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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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一动,怎么会这么巧,不过这样也好,我的身份反倒落实了。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的接过点好的雪茄,笑着说道:“三友警视说笑了,我只是在外地工作了一年罢了。至于野矢一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搬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还给我留下一份财产的转让协议,也许是对当年骗我的钱感到心中不安吧。”

    说完,我看了看麻生千代,她被我的话逗得正掩着嘴笑。

    “唉,也许吧,不过当初野矢和我的关系那么好,这突然一走,我真是十分的想念他。”他忽然有些哀叹地说道。

    这个胖子表情变得还真快,刚才还在威胁我,马上就变成缅怀老友了。我在心里骂了原田厚德一句,这个王八蛋不提醒我野矢和警署关系密切,就是想让我被警察收拾,看来干掉他真是太对了。不过这个三友和木也不见得真是关心野矢寿行,我看他是关心钱多一点。

    想到这里,我装作忽然想起来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啊,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野矢还给您留了一样东西。都怪我这几天忙,忘了给您带来,您什么时候休息给我打个电话,我给您送过去。”

    他立刻变得又惊又喜的说道:“是吗?野矢君还真是够朋友啊,我一定给您打电话。”

    我们正说着,门开了……

    第九章 真实身份

    我和三友和木正谈着,门一开,刚才的那个巡警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我门很默契的话题一转,谈起了上川的经济。

    “对了,关于明年的收成您怎么认为?” 三友和木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尴尬的样子,哈哈笑着问道,仿佛我们刚才一直在谈这个问题,而且还很融洽似的。

    我自然不能让他难堪,跟着说道:“今年的雪下得很好,估计差不了。”

    巡警放下咖啡转身出去了,三友和木立刻一欠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中兴君,我知道您的部下需要钱,可是案子也不能做得这么勤呀?我的警署连文员都快派出去站岗了。”

    见我还是面无表情,他忽然把帽子摘了下来,双手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严肃地说道:“中兴君,我们是第一次打交道,但是我这个人一向喜欢直来直去,我就明说了吧。我已经打点好了,明年春天就可以调到札幌警署作警视正,因此这之前我的业绩一定不能太差,因此能不能请您出面帮助维护一下上川的治安呢?”

    果然如我所料,这个胖子很怕我捣乱,而且很贪财,这样一来以后办事就方便多了。既然他这样说,我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于是我哈哈笑道:“三友警视,您这是什么话,上川的治安我们每个老百姓都有责任。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说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告辞道:“三友警视,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家里还有些事,这样的仓促真是抱歉。”

    他也急忙站起来说道:“哪里,您的生意那么多,一定很忙,今天占用了您这么多时间,我代表警署向您表示歉意。”说着,他竟然试图给我鞠躬。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小声说道:“三天后您给我打电话好了,我请您吃饭。”

    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又客气了几句,让那个巡查送我们出了警署。我让丸尾真雄撤走,然后坐进汽车离开了警署。

    在回别墅的路上司机把车开得飞快,麻生千代和我坐在后面谈着今后组织发展的计划。刚刚谈到需要如何弄到武器的时候,迎面驶来两辆大型卡车,我忽然发觉前面这辆卡车有些诡异,因为上面的司机竟然开着车窗。这样冷的天,车开得又那么快,谁还会开着车窗赶路?

    “小心!”我的话音未落,两车已经快要会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卡车司机猛地从车窗中扔出一格小石头。车速实在太快,石头砸在我们车的风挡玻璃上,立刻就把风挡玻璃变成了一张抽象画。司机猛踩刹车,想要把车停下。本田车有ABS刹车系统,但毕竟是冬天,车子方向虽然还受控制,速度却还是很快。由于惯性身子猛地向前面的椅背撞去,我下意识的蜷起身体,将头部护在了手臂下面。

    忽然耳边一声巨响,我的身体狠狠的撞在前面的座椅上,一种难以言状的痛苦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白色,到处都是耀眼的白色,我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圆柱形的容器内,双目平视,一言不发。脚上传来一丝寒意,一些水从容器的下方流了进来,水位不停的上涨,很快便没过了我的膝盖。霎时间,记忆像是决口的河水,迅速的冲进了我的脑海。

    我叫张俊,中国现役特种兵,无亲属,一次野外生存训练中忽然失去知觉,醒来便到了这个古怪的容器中。曾经被无数的注射器刺过,被各种颜色的光照射过,也曾经昏死过去无数次。

    头顶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张俊先生,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毕竟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便请你来参加了我的试验,不过你的身体已经被强化过,你的大脑也顺利植入了一个简单的生物芯片,就算是我的一些补偿吧。其次我要感谢你给我的论文——《原始人可以在科学手段下加快进化》提供了一个有力的证据。虽然根据我们的法律,不能让你保留这段时间的记忆,但我会尽量减小神经刺激的强度,以避免损伤你的大脑。”

    水很快没过了我的头顶,身体被固定着,我只好闭住气。忽然一阵强烈的剧痛传来,我立即昏死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全身打着石膏,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被固定在床上。头部无法移动,只好尽力移动眼球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龟田柱正守在我的身边,一脸焦急的表情。见我睁开眼睛,兴奋得高声喊着大夫跑了出去。

    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的回忆着方才的梦境,一切情景仍旧历历在目,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情况。我竟然是被什么人给当作试验品了,只是送回来的时候弄错了地方。原来我是中国人,怪不得那天见到那个中国女孩会感到亲切。只是为什么我竟然会说日语?对了,一定是那个什么芯片的作用。

    我正在为自己恢复记忆感到兴奋,一个大夫在龟田柱的押送下走了进来。

    “您不要再这样了,我都说过这个病人伤得太重,基本上没有希望了。”他边走边嘟囔着说道。

    当他抬头看见我的时候,忽然瞪圆了眼睛,口中喃喃道:“奇迹,真是奇迹,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们会长是神的儿子。”龟田柱拍了一下医生的后背,哈哈笑着说道。

    “我马上召集专家会诊。”大夫说着,匆忙离开了病房。

    三天后,我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姿势,不用再像个木乃伊一样被固定着。对于我的恢复速度,每个医生都认为是奇迹。据他们说,我被送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走了形,全身一共断了十七根骨头,腹部被豁开了个大口子,小肠断成了三节。只有头部没有外伤,CT扫描却发现脑中有大量的淤血。开始的时候因为我还有呼吸,不好说放弃抢救,就只是简单处理了伤口和骨折,甚至连血浆都没有输,没有想到当天晚上我就醒了过来。更让他们惊奇的是,三天后我所有的断骨便已经开始长出新骨,而外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大脑中的淤血也基本上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小块阴影。

    车祸的经过我问了龟田柱,原来当时后面的卡车正想超车,就和我们迎头撞上了。我们的小车当然不能和大车相比,人家只需要修一下而已,我们的车则变成了一堆废铁。我被挤在了前后两个座位之间,警察赶到后发现我还在呼吸,将车体用砂轮割开才把我拉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根本就不是车祸,这是有人想要我的命。很显然两辆卡车是一伙的,后面的负责撞我们,怕司机反应快躲过去,就由前面的卡车司机将我们车的风挡打花,不让司机看见前面的情况。真是太毒辣了,这个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风挡是否撞车前便被砸碎根本无法鉴定,因此警察只能判定是一件交通事故。卡车司机虽然有责任,却不会被怀疑故意杀人。只是在这个计划中有一样他们没有算到,那就是我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麻生千代和司机都是当场死亡,警方为此也来找我了解过当时的情况,我没有把我的怀疑告诉警方,因为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解决。

    车祸一周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别墅修养。现在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大脑中的那块阴影没有变化,医生都把我当作一个奇迹四处宣传,甚至日本电视台也打算来采访我,但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在电视上成为名人。

    由于恢复了记忆,得知自己是中国人以及拥有的实力后,我便决定停止执行原定的计划。因为组织内谁是叛徒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只要是日本人我将不再信任,失去利用价值的我会立即将他从组织中除名。而购买武器和训练部下我已经有了新的计划。

    据我估计,想杀我的人除了十二月组恐怕不会有其它的组织,随即从佐藤一夫那里得到的消息也验证了我的猜测。只是我的实力还不够,因此我只是命令佐藤一夫他们注意收集资料,而我则暂时把注意力放到了投资工业上。

    我不是傻瓜,一个组织要想发展,资金是必须的,但更重要的是拥有自己的产业。例如武器,我虽然有钱,但是购买武器不但交易起来很危险,而且质量难以得到保证。如果自己拥有一家兵工厂,那么不要说组织中人手一把手枪,就是开着装甲车上街也没有问题。

    不过直接成立兵工厂也是不可能的,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因此我让松本喜五郎先注册了一家研究所,主要研究开发工业用自动机器人。我在上川购买了一处很大的厂房,然后购进了大量的先进机床,同时还高薪挖来了几个业界的知名人物,很快便运作了起来。

    与此同时,关于十二月组的资料也逐渐的详细起来,一个复仇计划也在我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十二月组的头叫做十二月村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这个老头从二十岁创下这个组织后,灭掉了数十个组织才成为上川第一大暴力团,向来以诡计多端着称。这次暗杀我的计划就是出自这个老头之手,那时佐藤一夫他们因为刚刚加入十二月组,因此不知道这个行动计划。其实我杀掉野矢寿行的第二天老头便得到了消息,他立刻感觉到吞并春竹会的机会来了,便拟定了这个计划,只是我一直没有离开别墅。那天我去警署的时候被他的部下看到,于是他便立即启动了这个计划。

    我想现在十二月村正这个老家伙一定正在烦恼,因为我不但没有死,反而还越做越大,竟然连研究所都成立了。只是我一直深居简出,他也没有办法。因此我正好可以利用老头急于除掉我的心情,设个圈套让他来钻。

    这天晚上,我叫上龟田柱一同离开了别墅,说要去找家酒吧痛快地喝几杯。现在的龟田柱由于在我住院期间的表现受到我的重用,让他整天的咧着嘴笑,还时不时地向丸尾真雄炫耀。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知道这个家伙整天这样早晚被人算计。不过我现在还需要这个家伙办事,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到了酒吧,我们叫了几个小姐陪酒,然后便开始花天酒地。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到了夜里十二点左右,我收到了佐藤一夫的电话,说老家伙已经知道了我的消息,把他的人都派了出来。一得到消息,我立即同龟田柱离开酒吧,驱车赶往十二月组的本部。

    倒不是我托大,只是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非常喜欢刺激,这样刺激的节目我不亲眼看到会遗憾终生的。更何况这个老家伙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不亲手收拾他怎么能够消得了心中的怒气。

    十二月组的本部看起来像一家道场,墙上挂着很多写着人名的小木牌子,应该都是组织中的干部。大门虚掩着,我一脚踹开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