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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阅读(2/2)

广要是有一丝一毫加害你和草儿的意思,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不要说我没干,就连这件事我也是看了电视新闻后才知道的。为了这我跟甫贵大闹了一场。甫贵说这也不是他干的,全是老板一手安排的。天地良心,我要有半句假话,我得癌症!我活不过今年!”

    文静边哭边骂道:“你们哥俩没一个好东西!你别以为一推了之就没事了,杀完了我和草儿,接下来就是你。你们是不是想要逼着我投靠公安局啊?”

    柳广赶紧说:“文静,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说我能对你下得了手吗?真是那样的话天理不容啊!文静,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你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文静哼了一声说:“你们那一套杀人灭口的做法我还不知道吗!在汇港你们是借公安局的手抓了‘黑子’,然后用杀‘黄鸭子’的办法斩断上线逍遥法外。在大鸟也是一样,先借余本生的手杀草儿,然后就用‘黄鸭子’的办法杀掉余本生,接下来就轮到我和姜善彬了,对不对?所以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的末日也就到了。靠杀人灭口就能保住自己吗?我再告诉你草儿也没有死!”

    “啊!”柳广惊叫了一声。

    “我还告诉你,甫贵就是杀草儿的幕后凶手之一。余本生原来并不想杀死草儿,但后来在甫贵的威胁下才决定下手的,动手前他把杀草儿的原因讲给了草儿,说让她死也死个明白。但是他没想到草儿会大命不死。余本生更没想到他开枪之后几分钟就遭到了黑枪,你说这不是报应吗?!我跟你说,我们大山里出来的人,命硬着呢!灾祸来前都有预感。我上路前就想到了‘黄鸭子’车祸的事,所以我雇用了一个替死鬼司机去开那辆墨绿车,不然我就跟‘黄鸭子’一样完蛋了!柳广,我跟你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念我们过去的情份上,要不然早让公安把你收拾了。你是聪明人,现在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咋办吧?”

    文静的一席话犹如一瓢凉水泼到柳广的脸上,他知道,文静对他的所作所为比谁都清楚。如果文静背叛他,根本不需要和他废话,几天前就被警察带走了。这几年和文静的朝夕相处,感觉到文静已经是他离不开的女人了。他感激涕感零地说:“文……静,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我听你的……”

    文静说:“你马上过来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柳广不敢怠慢,连夜从深圳跑到惠州,在榕湖宾馆和文静见了面。

    文静说:“现在我们面前有两伙人,一伙人是与你有杀妻之恨的那帮混蛋;另一伙人是警察。既然他们已经不仁,我们还讲什么义?现在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个仇我报定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报这个仇?”

    在文静犀利的目光下,柳广有点接吧地说:“我……怎么个……帮法?”

    “办法很简单,借公安的手把他们收拾了,然后我们远走高飞过一辈子安生日子,你说怎么样?”

    柳广想了一阵后说:“那甫贵大哥……”

    文静咬牙切齿地说:“最坏的就是他,威胁余本生杀草儿的是他,在广深高速路上埋伏杀手对我下手的也是他。我明确告诉你,你要是要他就别要我,我就亲手把你们哥俩一块送进去!”

    柳广连连摆手说:“文静,别……别发火!我刚才不……不是跟你讲了吗?我听你的!听你的!”

    第二天,经过一宿思想斗争的柳广对文静说:“我昨晚认真想了一下,跟赌球集团干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我们戴罪立功后,公安能放过我们吗?还不如现在就一走了之。”

    文静扫了一眼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想得简单,我们走得了吗?我和姜善彬早就被公安盯上了。”

    柳广吃惊地问:“公安已经盯上我们了?”

    文静点了一下头小声说:“草儿恨死了你们这帮人,从草儿嘴里就能知道你们多少事?凡是与草儿有过接触的人都被盯上了,一个也跑不了。草儿说,只要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免于起诉从轻发落。”

    柳广想了一阵说:“十一月初赌球集团要召开赌球代理商联谊会,这倒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极好机会,你看行不行?”

    文静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孰料,原计划十一月六日在深圳召开的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突然在前一天取消。这使韩亮颇感意外,究竟是柳广提供的消息来源不准确还是有人透露了准备抓捕的消息呢?韩亮决定按兵不动地等一下。但耐心等待了一周,仍不见任何动静,柳广询问甫贵也说不知道。韩亮只好暂时取消行动,再待时机。

    然而就在韩亮把人撤走的第二天,甫贵突然出现在柳广面前,甫贵说:“文静的事不要难过了,你也千万别忌狠我,这件事是蒋三他们干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再糊涂也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寄人篱下,有时不能不做违心事的。你嫂子、侄子都掌控在他们手里,现在他们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连通信都要经过他们的手传递。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有苦难言啊!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咱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吧!我已经想好了,到了年底,如果他们对我的承诺不兑现,我他妈的就跟他们分道扬镳。该出手的时候也得出手,否则哪还有出头之日啊!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柳广听甫贵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起亲人,他现在就甫贵这么一个表哥了。表哥对他可以说恩重如山,一往情深。干上这一行自然有他的难言之隐,加之文静还活着,所以柳广说:“行了,文静的事就算过去了,不要提了,你今天来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甫贵说:“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今天上午我到美盛旅行社的时候听到一件急事,说姜善彬和草儿在的时候,旅行社预定了一个港澳围海游的项目,由于这个项目是姜善彬和草儿经手的,所以今天上午接到游客打来确认电话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我们借故不做了,不但要包赔游客的损失,还得支付一笔违约金,弄不好有些游客还会闹事。现在我可是被突发事件弄怕了。因此,我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个项目做了,在这个时候还是息事宁人为好。由于时间很紧,我们必须当机立断。”

    “大哥既然想做我没意见,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柳广问。

    “需要你帮忙租两条游船,到时候‘美盛’把游客送到大梅沙,你把他接到船上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柳广说:“租船没问题。”

    第二天,两辆大轿车拉来的六十多人一大早就到了。柳广带车把他们送到了大梅沙码头,因为人数不多只上了一条船。

    柳广问:“另条船退了吧?”

    甫贵说:“你不用管了,让他们办吧!”

    游船上的游客柳广都不认识,游客们三三两两地或谈笑风生,或窃窃私语,柳广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但是到了中午吃饭时候,另一条租船靠了过来,此时,领队让所有的人都换到了另一条船上。柳广有些不解,他来到这条船上一看,才知道这条船是专送午餐来的,而且午餐招待非同一般,所有的服务小姐和西餐、酒水以及餐具都是从澳门的高档酒店带来的。当游客落座后,领队宣布:“代理商联谊会正式开始。”柳广此时才恍然大悟,今天船上的神秘游客原来就是赌球代理商啊!他有意向一个代理商询问了几句话后,确认他们正是参加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的那帮人。柳广遗憾地看了一下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如果现在告知公安局还为时不晚。但他左右一看,一直有人跟在身边,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他只好焦急地等待,直到游轮靠岸,代理商们下船上车后,他才有机会拨通了文静的电话。文静立刻报告小常,韩亮知道后追悔莫及,立即亡羊补牢做出布署。决定用边境例行检查的名义,拦住那两辆大客车,然后将所有的赌球代理商们登记在案。

    布署完毕,韩亮意识到这件事十分蹊跷。如果不是有人透露消息,决不能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到,而且是如此大胆地集体行动。联想到第一次鱼盘街打赌行动的失误,韩亮断定在公安局内部藏有内奸。

    一小时后,赵鹏军打来电话,那两辆大轿车上已是空无一人。车是深圳贵祥出租公司的车,租车人是用的化名,信息中心查无此人。

    本想戴罪立功的柳广,被他接连两次的严重失误搞得心虚起来,他担心公安局会因此不再信任他了,如果再得到什么信息,报还是不报呢?如果公安局知道杀“黄鸭子”的那个马仔是他派去的怎么办?如果公安局有人把他给暴露出去怎么办呢?柳广越想越怕,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远走高飞,只有彻底避开大陆公安和赌球集团的视线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他把想法跟文静一说,同样因两次失败而失落不安的文静,也觉得躲开赌球和这块危险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柳广胆怯地说:“现在公安、草儿,还有赌球集团里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俩,一旦我们的意图被他们知道了,必然会引起公安方面的误解,他们会认为我那两次不是想立功赎罪,而是耍弄他们,弄不好我就会因此入狱。我们逃跑的意图如果被赌博集团的人知道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被草儿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借机报复我,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文静紧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柳广:“你打算去哪?怎么个走法?”

    “要走当然是往国外走,我们都有护照,随一个国际旅行社的团就出去了。”

    文静依偎在柳广的怀里哀宛地说:“我们是落荒而逃,对吧?背井离乡,前途未卜,对吧?”

    柳广无奈地说:“听天由命吧!”

    柳广为了安排出走,偷偷联系了一家外地的国际旅行社,但要办理手续时必须提供护照、身份证。柳广不敢外出露面,只好找来了一个在汇港带过来的马仔去办。这个马仔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干什么?柳广只叫他把密封的纸袋交给旅行社的一个人就行了。但是旅行社的这个接收人怕东西不全,叫这个马仔稍等会儿,当面拆开纸袋检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马仔无意中看到了他送去的是护照,而且从护照上的照片认出了其中一个竟是文静。这使他产生了疑团,文静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会出国旅游呢?难道还会有人敢冒名顶替?

    在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海关可不是吃素的,谁敢冒名顶替呢?哼!有可能就是给文静办的,文静没有死,柳广很可能是用假死迷惑赌球集团和公安局的,现在是为了保命才悄悄地溜之大吉。如果是这样的话,哼!你柳广可太不够意思啦!你他妈的裹着钱又带着姘头一跑了之,那我和几个弟兄怎么办呢?你把大块肉带走了,总得留几块骨头给我们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做笔交易啦!

    甫贵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地抽着烟,反复琢磨着一周后就要开盘的五场球。在五场球后,他要做出抉择。如果五场球赌砸了,纪三同还能兑现他的承诺吗?如果大赚了一笔,纪三同又会怎么做呢?他如果逃之夭夭怎么办?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因为放回史晓阳后,纪三同就失去了在大鸟立足的筹码,他和我会立刻成为大鸟公安的拘捕对象,所以他透露出赌完最后五场球后要撤走的想法是真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对我的承诺十有八九是个骗局。甫贵问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即便给你个金山你能搬走吗?放掉幻想吧!一个自身难保的纪三同还有什么指望,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在最后五场球开盘前就应该做出决断。

    这些天来,甫贵的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会不会是不祥之兆呢?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打电话进来,这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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