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豪摇摇头说：“柱子啊，你还小，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要养家，鸡鸭怎么能行？鸡鸭能暂时解馋，但不能长时糊口啊，再说，你看看我们家的鸡，去田里啄了菜叶儿吃，反而越长越瘦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李柱子心想是吗？他很久没去动过鸡鸭了，以前久不碰油荤嘴馋得很的时候他也偷过周大豪家的鸡，又肥又嫩，香美得很，李柱子吃一只鸡就要高兴一个月，山里的土鸡味道正宗得很。

    听周大豪这么一说李柱子觉得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了，但这事情也管不着他什么事，他也是听听不往心里去，对周大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走了。

    李柱子到了学校就在梁雨的教室外转，他在窗口看，梁雨画了一只鱼在黑板上，下面的学生也爬在各自的桌子上画画写写的，梁雨在跟一个学生讲，然后作示范，她认真的样子很迷人，李柱子看得入了神。

    梁雨看见了窗外的李柱子，脸上泛起笑容来：“柱子，你进来。”

    李柱子一听要叫他进教室，他变得拘谨起来，自从老大爷去世之后李柱子没有再上学，也没有进过教室，看着教室里一个一个的小脑袋他不好意思进去。梁雨见他居然有些害羞，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又鼓励李柱子说：“柱子，你进来吧，我教你画画。”

    李柱子这才像个大姑娘出嫁似的扭扭捏捏进去了。

    梁雨让他坐在一个空位置上，给了他纸和笔，对他说：“你就照着黑板上的画吧，这鱼你不陌生的吧，也是之前你带我无河边抓鱼我才想起来画鱼的。”

    李柱子的手拿笔很不自然，但一抬头看见梁雨鼓励的微笑，他又有了一点勇气，李柱子说：“你先去教别人，我自己画。”“那好，一会我过来看你。”梁雨走了，李柱子看着她的背影，她的翘臀细细的扭着，扭了一会不动了，她坐下了，她又在给学生做示范了，她的背脊很瘦小，令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爱护。

    李柱子抓鱼抓过不少，但画鱼还是第一次，他清楚的知道鱼长什么样子，给他印象最深的是鱼身上许多许多的鳞片，黑板上梁雨画的鱼只画了轮廓，并没有把鱼鳞画上去，李柱子照样子一笔一笔认真的画起来。

    梁雨回头看李柱子，见他十分认真的在画，嘴角扬起了笑意，他认真起来的时候很不一样，什么不一样，她说不清楚，但是那样子令她有一些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