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6章(2/2)

好,知道了反而把一切都毁了,他怕也要走上不归路。

    “告诉我,你在想什麽?”卡萨尔见他本来要露出脸但半途又将脸埋回去了,只剩个红通通的耳朵供人猜测,实在是有趣又无趣极了,便自言自语起来了:“我搞不懂你,你会不会怪我?”

    神经病。塔克斯连呼吸的欲望都没有了。

    那人还在继续:“都说情人之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够相互明白的,可我总是做不到,你说这是我不够爱你的缘故还是比较蠢的原因?”

    这还用说?当然是……塔克斯突然不愿想下去了。

    豹子说著说著,声情并茂越发像在朗诵:“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眼熟。现在终於想起,你跟我的梦中情人长得差不多。”

    塔克斯:别再说了!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这麽恶心的台词这家夥到底哪去学的?

    某人并不知道自己正被狠狠腹诽著,依然自信无比地情话绵绵:“其实我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同样喜欢我。但是你总是不坦白,明明爱我爱得发狂却做得比讨厌我还要讨厌我似的。”

    听到这里,塔克斯嘴角开始抽搐,大脑也越加扭曲。更要命的是,那人因为发音而振动著的喉结频频**扰著他那里,害他又麻又痒却说不出口,真是够憋闷的。

    似乎说累了,卡萨尔把头颅的整个重量都放在花穴上,完全把那地方当枕头无忧无虑地枕上了,如此一来,那突凸的喉结像个鸡蛋安稳地陷在了里面,以至於他每说一个字都颤动著整片花园。

    “我不想和你成为敌人。那个,有人不是说,和自己最爱的人兵戎相向最是残忍,就是被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比这样的残忍差好大一截,我现在总算深有体会,哎,你说我到底该感叹你绝情的美还是那可恶的造化弄人?”他本来打算继续伤悲,却发现有点不对,用手摸了摸头,一时间惊讶万分:“咦,我头发怎麽湿了?”

    这一刻,塔克斯只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丢人丢到这个份上,真是太神奇了……

    不一会,又听见他问:“你的脸怎麽这麽红?”

    殊不知塔克斯恨死了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德行,就算是无意的,可那张天生就带著狡诈的脸却容易让人误解,不管他多麽坚信黑豹别无用心,还是忍不住怀疑。

    毋庸置疑,这一刻他是真的窘到了。双颊上的燥热是怎麽也甩不掉的羞恼,赶快将不小心抬起的头埋下去,不料却被卡萨尔捉住了下巴,慌忙闪动的目光欲夺路而逃,很不巧地撞上对方的眸子。

    “你不敢看我?”男人的质问里尽是玩味和轻佻,好像碰见了什麽稀奇事,不抓住大做文章仿佛对不起自己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死似的。“只是被我看著就那麽有感觉,那被我挨一下还不立刻精尽人亡?”

    塔克斯差点被他的推断气得内出血,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一推,但可恶的是不但没把那家夥推开反而把自己送进他的怀抱,简直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他就是摆脱不了这个牛皮糖?难道同性相吸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定理冥冥之中被他们给创造出来了?

    而卡萨尔只抱了他一会,就松开了手,主动与他拉开距离,盯著他的眼睛说不出的多情,而那张总爱捣乱的臭嘴也认真起来了:“你以为我真的那麽笨?其实我知道,你讨厌我得很。而且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情人。”只见他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彻底抛弃了自我安慰的念头,可说鲜血淋漓、正儿八经地与他坦诚相对,“你走你的路,我不会强迫你改道什麽的。要知道,我也并非那种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我不会傻傻地等。”

    “说白了,我就是一只畜生,没有人类那些所谓的高尚品德。也许你说得对,我们根本不适合。尽管我没有放弃,但我努力过了还是不行,那麽我会放手,绝不迟疑。”他的眼里亮著前所未有的决绝,“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就现在,给我说,要还是不要?”

    听闻塔克斯抬起眼,看向那个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属於他却又突然交出了选择权的男人。奇怪的是,他并没觉得获得了尊重,而是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以至於他目不转睛地望著他似乎想发现他坚定的外表下内心是否在剧烈地颤抖,是否言不由衷,是否有所期盼但苦苦压抑著。

    要知道,他一句话两人的缘分就会真的断了,难道他真不在乎那个他不想听见的答案会从自己这里脱口而出?塔克斯暗暗摇了摇头,几乎是有些遗憾地已经将对方提前纳入记忆中。

    豹子发疯了,不要这麽认真好不好蠢货,会吓著後妈的!

    烈欲狂情(人兽双性生子)43 抉择

    卡萨尔有些不敢置信地看他缓缓摇了摇头。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足够坚定就像对方能够继续软弱下去。

    或许他早就知道放纵男人一定会得到这个结果,以为有思想准备就不会伤得太重,可真正到了那一刻,依然是体无完肤甚至比体无完肤还要惨好几倍。

    有时候,理性比什麽都残忍,但这样的自私其实是为了两个人。可世上并不存在善意的残酷,就算真的有也不会得到自己以外的认同。

    深吸一口气,黑豹对上那个永远都那麽聪明的男人:“既然你决定要断,我也不会阻止。但我还是不甘心。”他把住男人的双肩,轻轻地说,“塔塔,你相信命运麽?”

    塔克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听见对方说:“你看那是什麽?”

    朝卡萨尔所指的方向放眼望去,他看见眼前的原野不知何时变成了肥沃的淡红色。那些像火精灵一样的窈窕花朵皆是零落成泥,化作养分滋润了一方土地。更神奇的是,在凹凸不平的正中央,居然窜出了一株海蓝色的树苗,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茁壮成长,一会就开了花,转眼便结了果,那些果实都是一对一对、如同恋人般贴得紧紧的,在风中互相亲吻,彼此爱慕。

    卡萨尔静静地看著眼前奇妙的植物,以一种仿若超度亡魂的虔诚口气说:“这是双生树,千年才有一棵,除非与你有缘,否则它不会出现。树上的果实皆是双生,一种叫多情果,一种叫无情果,但是它们的长相没有差别,即使挨在一起也无法分辨。多情果,顾名思义,情深意重、不离不弃,据说吃下它的人心中便只有与另一半白头到老的心思,除此之外,什麽也不会在意。而吃了绝情果的人将会一辈子清心寡欲,永远不会动情,永远都是无心。”他笑了,朝塔克斯转过头,“既然你我都相信命运,不如来一次快意的赌博,让上天来决定我们到底该不该在一起。只要这是我们共同做的决定,那麽到时候谁也没有理由去责怪谁。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无需後悔。你说是不是?”

    塔克斯闭了闭眼,然後睁开认真地咬出三个字:“我同意。”

    旁边的卡萨尔笑得有几分苦涩,但终归是得到了解脱的快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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