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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1/2)

    二太太就催:“时辰不早了,大家还是快点过去吧!迟了让人说闲话,总是不好。”

    大家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浩浩荡荡往荷花里去。

    路上,十一娘透过十娘撩开的帘子看到有两、三拔人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自己的马车后面。刚开始她还有点奇怪,片刻后才醒悟过来。

    原来大家都是往一个方向去……

    待马车过了太池,已是白茫茫一片。

    待到了永平侯府,只见大门起至内宅门,扇扇大开,孝棚、牌楼早已竖起,管事小厮都穿起了白直裰,或站在一旁临时搭起的帐房处侯着,或进进出出地忙着事。

    见了罗家的马车,立刻有管事迎了上来,叫了引客的媳妇子带她们去了内院。

    还没有进院子,十一娘就听到了谆哥的哭声。

    待进了院子,谆哥的哭声越发的大了,其中还夹着妇人们的低泣。

    “你们来了!”迎接她们的是憔悴的三夫人。

    大波奶点了点头,向二房和二房介绍三夫人。

    大家行了礼,三夫人眼睛里已噙满泪水:“快进去看看吧!”

    大波奶应了一声,和三夫人进了内室。

    元娘睡在一张罗汉床上,戴着一品夫人的九株花钗,穿大红色翟衣,表情安祥,神色温和,像睡着了一般。

    她头顶点了一盏灯油,脚尾围坐着四、五个面生的妇人,正低声啼哭着。谆哥和贞姐儿,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都穿着孝衣站在元娘的身边。贞姐和那小男孩都低头抹着眼泪,只有谆哥,张着嘴嚎啕大哭。

    十一娘看着,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大波奶等人看着也都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哭声一片。

    不知道谁就说了一句:“谆哥,你十一姨来了。”

    谆哥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抽泣道:“我要我娘,我不要十一姨。”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十一娘。

    有人面面相觑,有人若有所思,有人惊愕不已……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十一娘很是震惊。但同时,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想以此来告诉大家自己的诧异。但心里却不禁嘀咕:谆哥怎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好在三夫人十分的机灵,见气氛不对,立刻叫了引客的媳妇子送她们大太太那里去:“……现在在丽景轩休息。想必几位太太、奶奶和小姐都十分挂念。”

    大波奶也的确是惦记着大太太。

    道了谢,大家跟着引客的媳妇子去了丽景轩。

    六十八

    春末的丽景轩,繁花似锦。

    大太太面如白纸地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和风徐徐,有柳絮落在她的被褥上。

    “大嫂,您要节哀。”二太太坐在床头安慰大太太,“逝者已逝!”

    三太太也符合:“是啊,大嫂。你千万要保重!”

    大太太嘴角微翕,泪珠又滚落下来。

    一旁的许妈妈也含着眼泪:“大太太,您从昨天夜里一直哭到现在……可要仔细眼睛。”

    其他人也都纷纷安慰大太太。

    大太太的情绪终于好了些,挣扎着坐起来,和二太太、三太太客气道:“把你们都惊动了!”

    “大嫂这可是说了句见外的话。”二太太笑道,“我们也是元娘的娘家人啊!”

    大太太听着提起元娘,眼神又是一暗。

    三太太正欲说两句话岔过去,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四姑奶奶来了。”

    二太太就笑道:“我说怎么还没有来……让人去给她报了信的。”

    话音未落,四娘穿着一身月华色的褙子走了进来。

    她未语先垂泪:“大姐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丢下了侯爷和谆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说着,拿了帕子拭泪。

    三太太就笑道:“我们刚把大嫂劝好,这又要来劝你了。”

    四娘听了,就收了泪,和大家见礼。

    二太太就道:“既然人都来齐了,大家去给太夫人问个安吧?”

    大太太点头,道:“我精神不济,就不陪你们去了。”

    二太太和三太太又说了些让大太太宽心之类的话,然后叫了引客的媳妇子进来,去了太夫人处。

    太夫人听说是元娘娘家的人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大家给太夫人行了礼,太夫人就睃了十一娘一眼。

    看见她眼睛、鼻头红红的,神色间也略见郁色,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进了屋,大家这才发现太夫人这边还有四位女客。

    十一娘认识其中的两位──忠勤伯府的甘夫人和威北侯府林夫人。

    那林夫人正和身边的一位四十来岁的美妇说话:“……听见云板敲了四下,知道这边出了事,立刻就差了人来问。这才知道侯爷夫人没了!”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那美妇就叹了一口气:“只可怜了孩子少了照顾。”

    “谁说不是!”林夫人应合着,看见是罗府的人进来,就笑着收了音,端起茶来啜了一口。

    太夫人给她们引荐众人。

    那和林夫人说话的美妇竟然是陈阁老的夫人。

    陈阁老现在是大周的首辅,没想到,陈夫人这么年轻……她微微有些惊讶。

    另一位面生的妇人是姜柏的夫人。

    十一娘不由仔细打量她。

    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相貌很平常,可举止温柔,笑容亲切,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而三夫人知道那美妇是陈夫人后就有些不自然起来,陈夫人却落落大方地和三太太行了个礼。

    十一娘开始还以为这是胜利者的宽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位陈夫人却是事事处处都既不在人前,也不落人后,守着中庸之道的人。而姜夫人却有些不同,什么事情都把自己摆在最后。加之甘夫人一向不出风头,那林夫人就成了那个领头的人。十一娘就听着这位林夫人说话了。

    好在林夫人说话也不粗俗,又有二太太时不时的符合一下,也算得上气氛融融了。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人,二夫人来了。

    她拿了钦天监阴阳司择好的日子来给太夫人过目:“……您看看。还可以不?”

    太夫人却没有接,道:“你做主就行了。”

    二夫人听着就将那帖子重新放到了衣袖里,道:“原没有想到客人这样多,只怕外花厅那边要用屏风隔出来摆流水席。想借您库里的那三架黑漆云母石的屏风用一用。”

    太夫人就叫了魏紫来:“去把黑漆云母石的屏风给二夫人。”

    魏紫应“是”,二夫人和众人客气了一番,然后带着魏紫去取那屏风。

    十一娘不由暗暗吃惊。

    没想到,元娘的丧礼是由二夫人主持的。她以为会是三夫人……

    念头闪过,她就听见林夫人叹了口气:“这样能干的一个,可惜……”

    可惜没能成为永平侯府的女主人?

    十一娘在心里暗忖着,就看见太夫人望了自己一眼。

    有陈夫人在,三太太到底是不自在,二太太虽然没有走的意思,可三太太站起来说要去看看大太太,二太太不好多坐,只好起身向太夫人告辞。

    太夫人那边正好又有几位尚书夫人来了,见留她们不住,就亲自送她们到了院门口。

    十一娘就和七娘附耳说了几句,七娘目光微转,和正与太夫人道别的二太太低声说了两句,二太太目光微闪,略略颌首,就笑着问太夫人:“不知道二夫人在哪里起坐,我想问问大姑奶奶停几天灵?哪天发丧?我们回去说与大伯听,也好让他放心。”

    太夫人看了十一娘一眼,笑道:“就在点春堂旁的花厅,二太太可能不知道,但几位小姐是知道去处的。”

    二太太听了,和太夫人客气了几句,就去了点春堂旁的花厅。

    一溜的媳妇子都站在檐下等着回事。

    看见二太太,忙去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由丫鬟媳妇子簇拥着迎了过来:“亲家太太可是稀客,快到屋里奉茶。”

    大家见了礼,二太太就把来意说了。

    二夫人立刻道:“择了停灵五七三十五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由护国寺的高僧念大悲忏,白云观的高道打醮。五月初六辰正发丧,未正下葬。”

    二太太就笑道:“我回去也好说与大老爷说。”

    两人寒暄了几句,二太太就向二夫人告辞:“……还要去看看大嫂,您这边也忙着!”

    二夫人客气了几句,然后送二太太到了夹道才回去。

    一路上,七娘不住地和十一娘低语:“大姐家里真漂亮。我上次来给大姐请安的时候,正下大雪,后花园没来成!”

    十一娘却想着自己的心思。

    刚才和七娘低语,她就感觉到太夫人在看自己,后来七娘向二太太进言,太夫人眼底就闪过一丝不愉。

    太夫人为什么不愉呢?

    是因为问了七娘葬礼的安排,太夫人认为罗家做为娘家人太失礼了呢?还是太夫人不喜欢自己这样绕着弯子行事的作派呢?

    她就想到二夫人、三夫人和五夫人……

    很显然,沉默的二夫人和活泼的五夫人都很讨太夫人的喜欢,而伶牙俐齿的三夫人太夫人却不大喜欢……是因为嫡庶之别呢?还是仅仅是个人喜好呢?

    还有二夫人,见礼的时候她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加上之前谆哥的话,是不是可以理解,徐府的人都知道了元娘想自己成为徐令宜继室的事呢?

    这样一来,自己到徐府来却有尴尬……

    胡思乱想着,她们很快回了丽景轩。

    大太太正拥被而坐,由许妈妈服侍着吃粥。

    看见大家回来了,许妈妈忙解释道:“大太太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才吃了这碗粥──太夫人特意嘱咐厨房用黄梁米小火慢慢熬得。大家也尝尝吧!”

    谁又好意思吃徐家特意为大太太开的小灶,纷纷婉拒了。

    二太太就把徐家对葬礼的安排告诉了大太太。

    大太太听着道:“既然是钦天监阴阳司择的日子,那就这样吧!”好像还有所不满似的。

    请了钦天监择日子,和尚、道士做三十五天水陆道场……这样还不满意?或者,这只是个借口?

    十一娘不由暗暗思忖着。

    晚上,他们回到家中,大老爷忙出来问情况。

    大太太就按照二太太的话把什么时候发丧,什么时候下葬说了。又想起还在考场参加考试的罗振兴,她不由双手合十喃喃祈褥:“元娘,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你弟弟高中,还有你妹夫……”

    大老爷听着沉默了半晌,才黯然地道:“你也累了,早点歇了吧!这几日还有得忙。”

    大家应声,各自散了。

    第早一起来,大太太怏怏的,感觉不太舒服,以为是这几天伤心气郁于心,吃了一粒柏子仁丸,略好了些了,也没有在意。过了晌午派了吴孝全去考场接罗振兴,两人到了酉初才回来。

    大太太拉着儿子上下打量:“……可瘦了不少。”

    罗振兴笑道:“我在里面吃的好睡得好,没有瘦。”又问来迎他的罗振声,“你什么时候来的?”

    罗振声忙上前答话:“昨天刚来!”

    罗振兴这才发现大家都穿着白色的衣裳,自己妻子头上还戴了两朵小白花。

    “这……”

    大太太抽泣起来:“你大姐,她,她……”

    罗振兴的表情从喜悦愕然:“怎么会这样……”眼角已有了泪光,“我要去看看大姐!”

    他抬脚就要去荷花里。

    大太太心痛女儿,也心痛儿子。拦着罗振兴:“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明天一早再去也不迟!”

    罗振兴却不依,叫了小厮套车,回房去换了件素色的衣裳。

    大太太只得让罗振声陪着罗振兴一起去。

    两兄弟很晚才回来,刚躺下,有人叩门。

    值夜的提着灯笼问是谁,没想到来人是钱明。

    罗振兴让人开了门,钱明就嗔怪他:“大姐去了,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有同窗的父辈去给大姐吊丧,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今天太晚了。”罗振兴迎了钱明进来,“准备明天通知你的。”又见钱明一身露水,道:“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