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49章(2/2)

  顾筱西整夜没有阖眼,她辗转反复,身体缩抱成一团,她不知道严湛青怎么样了,他一旦醒来,她的谎言势必会被揭穿。可他若是这么一直睡下去,顾筱西又觉得寝食难安,心里深深记挂。

    怪只怪她,当初太冲动。

    她喉咙口一阵恶心窜上来,想起聿尊所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想吐。她唯一觉得歉疚的,就是对陌笙箫。她们之间其实并没有直接的冲突,一直以来,也是顾筱西在变着法子伤害她。只是聿尊强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如果非要一个人出去顶罪的话,顾筱西只能将笙箫推出去。

    陌笙箫,你何等金贵?

    顾筱西只是泼了她一杯水,第二天,就遭到了聿尊如此强烈变态地对待,这会,聿尊肯定知道陌笙箫已经进了局子,他肯定誓要擒住她,恨不得剥皮拆骨吧?

    叩叩。房间门被敲响,“顾小姐,早餐准备好了,夫人正在等你下去。

    “哦,知道了。”顾筱西起身漱洗,下楼的时候严父严母和苏柔都坐在餐桌前,她穿着拖鞋走过去。

    “你坐这,”严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营养丰富,一定要吃完。”

    苏柔脸色一僵,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握起来。

    “我吃不下。”望着盘子内的荷包蛋及手边的热奶,顾筱西只觉阵阵恶心泛出来。

    “吃不下也要吃,这是给我孙子补充营养的。”

    严母就是这样,她在意的只有孙子,苏柔不由幸灾乐祸,拿起勺子喝了两口粥。

    “柔柔啊……”

    苏柔一听严母这样叫她,不由心生诧异,“妈,怎么了?”

    “你和湛青那间房朝向好,你也知道的,这孕妇需要多晒晒太阳,妈想过了,想让你和筱西换个房间。”

    “妈,这怎么可以?”苏柔再能忍,也受不了顾筱西骑到她头上,“那是我和湛青的婚房。”

    “我知道,”严母听她这样说,有些不悦,“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等做完月子,我让她搬出来就是了。”

    “妈……”

    “好了,我待会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

    顾筱西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立场,严父放下手里报纸,“这段日子你都不准踏出家门一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聿尊,他要将陌笙箫捞出来,势必要将你送进去,你要知道,只有这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想去医院看看湛青。”顾筱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既然现在有这想法,当初为什么要对他下这狠手?”严母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儿子,不由泪眼婆娑,苏柔闻言,也是红了眼圈,“妈,我待会就陪你去看湛青。”

    顾筱西难受的越发吃不进去,严母擦擦眼泪,为了孙子也只得把满腹怨恨吞回去,“快吃吧,你现在不能出去,要看,你等湛青哪天醒来再看吧。

    “爸,湛青的案子怎样,陌笙箫定罪了吗?”

    “哪有这么快,”严父冷哼,“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聿尊驱车来到警局,门口值班的警察想要拦阻,宝蓝色法拉利横冲直撞,叫嚣着停在警察局大院内。

    他打开车门,像是回自己家那般,旁若无人地上到二楼。

    审讯室的门关着,听不到里面的问话声,有人发现了他,大声喝道,“做什么的?”

    男人不予理睬,飞起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

    砰。

    里头正在审讯的两名刑警惊得一跳,陌笙箫听到很大的声音传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全身无力,就连一口气吐出来的力都没有,她真的好想睡觉,好困,好困。

    聿尊走进去,就见笙箫被迫靠在一张只够容纳她一人的硬座椅子内,她头发有些乱,两只眼睛肿的吓人,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龟裂,几乎就整条命都要没了。

    陌笙箫支持不住,上半身倒下去,就想趴一会。

    站在她身后的刑警见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座椅内,炽烈的强灯直射她双眼,笙箫难受地紧紧眯起来,脸上残留着还未干透的眼泪。

    聿尊见状,一双眸子迸射出原始的兽性,他目光深深冷冷,几乎就能在人的身上打出个洞来。

    “你是什么人?”

    “快出去!”

    他几步来到陌笙箫身边,“我要带她走。”

    “她是重大嫌疑人,不能走。”

    聿尊左手轻轻搭在陌笙箫的肩上,她上半身毫无力气地挂在他手臂上,笙箫找到了个能倚靠的地方,她累极,阖起的双眼怎么都睁不开。

    “我的律师还没到,我要替她办取保候审。”

    “就算律师来了也一样,24小时候内,我们有权对她进行传唤。”

    聿尊左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砸出去打的对方满地找牙,值班刑警大多围聚过来,他知道这时候要想强行带笙箫走,几乎不可能。

    聿尊想也不想松开手,想离开。

    陌笙箫失去支点,人一倾斜,差点栽下去,她戴着手kao的双手无意识一抓,就抓住了聿尊的手臂,“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她神色惶恐,聿尊只觉眼底一痛,犹如针刺肺腑,他知道他多留在这一分钟,对陌笙箫来说,于事无补。

    他别开眼,一阵用力扯开笙箫的手。

    “她若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整个警局的人,包括你们的家人,全部陪葬!”聿尊丢下这句话,便大步朝门口走去,有几个年轻刑警血气方刚,捋起袖子想将他擒住,边上忙有人将他们按住,“也不看看他是谁。”

    “他是谁?”

    “看到下面那辆车了吗?一辆车就足够买我们这些人的命了,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些年长的就想安安稳稳到退休,惹谁不好,去惹这些主。

    聿尊驾了车又冲出警局,他掏出手机,打给最先同他通话的那名警察,“你们局长在哪?”

    “这会应该在上班的路上。”

    “他的车牌号,以及上班经过的路段告诉我。”

    聿尊在心里记下后,一手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

    王局开着辆皇冠出门,每天的上班高峰期都很堵,他情愿绕个远路,也不喜欢在大道小道内同别人拥挤。

    他按着往常出门的时间开车经过零顿路,这儿路并不是很好走,主要是道路过窄,他一边听着交通台,一边向前,才在零顿路拐弯不久,就看见一辆宝蓝色法拉利挡在远处。

    由于这是单行道,加上路面窄,他过不去,只得按响喇叭。

    “嘀嘀,嘀嘀”

    王局索性打开车窗,将脑袋探出去,“谁啊,快让让。”

    他颈间一阵冰凉的触觉袭来,双眼透过后视镜,竟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子。“王局,下车吧。”

    “你……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不说话,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拉下车,王局三两步被拽到那辆跑车跟前,车窗只隙开一道缝,男子将他的脸压过去,他依稀只能看见里面的男人有一双冷冽的眸子。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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