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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部分阅读(1/2)

    他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自从两人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怀里笑得这样没有设防。

    聪明的人常常都会为自己创造机会,何况是有这样的机会。

    徐令宜立刻有了主意。

    他佯装不知,一本正经地问她:“哪里痒?”手却在她的腰间轻轻挠了挠。

    十一娘一怔。

    徐令宜,竟然在和她开玩笑!

    感觉到妻子愣了一下,徐令宜又试了试:“还是这里痒?”又挠了一下。

    十一娘不仅觉得痒,还感觉到了戏嬉的味道。

    想到这段时间他一直和自己保持着距离,她放松下来,忍不住笑着去捉他的手:“别闹了,真的很痒!”身体不由自主地扭了扭。

    像小猫在他怀里蹭……徐令宜觉得自己情绪高涨,有个地方隐隐作痛。

    深深地吸了口气,忍着身体的肿疼去挠她的胳子窝。

    “别,别,别……”十一娘求饶,扭得像麦芽糖。

    手就无意间碰到一团圆滑柔嫩……

    徐令宜心火不受控制地四处流窜,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十一娘像被烫到似的,脸呼地一下烧起来,忙翻了个身,逃僻似的徐令宜拉开了一个距离。

    和以前的那种坚韧的隐忍不同……徐令宜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突然间口干舌燥起来。搂了十一娘在她耳边暧昧地道:“要好好养几年才能勉强一握……”说着,大拇指还带着几份戏谑地味道碰了碰顶端的粉嫩。

    徐令宜,竟然调戏她?

    十一娘一时呆住。

    他的手就顺着她柔美的曲线停在了如柳枝般纤细的腰上:“还是这边风景独好!”

    微沉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朵上,十一娘再也没有疑惑。

    她又羞又惊。

    “侯爷……”声音里微微透着娇嗔。

    徐令宜嘴角高高地翘了起来。

    手就顺着纤腰滑了下去……

    十一娘倒吸了一口冷气。

    自己的小日子是什么时候走的……好像快到中旬……现在是下旬……

    想到这些,她身子不由微微颤抖起来。

    “侯爷!”她声音有些支离破碎,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些什么。

    徐令宜很是意外。

    刚才都好好的,怎么……又想起那次自己半途而废……在轻轻咬着她耳朵:“是不是害怕?”

    十一娘很害怕。

    她怕自己怀孕。

    可心里却明白,这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只是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徐令宜把缩成一团的她抱在怀里,比平常更能感觉到她的纤巧……让他心里软得能滴出水来……有些情不自禁地握着她的手,从自己的腰线慢慢滑下去……

    “十一娘,”醇厚的声音里变得有些暗哑,“来……”他滚烫的脸贴着她的面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翻滚的情绪。

    十一娘觉得自己全身都烧起来。

    “我,我不会……”

    徐令宜轻声笑起来:“妈妈们没告诉你……”

    十一娘没听。

    她觉得自己懂。

    实际上,懂和会是两回事。

    十一娘的沉默取悦了徐令宜。

    徐令宜笑起来,俯身半压着十一娘,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里……

    ……

    十一娘觉得自己脑子里全是浆糊。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感觉到他喷薄而出,这才惊觉自己的僵硬。

    徐令宜的脑子是一片空白,身体却有一种放纵后的餍足,半晌才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还半压着十一娘,他不由道:“你还好吧?”声音有些紧。

    十一娘一直很紧张,根本没有感觉。

    听他这么问,忙道:“我没事!”语气却不知不觉带了点安慰的意思。

    徐令宜还是怕把她压着了。

    挪开了身子躺到一边,想着她刚才的温顺,心里暖暖的,又有些怜惜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手有一搭没有一搭地抚着她的头发。

    感觉到他得到了满足,十一娘的情绪终于放松下来。

    终于结束了!

    她有些疲惫地倚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徐令宜已不在身边。

    琥珀忙道:“侯爷去了半月泮。”

    这才卯正,他就去了半月泮。

    十一娘一惊:“侯爷什么时候走的?可有谁来找侯爷?”

    琥珀摇头:“没谁来找侯爷。侯爷寅正时走的。只吩咐奴婢别吵醒了夫人。”

    十一娘满心狐惑地起了床,刚梳洗完毕,徐令宜大步走了进来。

    他穿了件靓蓝色锦缎道袍,面带红润,神清气爽,看见十一娘已收拾妥当,一面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面吩咐丫鬟上早膳。

    “侯爷这是去哪里了?一大早的,也不说一声,让妾身好一阵担心。”

    一百八十二

    甜蜜的语言从十一娘嘴里说出来理智、沉着,让徐令宜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冷清的味道。

    他不由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纤细均匀的身材,有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雪白的面孔,一双眸子晶光四射,如天边的星,神秘莫测,蕴含着让人说不清楚的复杂,就怔愣在了那里。

    这是昨天晚上那个在自己怀里柔顺如水的女子……

    他一时有些不敢确定。

    而十一娘见他凝望着自己却并不回答自己的提问,以为他不想回答,自然不能强他所难,笑着接过丫鬟端上来的茶递了过去:“侯爷喝杯热茶。”

    徐令宜“哦”了一声,回过神来,接过茶盅啜了一口。

    已有小丫鬟撤了平时用的炕桌,有粗使的婆子们端了已摆好早膳的炕桌上来。

    全是按照徐令宜的喜好做的。

    十一娘将用甜白瓷小碗装着的酸辣汤轻轻挪到徐令宜右手边,笑道:“侯爷请用!”

    徐令宜望着她温和却带着点客气的笑容,怀念起昨天晚上银铃般的笑声来。

    他低头喝了酸辣汤,十一娘夹了两个香菇馅的肉包子到徐令宜面前的泥金小碟里。

    “把那个帐子换一换吧!”他突然抬头吩咐她,“本来就烧了地龙,又睡着镶楠板的床,外面还挂了多罗呢的帷帐,感觉有点闷。”

    十一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到了挂在床上的大红罗帐。

    府里四季用具都是有定制的。不过,徐令宜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他说了算。就是有人觉得不妥当,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

    十一娘应“是”,商量他:“侯爷看挂什么样子的罗帐好?”

    徐令宜一时也没有什么好主意,略一思忖,道:“就挂个细纱帐子吧!”

    十一娘无所谓,服侍他吃了早饭,立刻去库里找了一顶月白色棉细纱帐子、一顶大红焦布帐子,一顶银条纱帐子。

    “侯爷看哪个好?”

    徐令宜看着好像都不太满意的样子。

    正好三位姨娘来请安,见这情景俱是一怔。

    十一娘笑着解释道:“侯爷说屋里太热,让换顶帐子。”

    秦姨娘点头:“侯爷一向怕热。”

    文姨娘则道:“要不要让针线房的做顶细葛布帐子?比锦纱、焦布、银条纱看着都要光鲜些!”十一娘是九月份嫁进来的,陪嫁里只有秋天用的锦纱和焦布帐子。葛纱、绡纱之类是用来做夏帐的,要到明年端午节罗家才会送过来。她库里还真没有细葛纱帐子。文姨娘心里自然明白,笑盈盈地道:“正好我那里还有顶细葛帐子,要是姐姐瞧得上眼,我让秋红拿过来您看看。”

    自己的床上挂着文姨娘的帐子……十一娘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只是没等她开口,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乔莲房突然道:“外面的细葛又重又不透气,哪里比得上内务府里的贡品好。既然侯爷觉得闷,不如去内府务要几匹细葛做顶帐子。”说着,顿了顿,笑着对十一娘道,“夫人,那细葛布是姜黄色的,配您屋里这黑漆的家什正好。我看,还是用细葛纱帐子好!”

    让自己到内务府去要贡品,真亏她想的得出来──还真把自己当孩子收拾了!不过,她可没有和乔莲房过招的意思,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里,胜之不武!

    十一娘不动声色,只是望着乔姨娘微微地笑。

    被乔莲房插了嘴的文姨娘先前一直笑盈盈地站在那里,后来见十一娘没做声,立刻笑着上前道:“还是乔姨娘有见识。我这粗人,只知道细葛比金子还贵,想着配夫人正好。”

    “东西好坏,不在乎贵贱。”乔莲房笑得矜持,“用着合适就好。”

    十一娘暗暗好笑。

    说屋里闷的是徐令宜,要换帐子的是徐令宜,用什么样的帐子,重点是要他点头。

    她微微俯身,沉吟道:“侯爷,您的意思呢?”

    “那就做顶细葛纱帐子吧!”徐令宜说的轻描淡写,十一娘却在乔莲房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喜,“这件事,我让白总管去办。”

    他开了口,谁还敢反对。

    妻妾齐声应“是”。

    贞姐儿来给徐令宜问安,刚行了礼,徐嗣谕和谆哥一前一后地到了,问了安,徐令宜领着妻儿去太夫人那里请安,十一娘第一次请三位姨娘下午申初的时候过来说话:“……今天是小年,大家一齐聚聚。”

    三位姨娘曲膝应“是”,送徐令宜、十一娘和三个孩子出门。

    路上,十一娘向徐令宜解释:“我们房里的月例、过年的钱都发下来了,丫鬟、婆子们过年的新衣裳也都做好了。过两天更忙了,我想就趁着这机会把这几件事都办了。”

    徐令宜不以为意:“你做主就行了。”

    一行人到了太夫人那里,三爷和三夫人、五爷、五夫人、徐嗣勤和徐嗣俭都在,大家正说着过年的事。

    众人互相见过礼,五爷就笑着把徐令宜迎到了太夫人身边坐下:“四哥,难得你今年也在家过年,我们不如多买些爆竹吧?”

    “什么叫做我也在家过年?”徐令宜神色温和。“难道我往年就不在家里过年。”

    五爷见哥哥并没有愠色,笑道:“往年你不是不在家。只是要赶着上朝、应酬,不像今年,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

    徐令宜被他说的一动。

    开了春三哥就要去任上了,以后肯定不能在家过年。像今年这样一家团聚的日子以后不是常有了。

    “行啊!”他笑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五爷惊愕地望着徐令宜,没想到他这样轻易地就答应,立刻高兴起来。

    徐令宜看着就道:“不过,这件事既然是你说起的,你就要负责爆竹的事。”

    “行啊!”五爷笑道,“这事我最拿手。”

    “不仅要负责爆竹的事,”徐令宜笑着补充,“还要负责家里的人的周全。一不许因放爆竹走了火;二不许因放爆竹伤了人;你可做得到?”

    “放心好了,”五爷拍胸,“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声音都比平常大了些。

    太夫人却不是很放心,忙叮嘱他要小心,还告诉他要检查各屋门前的大缸都注满水没有,哪些地方容易出事要派人小心看着……

    “娘,您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的。”五爷见母亲这个态度,不免有几分泄气。

    太夫人立刻反应过来,笑道:“娘年纪大了,爱唠叨了。”

    五爷听着精神又振作起来,点了徐嗣勤和徐嗣谕:“你们想不想和我一块!”

    两人虽然老成但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都很感兴趣的点头。

    徐嗣俭看了也嚷着要去,谆哥见他要去,也嚷着要去。一时间,屋子里欢声笑语,十分热闹。

    徐嗣勤就笑弟弟:“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合,你在家里带谆哥玩就行了。”

    徐嗣俭不服气,大声道:“你今年过年要走岳母家,哪有时间帮五叔管爆竹。”

    一席话说的屋里的人都露出错愕的表情来,徐嗣勤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徐嗣谕则似笑非笑的朝徐嗣勤眨着眼睛,贞姐儿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