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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2)

小红点,觉着不好意思见主子罢了……”过一会,湘云房里的奴儿丫鬟翠镂,便引着宝珠进来,那宝珠手里却捧着一个花漆描三彩喜鹊纹的提篮捧盒,进来跪了施礼,起身回话道“ 奴儿宝珠拜见主子,拜见云小主……”此时湘云已经怕羞,坐到了炕沿上,弘昼也不释卷,只问道“ 你家小主可好。

    “宝珠回道“ 回主子的话,我家小主无大恙,只是染了一些癣,觉着丑陋,便就不敢来拜见主子,遣奴婢来请安并请罪,望主子见谅……云小主,我家小主这几日没能来问安,心中不安,那日去栊翠庵采桃花,自己酿制了这一盒云东桃花凝脂膏,早起往脸上身上略擦一些,便有桃花清香,知道小主您喜欢甜香之物,赠予云小主,聊表心意……”湘云一笑,忙接了,拍手笑道“ 好极好极,可卿姐姐有心了,我就喜欢这桃花香,难为姐姐替我想着“。弘昼便问道“ 你家小主不就是那日去栊翠庵采桃,才发了癣么?” 宝珠低头回道“ 是。”弘昼想了想道“ 也罢,进园子也只呆在枕霞居了,乏了,今儿天气好,我去天香楼走走,顺道看看你家小主“。宝珠立时喜形于色称是,忙引路,弘昼便起身要走,湘云起身,也不知是否该跟着。弘昼温柔一笑道“ 你先歇着,本王去看看。

    “ 湘云会意,万福称是便留下了。

    弘昼便引着几个太监宫**,随着宝珠,一路贪看园景,漫游春光,顺着花径,辗转沿途,一路向着园子西侧踱步而去。

    这天香楼在大观园西侧,本是一栋两层精致小楼,有个小小的围院,因为园内种满了高杆攀枝桂,花开时节二楼满楼桂花香氛,故曰天香楼。只是此时并非是桂花开放之时季。远看满园只是郁郁葱葱绿影彤彤。只是刚进园子,弘昼便闻到一股桃香袭来。便问宝珠道“ 怎么?天香楼园子里也种桃树么?这么满园的桃花香?” 宝珠抿嘴一笑,回道“ 回主子的话。不是种了桃树,是我家小主觉得这月份桂花未开未免请减,所以在屋子里面多插了一些桃花罢了。”弘昼不由大笑“ 好,**儿家爱香,花香醉人自然是好的。”正说着,见前面屋门围廊外一个仙子一般的丽人率着一群丫鬟侍**已经迎了出来,见到弘昼行驾,堪堪全都跪了下去,领头那**子二十左右,身形体格是青春年华少妇格调,正是一进园子就封了小主的秦可卿。

    这可卿今日妆点却也特别,一头娟秀的长发,斜斜插了一支素色簪子,发际上挂着一圈白绒雪花围发缎带,都是白色狐尾毛织就,绕发一圈在眉心这里正挂一个粉红色的毛绒球抹额。穿一领粉白色贴身如意祥云连裙衫,领脖处也是雪白色风毛狐领,衣袖处也是抓绒挽袖。足登一对绣花撒鞋,鞋尖处也有两个粉红色的绒球。

    看妆容,本如同世外高洁仙子一般,偏偏又有几分魅狐一般灵兽之气,这等妆扮,若是一般人家美丽**子,如无三分仙气三分妖魅,却也是消受不起,偏偏这可卿,更有颜色能将自家衬托得如同天仙下凡一般。

    弘昼走进几步,再看她面若削玉,柔尖锻合,眉若春柳,淡淡一弯,眼若卧蚕,婉转柔曲,眸若霖星,光华闪耀,鼻若冰柊,挺拔奇巧,唇若樱桃,圆润朱红,更胜在肌肤竟然如雪一般洁白,当真是白得耀眼难尽,风毛衣领处,露出一段修长雪白的细脖,一段细巧挺拔的锁骨。看身段,婀娜风韵,说不尽撩人心魄。

    再细看其身上竟然点点花红娇媚撩人,原来是眉心、手腕、脖子处各有一处,用桃花花瓣六瓣围绕敷贴的妆容。便如彩绘纹身一般,却是确然然天然桃花花瓣,想来是为了遮掩春癣而妆。而这一身素裹的醇醇美人儿,偏偏用几朵桃花衬托自家的妩媚,细想究竟,弘昼也不由叹息,哪里是春癣丑陋不敢见人,分明是更添十分魅力,这秦可卿真真叫乃人间尤物,断断的是国色无双。

    想想自家身份,也不用客气,上前几步,也不呼喊搀起。只对着可卿伸出只一手去。可卿果然聪明会意,忙抬起自家的芊芊十指,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掌心交予弘昼,任凭弘昼握着站了起来。口中只道“ 天香楼小主可卿,见过主子,主子安好。”弘昼呵呵一笑,有赏玩其手掌儿,十指葱葱尤为细长,手指骨眷秀细巧,便关节处也少有褶皱,如同十根水葱一般,手掌雪白软滑,绵绵细细精致纹巧,几方指甲修剪得整齐,呈现一个个长圆窝型,指甲却都是桃红涂色,娇滴滴如同要滴出水来,便是手腕处自虎口也有六瓣桃花拼成一个妆容,单论这双玉手,也实在是楚楚动人。便笑道“ 好手。”一声好手,可卿顿时脸红,周围丫鬟也都红了脸,想笑没敢。可卿也只得答道“ 谢主子,哪里好手了……可卿向来遇花粉就常有不适,身上便要长小红点,用桃花描了色遮丑,才不敢来觐见主子,还请主子见谅。”这声声腻腻,消魂迷性,虽是说的家常话,但是不知怎么饱含娇嗔。弘昼听了就喜,拽着可卿的手进了楼内。也不管正厅里的两旁插得种种奇花异草,却进了东侧内室之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真真让人觉得眼饧骨软,连说“ 好香!” ,入房向壁上看时,却是那幅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更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侞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寒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床上罩着是西子浣过的纱衾,卧着红娘抱过的鸳枕。见这等华贵风流陈设,不由也赞一声“ 这里就好“。宝珠,瑞珠两个奴儿丫鬟就一边侍立。

    弘昼在花缎子炕沿上坐了,可卿陪坐在一边。

    坐定,宝珠献上茶来。弘昼便问“ 你除了发些小红点,可还有什么不适“ 可卿敛容道“ 谢主子关怀,也无甚其他的不适,只是红点难看……可卿……可卿身为性奴侍婢,容貌有瑕,不敢来见主子罢了……”弘昼越来越心越痒痒,暗想这可卿真是说不尽的风流颜色,便仍是抽过可卿的小手来婆娑,可卿也不敢抗拒,任凭弘昼调弄。

    弘昼又问“ 既然不敢来见我,怎么又闲的在房子里描着桃花妆点,描给谁看啊……” 可卿脸儿又是一阵火烧,却答道“ 是……主子责问的是……可卿是想,万一……万一主子来,或者哪里碰到主子,尽可能还是要妆容修饰,以不污主子之目。所以才日日在家里勾画贴补这桃花钏心妆容。是用六瓣桃花,用自家制的雪花玉肌膏黏贴成花型,围着红点便如花蕊,再用彩笔勾边润色……”“ 妙!” 弘昼见她如此心思,也不由得脱口而赞,便道“ 情儿好心思,既然如此,也算得上对本王用心。” 可卿妩媚一笑,冲着弘昼歪着头不解的问“ 主子叫可卿什么?” “ 情儿……你如此用心,可谓有情。本王今日就赐你一个号,为' 情' ,如何?也和你的姓氏谐音,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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