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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部分阅读(2/2)

身。

    车子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近,曹雄甚至清楚地看到肖石笑容中的和。蔼和残酷!车子近前了!曹雄暴喝一声,拼尽全身力气腾起,猛地向一旁跃出!

    肖石已料定他会跳起来,及时地踩住了刹车,曹雄空自落到路旁的草丛中。

    “他怎么没撞?”曹雄诧异之极,回身望去。

    肖石下了车,缓缓走了过去。

    望着肖石友善的笑容,曹雄忽然明白了。他已经不是警察了,是个讲法律的律师,他不敢撞我,不敢杀人!哈哈!这小子大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和荒草,大声道:“姓肖地,你敢杀我吗?”

    肖石收起笑容,叹了口气。为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反派人物都那么狂妄而愚蠢?他不懂,虽然他很聪明。

    “老子不陪你玩了,去死吧!”曹雄将手中的锯齿刀全力掷出,转身再跑。

    这刀掷的相当有水准,力贯至柄,刀身在黑暗的夜空中滑出一条雪亮的白线,冲肖石胸口直飞而至。肖石不紧不慢,左腿适时抬起,刀身在与足尖的触碰中跳起,巅了个个,与此同时,肖石右脚横扫而出。

    这是翻子拳中的高探把,不过被肖石加了八卦拳的回旋腿。

    “嗖嗖嗖!”锯齿刀掉转方向,在半空中高速旋转,形成一道美丽至极的刀花,直贯入曹雄后背。

    “啊!”曹雄一声惨叫,一头扑倒在地。

    “姓肖地,你想怎么样?”曹雄忍着伤痛,回头问道。

    “你说呢?”肖石反问。很认真地打量着他。

    “你……呃啊!”

    曹雄还想说什么,肖石右脚踏上刀柄,将刀缓缓踩入。锯齿刀是一种残酷的武器,也是一种仁慈的武器。因为刀背的锯齿可以大幅度缩短死亡地时间。

    体会着刀身一分分没入体内的寒意,锯齿一点点割破肌肉和内脏地疼痛,曹雄痛苦至极,五官缩成了一团,鲜血从嘴角丝丝浸出。在死亡来临的一刻,他觉悟了,肖石不是不敢杀人,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很努力地回头,想搞清这个问题。

    他当然不会明白。肖石一向喜欢让对手死在自己地刀下,他十八岁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是如此。那一次,他杀了两个人,救了一个人,这一次呢?

    “姓肖的,我做鬼也……”曹雄体现了自己的坚强。肖石不屑地哼了一声,冷冷道:“曹雄,我已经让你多活了不少年了,到了阎王那。别忘了为我说几句好话!”

    言罢,肖石眼光一寒,足底轻轻一旋,刀口裂开,清新的冷空气迅速窜入。

    “唔啊!”曹雄眼珠凸出,张大嘴巴,大幅度地扬起上身,挣扎了数秒。后,一头扑在地上,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肖石把刀拔出。用手绢包好收起,随即拨打了秦剑锋的电话。

    “这个时候打电话,出什么事了?”电话很快通了,作为警察,秦剑锋永远都那么称职。

    肖石道:“一小时后,青鸟酒吧。”

    “现在?这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事儿?”

    肖石平静地道:“我杀了曹雄。”

    “什么?!你……”

    肖石没听,立刻挂断。他又不是自首。哪有时间废话。收起手机,他将曹雄尸身扔在车后座,在夜色中向市内驰去。

    ……

    春阳明媚,清凉的气息沁人肺腑,这是个难得地好天气。天气好,心情就好,曹斌开着车,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两侧穿梭的人流,思维也迅速跳跃着。

    他喜欢以这种理智观察周围的世界,然后思考,不断地调整自己。他一向认为,人之所以不同于普通动物,就是因为会思考。思考,不仅是本能,更是权利,与职业无关,黑社会也一样。如果黑社会也算是一种职业。是的,黑社会也是一种职业,存在就是合理。

    曹斌一向很为自己的事业骄傲。作为集团的核心骨干,他长期独挡一面,在D市和A市两地负责,就因为他会思考。仅有刚勇,再能打拼,也只是一个低级的打手,就象哥哥曹雄。雄者,好勇斗狠也;斌者,文武双全也,他觉得两兄弟的名字,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曹雄曾被肖石捕获,至今仍是保释犯身份,曹斌觉得哥哥很丢自己的脸,是奇耻大辱,换了是自己,不会,永远不会。

    手机响了,是一个属下,不用问,肯定又有什么事搞不明白了,一帮没脑子地东西,他摇了摇头,把手机接通。

    “什么?!”曹斌只听了一句,就脸色大变,继而目瞪口呆。

    “斌哥,怎么办?”电话里等不及了。

    曹斌双眼如火,将手机摔在一旁,车子如脱缰的野马奔出。

    十月集团总部,曹雄的尸体被悬在大门上,死状极惨。一旁是破败斑斓的车子,似有烧痕。警察已到现场,正在照像、勘察,忙忙碌碌;无数的人群在不远不近处围观、议论,人人面有惊色。

    眼前的影像,让曹斌痛楚不堪,难过得五脏移位,无数苦水自心内涌出。那是他一奶同胞的哥哥呀!竟如此残忍地被杀死,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暴尸!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姓肖的,我和你拼了!”曹斌面目狰狞,怒吼着发动了车子,向玉麟律师事务所冲去。兄长惨死,他丧失了一直赖以自信的理智。我们理解这种感情,这世上真正的智者并不多,至少曹斌不是。

    曹斌悲愤不已。牙疵欲裂,一路赶到,然后下车,掏枪。将子弹上膛。他要血洗玉麟事务所,见一人杀一人。

    可他失望了,事务所没人,他一个都没看见,直到他冲进最里面地房间。

    “认得这把刀吧,你大哥就是死在这把刀下的?”肖石坐在办公位置上,手里正把玩着一把刀,见他含笑相询。

    曹斌一顿,那是他哥的刀。锯齿刀,他当然认得。肖石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把刀扔了过去。曹斌接住,愤怒让他握紧,同时将枪一指:“姓肖的,我今天……”

    他话没说完,因为一支枪抵在了他后脑。他眼角一扫,一人从身后踱出。

    “曹斌:非法持枪,杀人未遂。”秦剑锋下了他地枪。

    一瞬间。曹斌恢复了冷静,他明白了,这是个陷井,有警方参与的陷井。

    “在夜总会争小姐,杀害亲兄,残酷暴尸,性质严重,影响恶劣。”秦剑锋又下了那把刀,装在塑料袋里。“这把刀就是凶器,上面有你地指纹。曹斌,你死定了!”

    曹斌脸色不停变换,瞬间又出离了愤怒:“姓肖的,我操你妈!”

    “啪!”秦剑锋给了他一个嘴巴,“骂谁呢?死到临头还瞎嚷嚷!”

    曹斌要气炸了。身后地李拴收起枪,给他戴上了手铐。早已等在外面的两个刑警进入。一左一右把人押住。

    “带回去!”秦剑锋下了命令。李拴推了一把,刑警们把人押出。

    “姓肖的。王八蛋……”曹斌再度开骂。

    “啪!老实点儿!”李副队长也没客气。

    人被带走,秦剑锋暗叹一声,坐下点了支烟;肖石没看他,认真地撕扯着手指上的胶带。

    “你觉得他能招吗?”秦剑锋问。事已至此,再说多余的也没用。

    “他有什么可牛B的!”肖石继续撕扯工作。

    秦剑锋有些担心,抽着烟道:“亲哥被杀,自己又被嫁祸,怕是很难撬开吧?”

    “没事儿。”肖石扯完,也点了一支烟。“曹斌和他哥不一样,他好自作聪明,自作聪明的人都胆子小。你顶着点儿压力,不让他跟人见面,律师、亲属,管他是谁,全都挡驾,先断了他的念头;然后你连轴审他,不让他睡觉,也别让他吃饱,用不了几天他就得崩溃。”

    “也只能这样了。”秦剑锋叹了口气。

    肖石又道:“曹雄的死必然震动全市,杜汉生这回该沉不住气了。还有那个王涛,肯定也要跑路了,你盯紧点儿,现场给他拿下,几条线并进,这案子离破不远了。嘿,这案子一破,估计你能立一等功!”

    “去你妈地!”秦剑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又无奈道,“我告诉你肖石,就这一次,以后再这么干我肯定不管了!”

    肖石笑了笑,道:“不会有以后了,凌姐都怀孕了,我快当爸爸了,也该过几天消停日子了。”秦剑锋没说话,想到了小常妹,神色有些黯然。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秦剑锋的手机。

    “萧局,你好……哦,已经破案了,是曹斌干的,人都抓了……错不了,凶器、人证,一个不少,肯定不会出问题……我在哪?哦,我在……”

    秦剑锋苦笑了一下,把手机递过:“肖石,局长要跟你说话!”

    肖石接过:“局长你好!”萧远山叹了口气,极度无奈:“小肖啊,不是提醒你不要胡来吗?你怎么还……”

    “局长!”肖石忙打断,认真道,“我保证,肯定不会再胡来了。嗯,那条大鱼,我还给你留着呢!”这小子态度倒不错。

    “唉,事已至止,我也不多说了。”萧远山再叹,语重心长道,“小肖,事情比你想像的复杂,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查这个案子了,剩下的都交给我,你好好陪月如。”顿了一下。萧远山又苦口婆心:“小肖,我是真不想你出什么事啊!”

    “谢谢局长,我听你的。”肖石敛容。

    “那先这样吧。”

    肖石把电话扔了回去,秦剑锋接过收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牛明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而至。

    见秦剑锋也在,牛明一愣:“老秦,你怎么在这儿?”

    “哦,老牛啊,什么事儿?”秦剑锋目光一寒,向他身后的几个刑警瞥了一眼。众人一脸苦像,那是小陈的五组。

    牛明趾高气扬。向肖石一指:“曹雄地案子,我接到举报,昨夜有人目击肖石在现场出没过,我来抓人。”

    秦剑锋和肖石对视了一眼,翻了翻眼皮道:“谁举报地,把举报人抓起来!”

    牛明一怔,问道:“老秦,你什么意思?我可提醒你,我们警察有纪律。对举报人是有明确政策的!”

    “什么举报,那是诬告!”秦剑锋站起身,手一扬道,“昨晚肖石去了萧局家,后来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和萧局都可以做证,那不是诬告是什么?”

    牛明转着眼珠,没话了。他没想到会是这局面。秦剑锋又道:“曹雄的案子已经破了,是他弟弟曹斌干的,人证、物证俱全。人已经抓起来了,你地举报人又是哪来的?”

    牛明张着嘴巴,心头不住动摇。近两天他一直觉得不对劲,局里气氛反常,市里边又特紧张。他去见张玉周,想探探出什么事儿了。张书记还没见他。这一刻,他有点儿怕了。

    肖石看了一眼。摇头叹气,上前道:“牛局,出去说两句话!”

    “你想干嘛?”牛明呼地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这小子辞职那一拳,给他打成了鼻炎,到现在没好利索。肖石暗暗苦笑,诚挚地道:“牛局,怎么说你是我的老上司,我跟你说两句心里话。你信呢,就听;不信,就当我什么没说。”

    牛明七上八下,看了众人一眼,跟他出去了。

    “你想说什么?”到了外面,牛盯着他问。肖石忽然道:“牛局,你儿子正在上大学吧?”

    牛明一怔,道:“这关你什么事儿?”肖石望着他的眼睛,平静道:“牛局,邓十月跑了,摆明不会回来,曹雄死了,曹斌也抓了,您大小是公安局副局长,就看不出点儿什么来?”

    牛明没说话,心中狐疑更甚。

    肖石又道:“我实话跟您说吧,这案子肯定会一查到底,杜汉生、张玉周,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您又没做什么大坏事,犯得上跟他们凑热闹吗?我也知道你不容易,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别无选择,可你不会自己着想,还不为你儿子想想吗?”

    牛明看着他,眼光异常复杂。

    肖石没再说什么,在他肩头拍了拍,转身进门了。本案发展至此,已无法期待温和的结局,在一定范围内宽容,是他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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