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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2/2)

。感谢三英尺宽的餐桌。她看别处,但他却看看她。

    “试试香槟,凯特。”

    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拿杯子,但马上把手缩了回来。“我不要。”

    “你喜欢其它什么?”

    “不,我——”

    “你认为酒中下了药?”

    她抬起头,眼睛闪着光。她该想到的,她该比他先走一步。她“倏”地站起来,但季米特里马上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坐下来,凯瑟琳。”他的声音有力,就像在下命令。“如果你愿意,我为你尝试各种食物。”她没动,他放开她。“你得吃点东西。整个航行你都担心食物还是相信我不会再下药了?”

    她直挺挺地坐下来:“我也认为你不会,但季罗夫会。”

    “他第一次受到责备,我可以告诉你再不会发生这种事。相信我。”他温柔地补充。

    她希望自己没有一直看他,现在她无法移开视线。他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敞开,外穿一件黑色的夜服。他的肩那么宽阔,手臂那么有力。他真是神话故事中的王子,充满男性魅力。

    不管凯瑟琳怎么努力,她还是深深地被吸引了。

    里达端着第一道菜进来,凯瑟琳才不至于一直傻傻地盯着看。那以后,凯瑟琳就一心一意地吃东西,隐约意识到季米特里在跟她说话,谈论俄罗斯,宫廷生活轶事,谈到一个名叫凡斯利的好朋友。她也作了必要的评论。她知道他在竭力让她感到自在,但只要他在,这是不可能的。

    “你没有真正在听,凯特?”

    他大声些,引起她的注意。她抬起头,脸微微红了。他的神情中既有恼怒又有开心。她想他大概不习惯别人不理他。

    “对不起,我——我——”她努力找个借口,但最终只说出一句:“我饿了。”

    “这么全心全意?”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

    他扔掉餐巾,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他差不多喝完了所有的香槟,但凯瑟琳那杯还是一点没动。

    “我们到沙发上坐一会儿?”

    “不,不要。”

    他的手指捏紧了玻璃杯,凯瑟琳没注意。“那么我们看看是什么使你这么顾虑,不能好好地享受。”

    她意识到他生气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呆片刻,如果她要好好享受,那么就是让她单独一个人。

    “或许你该回答我先前提出的问题。我觉得自己像囚犯,你却像邀请客人一样请我到这里用餐,到底是为什么?”

    “严格地说,两者都不是。没有理由把你一直关起来,你毕竟逃不走。但无所事事也会引起不安,我的仆人就是一个不错的例子。你跟我们在一起,需要有事情好打发时间。”

    凯瑟琳拍了拍手,他说得没错,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她记不得最近一次忙碌是什么时候了。这里是他的图书馆,虽然她爱读书,但也不能天天这样,其它什么事都不做。她的思想需要刺激,要计划,安排,做些有意义的或挑战性的事。如果他能提些建议,她肯定会十分感激。

    “你想到什么?”她急切地问。

    季米特里惊讶地盯了她一会儿。他原以为她对工作会畏缩不前。他原想让她作他的情妇,这样她可以继续扮演“女士”的角色。或许她误会了。不管怎么样,他还从未碰到过一个放着舒适日子不过而喜欢工作的女人。

    “船上机会很有限,你懂吗?”

    “是的,我知道。”

    “事实上,你只有两个选择。你必须选其中一个。”

    “你已经讲清楚了,亚历山德罗夫。”凯瑟琳不耐烦地说:“说吧!”

    “你记得在这里遇见过安娜斯塔西亚吗?”

    “是的,你的妻子?”

    “你认为我结婚了?”

    “我不认为什么,只是好奇。”

    季米特里皱眉,他希望她对他不只是好奇。她的提问使他想起了塔塔娜。如果今晚他得不断谈话,觉得很困难的话,跟塔塔娜在一起更加糟糕,因为她总是不停地说,除了她自己,没别的。他对这两个异伴的喜爱不同。塔塔娜提不起他的兴趣,而小凯瑟琳可以。她恼人的直率,她傲慢的冷漠,特别是她捉摸不透的脾气都改变不了他的喜欢。

    她没有男人崇拜的浅表之美,但她很逗人。她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现在只认为这很性感,性感的嘴唇,坚硬倔强的下巴。她脸上每条线都富有个性,自她被仆人带进来后,他的眼睛就离不开她。

    新衣服使她大为改观。天啊,他真想吻她,但她还像早晨那样顽固。她不会再像昨晚那样提出激情的要求。但他却忍不住去想。

    他想跟她上床。只要他不用暴力,他不在乎用什么方法得到她。

    “安娜斯塔西亚公主是我的妹妹。”季米特里说。

    她连眼睛也不眨一眨,这个事实让她轻松了吗?真荒唐。她只是有点惊讶,她原先以为先是情人,再是妻子,根本没想过会是妹妹。

    “怎么样?”

    “如果你记得她,那么大概也记得她现在非常需要一个女佣。”

    “说下去。”

    “我刚说了。”

    她盯着他,脸上没有一丝震惊和愤怒。他盯着她,注视着,等待着。

    “你说了两个选择,亚历山德罗夫,第二个呢?”

    她虽然希望自己保持平静,但语调之中还是流露出讥讽之意。季米特里察觉到了,彻底轻松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猎人一点点包围猎物。她拒绝第一个选择,那么只剩下第二个了。

    他站起来,凯瑟琳紧张起来。他绕过餐桌,走到她身边。他的双手放在她上臂,温柔地扶她起来。她觉得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也困难。他的手臂搂住她,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只能眼睛朝上看。

    “我要你。”

    哦,上帝,上帝!你没听见,凯瑟琳,他什么都没说。

    “看着我,凯特。”他的声音迷迷糊糊,令人陶醉,他的呼吸安抚着她的双唇。“我们并不陌生,你对我已很熟悉。说你与我共度今晚,我会像对待皇后那样对你,我会非常爱你,使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看着我。”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他的激情使她惘然。马上他就会吻她,她会死的。

    “你回答我好吗?我们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开心。再爱我吧,小东西。”

    “如果有了孩子怎么办?”

    季米特里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但他一点也不生气。她可以很小心谨慎,只要最终说“好的”。他从未考虑过孩子,在俄国,父亲抚养私生子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很谨慎,不愿有什么责任。他跟他父亲和哥哥不同,他不想有自己名下的私生子。但昨晚他不仔细,他不会如此忘我,但她要的是事实。

    “如果有了孩子,他将什么都不缺。我会抚养你们一生。如果你愿意,我把他带到俄国,养育他。由你选择,凯特。”

    “你很慷慨,但我奇怪你为什么不提婚事。你还没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

    “那重要吗?”

    他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你忘了我是谁。”

    “是的。我忘了你曾说过你是谁,一个女士总是要结婚的,但是,亲爱的,那个我必须拒绝。现在你回答我。”

    她的脾气爆发了,“不,不,不,不!”她发疯似地挣脱他,跑到桌子另一端。“不可能,我知道你提第一个建议时隐含着什么,但我没想到你这么可耻。我居然相信你会认真地给我一个可以接受的安排。”

    季米特里深深地失望了。他的身体在需要她,而她却又发脾气,该死的!

    “我已经给了你选择,凯瑟琳。选择一个,我不管哪一个。”他现在是不在乎。“怎么样?”

    凯瑟琳挺直腰,手指抓住桌子的边沿。她又平静了,但这次是虚假的,她的眼睛说明了一切。

    “你太可恶,亚历山德罗夫。我曾掌管一家大小事务,过去几年里我一直是我父亲的房产经理和生意上的参谋。我帮他写演讲稿,招待他的政界朋友,监督他的投资。我精通哲学、政治。数学、畜牧,我擅长五国语言。”她停了停,决定赌一下。“如果你妹妹所受教育有我一半,我就同意你荒唐的建议。”

    “俄罗斯从不主张让女人受高等教育。”他轻蔑地说:“你能证明你说的话吗?”

    “我没有必要证明什么。我知道我是谁,想想你对我做的事,亚历山德罗夫。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讲的都是事实,你现在不顾后果,到那时就不能了。”

    他的拳头重重地敲在桌上,她吓得往后一跳。烛光晃动,他的空酒杯打翻了,她的那一杯,满满的,都溅到可爱的台布上。

    “你的真话,你的后果,你的誓言。你要知道现在你在这里。作出选择吧,否则我来帮你选择。”

    “你要强迫我跟你上床?”

    “不,我不想看到你浪费天才,我的妹妹需要你,你去服侍她。”

    “如果不,你是不是要鞭打我?”

    “没必要,关你几天,你就会乐意了。”

    “别做梦了,亚历山德罗夫。我已经作好思想准备。”

    “只有面包和水?”他试探她。

    她呆了呆,但还是很自然地,略带一丝轻蔑回答道:“如果你愿意。”

    天哪,总是问不住她。但是顽固、倔强到此为止,他已没有耐心,只有恼怒。

    “就这样,伏来德米,把她带出去。”

    第十四章

    她跟季米特里在一起的时候,房间被重新安排。许多箱子被堆到靠墙的角落里。他们放了一个立盆,一条地毯,在两根横梁上搭起一个吊床。箱子既是她的衣橱,也是椅子,又是凳子,确实非常不舒适。

    尽管凯瑟琳不是很讨厌这个监狱,但她非常憎恶吊床,她第一次尝试就没成功,试了四次后,她终于放弃了,睡到地板上。第二个夜晚她终于征服了吊床,在摇晃中放松地睡觉了,只是半夜里熟睡时滚了下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愤怒地一次又一次尝试,到第四个晚上,她终于可以安稳地睡到第二天早上。

    这只是晚上的折磨,白天又是另一回事了。

    凯瑟琳自十岁那年跟着家人到苏格兰参加远房堂兄的婚礼起,她就梦想旅游,她觉得旅游很适合自己,但这个梦想从未实现。

    她曾认真地考虑宫中遇到的几个外国使臣的求婚,但那就意味着她得永远离开英国,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这些是她仅有的求婚者。本该有更多的人向她求婚,但她不给他们追求的机会,英国男人觉得她很可怕,太能干,他们不敢和她竞争。她并不是不想结婚,只是觉得时机未到。她曾有过无聊的季节,然后侍候了女王一年,要不是她母亲去世,她还会继续享受宫廷生活。但她很快成为这个家庭不可缺少的一员,连父亲也离不开她。没有她,这个家就混乱不堪,她还是想结婚。她想先替贝丝找个好人家,让沃伦挑起家庭部份责任,然后自己就准备找一个丈夫。

    她现在已失去贞洁,或许该花钱买个丈夫。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太实际,根本不指望非常纯洁的爱情。

    但有一个梦想终于实现了,她以前因为没有时间,现在却被强迫旅游,她在一艘开往外国的船上。她心里几分激动,几分惆怅。她没想过会去俄国,更不会选择像囚犯一样的旅行。

    如果她抛开情绪,乐观地看待自己的处境,会发觉情况并不那么糟。她正往俄国去的路上,已成定局。最切实际的做法就是好好利用,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要不是那些愚蠢的情绪,她肯定会那样做。

    她最大的敌人就是骄傲。其次就是不讲道理的倔强,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公正使她顽固不化,愤怒只会使她更为难,她只要稍微放弃一点骄傲就行了,各行各业的人都这样在做。

    如果她不得已做某事,为什么不是她乐于做的呢?王子为什么剥夺另一个她最终会屈服的选择呢?她为什么一开始就拒绝他。其它女人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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