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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阅读(1/2)

    “他怎么知道我的事?”我问刘征。

    “他打电话找你,特着急。他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因为和郭提讲好的,就我一个人见你,所以他等在外面。”

    “你让他赶快出国吧!我和他到此为止!”我说

    刘征没回答,他又说:“小林也打电话问你呢!她也挺为你担心的,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别提她!”我心里难受。

    “那女人心是黑点,可对你不坏。”刘征永远为林静平辩解。

    ……

    那是很难熬的三个月,监狱的生活可想而知。没有审判,没有任何法律程序,我就这么被关在里面。提审员和行侦处负责调查的人对我还好,特别是后期,都快成了朋友。终于有一天,我被告之可以出狱了。真是莫名其妙地逮捕,无缘无故地释放。

    和刘征、律师走出‘分局'大门,我看到蓝宇远远地站在汽车旁,也许因为经过一个夏季,他看着特别的黑瘦。当我们注视时,他仔细打量我,好像要从我身上看出缺少了什么。我们没说一句话,但蓝宇的眼睛时刻盯着我的脸。我和蓝宇坐在车后面,刘征开车。我看着窗外,我又自由了,我还活着回到这个熟悉的城市中……突然间,我感觉手被轻轻触摸,那是蓝宇,他犹豫着将他的手放到我的手上,我看他,他目光坚定、执著,他明亮的眸子含情脉脉,我紧紧纂住他的手,两个男人的手,那么用力地握在一起,我感觉生疼,他也一定觉得痛,可我们谁也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握着……

    刘征将车开到我家,蓝宇说他在车里等着我们。我和刘征还没走进家门,老妈早已等在门口,当我走到她面前,她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啊”的一声痛哭起来,我搀扶着她,尽量使自己平静:

    “没事了!妈!您干吗呀!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我声音哽咽。

    我妈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妹妹们和刘征都上来解劝,老妈好歹算是止住了哭泣。在家中,我看着老妈渐渐地笑了,开始惦记车中的蓝宇。多大的无奈,我生死关头唯一想到了两个人,却不能同时在我身边。我骗老妈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去公司处理,然后和刘征一同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咱妈好些了?”蓝宇关切地问

    “好了!她见到我就行了。”我笑着说

    “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刘征问

    “你们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蓝宇提议。

    “还是我请客,算是庆祝捍东平安归来。”刘征说

    “我想先洗个澡,也不想去外面吃!”我厌恶去餐厅吃饭,虽然我已是几个月没见到油水了

    “去我家怎么样?”刘征建议

    我们决定去刘征家。那是男人的聚会,房间里很快弥漫着酒气和浓重的烟雾,还不时伴随着咒骂声。第一个喝醉的是我,刘征也有些晕乎,蓝宇那天喝得很少,他看着挺高兴,听我和刘征大骂世道不公。

    “刘征!我要敬你!我要报答你!我们是患难之交,我一定要报答你!”我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为了帮我出来,刘征将自己全部三拾万存款都搭出去了,这算是为朋友两插刀。

    “别提这些了,只要你能出来,就没白折腾。”刘征说着和我乾杯。

    我转过脸,看著蓝宇,他不声不响地饶有兴致地听我们乱侃。

    “谢谢你那张条,我在那鬼地方都呆不下去了!”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喝!”他说着向我举杯……

    那个案子终于有了结果。因证据不足,撤消对我的起诉,但因公司存在许多财务问题,如偷税漏税等,被巨额罚款,其余资产退回。对这个结果我已经十分满意,虽然使我原气大伤,但我仍可以东山再起。

    那是我人生的一次劫难,我侥幸逃脱了,可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它改变了我的人生哲学,我开始活得更平淡、自然。

    第二十八章

    在蓝宇的小屋,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端详我、不时地亲吻我:

    “我这次变化大吗?”我指自己出狱后的模样。

    “不大,就是瘦了。”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了!”我说

    “我怕你想不开。记得我接到传真的时候,公司所有领导找我谈话,保卫科让我写材料,还要写细节……真挺担心你的。”他不善于表达,可我懂!

    我翻身起来,将他搂在怀里,细心地观察他,他真的和我刚认识时大不一样了,眉宇间多了那份成熟。从前他看我的眼神透着不安,怀疑,可现在,他看我时自信,坦然。他比我们重逢时略微消瘦,为什么?难道和我在一起使他痛苦吗?

    我低下头,用我湿润的嘴唇贴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上,然后慢慢地滑到他的唇上,我细致地为他舔,他也伸出舌头回应。我将头低得更深,我们动情地接吻……我抬起头看着他,手在他的头发中轻轻爱抚:

    “告诉我,为什么给我的条上只写个‘宇’字?”我问

    他笑了,没回答。

    “你要我还你的债,你说怎么还?”

    “你自己看着办!”他笑着说

    我看着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爱我,我只能靠感觉。可这足够了,它比一千句甜言蜜语更让我激动。

    “我要你!除非我死了,我们就一直这样,好吗?”我眼睛紧盯住他的眼睛问。

    他又是那样轻松地笑:“要是我们老了呢?”他问

    “除非你嫌我老!”我说

    他还是笑。我被他笑得无可奈何,有些失望。

    他一定是观察到我沮丧的表情,他凑过来亲我,再次和我接吻:

    “你是毒品,明知道不能碰,会毁我一辈子,可还是又碰了。”他笑着说。

    天!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将对方看作毒品。我没说话。

    “那你又染上毒瘾,怎么办?”我也故作轻松地问他

    “等着下次再戒毒!”他说,我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准备再戒毒?”我猜想他暗示我最终要分手。

    “等到你再结婚,或又找别人时。”他依旧笑着、轻松的、不在意地说!

    我看著他的笑容,听着他的话语,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表。他完全不信任我,却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

    “你今年还能出去吗?”我要换个话题,问他出国的事

    “早没戏了!”

    “他走了?”我问

    “嗯”

    “那你们不就断了吗?”

    “……”他没回答

    “他一定知道我们不少事吧?”我问

    “他一点都不知道。我从没对他讲过。”我很惊讶,无法理解。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咱们的事。”他又说

    “为什么?”

    “我不愿意别人分享。”

    ……

    我只有呆坐在那里看著他,沉默

    我们认识七年多,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我认识并爱上了一个……天使!

    那天晚上,我们尽情做爱,蓝宇兴奋极了,他疯狂地享受着性爱的欢乐。我也兴奋,却做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溶化在我的怀中。后来我几乎一夜未眠,他一直躺在我的臂膀里睡着,他睡得很沉。我想着我的人生,事业,母亲,想着在监狱的日日夜夜,我对自己发誓,除非蓝宇厌倦了这种生活,我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清晨,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又开始各自忙碌,我将蓝宇送到单位,然后回公司收拾我那个烂滩子。我好像又回到了创业阶段,虽然艰辛,但充实。我早已退了饭店的长期包房,也将‘临时村'和’运动村'的房子卖掉,因为我需要资金周转。除了偶而回我妈那里,我几乎每天住在‘庆贺',蓝宇的小屋中。我戏称是落破后到他这里逃难。

    他工作很忙,那个日本老板特别苛刻,他总对我讲这些外国老板太黑,他要当希特勒,把小日本全部干掉。我说他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说没错儿。但他干的很好,那天他高兴的告诉我老板给他加薪了,于是我们来到餐厅,我狠狠地宰了他一把。

    蓝宇从不谈过去,更不谈未来,他不相信、也不介意未来。我们现在很幸福。那天,我远远地等在他公司门口,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和他一齐走出来,他们有说有笑的。当蓝宇钻进我的车里,我笑着逗他

    “你丫行啊!勾上这么漂亮的女孩!”

    “是她老缠着我。”他挺得意。我可以想象。

    “你还不顺水推舟,弄上手?”

    他疑惑地看我,然后轻蔑地瞟了我一眼。我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

    “开个玩笑!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女孩呢!”我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台阶。

    “我不会的!我这辈子不结婚!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中大多数人最后都选择结婚,那没有意义,也不道德。”他说

    “哼哼!”我干干地笑了一下。

    第二十九章

    我住在蓝宇那里,除了在外面吃饭,大部分花消由他负担。我们都忌讳谈钱,那是蓝宇心中的结,也是我的。我常想,若我们不是那样奇特的相遇,我们一定会更快乐。

    一天蓝宇告诉我,房东明年不想租给他这间房了。

    “他是不是想涨价呀?”我问“我问过了,他说是因为明年房主可能回来。”

    “那就再租个地方。”我说“特难租!”

    我想了想,小心地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回‘北欧'住?”

    他没说话,接着做他的蛋炒饭。

    我将盐递给他,留心观察他的表情,他肯定是不高兴了。

    “算了,那个房子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卖了它,正好我现在特别需要资金。”

    他仍没回答。

    “你同不同意呀?”我问他将煤气火关掉,笑着看我:“我已经把它卖了!”他轻松地说我惊讶地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给我的吗?又反悔了?”他象是在有意逗我。

    “你卖给谁了?怎么卖的?多少钱?”

    “一个深圳做房地产的,三十八万美元。”他观察着我说。

    “……”

    “那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不喜欢就买掉,我听你的”他潇洒地笑。

    我也僵硬地笑了:“你就这么爱我?”

    “没错儿!”他还是笑,同时一把将手伸进我的上衣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没问他那钱怎样处理,做何安排。

    ……

    对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

    钱!静平曾说过,我把钱看得太重。的确,自从知道蓝宇接受了那笔财富,我觉得我们之间平等了,我不需要象过去那样谨小慎微地同他相处,我也不再有负疚感。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还在熟睡,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不停地摸,尤其在我的阳具上反复揉搓,“这个臭蓝宇,讨厌!”我心里笑骂,仍佯作熟睡,看他怎么办。他掀开我的被子,在我身上舔,然后象是在仔细研究我的身体,甚至在我的下身细看,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大喊一声:“干什么呢?”他吓了一跳,然后阖身扑到我怀里。

    “我还从来没好好研究过你呢!”他笑着说。

    “你当我是图纸哪!还需要那么研究?”我也笑“哈!我在想为什么平时我们差不多大,可到时候你比我的大点”他更笑,压在我的身上。

    “平时我的就大!”

    “没有!”

    “不信你拿尺子量!”我说他果然去找尺子,当他看到我的“家伙”时,说:“你丫这个不能算,这根本就不正常!”他笑着我看着他,猛的起身抱住他:“让我给你量量!”我说。

    “拿什么量?”他问“用嘴量!”我说。他笑了,那么甜、那么让人爱恋。

    我开始为他口交,我陶醉,我是那样迷恋他,无法自拔。我停下,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爱不爱我?!”我绷着脸问他。

    他定是被我捏得不舒服,先皱皱眉头,看著我,慢慢地在我的注视下,他也变得激动,他用力点头。

    “说出来!!让我听到!”我松开捏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