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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阅读(1/2)

    作品:百万初吻

    作者:方子衿

    男主角:辛鸿雁

    女主角:丁未烯

    内容简介:

    骗子!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二年前东京六本木的“援助交际”

    她就是以一副羞涩稚嫩的模样

    骗得他以百万天价买下她的初吻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就是忘不了她!

    亏他还诩为逢场作戏、纵横情场的大玩家

    而今这牵系在心的身影竟成了家中娇客?

    她欠了他一次,他可没忘。

    这回,他不会再心软……

    正文

    第一章

    季家太太的肚子又疼了起来。

    她的先生是个土木工程师,说得好听点儿,是个工程师;若要讲难听点儿,那就是工头了。

    她知道快要生了,从开始痛到现在,她洗好澡、洗好头;整理好住院会用到的东西;也打电话给妹妹、妹夫;请他们陪她去医院。再看着手表,阵痛的时间愈来愈急促,但先生还没有回来……

    她不放心地再回头朝家里望了望。

    “别看了,走吧!到医院去,生了之后再打电话回来也一样。”催促之声阵阵传来。

    她只好随着妹妹坐上车,上医院生孩子去了。

    她咬牙忍着痛,豆大的汗珠从额上一直冒……

    早先医生就曾告诉她怀的是双胞胎,生的时候会很辛苦,她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是这样难过。

    痛!

    比痛还更痛的时候要如何形容?她不知道,不晓得。有没有人想出个形容词来。

    她觉得好笑。

    在用力生孩子的时候想这些问题,似乎有些可笑。不然,该想些什么呢?

    无端端地,元稹的诗浮上脑海: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想起她的婚姻,和这首诗其实也满像,真正应了最后的那句“贫贱夫妻百事哀”。

    唉!生孩子就生孩子,生的还是双胞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些昔日戏言、贫贱夫妻的,净是些不快乐的事,和她生孩子的喜悦一点儿也沾不上边。

    生孩子该高兴吗?

    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觉得仿佛力气都被抽尽了似的,周围的声音似乎距离地愈来愈远、愈来愈捉摸不到。

    她觉得好累、好累……

    生孩子生得好累好累……好想休息一下……

    处理完季家夫妇的丧事后,剩下最棘手的便是那一对双胞胎了。

    “我也没想到我姐姐和我姐夫会在同一天死……”

    “可怜喔!这么可爱的小孩生下来就没父没母,真是可怜喔!”

    “一个死在工地现场,一个死在难产,唉!这就是人家讲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怜了那一对才刚出生的小孩子。“

    “小孩子怎么办?”

    “我想养也养不起呀!我自己也有孩子,负担也很重……”

    正当李家亲友为了双胞胎的抚养问题争议不休时……

    “对不起!来了一对衣着在朴素的亲友中,益发显得不平常而阔气的夫妻。

    “我是季大大的好同学,我先生姓丁……”

    丁氏夫妇这一来都不知道该送红包还是白包。

    丁太太是季太太相当知己的好朋友,她原来准备了一个大红包要给季太太贺喜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门边有一对夫妻也来了好久,据说是季先生念书时的学长,他们一直听者季家亲戚的谈话,知道季家夫妇死后留下了这一对双胞胎令大家非常的头痛,不知该由谁出面来收养。

    大家都是小康之家,能喂饱自己已属不易,哪里还有能力一次再多养两个小孩?

    “那……可不可以把女孩给我?”丁太太说话时显得有些腼腆。“我知道,要拆散双胞胎是很过分的事,不过我和文菁很要好,如果把女孩给我养,我想她也会放心的。何况我不能生,但我喜欢女孩,我先生赚的钱也够我们养大这孩子。而且,我早就和文菁讲好,如果生女孩要给我做干女儿。”

    亲戚中的长辈们听了,觉得了太太说得还有些道理;再打量了家夫妇的衣着,也确实像是有几个钱的样子。

    “文慧,你说呢?”

    大家问季太太妹妹的意思。

    “我知道你和我姐姐很好,既然我姐姐生前都曾经那么说过,那我也不反对,可是那弟弟怎么办?”

    她指着躺在摇篮中的双胞胎弟弟。

    可怜这一对孩子,连名字都还没取,就注定了要分别的命运。

    弟弟怎么办?

    站在门边久久不说话的那对夫妻这才朝文慧递出了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我姓辛。”

    文意接手一看——

    哇!一家公司的董事长耶!

    辛先生不好意思地道:“小公司,才刚成立不久,五人公司而已,我们是想领养那个男孩。”

    辛太大跟着也说:“我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了,我家里的状况也还过得去,况且季先生生前和我们交情匪浅,如果不嫌弃我们家境普通的话,我们希望能领养那男孩子,做为一个故友,我们也希望能帮季家尽些心力。

    亲友们习惯以貌取人,他们打量辛家夫妇和丁家夫妻的衣着,差距实在很远。

    “你们……再多养一个孩子,养得起吗?”

    “养得起、养得起。如果说要锦衣玉食,虽然有点困难,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受苦就是了。”

    “文慧,你说呢?”

    文慧显然有些踌躇,但在几经考虑之下,她还是答应了两家夫妇的要求。

    毕竟如果不把孩子让人收养凭她也是养不起的。

    丁家夫妇看起来一副有钱人的样子,应该会对小孩很好才是。

    辛家夫妻看表面虽然不怎么样,不过辛太太一看就像个好妈妈,而辛先生看来念了很多书的样子,应该也会疼小孩才是。

    “不过我希望你们两家能彼此联络,也和我联络,这样才不会让他们这一对双胞胎一分开就好像是陌生人——这样,我会对不起我姐姐的。”

    “好、好。”

    两家夫妻都满口称好。

    一旁的亲友们到此也觉得松了一口气。

    双胞胎虽然分给二家人领养,但至少他们看起来都是好人家,总比送进孤儿院要来得好。

    于是,女孩子归丁家养,取名丁未烯。

    男孩就跟着辛家姓辛,叫辛于飞。

    几个月后,辛家搬到美国去了。

    而丁先生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调职到日本,全家也都跟着搬了过去。

    起初,两家还会通通电话、写写信,日子久了也就慢慢淡了下来。

    不过,倒是都留有联络的地址、电话给季太太的妹妹文慧。

    这是唯一能联络双胞胎的方法,

    二十三年后……

    辛于飞这天显得特别的兴奋,他不寻常的热情洋溢,平常以冷淡待人的他,今天不知哪条神经线打结,居然还买花送给和他同办公室的每一位小姐。

    “神经病。”辛鸿雁拿着一份公文走过他身边时,忍不住拿公文敲了他的头。

    他夸张地抱头痛哀:“哥,你怎么打我?打头会变笨耶!”

    辛鸿雁大方的往这个部门经理的位子坐下,就着椅子的轮子滑到他身旁。

    “你有病?装凯子爹?办公室每个小姐一朵香核玫瑰?干嘛不阔气一点,再送每个人八朵,告诉她们你爱她们每一个人?”他没好气地瞪着辛于飞。

    “那我会被小姐追死,像我长这么帅的人……”

    “大言不惭。”辛鸿雁好笑地没等他说完再次破他的头。“你在办公室的行为最好安分点,别引起骚动,否则……”他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人。

    “我这叫什么骚动?像你下来送公文这才是骚动。哪有协理组副经理送公文来的?你才好笑。”辛于飞嘻皮笑脸的不把他的拳头当一回事。

    辛鸿雁按着他的头笑骂:“我是在楼上听说你这个冷血工作狂今天突然变成了大情圣,特地下来一探究竟的。”

    “喔!那说来你也满八卦的嘛!”

    “我会八卦还不是为了你!”他没好气的凝视他。

    辛鸿雁和辛于飞不是亲兄弟,感情却像亲兄弟一样好,好得令人羡慕。

    拉着辛鸿雁,辛于飞抚着胸道:“其实我现在心里好紧张!”

    “紧张什么?没出息!”

    “咦!这我当然要紧张了,我从未见过面的双胞胎姐姐要来和我一起住一段时间,难道你不紧张、不兴奋吗?”

    辛鸿雁掏了掏耳朵。“不会呀!我为什么要兴奋、要紧张?又不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关我什么事?”

    “那你也替我兴奋一下、紧张一下嘛!毕竟甘多年不见,真令人期待。她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可爱?还是像个日本女生般……”他开始充满幻想。

    辛鸿雁哈哈大笑。“笑死人了,你那双胞胎姐姐会长得什么样?还不就跟你一样。想知道她的长相?把年终尾牙时你男扮女装的照片拿出来看不就知道了?还自己在那里做白日梦,真好笑。”

    说着啪的一声,一张精彩的彩色照片放在辛于飞桌上。

    相片中的人戴着大卷假发,穿着极低胸开高衩的红色长礼服,一张红得不能再红的血盆大口,一双不知戴了几对假睫毛的浓密大眼,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穷山恶鬼。”

    辛鸿雁每次看到这张照片就要讲这四个字,也要大大的嘲弄辛于飞一番。

    没办法,因为那天实在太好笑了。

    辛于飞扮的“美女”才在台上站好,男主角一伸手,装胸部的小气球便砰的一声破了!

    吓了大家好一大跳。

    待他勾起长腿时,过大的高跟鞋又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落在董事席他老爸的额头上,气得辛老爹回家差点要他去罚跪、面壁思过。

    当场笑得全公司的人差点秩序大乱,桌椅跌倒。

    等他钢管艳舞跳完,那件原本只开叉到大腿的礼服竟开叉到了腰际。

    原来辛于飞太粗鲁,跳舞时把礼服给跳破了。

    等主持人告诉他时,他还一脸正经地说:“嘱!难怪刚才有人的红包可以从内裤塞给我,幸好我在最里面还多穿了二双丝袜。”并且露出纯洁的笑容。

    结果当天尾牙被这个节目噎到的人不知有多少,更别说是笑到呼吸不顺畅要去医院挂急诊及笑到肚子用力过度而肚子痛的人了。

    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辛于飞是个道道地地的“闷骚”的男人。

    所以每次他只要看到这张照片出现,便急匆匆的要把它收起来,免得丢人现眼。

    偏偏辛鸿雁又最喜欢拿这张照片来取笑他。

    让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说真的,我真的好希望看到未烯。”

    “谁是未烯呀?”

    辛于飞又瞪他。

    “当然是我姐姐呀!”

    “没听过。”辛鸿雁答得毫不在乎。

    在他眼中,女人就像花园中的花一样,甜蜜、美丽,但每一朵都一样,所以没有必要刻意去记得谁的名字或长相。

    “你也拜托一下,多关心我一点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吧!”辛于飞用不服气的眼神瞅着他。

    不一会儿,辛鸿雁就举白旗投降了。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未烯,丁未烯。”

    “什么怪名字嘛?”辛鸿雁边咕映边起身,准备回到楼上自己的办公室去。

    临走前,又不忘敲敲他的头。“安分点,公司不会亏待你,还有别再当凯子爹了。”

    “你还不是一样,常常买花送女朋友。”

    他不服气的大喊引来辛鸿雁挑眉。

    辛鸿雁故作放电状的告诉他:“我那是交际应酬所需,和你不一样。何况长年流连在花丛中,总要有些表示才对。”说完还不忘送他一记飞吻,风流惆悦的走了。

    “恶心死了,每次都打我头。”

    他就是不明白,这个兄长干嘛那样爱玩?每天总有无数的约会在他的记事本上。

    简直就像一只花蝴蝶。

    用“花蝴蝶”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地恰当,不然要怎么形容?“不安于室”吗?

    这个不安于室的男人。

    夜晚的辛家特别的热闹。

    辛于飞一直担心姐姐是不是真的像辛鸿雁所说的,

    长得像他尾牙时的扮相。

    还好不是。

    幸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