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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2/2)

屐迷瞪着双眼好象要哭:“赵哥你可别这样说,离开你,我什么都不是……唉!一介穷书生。”

    广胜拍拍张屐的肩膀,安慰说:“小拖,不用那么伤感,跟我干一样活!我吃大虾不会让你喝虾汤的。”

    沉默了许久,朱胜利提议:“为我们都有一个美好的前程,大家干上一杯!”

    干了这一杯,大家又不说话了。

    李老师端着一杯白酒进来了:“伙计们,谢谢你们捧我的场,我来敬大家一杯。”

    广胜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让李老师坐下,开口说道:“李老师,你不用跟我们客气,不是我们愿意来捧场,是你的手艺太好了!来来来,我先敬李老师一杯!”仰着脖子干了一杯,摸着李老师的后背说,“李老师对我的教育,我终生难忘。”

    “哪里哪里,”李老师似乎有些脸红,“呵呵,我就是在学习上对你抓得紧点罢了……主要还是你自己勤奋好学。”

    “老转,”赵玉明转了一个话题,“老牛什么时候‘挂’上的转秀魂?”

    “咳!”李老师乜了赵玉明一眼,“连你都不知道,这证明牛总的功夫老道!”

    李老师告诉大家,转秀魂刚来的时候就被老牛瞄上了。那天赵玉明他们来店里喝酒,完了大家都走了,老牛醉醺醺地又回来了。一进门就把转秀魂面朝下按在了油忽忽的桌子上,撩起裙子用他那根著名的中指给转秀魂捅下身去了。李老师见老牛喝醉了,没敢上来拉他,老远地吆喝,牛总慢点牛总慢点,小李还是个小姑娘呢。老牛手上正用着力,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只管像钻井工人那样埋头苦干,似乎要当劳动模范。转秀魂好象也是个犟牛,硬是不吭一声,奋力扭动屁股,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见状,李老师只好躲在远处,默默观战。老牛忙了一气,好象从指头上射了精,过瘾了,抽出手来在茶杯里涮了涮,摸出一百块钱来扔在桌子上,哼着小曲走了。奇怪的是,转秀魂并没怎么恼怒,似乎还盼望着老牛来钻她,老牛一来,她的眼睛就发亮,能勤快好几天。老牛经常喝得满脸通红,来找转秀魂磨他的指头,磨完了,二人就粘在黑影里嘀嘀咕咕。

    “呵呵,好玩儿,”广胜笑了,“照这么说,咱牛哥把转秀魂办了!”

    “办个屁哟,”李老师翻了一个白眼,“我看见两个人拉扯了好几次,小李就是不让老牛……嘿嘿,那什么。”

    “这叫一辈子做处女——抗日到底!”朱胜利笑弯了腰。

    “指奸跟他妈鸡巴奸一个逼样儿!操他妈的,这个膘子!”赵玉明苦笑不得,“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变态嘛!”

    广胜笑了:“老赵,这叫变什么态?这叫会玩儿!你来来试试?你有那么粗的指头吗?说不定人家小转还不让你钻她呢。”

    朱胜利亮了亮自己的中指:“操,我这个不行,欠火候。”

    赵玉明忿忿地说:“你说老牛这个傻逼咋那么大的瘾头呢?听说他现在穷得尿血了都,还他妈惦记这个。”

    广胜打了一个哈欠:“人各有志啊……我也好这个。”

    张屐又想走:“怎么净他妈说些这个?再没有别的事儿了?”

    广胜拉住了他:“你还小,大人的事儿你不懂。别走,敢走我开除了你。”

    张屐坐下了,开除了我,我他妈当鸭子去。

    第十六章 同床异梦 第一节

    自从那天跟孙明分手以后,广胜就再也没见着孙明。打了几次电话,孙明总是说她忙,加班晚了怕影响广胜睡觉,晚上有时候在她妈家睡,有时候在贾静家凑合凑合。广胜不大相信,人家贾静刚结婚,你住那里方便嘛。想给贾静打个电话又忍下了,怕贾静笑话他不是男人。广胜自己也想,即便孙明不是在贾静家过的夜,打电话问她又有什么用呢?贾静肯定会说,就是在她家睡的,你还能去把贾静绑架回来审问审问?算了吧,先这么过着也好,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广胜很矛盾。

    有一次,广胜半夜接了一个电话,孙明好象又喝大了,在电话里学叫床。广胜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宾馆跟人偷情呢。广胜有点急了,关了电话就给贾静家打过去:贾静,孙明到底在哪里?贾老公笑了,胜哥,这俩逼养玩意儿在我们家喝酒呢,妈的都醉了,唱完了歌就他妈搞同性恋,没事儿胜哥,女人看得紧了更容易出毛病。广胜这才放下心来,捏着鸡巴好一顿搓。

    广胜对自己那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患了阳痿。试着手淫了几次,没有成功,那玩意儿老是软不拉塌的。可能是为了在广胜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它偶尔也会挣扎两下脑袋,如同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说的那样:举而不坚,坚而不硬,硬而不射。弄得广胜心里没着没落的,很沮丧。一次喝酒的时候,广胜厚着脸皮跟朱胜利说了这个情况,朱胜利分析说,你可能是心理问题,去找个小姐试试,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可能就是真的完了。然后给他一个开旅馆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那朋友给送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小姐。那小姐的奶子撅得像两只生气了的兔子。广胜表现得很不错,大战了好几个回合,直到把小姐折腾得连假叫床都变成了真哭泣,广胜才算鸣金收兵。过后躺在床上弹着鸡巴直纳闷,这不是好好的嘛,亲兄弟!

    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广胜后悔过,但转瞬即忘。似乎干了太多无耻的事情,经历了无数的羞辱,反而没了羞耻的意识。

    有一次,广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只公狗,孙明拍着狗头催促他:别闲着,找只母狗玩儿去。

    赵玉明去江苏好长时间了,也没个音讯,广胜这总经理当得十分没趣。去了公司就跟朱胜利他们闲聊,聊完了就拉着他们去云升餐馆喝酒,把李老师高兴得屁颠屁颠的,直哼哼茂腔。王彩蛾身边没了赵玉明,俺害怕三个字用得更频繁了。

    天冷了,广胜更不大愿意去公司了。这天给朱胜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山东路把那里废弃的两块路牌拆回来,先放楼下搁着,过两天去趟高密酒厂,看看能不能揽下酒厂的广告,再将路牌给他竖到风景区去。他自己要去仰口散散心。

    一大早,广胜开着赵玉明的桑塔纳去找孙明。孙明正跟石小娇在柜台后面,你一把我一把地搡来搡去闹着玩。广胜咋呼了一句,小心!别把奶子拽破了。孙明收起笑容乜了广胜一眼,你来干什么?广胜说,走,今天哥哥领你们去仰口玩儿去!石小娇跳起来欢呼了一声万岁,扯着孙明就央求上了,明明姐,歇一天吧,这个季节山里可好玩儿呢,漫山遍野都是黄黄的枫树叶子,绝对有情调。孙明去楼上把贾静拉了下来,让她看着柜台,两个人手拉手上了广胜的车。气得贾静直骂孙明膘子。

    开车上路的时候,广胜开玩笑说:“明明,这两天在外边没挂上个帅哥什么的?”

    孙明撇了一下嘴巴:“挂上了也不告诉你,我自己享受。”

    石小娇吃吃地笑着说:“胜哥真能胡说,这两天我一直跟明明姐在一起,她哪有时间挂帅哥呀。”

    “小娇,我劝你别跟孙明在一块儿了,”广胜正色道,“没戏的,她长那个熊样,拐带得你也挂不上个帅哥。”

    “我不喜欢帅哥,”石小娇偷眼扫了孙明一下,“帅哥没男人味,还是胜哥这样的好。”

    “他有男人味呀?”孙明哧了哧鼻子,“你问问他,他是个男人吗?”

    广胜脸一红,心说,你他妈一口喝不着个豆就翻脸,看下次我怎么操你,不让你叫爸爸我就不是陈广胜!干笑了一声不再说话。孙明以为广胜承认自己的说法了,越发来劲:“有些人呐,老是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其实呢?废物。”

    广胜把车开得飞快,从车窗里扑进来的风把广胜的小辫子刮得如同一面黑旗。石小娇大呼小叫,兴奋不已,胜哥太猛烈啦!我要飞起来啦!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孙明把脚搭在广胜的座位后面,广胜,闻闻香不香?广胜回头嗅了嗅,香香!真他妈香,我要停车吃了它。石小娇也把脚伸过来,我的呢?孙明瞥着石小娇哼了一声,不高兴了,猛地把脸转向了窗外。石小娇吐了一个舌头,脸色绯红。广胜心里又麻了一下,小帐篷似乎又支起来了。

    车开到收费站那里,广胜按了两下喇叭,一个秃头大声吆喝道:“呦!胜哥,开路!”

    广胜满足地回头对孙明说:“明明,你男人还行吧,到处都有熟人!”

    孙明点了广胜的脑袋一下:“我呸!这不算本事,真功夫不在这里。”

    又来了!广胜有点恼了,你他妈怎么整天惦记这事儿?

    第十六章 同床异梦 第二节

    广胜和朱胜利从高密酒厂大院里出来,两个人低着头很沮丧。从上午来了就一头扎进了厂长办公室,好不容易找到厂长,二人几乎把嘴皮子磨破了,人家还是不做广告,嫌位置不好,人气不旺,价格还贵。广胜说,价格咱们可以再商量,位置也可以再挪动一下啊。厂长把眼珠子换成了卫生球的模样,你们能在栈桥那里给我设路牌吗?能的话我做。广胜说,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给我时间,我回去协调协调。厂长说,兄弟,不是我跟你吹,我还真在栈桥那里做广告啦,一年八十万!今年不做啦,你们回去吧,我很忙。广胜说,厂长,买卖不成人意在,中午我请吃饭。厂长起身就走,中午我还有个会,再见。

    回到宾馆,广胜连饭都不想吃,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我他妈的真是个废物,这样下去公司就毁在我的手里了。朱胜利笑了,我操,你还真的想指望这个发财呀,支撑一阵看看,不行的话,卖牌子走人!广胜苦笑了一声,示意朱胜利拿出从酒厂带回来的两瓶白酒,老胡,啥也不说了,喝个逼养的!喝完了睡觉,睡完了回家!两个人就着一包榨菜就喝上了。

    “老胡,我琢磨着我跟孙明快要完蛋了,”广胜瞪着醉眼对朱胜利说,“我怀疑她又找上人了。”

    “戴绿帽了?嘿嘿,别难受,没事儿想想乌龟王八什么的,你就好受多了……咳!你还别跟我瞪眼,女人就他妈这么回事儿罢了,谁操还不是操?完了怎么了?操,完了就他妈完了,女人到处都是!”朱胜利咔嚓咔嚓地咬着一根榨菜说。

    “我舍不得她啊老胡,”广胜摇着头,“老胡你不知道,我觉得我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她,有感情了。”

    朱胜利穿着鞋,盘腿上了床:“仔细想想你说的那倒也是……不过,人家要是有心不跟你了,那也没辙。”

    广胜对着瓶嘴猛灌了一口酒:“我得查查她找了谁,我去砸死个逼养的!”

    “算了吧你!”朱胜利也躺下了,“再他妈惹事儿,不用活了都。”

    “那我怎么办?白给他养活了两年多?”

    “哈哈,算什么帐呐你?”朱胜利又坐了起来,“广胜你算算,你一年怎么着也得操人家二百次吧?一次打五十元算,这还是给你减半了啊……你说,这两年下来你得付给人家孙明多少钱?这还不算,人家没给你洗衣服?没给你做饭?操,歇歇吧你,真他妈傻逼……跟你讲个道理啊,其实呀,这男女关系并不复杂,说穿了就是脚和鞋子的关系,穿进去很舒服就行了,如果穿进去直打晃或者压根就穿不进去,那你就赶紧找地方退货去吧,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操!现在究竟是谁退谁?广胜不吭声了,想哭没有眼泪,想笑咧不开嘴,只好又喝了一口闷酒。

    外面不知道是谁在唱歌——我的热情,好象一把火……广胜凑到窗前,把两条胳膊搁到窗台上,下巴抵在胳膊上看对面的一堵墙壁,这面墙壁似乎有些年头了,砖缝里长出了不少碧绿的青草,这些草被风一吹,簌簌乱晃,这番景象让广胜感觉很童年,那里面不会有蛐蛐或者蚂蚱什么的吧?他趴在那里微微笑了起来,胳膊也左右扭动了几下。

    那天在仰口,孙明对广胜说:“广胜,一会儿钻觅天洞是不是得买两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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