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4章(1/2)

    是现在,这位如雄狮般英勇的男人,一遇上命定中的那个人,也开始不理智了……

    “胡太医,你最好给本王解释情楚,什么叫生命危险?不过淋了一场雨而己,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 ”晋王英俊的剑眉紧肇,挺直的身躯微微僵硬。

    “晋王又何必如此激动呢,下官说如果医治不当,才有生命危险,王爷看下官的医术会医治不当吗?如果下官是草包庸医,晋王又何必命人从慈宁宫将下官请了过来?”胡太医淡淡地看了晋王一眼。

    慈宁宫是太后的寝宫。

    他刚取出银针正准备给太后做针灸,却没想到晋王的贴身侍卫闯了进来,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晋王指明要胡太医看诊。

    太后还以为晋王出了什么事,赶紧叫他收起银针过来瞧瞧,却谁知病得不是晋王,而是一位来历不明的女子。啧,这下子他该要好好考虑怎么跟太后复命了。

    “那你还不快医?’愣着做什么?”晋王冷冷地瞥了胡太医一眼,目光转到左青词身上,瞬间变得柔情万种。

    胡太医一时哭笑不得。

    诊治完毕,亦开好了药房,胡太医站起来对晋王般切嘱咐道,“这位姑娘体内寒气甚重,至少要饱两个时辰的药杨,还有,请晋王今晚务必派人守着她,要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免得她睡梦中踢了被再受了寒气。

    “嗯。烦秋先生送胡太医出去。”晋王对着求皓白说话,但是目光始终留在左青词脸上。

    胡太医看了左姑娘一眼,又看了晋王一眼,嘴角微微勾扬,便命童子背着药箱出去了。

    今晚,对晋王来说,怕是个不眠夜了。

    晨曦初透,东方发白,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左青词“缨”了一声,缓缓睁开疲惫双眸,下一眼就对上了晋王一眨不眨的眼睛。

    “咳咳一一咳咳一一”左青词喉咙干涩,忍不住咳嗽起来。

    “你终于醒了。”晋王见她醒过来,满脸惊喜,忙过去倒了一杯水将杯子递到左青词唇边,左青词想伸手拿,却发现自己浑身松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不要了?”晋王见她摇头,柔声道。可是,一夜未睡的他一开口,就是嘶哑沉暗的嗓音,如被车轮压过一样干瘪。

    “你自己要不要喝?”左青词无力地歪在床头看着他。

    晋王闻言,轻轻一笑,一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水呢…… ”左青词这时侯才发现他喝自己的水很不妥。她原本只是建议他喝口水润润喉咙没有想到他竟然就着自己喝水的杯子喝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左青词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厢房内摆设贵气奢华,绝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月亩袋一转便想明白了,“晋王府?”

    “是晋王府。你好好歇着,本王出去瞧瞧。”晋王怕她说出令自己失望的答案,转身欲离去。

    “谢谢你。”左青词的声音很低,看不出清绪。

    晋王顿了顿,正欲起身离去,却见左青词又道,“能不能麻烦你…… 派人送我回秦府?”

    她终究还是…… 说出来了。

    “太医说你的身子虚弱,不宜吹风,至于秦府,本王己经遣人去留话了。”晋王淡淡说道,继而补充道,“你不用刻意撇清关系,等三日后你身子能走动了,本王再派人送你回去。

    是啊,现在急于撇清关系又有什么用?又有谁会在乎?左青词在心中对自己冷笑。还指望玄枫会介意吗?

    左青词,如果你非要说是我不要你的话…… 好,我可以娶你,反正九王府大的很,养几个小妾又不是养不起。

    脑中不断萦绕着这句话,左青词痛苦地闭上眼,但是玄枫伤人的声音像是无孔不入,急急地钻进她的脑髓,在她脑中不停地叫嚣。

    “词儿…… ”

    “请不要叫我词儿。”左青词深吸一口气将脑中的烦躁压抑住,目光清冷地看着窗外,对着晋王冷淡道,“王爷,清词感谢您的大恩,但是感情的事,清词真的无以为报,话己至此…… 请王爷送清词回秦府吧。

    晋王看着她急欲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心中恼怒,但是看她满脸虚弱的病容,又不好发作,只能厉声吩咐下人,“还不快去备马车?!

    “是,奴脾马上去。”虽然隔了厚厚一道门,门外的丫鬓依旧能感觉到晋王声音中的阴鸳,心中打了个冷颤,忙朝马房跑去。

    不过一刻钟,左青词便坐在驶往秦府的马车上。虽然说派人送她回去,但是送她的依旧是晋王。

    马车里,晋王靠在柔软的马车内壁正闭目养神,没有的平日里冰冷的寒气,此刻,他英俊的面容

    上自有一股优雅贵气,轻抿的嘴角却隐隐带着一丝孩子气。

    车厢里一片静默。

    左青词转头去看外面,街上人来人往,街边小贩争相叫卖,热闹非凡。看着看着,不由地又想起了当初在徽州的时候。

    那时候和玄枫才刚认识,但是却默契十足。自己在街上随意的买东西,他乖乖地跟在身后付钱,

    还合着捉弄了一位卖头饰的贪婪小贩。那时侯的玄枫玄枫抿着唇角,连眼底都蕴着柔柔的笑容…… 但是,这么温柔的玄枫怎么会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他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容忍其他的女子,却偏偏挑最狠的话讲。难道他的爱就这么容易,想爱就爱,想不爱就不爱,如此收放自如?

    为什么又想起他?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左青词拿头狠狠撞了下门框,在心底暗骂自己。

    以后,再不想他了,再也不想他了,不过失恋而己,不过一个男人而己,没什么了不起的。

    晋王睁开一条缝,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见她安静下来,便又闭上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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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左青词转身离去后,玄枫便转身进了一笑居,将自己关在画室内,除了决冥,不许任何人进入。

    他的身子很弱,连走路都不稳,但是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一刻。他一直在画,不论是虫鱼还是鸟兽,每一幅画都透着浓浓的自弃,苍凉的悲哀,看得人忍不住心酸落泪。

    他一直不吃不喝地作画,终于在婚礼前几天,病倒了。

    玄枫躺在床上,看着外面苍凉的天空,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九王爷派了沛雪来看他,沛雪便幸福地提着篮子走近了一笑居,因有九王爷的命令,所以决冥并穿受有拦住她。

    沛雪将篮子搁下,取出碗碟,盛了小半碗端到玄枫面前,柔声道,“三少爷,这是王爷特地吩咐厨房炖的冰肌血燕,您好歹喝一口,不要辜负了王爷的好意才好。

    辜负他的好意?玄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俏。

    如果不是那日他突然闯了进来,过几日,他要娶的人又怎么会是那突然冒出来的什么三小姐?

    “三少爷?”沛雪又轻轻唤了一声。

    玄枫颓废地歪在垫子上,目光无神地看着天空,脑海中回忆起当初她在这个房子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如果爹爹役有进来,她是不是就准备跟自己坦白了?如果那一刻爹爹投有进来,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一日,爹爹都说了什么?他骂了她,一直叫嚣着骂。爹爹说,如若不是沛雪听到,你们待隐瞒本王到什么时候一一也就是一一玄枫抬眸,望进沛雪扬着笑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