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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2/2)

机奥运会是奥运史上第一次实行商业化操做的奥运会,但首次操做就获得了成功。其成功的原因固然很多,但他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该届奥运会放在了一个市场经济成熟的美国举办。比如开幕式的门票只有三张赠票,赠送的对象是美国总统、奥委会主席和洛杉机市长。唯一享受票价优惠的是坐轮椅的残疾人,但也只能在场下坐在轮椅上观看。在中国显然做不到这一点,在大鸟就更做不到了。他还说到欧洲的职业俱乐部,门票和足球彩票、电视转播是俱乐部的三大收入,但这三大块收入在中国哪一块都靠不上,尤其像大鸟这样的小俱乐部就更难了。尽管老同学讲的很有道理,自己还是为了满足虚荣心的需要铤而走险。走到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混不下去了,再不悬崖勒马就得粉身了。想到这里,真是又气又怕,这样的总经理还干个什么劲?!

    迷途知返为俊杰!胡天洗了一把脸,穿上衣服去找覃仲乙,决定摊牌不干了。

    覃仲乙的日子更不好过,此时在覃仲乙的家里,正上演着一场家庭大战。导火线是由赌球引起的。覃仲乙的老婆刘艳在昨天晚饭前问大鸟对银帆的比赛能不能打赢?覃仲乙不知道老婆是在替赌球的女友探听虚实,所以没当一回事,说打赢银帆可能问题不大吧!听胡天他们讲各项准备挺充分的,又是在家门口,球队很有信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艳也不再多问就把话传给了女友。两个一向谨小慎微的女友听刘艳一说就不再犹豫了,决定孤注一掷赌一把,而且还动员刘艳也一块赌了2000元。瞒着老公又满以为稳赚一把的女人,一旦事与愿违血本无归时,比赌输了的男人不知要难受多少倍。尤其是刘艳更感到丢了面子,对不起朋友。所以当覃仲乙回来时,刘艳就劈头盖脸地跟覃仲乙吵了起来。刘艳边哭边嚷,让覃仲乙赔她女友4000元钱。覃仲乙本来就让这场球气得够呛了,被刘艳莫名其妙地一吵也火了。

    覃仲乙吼道:“你们赌输了关我屁事,全他妈活该!”

    “你他妈的放屁!”刘艳大喊道。“我赔了钱活该,你姑娘上不了大学也活该吗?要不是因为你弄这个破足球,孩子能受那么大的委屈吗?!”

    当老婆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气急败坏的覃仲乙顿时蔫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了话。因为刘艳喊的这句话正刺在覃仲乙的痛处。起因是去年酒厂答应给大鸟一中赞助50台电脑,酒厂因办足球没有兑现,校长很生气,学校通过覃仲乙的女儿几次传信催促也没回音,于是引起学校的极度不满,找了一个理由便把他的女儿调出了实验班。大鸟一中是省重点,进了实验班就等于进了大学。这下覃仲乙的老婆可急了,找到学校,学校说调出实验班的也不是你女儿一个人,根本不存在报复的问题。老婆又找到教委,教委更是打哈哈,说学校调班的事教委怎么管?一个朋友告诉她,教委也在为赞助的问题对酒厂耿耿于怀呢!所以现在找他们讲话不是时候。眼看着女儿的前程被酒厂办足球给耽误了,老婆能不把满腔的气脑发在覃仲乙身上吗?女儿也指责当厂长的爸爸言而无信,使她没脸上学,不想考大学了。刘艳这么一闹,把最让覃仲乙堵心的事又提起来了,加上气人的球赛和赌球赔钱的事凑到一块,覃仲乙哪里还受得了,几年没犯的心脏病一下子发作了。老婆一见慌了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女儿机灵,马上找到药片塞到爸爸嘴里,又立即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正在路上的胡天,接到覃仲乙老婆打来的电话,说老覃突发心脏病正在医院抢救,让他赶紧去一下。胡天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老覃脸色苍白,鼻孔插着管子,不禁哀叹不已。再听完覃仲乙老婆的哭诉,更坚定了他的决心,足球是决不能办下去了!

    第八章

    一场大雨刚停,太阳就冒了出来,天气又恢复了近日连续的闷热。市委书记程百川的心情也和天气一样的气闷。几天来,程百川一直被足球事件困扰着:球场黑哨风波、球迷闹事,酒厂下岗工人到市府静坐请愿,紧接着围剿鱼盘街“万盈”赌点的第一炮又没打响,庄主赌头无一落网。在这个时候,又接连发生了几起针对史方明的诬陷事件,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其中,最令程百川烦躁不安的是诬陷史方明事件,因为事件的经过带有明显地阴谋特征。史方明在小礼堂被人攻击前,就曾被一个歌厅小姐诬陷过,在小礼堂被人攻击的第二天,又发生了一起丑化他的桃色事件。其经过是这样的。史方明从市府大楼下班出来,看天气不错,对司机说:“今天不坐车了,我自己走回去,也好活动活动身体。”

    史方明慢慢地往家里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萧宁朝他迎面走来,这让史方明感到惊喜,因为他正准备当面感谢一下萧宁,同时把一些问题澄清一下。而萧宁也是为了小礼堂事件来找史方明的。

    萧宁说:“市长大人,找到你可真不容易啊!我不知给你的办公室打了多少个电话,秘书都快要报警了!”

    史方明不解地问:“为什么?”

    萧宁笑道:“你那秘书当成骚扰电话了呗!”

    哈哈哈……史方明和萧宁都笑了起来。

    史方明说:“我也正要找你,谢谢你的帮助,有些事也想跟你聊一聊。”

    萧宁说:“咱们想一块去了,您看在哪儿聊?”

    史方明说:“你说吧!”

    萧宁说:“在你的办公室?哦……不行,现在已经下班没人了,这个时候去办公室谈……会授人以柄吧?到……饭店或咖啡馆?哦……也不行,因为认识你的人太多,被人看到了也不好。我看还是到你家去吧!”

    史方明说:“行。”但他刚出口又不好意思地说:“噢……不行不行,今晚我爱人不在家,所以……”

    萧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我们就边走边聊吧!可边走边聊也不行啊?在路上认出你的人会更多了。嗨!真是的,没想到堂堂的一市之长竟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我们普通百姓自由呢!既然屋里屋外都不行,那只有上车聊了?”

    史方明无奈地点了一下头,上了萧宁的汽车。

    但是第二天,纪委就收到一封举报信,信里装有三幅照片,一幅是史方明打发走司机小王的照片;一幅是史方明和金发女郎谈笑风生的照片;一幅是两人钻进气车的照片。同一天商丽在她的自行车框里,也见到了这三幅照片。

    商丽看到照片后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向史方明公开宣战的这股力量会如此卑鄙。她知道,舆论一旦形成,史方明就很难在市长任满后再当书记了。商丽在极度气恼的同时,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因为那个女人毕竟太漂亮了,史方明能抗得住她的诱惑吗?她不能自抑地趴到床上大哭起来。

    程百川听说这件事后十分生气,赶快让老伴去安慰商丽。他要直接找史方明聊一聊。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篇稿子的事和鱼盘街打赌的事。省委宣传部的一位副部长打来电话,说新华社接到大鸟记者站发来的一篇稿子,编辑部认为不错,如果内容属实就准备上新华社内参。但考虑到内容涉及到史市长,所以省宣传部要求核实一下并请市委书记表个态度。程百川一看稿子,又是一桩捣鼓史方明的事。此外还有一件让他生气的事是鱼盘街的赌球不但死灰复燃,而且还开盘赌起了大鸟队的比赛。他年初就向公安局布置过的打赌行动,进展不力不说,让他们调查赌球新动向的情况也不见回话。

    程百川就把史方明约到了办公室,由于两个人关系一直很好,程书记又当过史方明的领导,年纪也比史方明大8岁,虽然现在同是一把手,史方明仍然把程书记当作老领导老大哥对待。程百川对史方明也向来有啥说啥,从不遮遮掩掩。他递给史方明一篇新华社传真来的稿件,史方明一看到《大鸟足球风波》的大标题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鸟足球是在大鸟市市长滥施行政,硬性摊派的情况下搞起来的,因此引起了酒厂工人的强烈不满,他们认为市长办足球的目的,是为了宣传自己,搞亮点工程。其追随者则借办足球之机大发横财,将上千万的国有资产洗进个人腰包。酒厂宁可拿出几千万迎合领导,也不肯出几十万解决下岗职工的疾苦。这种只唯上不唯下,只为官不为民的行为,必然激起民愤,球迷闹事就是民众发泄愤怨的一种方式,而这种方式已经在大鸟演变成社会的不稳定的因素。……”

    看完传真件,史方明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内参是专供中央高层领导参阅的内部刊物,上了内参就等于上了被审查被弹劾的名单,说不定哪位领导一句话或个批示,自己就被免职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他承认自己有个人功利的思想倾向和做法上的不妥,但总不至于闹到砸汽车、静坐请愿、上内参的份儿吧!他感到委屈、沮丧和失落,无奈地摇了两下头,难过地将传真件还给了程书记。程书记的心情也不好,他了解史方明不是那种好出风头爱做表面文章的人,他搞足球的想法事前曾征求过他的意见,他也是同意的。他相信史方明的动机和做法是为了拉动城市经济,倒是有人想利用足球把大鸟搞乱,乱中夺权。他隐约感到,足球下掩盖着一场斗争。

    程百川严肃而坦诚地对史方明说:“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内参的事已经通过省委宣传部给新华社打过电话,市委宣传部部长也和记者站的那位记者沟通过了,稿件已经撤了下来。但这件事的复杂性和负面影响不可低估。据那个记者讲,他虽不是受人之托,但却有人主动向他提供情况。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足球的事,我认为球迷闹事与下岗职工请愿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工人下岗的事在没办足球前就存在了,并非足球之过。所以足球风波和下岗工人静坐请愿的深层原因,可能是群众对权钱交易等腐败现象的不满,以及对分配不公所做出的反应。这些年来,处在急剧发展变化的社会转型期里的我们,为了提速经济发展,注意力都偏重到效率和激励机制上了,而对公平和公正却忽视了。再一点就是人为因素,年底政府换届前,是一个敏感的政治活动期,一些人总要借助可以利用的事端进行非组织活动,因此不排除政府中的人,甚至我们班子中的人借题发挥,小题大做,唯恐天下不乱。”

    听程书记说到这里,史方明很感动,他顺便把广告代理的事讲了一下。

    程书记说:“关于这件事纪委了解过了,与你和商信没有关系。但足球风波你要记取教训。你不应该亲自到酒厂的董事会去游说,这样做就给人留下口实,说你强加于人也好、变向摊派也好都不为过。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在社会转型阶段,企业有求于政府的方面还很多,即使在改制后,酒厂也不敢驳市长的面子,虽说是决定权在董事会,但出了问题,却可以往你身上一推了之。”

    程书记站起身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像是对史方明也像是对自己说:“我们还真要注意到这一点啊!我们在计划体制下垂直领导惯了,再加上当领导的时间一长,养成了居高临下,发号施令,不爱听不同意见的毛病,我们如果被这种惯性裹挟下去,不但好心办不成好事,而且会给企业,甚至整个大鸟经济造成重大损失。”

    接着程百川话题一转,十分气愤地说:“上次歌厅小姐的事我要求公安局认真查一查,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干的?一开始回话说是认错人了,再往下查又说找不到人了。为这事我严肃批评了公安局,像这样的事都可以稀里糊涂不了了之的话,我们还怎么干工作?大鸟的风气将会变成什么样?这件事刚过,就又有人告你广告代理的事。这种事,你不查就会助长歪风邪气,可你要调查起来空口无凭很难对证。所以,我看是有人故意用这种手段抢在换届前把水搅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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