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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阅读(1/2)

    社的分社,主要人员是从汇港过来的。前几天抓到的蔡阿大,供认他们不属于’万盈‘,而是属于另一个赌球团伙,这个赌球团伙的上线也是澳门的赌博公司。但是他不知道这个新团伙的任何情况。与此同时,汇港的赌球团伙销声匿迹。汇港的赌球团伙会不会流入大鸟?或者汇港和大鸟的两个赌球团伙本来就是一个团伙?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是一个团伙,说明这是一个很大的赌球网络。“程书记磕了一下烟灰,低头翻看了一个小本子说:”以前我对赌球的危害认识不深,最近查看了一些资料才知道赌球的危害不可低估。全国一年的体育彩票才收入8个亿,但流失到境外的赌资高达三百亿。昨天上午汇港的马书记在电话里跟我讲,赌球对区域经济的破坏作用很大,一周前汇港银监会送给他一个报告,说前不久汇港有17家国营企业的2。1亿元资金,在两天内同时流入到了同一个神秘账户,这么大宗的公款在两天内同时流入同一个账户说明什么?显然是公款当作赌款被挪用了,基本可以断定这个账户是赌球庄家暗设的黑账户。我昨天下午让秘书了解了一下鱼盘街附近的几家银行,最近几个月都出现了存款额直线下降的情况。可见赌球不仅关系到社会稳定,而且直接影响到区域经济的正常秩序。大鸟换届前的形势错综复杂,加上前一段机关打赌在内部引发的不满情绪,有些人会借题发挥兴风作浪。为了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保证举报人的安全,从汇港和我们打赌的教训看,我们在行动前不能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否则就会前功尽弃,甚至伤害无辜。安排你到基层代职,为的就是给你创造一个保密的工作环境,以保证前期侦察的顺利。此事在公安局内只限于你一个人知道,其他局领导由我们视情况告知。你的侦破班子要短小精干,控制在最小范围内展开侦破工作。决定任命你为大北分局的代理局长兼政委,明天宣布,有关打赌的侦破工作直接对我和市长负责。“

    接着史市长介绍了他了解到的情况,最后史方明说:“我完全同意程书记的意见,前天省长来大鸟视察时还专门提到打击赌球的问题,并且希望大鸟在打击赌球方面,能为珠三角的其它城市提供经验。下去后你要抓紧工作,年底前一定破案!”

    听完程书记和史市长布置完任务,韩亮既感到领导的信任,也感到一副重担压上了肩头。他对程书记是了解的,当年在部队时,就曾在程书记的领导下,成功破获过一起境外敌特通过收买军人窃取军事情报的案件。当时还是师政治部副主任的程百川,在破案中所表现出来的大智大勇和策划周密,指挥若定的工作风格,给他这个保卫干事留下了深刻印象。

    “韩亮,你有什么想法?”程书记问。

    “没什么想法,一定完成任务。”同是军人出身的韩亮坚定地说。

    在汇港西江医院的2号病房,裹着绷带的郑氏兄弟俩白天长吁短叹,夜里噩梦不断,每日里心神不安,度日如年。就在撞车受伤的第二天,柳广就叫一个马仔了解他们兄弟俩的受伤情况,并捎去他的警告。马仔不敢怠慢,立刻找到打手“黄鸭子”,“黄鸭子”又找到“黑子”,要他出面与郑氏兄弟联系。

    “黑子”是当地的一个游手好闲的赌球耗子,专门干一些为赌点跑单、捎话、揩油的勾当。“黑子”奉命来到医院,找到郑氏兄弟住的病房,看到病房里没有其他人便钻了进去。“黑子”十分客气地说:“庄家听说你们兄弟俩发生车祸,深表不安,特让我前来探望,一是慰问,看看你俩需要什么?第二嘛……让我看看是真是假?如果是演戏的话就劝你们赶紧收场,不然的话就会遭遇第二次车祸。第二次车祸可就不是蹭破点皮毛的事了,至少是断胳膊断腿的重伤害,弄不好变成个植物人什么的也说不定啊!”

    “黑子”传完话又改口说:“二位兄弟,我只是个传声筒,没有我的半点意思,实在是多有得罪。我一家老小都住在汇港,所以不敢不听他们的使唤,请二位兄弟谅解!让我传话的人是个不认识的外地人,但我知道这帮人心狠手辣,上一次我亲眼看到他们在一个工地上把一个人的腿生给砸断了。望二位兄弟有个准备早做打算,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黑子’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帮忙。”

    听了“黑子”的传话,他俩是又气又怕,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而陷入了黑社会的魔爪。从现在的情况看,破财免灾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年龄、失信和受伤的关系基本使他俩失去了挣钱的条件,即便想还也无力偿还。他俩面临的选择只有两条路:要么不还钱等待报复,要么报警寻求保护。遭受报复性袭击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甚致有生命危险。只有寻求警方的保护,才有获得安全的可能。可一旦走这条路,就得顶住来自舆论、足球界、司法界和庄家的重重压力,而且报警以后的事态走向也很难预料。想来想去他俩还是下不了决心。郑方拿出1000元钱送给“黑子”,说:“兄弟现在实在手紧,只能送一点茶水费意思一下了,待渡过了这一劫再友情后补吧!”

    “黑子”传话之后,一种大祸临头的不祥之兆笼罩着病房,郑氏兄弟强烈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俩逼进,但如何金蝉脱壳,摆脱危机,又一时拿不定主意,想不出办法,尤如掉进深泥潭中不能自拔。

    正当他俩焦头烂额无计可施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开了,一位端庄秀丽的女记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位女记者就是《司法报》记者萧宁。

    萧宁的突然采访,使郑氏兄弟大吃一惊。面对一个《司法报》的记者,兄弟俩一时显得有些拘谨和局促不安,谨慎地等待着萧宁的发问。

    萧宁:“我是随大鸟队到汇港采访比赛的,刚一到就接到报社的编辑打来电话,说不少的球迷讯问你俩的情况,我们也有责任及时向球迷和读者介绍你们的情况,所以我一到汇港就来了,你们能谈一下受伤的经过吗?”

    郑方:“哦……哦……经过很简单,我们开车到了铜牌街路口准备右拐时,突然一辆车从我们的右侧冲过去抢行,由于这辆车一别,我本能地向左一拨轮就撞到了隔离墩上。虽然速度不快,但因为没有准备,我磕断了两根肋骨,我哥的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缝了六针,到医院后又发现右手腕的舟状骨也骨折了。”

    萧宁转向郑义说:“听说你是要回家料理爱人住院手术的事,怎么没回家而到了汇港?”

    “哦……您怎么知道我的事?我……我是先来我弟这里凑些钱,然后再赶回家,……就……就是送我去车站的路上出……出事了。”

    “你爱人得了什么病?要在哪家医院做手术?我在省城几家大医院都有关系,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萧宁说。

    “啊……是……什么肝?不不,可能是胆囊?……阑尾?我从电话里也没听清楚。在哪家医院?我……我也搞不清,哦……住院开刀的事就……就不麻烦您了。”

    “恕我直言,我看你爱人并没有病吧?”

    “你……怎么能这样认为?”

    “在爱人急病住院手术的时候,不直奔家里是不合常理的。以你的收入也决不会因为缺钱而绕道汇港。大鸟对金塔的比赛无论球迷还是媒体,甚至你们金塔队的内部都普遍认为这是一场假球。你因场上的失常表现而受到教练的当场批评。由于假球、赌球和行贿是紧密相联的,眼下大家普遍猜疑和议论纷纷,你不想为这场比赛做些解释吗?”

    “我……唉!一个球员在比赛中偶然出现失常和失误,就被认为是收了对方的好处而故意放水,是不公平的。任何一名队员都不可能做到在任何情况下百分百地发挥,不出现一次失误。当然,我对教练、队友的不满充分理解,因为毕竟是我的失误使集体的利益受损。我对此深感遗憾,我要向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其实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比如你来汇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在媒体已经嚗光的情况下,你应该向金塔俱乐部说明问题。”

    萧宁注视着郑义,病房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萧宁又问郑方:“你从报上看到大鸟警方破获鱼盘街赌球窝点的报道了吧?

    郑方点头。

    萧宁接着说:“据鱼盘街一个赌球代理交代,你没上的那场比赛,是由鱼盘街和汇港的两个庄家联手做的庄,结果是你们这边做砸了。汇港庄家向鱼盘街那边的解释是输在一个守门员身上。守门员没上场的原因,是汇港俱乐部事先得知了这个守门员是参与赌这场球的队员之一。至于赌球名单是怎么透露出去的,他们还在追查之中。汇港庄家向鱼盘街这那边表示,对那个使他们的商业信誉和商业利益蒙受损失的守门员,是决不会放过的。我想问郑方一下,你是那场比赛中汇港队没有上场的守门员之一,你不会是他们要追杀的那个守门员吧?”

    萧宁穷追不舍,咄咄逼人的一连串发问,既有根有据,又切中要害,恰如当头棒喝,令郑氏兄弟无言以对。萧宁见他俩已心虚,便乘胜追击,乘虚而入。

    “据大鸟警方抓到的那个赌球代理交待,像他们这样的境外的赌博公司,都豢养了一批打手,这些人都是认钱不认人、谋财害命的亡命之徒,如果成了他们的猎取目标是很难躲过一劫的。事到如今,你们切不可一错再错,丢掉自救的机会啊!如果你们相信我,我一定想办法帮助你们摆脱危机。”

    郑方看了哥哥一眼欲言又止。郑义摇了两下头,慢慢地把脸转向窗外迟疑地张望着,郑义那张充满悔恨的脸色告诉萧宁,他正在进行着痛苦的思想斗争。

    萧宁等待着,等待着……郑义终于双手锤了一下头,开始向萧宁讲述他和弟弟的难言之隐……

    第二天中午,正在酒店吃饭的柳广,接到马仔的报告,说郑方给“黑子”打电话,说他车祸受伤后,恐怕今年剩下的几个月打不了球了,还20万实在有困难,能不能延期到明年还?为了表明诚意,今晚再还5万,剩下的明年再说。

    柳广气愤地说:“这个王八羔子想得到美,他把我坑苦了,让我丢尽了脸。要不是我哥拦着,我早他妈的把他灭了!你让‘黄鸭子’告诉‘黑子’,不行!”

    马仔正要打电话,柳广又一摆手说:“等等!那小子说的也算在情在理。这样,还是先答应让‘黑子’去见面,把5万拿来再说,然后再问问‘黑子’是谁把赌球名单透给俱乐部的?我要把他们连根带土一块拔出来。我问你,在你们这帮人当中有谁和郑方以及汇港俱乐部的人认识?”

    马仔想了一下说:“只有‘黑子’。”

    “那你们的人中和‘黑子’接头的是谁?”

    “是‘黄鸭子。’”

    “除了‘黄鸭子’就没有别人了吗?”

    “应该没有了。我们的规矩都是单线联系,一人一条线,互相不打听的。”

    柳广冷笑一声,心里想,这就是说我的人中间,透露郑方参与赌球的人不是“黄鸭子”就是“黑子”了!好你个一黄一黑,我让你俩全他妈的化成灰!柳广对马仔说:“你让‘黄鸭子’答复‘黑子’,就说看在他车祸的份上放他一马,交5万元算了。剩下的钱作为明年的定金。见面时间定在明晚9点,地点还是老地方。”

    马仔不放心地问:“要是郑方已经报警诱我们上钩怎么办?”

    柳广似笑非笑地说:“这很容易,我一个电话就清楚了。至于‘黑子’怎么处理很简单,公安局愿意要就给公安局处理吧!”

    马仔走后,柳广立刻给甫贵打了电话,柳广把情况一说,甫贵想了一会说:“事不宜迟,你刚才对哪个马仔讲的就叫哪个马仔去干,他要不干就连他一快干掉。”

    柳广马上叫来刚才那个马仔,说:“‘黄鸭子’的事上边讲了,为了大家的安全,不能不办了。这活你要想干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