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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2/2)

怕就是有问题了。”

    “出现那种情况,就是不行啊?”

    “也不是那么绝对,其实想成是鱼水不谐比较好。”

    月光之下实在不适合讨论男女的私处话题,在这皎洁清澄的月光下,似乎该谈些稍微高雅一点的话题,但仔细想想,对于人还有什么像性那样重要且根本的问题呢?

    “男人和女人过去几乎就没探讨过这个问题,所以才在互不理解中一路走过来。”

    久木这么说,凛子也点头同意,随即探身向前:

    “我问个问题行吗?很多情侣和夫妻一开始热情得不得了,后来不知道是热情退了还是别的原因,不太求爱了,像这种情况应该不是那里的问题吧?”

    “那不一样,那只是腻了,不是那里不好。”

    “那怎样分辨这和六条御息所的情况不同呢?”

    凛子的问题愈来愈接近核心。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像六条御息所那样只发生一两次关系,以后即使有好几次机会,源氏都没有向她求欢。但是一般的情侣和夫妻却是反复无数次结合,直到最后男人腻了而不再求欢,二者完全不同。”

    “你是说连续有过很多次就没问题了?”

    “当然,否则一般的家庭主妇都变成那里不好了。”

    凛子略有所悟,却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男人为什么会腻?”

    “这又得另当别论了。”

    “经常听男人说对家里的老婆提不起劲,好像不太想教或者说不热心教她,这又是为什么?”

    面对凛子尖锐的问题,久木渐渐退为守势。

    “这很难解释,大概是怕老婆总是在身边,若需索无度,男人身体吃不消吧。这才想出这种玩笑说法。”

    久木还是头一次和凛子如此深入地探讨有关性的问题,老实地说出男人的心声,好像自己也被看穿了似的有些难为情,不过,这也是彼此水乳交融后才能谈论的事。

    久木这样安慰着自己,凛子又提出了新的问题。

    “你知道欧洲那个王室吧!听说那个王子结婚前就一直和一个年纪比他大的夫人交往。”

    话题从《源氏物语》突然跳到别国王室,令久木有点摸不着头绪。

    “结婚以后,他和那夫人还维持着关系,加上王妃简直像三人结婚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那夫人不论是年龄还是外表,都远不及王妃,可是王子还是没和她分手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又是道难题,或许这背后还是牵扯到性的问题吧!”

    “你是说那么出色的王妃不行吗?”

    “倒不见得是不行,只是王子可能和那夫人在一起既能获得精神上的安慰,性爱上也很有魅力,所以才不想分开。”

    “可是她年纪要大得多,长得也不好看。”

    “喂,你要搞清楚!”久木轻拍凛子的肩膀:“性和年龄、外表没什么关系,有人像那位夫人一样上了年纪仍有性魅力,有人虽然年轻漂亮却没有。总之,没有什么事物像性那样隐私、无法从外在窥知其内容的,正因为如此,性才充满了魅惑、不可思议和洒脱。”

    “洒脱?”

    “不是吗?”

    “如果说女人只要年轻漂亮就会赢得一切,那未免太无聊了吗?上帝就是不愿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在男人和女人之间加上性这个不易见到却很有威力的东西。”

    9。黎明续曲

    差不多“月夜品评”到这里也该结束了,久木想休息,凛子却还有些地方不能释怀。“听你刚才那样说,好像还是女人比较吃亏,男人就没有这个问题是吧?”

    “不,不,男人才多哩!虽然和女人结构上的问题有所不同,但不举啦,早泄啦,烦恼很多的,而且这多半会受精神因素的影响,所以更难办。”

    “怎么治呢?”

    “靠自信啊!对方的赞美最有效。不过不管男人长得多么帅,如果做爱时气氛或技巧太差,女人也会厌烦的,不是吗?”

    “那也是。”凛子干脆地表示认同。

    “男人也一样,说他在性爱方面不能满足女人是最让他沮丧的。”

    “会有女人这么说吗?”

    “就算不当面说,但从做爱后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而且女人吵起架来什么都会脱口而出。”

    “有人说过你吗?”

    “幸好不太多。”

    “完全没有吧?”凛子略带挖苦地说:“听你这么说,我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实在很复杂。”

    “能在精神上以及肉体上都合得来的不多。”

    “我们应该没问题吧?认识以后没有因为做过一两次就结束……”

    “那当然,早说过你是日本第一的嘛!”

    凛子紧靠过来,久木在月光中紧拥着她那柔软光滑的身躯沉沉睡去。

    黎明时分,久木做了个梦。

    奇怪的是梦见一个男人站在一片芒草丛生的野地里望着他。不用问也知道他就是凛子的先生,而凛子也在附近,但她却像混然不觉似地自顾自向宽广的大路走去,只留下久木和那男人隔着芒穗面面相觑。

    梦中的情形只记得这些,那人的表情不知何时消失到何处,只剩某种看透了一切的清冷感触留在脑子里。

    从梦中醒来,久木立刻看向身边,凛子正背对着他睡着。睡前她应是全裸的,不知什么时候起来穿上了睡衣。

    枕畔的时钟指着五点半,天就快要亮了,遮住阳台的厚厚窗帘下摆处透着微亮。

    久木望着开始泛白的窗际,回味着刚才的梦。

    梦中最先出现的白色芒草,应该是因为来此途中看到仙石原芒草原野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吧?而梦见凛子的丈夫则应该是自己心中一直念着他,他才会在梦中出现,而且因为不曾见面,所以表情、外貌都茫然无形。

    但是凛子从两人中间穿过径自而去的样子,却令他越想越奇怪。

    回忆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梦境,他起床拉开阳台的窗帘。外面还笼罩着浓浓的雾气,只有外轮山山顶一带似淡墨画般微微隐约可见。

    离天完全大亮还有一段时间,但覆盖住整个平原的夜雾已经开始急速飘动。

    久木接着又睡着了,再睁开眼睛时已经七点半了,窗帘下透进来的晨曦比先前亮了许多。

    凛子依旧睡着,久木独自下床,从阳台的窗帘缝儿往外看,秋高气爽的天空下,外轮山近在眼前。不过半山脚下还笼罩着雾,白色椭圆形的云雾悬在半空中,清楚地显现出这一带是群山环绕的盆地。

    上次来这家饭店也是秋天。随着晨雾消散,平原显形,在淡淡的雾霭中,高尔夫球场逐渐进入视野,已能看到发球区附近有几个人影。

    看着眼前的情景久木想起离家的借口是今天要来箱根打球。太太相信他说的话吗?久木突然感到愧对妻子,但立刻像要摆脱这个想法似的拉紧窗帘,凭感觉他知道凛子醒了。

    “已经起来啦……”

    “刚醒。”

    久木想起梦见凛子先生的事,但他什么都没说又回到床上。

    “还想再躺会儿。”

    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打球固然愉快,但没有什么东西更胜过凛子柔软光滑的肌肤带给他的温暖。他伸手去解她睡衣的系带,凛子低声问:“你要干吗?”

    无需回答,他现在只想沉溺于清晨的性爱中。

    “还早啦!”

    话虽如此,但幽会的时间确实所剩无几。

    久木像被时间追赶着似地吻着从睡衣领口露出来的乳头,双手抱过她的下半身。

    外面浓雾已经开始消散,室内两人还持续在夜的续曲中。

    黎明时梦中看到凛子的先生,五官却完全记不清。

    久木虽然没把这个梦告诉凛子,但那冰冷的不快感觉反而激发了他的情欲。

    晨光照射不到的床上,久木比平常更残酷地折磨着凛子,让她总是在高潮欲到还走的境界中徘徊,凛子受不了,好几次出声哀求他,他仍把她荡在空中。

    凛子并不知道他那冷酷无情的做法是因为黎明时所做的梦的缘故。

    好不容易到达高潮,凛子低声念他“你好坏”,那娇嗔含怨的表情惹人怜爱,两人相拥着又睡着了。

    达到高潮得到满足后,女人会睡得更香吧?久木醒来时凛子还在睡。

    时间已是九点半,窗帘下泄进来的光线更亮,窗外也传来鸟鸣。雾大概已经散尽,晴朗舒畅的秋日里打球人正追逐着小白球吧。

    和那些健康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久木还在床上享受着凛子躯体的温润。

    只有自己沉浸在这怠惰淫靡、不健康也不道德的世界中的想法,此刻反而给久木带来了快感。

    他贴近凛子,凛子轻轻转过头来,缓缓睁开眼睛。

    “又睡着了。”

    “因为折腾得太厉害了……”

    “不要那么说……”

    凛子伸手堵住久木的嘴,看了看枕畔的钟。

    “糟糕,已经十点了。”

    本来打算今天到秋天的芦之湖去看看,下午回东京的,但淫荡而不健康的时间即将结束了。

    10。不愿分别

    “起来吧!”

    凛子再次催他,他才拿开逗弄着她乳房的手,翻身下床。

    因为还拉着窗帘,犹如房间里夜晚仍在延续。凛子一下床便走进浴室去冲澡。

    久木打开电视,发现在两人耽于性爱的这段时间里,世界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

    不久,久木看到凛子出了浴室,走向梳妆台,于是换他进去泡澡。几乎一整夜都和凛子肌肤相亲,但却好像没有浸染到她的味道,久木最爱凛子皮肤那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泡完澡走出浴室的时候,窗帘已经拉开,凛子在窗边的梳妆台前正梳着头。

    久木很想抚摸她白嫩纤美的脖子,于是对着镜中的凛子说:

    “真是好女人……”

    “我都不好意思说,跟你在一起后,上妆容易多了。”

    “或许做了那事以后荷尔蒙的分泌更活跃,连这里都是滑溜溜的。”

    久木轻碰她臀部,凛子赶紧闪开。

    “不行,会弄乱头发。”

    “乱了就乱了吧。”久木从背后轻吻着凛子的脖子。

    “性爱得到满足后,女人的皮肤愈发有光彩,男人却愈来愈无精打采。”

    “没那回事。”

    “真的,这是雌性和雄性与生俱来的宿命,而且到最后雄的还会被雌的吃掉。”

    可能觉得“宿命”这个词很好笑,凛子在镜中笑着说,“可怜的雄君,快穿上衣服吧!”在凛子的命令监督下,久木勉为其难地脱下睡衣,开始换衣服。

    在饭店餐厅吃完这顿不早不午的餐点后,两人走出饭店。空气有些凉,但还说不上冷。在刺眼的秋日晴空下他们先到湖对岸,再搭游览船准备绕芦之湖一周游览风景。

    星期天游人相当多,他们在途中的箱根园下船,坐缆车上驹岳,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箱根山脉直至富士山,甚至骏河湾一带。

    从海拔一千三百公尺的山顶延续而下,满山妆点着织锦般的红叶,投影在湛蓝的湖面,山和湖都随着红叶一起燃烧。

    两人饱尝高原的秋凉与清风,坐缆车下来,回到湖尻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要回东京的话,如果不马上下山,恐怕路上会开始拥堵。

    “怎么办?”

    看看问了也没得到明确的答案,看样子凛子还不想走。

    “晚一点回去不要紧吧?”

    再问,凛子点点头,久木于是决定在箱根多待一会儿。

    “就在驹岳旁边有个可以俯瞰芦之湖的餐厅。”

    他们再次穿过开始壅塞的公路,沿着山路向上来到那家餐厅,海拔虽然还不到驹岳的一半高,但却可以就近俯瞰芦之湖。

    吃完稍微提前的晚餐后,回首眺望,外轮山周围的天空已映着酡红。

    因为山高,日落也快,从已经泛黑的云间漏出来的斜光,横剖山肌直落湖面。

    久木走到阳台上,望着浮现在红色天空下的群山向凛子低语:

    “要是能一直待在这里多好!”

    凛子没有答话,但好像微微点了点头,久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