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78章(1/2)

    转得如此灵活,他微笑着向胡惟庸道:“蒙丞相的夸赞和厚爱,小官怎敢不从。”

    李怜花听得暗暗佩服,暗叹这人胡诌乱混的功夫,确是高人一筹,这小子不错,呵呵……

    胡惟庸如此老谋深算,****经验丰富的人,亦给他骗过,陪着笑了起此时点算完毕,移交手续完成,范良极和聂庆童两人谈笑风生地走了回来。韩柏和陈令方对望一眼,都知道范良极定是向聂庆重施出了“先送礼后交朋友”的无上秘技,会心微笑起来。

    胡惟庸道:“各位舟车劳顿,明朝又要进宫见皇上,现应好好休息。”

    笑着向聂庆童点头示意。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丞相,一举一动,都合乎礼节,风度从容,教人不能不为之倾折,可知成功绝非幸运。

    聂庆童干咳一声,以他太监独有的尖窄嗓音道:“知道专使东来,本监特地预备好了座落莫愁湖旁,风景优美的外宾馆,又从宫内调了侍女三十人,内恃五十人打点起居,他们的头儿是我的得力手下右少监李直,专使有什么特别要求,吩咐他定可办得妥妥当当。”

    胡惟庸插入道:“至于陈公、市政司大人以及这位李公子,本丞自有安排。”

    李怜花这个时候突然插嘴道:“在下就不劳丞相大人安排了,恐怕现在家中两老已经等得着急了,在下就先告辞,咱们后会有期!”

    胡惟庸听完,假意微笑道:“既然这样,那么本丞就不再拦阻李公子了,李公子好走。”

    然后又转向韩柏道“专使若不介意,便和本丞共乘一车,让我送专使一程,如何?”

    陈令方和谢廷石均感愕然,至此更无疑问,知道胡惟庸定有原因,才对韩柏如此周到。

    韩柏呵呵一笑。向胡惟庸道:“小官正是求之不得。胡丞相请。”

    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专使大人请!”

    胡惟庸等着韩柏等人和李怜花告别,才和他一起乘上一座豪华的马车,而李怜花则带着自己的家眷向自己的家的方向走去,胡惟庸看着跟在李怜花后面的几女,开始以为全部都是韩柏的家眷,想不到会是这个家伙的,心中不仅开始对他上了心,决定回府以后让下面的人好好查一查这个“小李探花”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先暂时把它放一边吧!

    第19章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唐朝·杜牧《泊秦淮》秦淮河,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金陵烟雨中的秦淮河。秦淮八艳、乌衣巷、王谢故居,秦淮河畔,六朝烟雨中。

    秦淮河,是多年来梦中一道纤柔的身形。不同于“软泥上的青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摇”的风姿,秦淮河是内敛的,连岸边的水草,也是怯怯地摇曳。是受了秦淮河畔那些娇柔的女子的影响吧。古时的气息,在秦淮河的心底,不曾褪色。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做近酒家。

    据说,秦淮河,夜景是最迷人的部分。见识过那灯火辉映的河面,迷人则已,却觉得它失了本来颜色。秦淮河合该是纤柔的。留下过秦淮八艳的影迹,又怎么会不沾染上她们的气息。

    我喜欢的,是烟雨中的秦淮。雾色氤氲,像它湿透了的心,历经了几代繁华,依然如此感伤。烟雨中的秦淮河畔,我以为,我会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可是没有。秦淮河畔那种古色古香的小伞,撑不起一片烟雨。还是不要打伞了吧。就在雨中的秦淮,感受那渐渐沉寂的心。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乌衣巷口的青石板,巷内高高的围墙,围墙边瘦弱的细草。曾经的巷陌,曾经的井陇,曾经,曾经……一切都是旧时的痕迹,在静默中诉说着心事,无人能懂的心事。王谢故居,成为故居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连这砖瓦也开始忘记自己的年龄,更何况是旧时的燕子,繁衍生息,记得那时模样的那些血脉早已淡化。唯有这秦淮河,河水日夜流淌,也涤不尽旧时记忆。

    只是,空有秦淮河,河两岸早换了旧时颜色。旧时的秦淮,只在观光客的眼中。留在印象中的,也只是拥挤的夫子庙。

    “淡疏雨似潇湘,燕子飞飞话夕阳,何处红楼遥问讯,卢家****郁金堂。”

    秦淮河畔听仙音,悠悠心中照月明。

    风花雪月画舫里,江南烟雨风中泣。

    我欲把酒问苍天,醉生梦死寻欢泪。

    又是一夜月朗星稀,又是醉生梦死的秦淮月夜,浪翻云沿街而行,踱步来到落花桥。

    街上行人如曲,肩摩踵接,金陵城不愧为天下第一大都会。

    这时一群鲜衣华服,身配兵器。趾高气扬的年轻人,正谈笑迎面走来。

    浪翻云一看他们气派,就知这些狂傲嚣张的年轻人若非出身侯门巨族,官宦之家,便是八派门下,或是兼具这多重的身分。

    他微笑避往一旁,以免和这些人撞上一块儿,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嘻笑声中,众人已经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浪翻云随即也踏上了落花桥。

    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

    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荡漾河上。

    浪翻云忽然酒兴大发。

    不管是什么酒,只要是酒就行了。

    他按桥边的石栏,定神地注视书似静又似动的河水。记起了初会纪惜惜的情景。一股挥之不散的忧伤,泛上心头。

    人脸全非,河中的水亦不是那日的河水了。

    生命无桓常!

    当惜惜在他怀内逝去时,他想到的只有一个问题,生命为的究竟是什么?

    这想法使他对生命生出最彻底的厌倦!

    他亦由此明白了百年前的传鹰为何对功名权位毫不恋栈,只有超脱生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惜惜的仙去,改变了他的一生。

    就在那一刻,浪翻云变成能与庞斑抗衡的高手,因为他已勘破一切,再无任何牵挂,包括生命本身在内。

    生无可恋!

    这些想法像秦淮河的河水般灌进他的心湖内,起了漫漫波澜。

    泪水忽由他眼内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进秦淮河内。

    这一刻的他像一个游子回到阔别久矣的故乡般,再次亲吻久违了的泥土,触到深藏的伤痛。

    就是在这桥下的河段里,他邂逅上纪惜惜。

    落花桥是个使他不能抗抑情怀波动的地方。

    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对纪惜惜的柔情,当然,言静庵是唯一的例外。

    “大哥,你又在想嫂子了,唉!”

    一个男子的叹气声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浪翻云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转身去看来人,只是望着那不停穿梭而去的秦淮河,眼中满是缅怀之情。

    “大哥,你对嫂子的深情和专情是小弟我难及万一的,小弟现在都有几门妻室了,不知道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太花心,有些对不住她们,如果我能够做到像大哥这样专心去爱一个人的话,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浪翻云身后的男子有些感慨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