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六章(2/2)

地,那样师姐不会开心,师姐不开心,她也不开心,所以她一定要让师姐开心。

    “我知道了。”

    “你会加油吗?”

    他笑了笑,目光看着京师的方向,“我从来没有打算放弃。”

    “真的?”

    “真的。”

    “师姊夫,一言为定哦。”

    看着颜小色郑重地伸到自己跟前要打勾的小指,谷流风笑出了声。这丫头一定很喜欢她的师姊……然后在颜小色开始歪头撇嘴的时候伸手跟她订下承诺。

    ***bbs.fmx.cn***bbs.fmx.cn***bbs.fmx.cn***

    曾经他被人在湖边吊上吊下的泡水玩,今天他站在湖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当日的情形,嘴角上扬的弧度终至形成一个笑靥。

    “小色没惹祸吧?”

    听到那清越的嗓音,他惊喜地回头,却在看清来人后傻在当场。

    好看的黛眉微蹙,“她惹了什么祸?”小色的那张嘴,真是让人不放心。

    “你……”

    一袭曳地青色长裙,长发松松地绾了个髻,以一支乌木簪束住,闲适中透着雅趣。眉目如画,长身玉立,犹如九天仙女落凡尘,让他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怱生感慨,她还是男装扮相对他的健康有利。

    “小色怎么了?”

    “她没事。”

    那你怎么一副呆蠢的样子?她以眼神无声问他。

    “妳怎么会穿女装?”

    忘秋瞪着他。她是女人穿女装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换吗?”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不敢抱太大希望,却又忍不住希冀。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裙,笑了,“你说呢?”

    “换了吧。”他现在对自己的自制力是越来越没信心了,安全点好。

    “换掉?”她讶异的扬眉。

    他挣扎着,最终点头,他还想维持形象,而且动不动就有化身淫魔色狼的冲动对身体也真的不太好。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的确是,所以谷流风开始在心里为自己默哀,挑战自己的忍耐力真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小色让我替她向妳告辞。”

    “走了?”

    “我接到妳飞鸽传书的时候,她就火烧眉毛的跑掉了。”想到颜小色当时拔腿就跑的情形他不厚道地笑了。

    跑得倒挺快。抿了抿唇,忘秋没说话。

    “现在我们回南宫山庄?”

    她摇头。

    “去哪儿?”

    “你要跟我走?”她似真还假的问。

    谷流风也不是省油的灯,戏谑地看着她,“别人都叫我师姊夫了,我不跟妳走似乎也说不过去。”

    忘秋哼了声。难怪小色会跑。

    “妳生气了?”

    忘秋转身就走。下次逮到小色有她好看。

    “秋儿——”

    她回头看他。

    谷流风不为所动地微笑,“小色说妳从来不穿男装的。”

    “是吗?”

    “妳把我留在南宫山庄,不就是担心我会出事吗?”完全无视她的白眼,他笑得很乐。

    “哼!”

    “京城的事处理完了?”

    忘秋的脚步微顿,轻轻地应了声,“嗯。”

    “杀手是京城派来的?”

    “对。”

    谷流风不再问了,他已经猜到答案,皇家秘密永远都是充满杀戳与血腥。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很久。

    “秋儿,人的心里不能埋太多事,会把自己压垮的。”

    “多事。”

    “我的肩膀给妳靠,不要客气。”情愿借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借下去,只要她肯,他就借到底。

    “……”

    “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她停下脚步,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谷流风笑得有些痞,这让他一贯斯文俊雅的脸染上几许魅惑,倏地凑近她的耳畔,“宫门高墙总是让人有些敬畏的。”

    四目相对,他不退,她不避。

    “又如何?”轻柔却又坚定的质问。

    “纵情江湖无拘无束才逍遥自在。”

    “人在江湖,一样身不由己。”

    要说服她真的很难。谷流风无奈地叹气,然后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爬墙我真的不在行。”心因手下的脉象而微沉。

    忘秋差一点儿就喷笑。爬墙?

    “伤得重吗?”谷流风关怀问道。

    忘秋眼中闪过讶异。

    “妳很少穿女装,更不喜欢搽脂抹粉,可是,妳今天很反常。”不经意的靠近闻到她身上的药草香,他终于明白原因何在。

    “我应该离你远一点的。”她怎么会忘了大夫的鼻子都跟狗一样灵,脂粉香能骗过别人,却很难骗倒他。

    “伤到哪儿了?”他有些焦躁地问。要不是于礼不合,他直想扒开她的衣服检查。

    忘秋情不自禁退了两步,他的眼神吓到她了,“没事。”

    “没事妳会被逼得换装抹脂胭?”他开始评估这里的隐蔽性,四周都是高大挺拔的树木,也没有道路,应该很安全。

    “别想。”她直接拒绝。

    “我要确认一下妳的伤势。”对此他很坚持。

    “不用。”她也很坚持。“我是大夫。”

    “不用。”

    “好吧,投宿的时候我帮妳换药。”

    忘秋情不自禁瞪大眼。换药?她头壳坏掉才会让他帮。

    ***bbs.fmx.cn***bbs.fmx.cn***bbs.fmx.cn***

    好吧,她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忘秋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处剑伤,一在右肩,一在左背,要包扎伤口是无论如何都得褪尽上衣才成的,可是……有谷流风这个全天下最吃苦耐劳、最鸡婆善良的神医在身边,她相信这世上能抵死不从的人没几个,很不幸的,她不在那少数几人之列。

    看到本该雪白无瑕的胴体上出现两道丑陋的创口,向来心境平和极少动怒的谷流风拳头松了又紧。

    “是什么人?”

    “杀手。”

    此时此刻,为什么她还能用这种置身事外的淡漠语调讲话?他不明白她的想法。

    “兵刃上有毒,所以妳的伤口才会愈合得很慢。”他的眉头拧紧。这是由至少十三种毒素混合在一起制成的,忘秋能保住一条命,简直就是奇迹。

    “我知道。”

    “妳知道?”他忍不住扬高声音。

    “不择手段完成任务是杀手的使命。”

    说得好像她很熟悉这个职业。谷流风下意识摇头。

    “这应该是妳回来找我的原因吧?”莫名的,他有些气恼。如果不是身上的毒伤,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回头?

    “不是。”

    他的心因她这句话而雀跃期待,“那是为什么?”

    “小色在这儿。”要不是担心那丫头那张惹祸的嘴,她会等伤好之后再出现。

    雀跃的心瞬间冷却,她真是知道怎么打击一个男人的心。

    “药上好了,妳起身,我帮妳包扎。”

    “出去。”让他看伤口已是她的极限了。

    “这样的伤口需要别人帮你包扎的”

    “出去。”

    谷流风的回答是伸手扳上她的肩头,入手的嫩滑触感让他心神为之一荡,“秋儿——”

    “手拿开。”

    肩头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硬。

    吻从肩头移向耳垂,手也有自主意识地滑向她柔软的胸前。

    “住手!”她的心蓦地失控,翻身就想推开他。

    不料,她这个举动却恰巧让他就势压住她。

    “哦。”因压到背上的伤而柳眉微蹙。

    在烛火的映照下,谷流风清楚的看到芙蓉面上那无法掩饰的红晕,不由得莞尔。

    “起来。”

    “妳确定?”他起身,她可就春光外泄了,即使隔着衣料,她胸前那两团绵软仍旧让他心旌摇曳。

    进退维谷的窘境让忘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羞恼交加的瞪着身上的人。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况,明知道答应让他看伤后就会出现这种让人尴尬的场面,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他,现在报应来了。

    “我帮妳包扎。”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绷,因为他知道再拖下去,他的自制力会崩溃。

    “好。”她说这个字的时候头皮发麻。现在这个姿势,他一起身,她就会春光外泄啊。

    “我闭上眼。”他说到做到,真的闭着眼从她身上爬起。

    忘秋松了口气,可是,当看着他的手从身后伸来,一圈又一圈的帮她绑绷带时,她的心也像大海中的小舟一样载浮载沉,更像秋雨击中芭蕉时般纷乱无措。

    “好了,妳休……”那个“息”字他没能说出来,因为忘秋的手扯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离开的脚步。

    他看着她。

    她没有转身,只是逸出一阵轻叹。

    “你……”

    “留下吧。”

    他的手倏地握紧她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复,“留下?”

    忘秋几乎都要苦笑了。为什么这会儿她会觉得特别孤单,想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以前就算濒临死亡,她都没有这么脆弱过。

    “算了,你还是出去吧。”真不应该来见他的,他总是很容易让她感到脆弱。

    “妳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奇怪,耳朵怎么会听不清楚呢?”

    她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

    看到她拿过床上的衣服要穿,他马上扑上前,将那件衣服扔到老远。

    “谷流风——”

    “妳让我留下的。”他无辜的看着她。

    现在忘秋只想做一件事——就是一掌打飞他。

    “出去。”

    “妳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怎样?”

    他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眼对眼,一脸诚恳地说:“我看起来真的很急色吗?”

    你难道以为自己不急色吗?她用眼神这样反问他。

    桌上的蜡烛终于烧到尽头,屋内突然漆黑一片。

    “哦……”

    “碰到伤口了?”

    “……”

    “秋儿。”意乱情迷的轻唤伴随着窸窣的脱衣声。

    “……”

    压抑的喘息与隐忍的呻吟在深夜寂静的屋内响起,有风自窗缝吹入,拂起散落的床幔,轻轻泛起波动。

    “谷流风,你没开过荤吗?”

    “……”

    “你到底行不行啊?”有人忍不住叹气。

    “妳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某人咬牙的低语。这不但是质疑他身为大夫的资恪,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践踏。

    于是,某个用辞不当的人在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从那以后,忘秋明白了一件事,一定不能在床上质疑男人行不行,或者会不会。不行,也会被激发出潜在的能力,不会,他会在妳身上学到会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