力恒?”

    于霜葭一怔,梦境和现实里永远只是同一张脸,永远都只能是耿天敖的脸,但是那张脸,那双唯一吻过她的唇,那个唯一爱过她的人,却说出如此令人心碎的话。她可以忍受所有人的误解,但是不能承受他祝她为荡妇般的眼神,她痛苦的推拒着他的胸膛,想从他的身下逃开。

    原来,他真的没有说错,她真的是认错人了,她要的根本不是他……耿天敖拉开她推拒的手,定定的看着她许久,然后一言不发从她身上翻下来,他滑到床沿,背着她坐定。

    “你放心,我没有兴趣玩别人的老婆。”

    平静的声音表情,蕴涵着波涛汹涌的妒意,于霜葭傻傻的盯着耿天敖的背影,那开阔的肩头高高低低的起伏着,他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不在意,他以为她跟周力恒上床了,他以为她还能让周力恒像他爱她一样的爱她,他不知道除了他之外,她已经无法接受任何男人的爱了,即使是牵手,就像以前周力恒常对她做的一样,她都没有办法接受了……

    原来,耿天敖和她一样,无法容忍她被其他的男人碰触,他在吃醋,他在嫉妒,他的自负、他的自尊,不会允许他去爱一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残花败柳,那才是他最大的弱点……

    擦去脸颊上的泪水,于霜葭浑身赤裸的靠近耿天敖,将圆润的双ru贴在他的背上,双手向前爱抚着他的胸膛。

    “别管周力恒了,他根本没有办法满足我……”

    “你放手!”耿天敖简直不能相信他亲爱的葭葭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比杀了他还要教人难以忍耐。

    “在我还没有结婚之前,我们还可以……”于霜葭咬着他的耳背,同时将双手插进他的手臂内侧,轻轻的抚触。

    “够了!”耿天敖从床上跳起来,离开她的挑逗,这是他捧在手掌心上万分疼爱的葭葭吗?不,她不是他的“家”,不是的……

    于霜葭在他冷冽的眼神下不停打着寒颤,她在自己崩溃之前捞起棉被盖住身体,轻轻倒回床上。

    好冷……从心底直逼头顶的寒气,冻得她浑身抽搐,他不会再要她了,他不会再来找她了……她成功了,可是她的心好痛、好痛……她背向着耿天敖,紧紧揪住棉被。

    耿天敖阴沉的爬回床上,凶狠的扯开她身上的遮蔽,疯了似的扑向她,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不再是个温柔的情人,他只知道她让他如此痛苦,他不能原谅她。不能饶恕她……

    “啊,好痛。”于霜葭咬住嘴唇,承受着耿天赦的暴虐,她被他捏得快要昏过去了,可是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倔强的说;“我要你……”

    “不要——”耿天敖发出一声悲号,但是他的手却放轻了力道,他看见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已经被他蹂躏得青一块紫一块,他明明是故意的,为什么却还会心痛?

    他的心软了。于霜葭从他的动作里头感觉到这一点。不……他不用这样对她的,他应该要恨她。应该要恨她的。

    她故意yin荡的说:“用力一点……”

    为什么?过了一个冷冷的寒假,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他明明不齿眼前yin荡的女人,可是他的手却离不开她的身体,他的心甚至还奢求着她的灵魂。而她……还有灵魂吗?

    热情与爱怜被锁在眼眶里,耿天敖啪一声扭开床头灯,然后跳下床打开大灯,屋内顿时灯火通明。

    于霜葭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身体,即使他和她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她仍是害羞保守的。

    耿天敖敏捷的跃回床上,一把拽开她扯在胸前的棉被,冷冷的说:“既然你想玩,我们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反正大家不外图个痛快……”

    他粗鄙的话语让于霜葭周身兴起一阵战栗。

    耿天敖在她的臀下垫了一个枕头,同时一只手抓住她美丽的小脸,残忍的说:“给我张开眼睛看清楚……”

    于霜葭在他的威逼之下勉强睁开眼睛,她看着自己羞愧得快要死掉,可是她不想拒绝他,因为她真的要他……

    于霜葭大胆的举动配上奉献式的表情,蛊惑了耿天敖,让他以为那个纯真热情的女孩又回来了。他心神一阵激荡,痛苦的、愤怒的、怨恨的情绪都消失了,原始的爱欲催促着他进入,她真的好温暖、好柔软,他不自觉用温柔的方式在她体内掀起最炽烈的快感。

    他终究没有强暴她,即便在他最盛怒的时刻,他给她的,依然是最体贴的温柔。温柔的浪涛,席卷着于霜葭的感官,她喘息着、申吟着,她的身体沦陷在情欲的风暴中,而她的心,没有忘记这个唯一与她同赴极乐世界的名字……

    她紧紧闭上眼睛,口是心非的喃喃叫唤着:“力恒……”

    耿天敖僵住了,那一声声娇软的“力恒”,像某种强力的病菌,一瞬之间瓦解了他身上的免疫系统。他不假思索的抬起大手,啪一声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血丝从于霜葭苍白的嘴角边流出来,她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见耿天放眼里的愤怒,知道她和他之间终于彻底结束了,甜蜜的、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都结束了,他再也不可能原谅她。

    耿天敖瞪着她肿胀的脸,感觉自己的右手不可抑制的发着抖。他打了她,他竟然打了她……可是他说不出道歉,他已经被她伤透了。

    他翻身仰躺在床上,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那白,一如他心底的颜色,是一无所有的颜色。

    于霜葭按着火辣辣的脸庞,默默起身下床,捞起地上的棉被,盖在耿天敖的身上,她关掉室内所有的灯光,然后套上睡袍,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

    呆怔好几分钟的耿天敖突然如梦初醒,温暖的棉被温暖不了他的心,他转过头,看见于霜葭里在睡袍里单薄的背影正在打着寒颤,他摊开棉被,把大部分的温暖盖在她的身上,却小心翼翼不再触碰她一丝一毫。

    右手开始抽痛起来,好痛。为什么?明明是他打了她,可是他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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