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0章(2/2)

像在东宫里膜拜,还私封了他一个什么官。

    想到这个面容绝世的少年命不久矣,我心里略感宽慰。这样的人,还是死一个好一个。

    称心眼看就带人走了,络络也便住了手,来查看我的伤势。我强忍疼痛,指指泣红道:“帮她看看伤口吧。流了许多血呢。”

    称心瞧着我们三个,哼了一声,道:“江夏王的女儿,好,我记得了,下次再见罢!”

    络络眼见他开门出去,眼中的厌恶轻蔑之色更是明显,一副但愿永不相见的憎怒。

    称心走过纥干承基身畔时,冷冷问道:“纥干公子不走么?”

    纥干承基倚着门懒懒笑道:“我想瞧瞧叫我们称心公子魂飞魄散的美人儿长得啥样。”

    称心带了一群人拂袖而去。

    纥干承基却走了进来,微微笑看我们。

    络络和泣红却不认识他,甚是感激这个救了自己的少年。络络笑道:“公子姓纥干么?我李络络在此谢过了。”

    我忙拉住络络,拉到自己身后,道:“络络,离他远一点。”

    纥干承基笑了一笑,道:“书儿姑娘把我当成仇人了。可我却不讨厌书儿姑娘。”

    我道:“你要做什么?”

    纥干承基暧昧笑道:“我只想尝尝上次那清甜清甜的味道。”

    我猛地想起被他强吻之事,又羞又恼,拎起椅子来,狠狠向他砸去,络络和泣红拉都拉不住。

    纥干承基一闪,轻轻易易避了过去,叹道:“知道你平安来京,我也算放心啦。号称保护你的那两个白痴两手空空来到了京城,我还以为你和他们没碰上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哩!”

    这是入京以来第一次听人提到东方清遥和苏勖,虽然极不客气,但我至少知道了他们平安,心下居然松了口气。当日从纥干承基身畔逃走时自认为已经为他们求过情,他们是死是活应该已与我无干,却原来心里始终还是牵挂着的,生怕他们救我时会被纥干承基给杀了。唉,看来我自己对他们,并非完全无情啊。真要回到了我的时代,我会不会去想念他们,牵系他们呢?

    纥干承基注意观察着我的神情,终于叹道:“罢了,有机会,我再尝尝那个味道吧。你们自己也当心了,没事少出门。太子殿下的人,轻易惹得的么?”

    我心里气往上冲。这样为非作歹,也惹不得么?这样的人当了皇帝,只怕又是一个荒谬暴君了。龙生九种,各有不同。李世民枉称一代英雄,有这样的儿子也算是一种终身遗憾了。

    纥干承基见我沉着脸不答话,笑了笑,居然退出门外,施施然带****。门外传来他不疾不徐的脚步声,看来竟是走了,丝毫不曾为难于我。这个史书上有名的刺客,时正时邪,到底在想什么?我怎么都看不懂。

    络络舒了口气,一屁股做到地上,问道:“书儿,你认识这个人啊?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泣红嗫嚅道:“他们是太子的宠臣。”

    络络猛地跳起来,道:“什么?太子?”

    第十九章 相会

    泣红道:“那称心公子,最是太子心腹宠臣,他要说一,太子绝不会说二;他在星星,太子也绝不会摘月亮。京城的人都知道,都避让着他。至于那个纥干公子,多半便是太子府里武功绝顶的剑客纥干承基了,一样是深受太子器重的东宫宠臣。只是今日他像专为救援我们而来,不知是何原因。”

    她嘴里说不知原因,一双细媚温柔的眼睛却偷偷瞟着我,显然认为这纥干公子是为我而来了。>

    我的脸一定涨得通红,几乎恶狠狠般道:“我不认识他!你们最好也不要认识这个人!再没见过比他更可恶的了!”

    络络和泣红也一定想不出一个容貌如此清好的女子居然会表现得那么狰狞,吓了一跳,果然都不追问了。

    泣红想了想,却冲我们跪了下来。

    络络抢先拉住她,问:“泣红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泣红道:“泣红身在青楼,今日便是受辱,只怕也没地儿伸冤去。所以在此先谢二位****救命之恩。”

    络络给一谢,“啊”了一声,却不知如何作答,笑着看我。

    我凝一凝神,道:“也不用谢啊,也是我们造化好,不然一股脑儿倒了霉了。”

    泣红道:“但泣红还有不情之请!”

    络络笑道:“你说。咱们共了一场患难,什么不好说的?”

    泣红流泪道:“我们今日一闹,必然已得罪了太子府,再去花月楼,难免遭到称心公子的报复,所以泣红大胆恳求二位****,能否为泣红赎身,让泣红跟随二位****,做牛做马,以报相救之恩。”

    这下我和络络真的大眼瞪小眼了。

    络络苦笑道:“赎身,是要钱的吧。”

    泣红道:“只怕,要不少银子。”

    络络道:“我却从没攒过私房钱。要向父亲要,今日的事,一定瞒不过去,不给骂死才怪。只骂还算好的,就怕骂过以后把我一辈子关在府里,再不让我出来,那可惨了。”

    我皱眉道:“不然,此事我们回去再计议计议,看看能不能凑笔钱出来先将泣红赎出来?称心公子真要报复,泣红一定强不过的。”

    泣红闻言,垂泣不已。

    络络叹气道:“你别哭了,我回去想办法去。”

    我点头道:“也许我们可以偷偷当些值钱的首饰出去,就能为泣红赎身了。”

    络络奇道:“什么是当首饰?”

    她自幼长在富贵人家,自是用不着典当东西,所以我苦笑,大致解释了一下。

    络络恍然大悟,道:“平常在街上倒看见有旧货店上写着当字,我一直以为是卖旧货的呢。原来却是这个意思。我的首饰倒是不少,回家挑那用不着的,偷偷当了了事。”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即收拾了一下仪容,步出了酒楼,与泣红分手道别。

    回到府里时天近黑了,李道宗却已知道我们偷偷出去之事,正是不安。见我们回来,张嘴便要责骂,忽见我低眉顺眼走在前面,又想起什么似的忍住,只是长叹道:“罢了,以后不要私自外出了。现在的朝廷,正给几处势力瓜分着,一个不留神,给挤成肉酱还不知为啥哩。”

    若他前一天说这话,我一定认为这人胆小怕事,迂腐无能,但经历今日之事后,我却反觉得这李道宗行事谨慎,历练极深。

    歇了一晚,我们便商议赎出泣红之事。

    泣红容貌秀美,更弹得一手好琵琶,却是花月楼数一数二的红人,她的赎身价,居然要八千两左右。这个数目着实有些惊人,也不知换算****民币是多少。

    络络素来心胸宏阔,平常并不留心积蓄钱财,一无私房银两,只能把自己的首饰挑不大用的悄悄叫人拿了出去,自觉应值个七八千两了,可问问当铺价格,只能换得两三千两,离泣红的赎身费还差得很远。

    络络待要将自己的首饰都送出去当了,又恐父亲问起无法交待,一时踌躇。

    我想及父亲在我离开洛阳时给了我不少银子,托东方清遥收管着,也不知有多少,但想来几处凑下来,多半就够了,于是便有些思念东方清遥了。

    这日正百无聊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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