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62章(2/2)

音的旋涡,化成可视的白光,把我笼罩。

    我的身体渐渐轻盈,轻盈地让我意识到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仿若听到自己发出一声解脱般的轻噫,便已与那炫目的白光混作一体,一起奔向某处不可知的甬道,让灵魂失重的甬道。

    祖母,母亲,我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这时候,我似乎听到了纥干承基的惨叫,他在那么痛苦地叫着:“容书儿!”还夹杂了络络伤心的惊叫。

    幻觉。终不过是幻觉。

    醒来时。我果然已经躺在席梦思上。盖着温暖的鸭绒被,西式风格的吊灯洒着柔和舒缓的光线

    我强撑坐起身来,努力活动麻木得似乎不属于自己的手脚,向半开的窗户凝望。

    外面海天一色,澄蓝如洗,衬着海边椰林凝翠,风景如画。海风徐徐,连扑进房来的味道带了海洋的咸湿。瞧来我竟住在海边 多半还在某个小岛上

    正要挣扎起身细看时,却见穿了法袍的母亲正端着香米粥来,笑到“足足睡了五年 总算醒来了”。

    “妈妈”我哽咽着一把抱住母亲,泪水已倾涌出来。熟悉中,却带了丝陌生。细看处却是鬓前多了许多斑斑白发,额前的细纹 也似深了不少,只那慈爱的眼身却是一以贯之

    从不曾有古丝毫变化。

    母亲温柔抱我,亦是泪花闪动紧抱着我道“溪月 不哭!”

    熟悉了人们叫我容书儿,蓦的被人称做溪月。竟没来由的有点陌生。花了五年的时间适应了大唐,我又要花多长时间 重新适应这个已经有点陌生的现代社会?

    眼看我喝下一碗粥,母亲娓娓讲起我离去后的事情

    我被香巴拉山的雪崩以外吞没,祖母与母亲虽知是天意,又怎忍眼见我尸骨无存 连魂魄不知去向?

    尤其是景谦 他倾尽所有 招募大批救险员 四处选找我的身体。足足找了五十六天 才很幸运的在雪团中找到了我 已完全没有生命气息的我

    三人又重上香巴拉山 求天修****师设法将我救回来,天修大法师一口拒绝 并声言就是找到了我的灵魂也没有 我命着的劫,是天劫。便是强夺回来 早晚也会离去

    三人并不死心 将我用冰棺盛了,开始到世界各地寻访异之人设法救我,直到三年多前他们来到这个翠璃岛。这个岛上汇聚了各地修行的能人异士。而且几乎各种教系门派都有

    他们对我这种灵魂出窍流落其他年代的事也是极感兴趣 开始和祖母 母亲一起研习召唤回我的灵魂的办法

    几乎每个月 他们都固定的聚在一起 围在我的冰棺前,用各自的咒语和心法,召唤着我。时间久可 这似乎已成了他们的功课。不管有没有效果 一到每月的十五 或者其中的

    某个人突然想到自觉比较合适的办法 都会跑上来试上一试

    一个月前 他们发现我似乎有一丝魂魄在外游荡,试着加以召唤。竟真见那屡残魂进入了我的身体之内

    他们欣喜若狂 将我移出冰棺,日夜守护施法。果见那残魂越聚越多,眼见我的身体虽不在冰棺内安置,依然不朽不坏,至前天晚上 六魂六魄。竟悠悠聚齐,

    我停止跳动了五年多的心脏 又开始缓慢跳动

    算起日子 正是我离开纥干承基,离开大唐后渐渐绝望,没有了求生之念。

    番外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已经洒到了那合欢花的锦衾上。>>

    纥干承基睁开眼,挡住有眼刺目的阳光,扶着头从被窝里坐起来,一眼看到了落雁。

    那清冷中带着嘲讽的眸子正静静看向他,然后落雁终于叹一口气,端来一盏茶,道:“纥干公子,昨晚你又醉了,一定不舒服,先喝点水吧。”

    纥干承基晃了晃脑袋,依稀想起了前日的事,心里依旧如划了一刀般生生疼着。空寂寂的街道,那夕阳辉映下的容书儿,轮廓虽是美丽,却是那么的不真实!谎言,谎言,什么都是谎言!所谓的爱,不过是逼他出首太子的谋略!

    今生缘已尽,愿结来生缘!

    容书儿,你好忍心!

    我只愿生生世世,再也不要遇到你。从见你第一面起,你就是我命中的魔星!

    纥干承基默默喝了茶,抬头看落雁。

    和容书儿极相似的眸,瞧着他时虽有些冷,却不难看出其中的温柔和关切。

    容书儿,你待我,竟还不如一个青楼女子!纥干承基低低呻吟一声,下了床,推窗看向窗外。

    落雁一边收拾锦被,一边惋惜般轻轻道:“已经正午了。”

    正午又如何?纥干承基又想找酒。左不过过一日算一日。太子虽亦曾叫杀手来暗害自己,可想来也是逼于无奈,多半还是容书儿暗中使的计策。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会“无意”用他们的谋反阴谋去威胁汉王侧妃?分明使的是离间之计。太子待自己素来不薄,可这次终于给自己害得丢了东宫之位。至于汉王,倒也……活该,容书儿给他害得……

    为何又想容书儿?纥干承基烦躁地转过身,扯着自己的头发,提醒着自己,该醒了,该醒了,难道要永远当她的一枚棋子?难道要永远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

    想她不想她,似乎都是痛不欲生。酒呢?

    纥干承基正要向落雁要酒,那厢整理被子的落雁道:“纥干公子,你的玉佩掉了。”

    落雁举起了一枚雪白的玉,刻着细细的螭纹,看来甚是精致,而且价值不菲。

    “那不是我的。”纥干承基下意识说着。

    落雁神情有一刻恍惚,心不在焉般应了声“噢”,便将那玉塞在自己怀中。

    纥干承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那么名贵的玉,显然不会是落雁随身佩带的。而这两日,落雁知道自己多半要来,并不敢接待其他客人,自然不会是恩客留下的。何必便是白天接了客,每次也必会收拾床褥,怎会没发现那块玉?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觉得那玉好生眼熟?

    “把那玉给我瞧一瞧!”纥干承基奔向落雁。

    落雁有片刻犹豫,终于叹一口气,将玉递给纥干承基,道:“那你看仔细了,可认得这是谁的?”

    这是谁的?

    细细的螭纹,精致雕就,分明,分明曾在某处的小屋中出现!

    那时,被纥干承基带回自己小屋的容书儿,生机全无,要么昏迷,要么缄默,让他心痛得快要死去!

    容书儿昏迷之际,他曾解开她的衣衫,为她清洗那该死的汉王流下的创伤。

    就在那时,他见过这枚玉,当时,正贴身挂在容书儿脖中!

    这是容书儿的玉,而且一定是她相当爱惜的玉!

    容书儿的玉,怎会跑在落雁的床上!

    纥干承基慢慢摇头,蓦地抬眼问道:“容书儿昨天有来过?”

    落雁避过纥干承基锐利的眼,淡淡回答:“哦,我昨天有应酬,也到很晚才回来,不清楚。”

    纥干承基咪起了眼,向前扳住落雁的肩,呼吸变得浓重:“昨晚,是你和我睡在一起的,是不是?”

    落雁一笑,清清冷冷,有着月华的凄素:“你不知道你昨晚和谁睡在一起么?”

    昨晚!昨晚!

    昨晚他喝得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