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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阅读(1/2)

    晚8点,600多市民拥挤在费尔波特中学闷热的大礼堂里,参加保护人民委员会组织的会议。虽然窗户都开得大大的,但屋子里还是又问又热。

    朋友和邻居们互致问候,但没有轻松的戏谑。他们的脸色严峻肃穆,坐在身边的每一个人可能就是其人,他将把他们拎出来作为下一个谋杀对象。

    会议山主要发言人汤姆·温彻斯特主持。

    “大家都知道为什么今晚我们要聚集于此。在过去的10天中,发生了10起兽性的谋杀!我无需再逐个赘述,你们每一个人都已获悉全部详情。然而,你们有的人可能并不了解最后这一次。今天下午,费尔波特受人爱戴的药剂师、童于军的首领、教堂的领袖、公众的仆人安德鲁·麦卡尔平在他的商店遭到了杀害。”

    温彻斯特提高了声音:“警方企图解释说麦卡尔平卷入了贩毒,这无非是为他们的无能找借口,这是其人所干的一起残忍的谋杀。”

    “警方既无保卫我们的能力,也无保卫我们的意愿,他们正在用拖延的办法对付我们。州政府和联邦政府懒洋洋地一屁股坐在那里看着我们的公民一个又一个地被杀害。就在上个星期六晚上,我们最亲密的朋友玛丽·本森在朗伍德又从我们的桌子上被夺走,绑架,遭受兽性的奸污并被谋杀。当我想去帮忙的时候,一名联邦调查局的官员用他的拐杖击我的腿,让我别管闲事。”

    温彻斯特对听众中的嘀咕声感到高兴,他吸引住了他们并迅速克服了紧张。他知道自己忠诚的、直接了当的态度正受到听众的广泛支持,他满怀信心地说:“这个杀人犯显然计划继续谋杀,许多人认为他打算至少谋杀我们之中的52人。

    我认为,10次谋杀就已经足够了,你们说对不对?“

    “对!”雷鸣般的回答从与会者口中传出。

    “如果警方无意保护我们,我认为,现在是我们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了,你们说对不对?”

    “对!”一阵更为响亮的声音响彻大礼堂。

    有的人大声叫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温彻斯特拍了拍手,要大家镇静。“我将从每一行人传下去一张纸,希望每一个到会的家庭派一个成员——请注意,只要一个成员——写下你们的住址,你们的军事经历和你们拥有的武器。我们委员会将把你们指派到一个街道邻里治安小组。费尔波特将分成6个区,每个区由一名上校负责,6个上尉分别向他报告。每个上尉将领导一个10人治安小组。这样就将有一支差不多400人的治安部队,并配有一些指挥官。”

    “我们希望妇女也自愿行动起来,负责后勤保障。明天晚上,我们将通过电话告诉你们所分派的地区,你们的上周将和你们联系召开私人会议。巡逻从星期二晚上开始。”

    温彻斯特的讲话引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妇女们站了起来,男人们挥舞着拳头。就在当晚,委员会索取了520个家庭的签名,其中有440个男人有军事经历或受过军事训练,460个男人至少有一件武器。

    格斯·贝利感到震惊。他吃惊地看到一支法西斯队伍将正好组建费尔波特市中心。今晚这次集会组织得很好,尽管人们愤怒、拥挤。明天,他们将轻而易举地变成一伙暴民,采用他们自己的快速司法形式。他提前离开了会场。

    其人装扮成一个戴硬壳帽的建筑工人混在那群为温彻斯特喝彩的人群里。他也为维持治安的任务签了名,化名为“一男任”填的是温彻斯特的家庭住址,并声明他一直是海军中尉,拥有一挺机关枪,一支火箭筒,一支喷火器,两支步枪和6枚手榴弹。

    朱迪·罗杰斯坐在床上,再次看着从警察局借来的一份心理学分析报告。

    她伸手取了一支烟点上,一个疑虑闪现在脑海中。

    报告说其人是一个孤独者,一个与世隔绝或孤立的人,这不符合她的判断。这与内德·尼科尔斯不相吻合,那个无用的家伙根本不是孤独者,他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

    或者是她错了,或者是医生们的分析不对,必须有一个解释。

    她放下手中的报告,伸手要摘电话,想找皮特·邦德。

    她的脑子里想好了捕捉蒂尔顿的计划,但必须得到公司获准。

    她的手刚触到电话,铃响了。她的手弹了回来,似乎电话是活的。这一定是皮特。

    “喂!”

    一个粗暴的声音从线路的另一端传过来:“木偶小姐,你必须在24小时内让你那漂亮屁股离开这个城市,不然的话……”

    “怎么样?”朱迪问道,她为自己镇静的声音感到吃惊。

    “我要从那上面撕下一大块。”对方回答说。

    “你是谁?”

    另一端传来咋嚓声。

    朱迪整个地被镇住了,她坐在床沿上企图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定就是其人,她已经熟悉这个声音,就在几小时前她还听到过这个声音。这是内德·尼科尔斯的声音,她敢以生命担保。

    她想打电话找吉姆·邓普西。不,要等到和皮特说话以后再打。

    邓普西揉了揉双眼,双唇紧闭。他们又被激怒了,情势一如既往,多么可怕!

    是全部怀疑的时候了,是怀疑每一个人的时候了。其人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事情,几乎知道他们正在想的所有事情,一定是有知情的人。难道有人在他的这个紧密的小圈子里吗?

    其人知道麦卡尔平的底细,是跟踪的结果吗?他一定会这样做,否则为什么要装扮成一个老太婆呢?谁知道这些事情?多孔告诉贝利和法罗,二人转知给他,他又告诉过格雷迪和布里格斯,那些被派去盯梢的人也知道。就是这样。

    莫非内德就是其人,那他怎么会了解麦卡尔平呢?邓普西的嘴干了,他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其人曾使用镶有象牙头的拐杖,这种描述听起来好象是格雷迪用过的拐杖。他究竟在想什么?这不可能是格雷迪。莫非真是他?

    现在已经没有幻想了。心理分析报告已经确证了他的灵魂深处的感情。他们特别需要突破,否则毫无出路,而其人还会继续吹进军号。

    夜深了,其人精疲力竭,然而却兴奋不已。他用黑铅笔划掉了安德鲁·麦卡尔平的名字,黑桃5,他是死者名单上的第十位。接在麦卡尔平之后,他画了一个头盖骨和两根交叉的大腿骨,在底下,他写上“查尔——给孩子们”。然后他用一个大x划掉了它。

    多么美妙的一天啊。他正驱使着大象们越来越快地团团转,又是狂欢的时候了。骑术比赛一直在加速进行,小丑警察跑得越来越快,变得模糊了。他们正竭力争夺发财的机会,但那里却没有财宝可得,他们正向一无所有跑去。基督,他的头在打转,他需要休息一会儿。明天是另一个伟大的日子……必须清醒。今天是圆满的,他摆脱了盯梢,杀死了麦卡尔平。那个混蛋死得活该。噢,对,他还对简妮许诺要娶她。他打了个呵欠,天哪,他累了。

    温彻斯特,那个法西斯工贼。也许应该把他列人死者名单,应该考虑考虑他,把贝利去掉,换上温彻斯特。让我们看看,那是方块7。他打算把他炸成倍脆的碎片。

    明天是袭击一般人的日子,一些轻信的年轻妇女将会得到许多不想得到的宣传。他应该给她瞬间的殊荣,他的一天的皇后。

    行动越来越困难了。这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笨蛋。不,不止是笨蛋,是蠢牛!他决不能轻意……必须考虑周全。仍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谁,没有。他从桌子边上站起来,坐进睡椅。

    其人往后垂着头,躺在睡椅上。过了一会儿,他的妻子下楼来,蹑手蹑脚地走进他的私室,给他垫上一个枕头。她可怜的男人太累了。最近这几天,他象个自动驾驶仪,一直不停地运转。她吻了吻他的前额。

    正在这时,她发现地板上一只黑色的笔记本,这一定是他睡觉时掉下来的。她拾起来,放在桌子上,上楼去了。溜进被窝以后,她想,也许我应该看看里面的内容,这可能是他的小黑本。不,说不定里面还有其他女人呢,我才不想知道这些

    一日王后

    6月11日,星期三

    其人最后狠狠地蹭了一下,刮完胡子,在脸上撩些凉水,然后用毛巾揩干,抹上洗涤剂。他感到头重脚轻,晕晕乎乎。标签上国王的皇冠唤起了他的回忆。

    那是在列宁格勒进行的决赛。鲍里斯·斯达尔斯基盯着棋盘。他的嘴唇干涩,神色紧张,眼睛呆滞,两手盖在头上,盯着,盯着。他伸手向前,手指颤抖着,犹豫不决。慢慢地,非常缓慢地,他把王后推到前面以保护他的国王。

    其人咧嘴大笑。他迅速用车吃掉斯达尔斯基的王后。“将死了!”他是冠军,世界上最伟大的棋手。这是如此容易,他能赢得每一场比赛。

    如今仍记忆犹新。白王后脑袋被砍掉了,鲜血喷洒在棋盘上。现在,黑马双手握剑,砍下白国王的头。

    “杀!”他耳内一个声音高叫着。

    剑刃上还滴着鲜血,其人又从马身上拔下利剑刺进鲍里斯·斯达尔斯基的胸膛。

    “杀!”那个声音又叫道。

    其人点点头,把刮胡子后的洗涤剂抹在脸上,咧着大嘴呲笑,对着镜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谢谢,我需要这样!”

    “扯淡,这小子是个纯粹的傻瓜,是小丑,滚他妈的蛋吧!

    但是,他却扯着我们的鸡巴团团转。“邓普西在餐桌上大声嚷道。

    “吉姆,听你在说什么!”布伦达责备道。“辛迪会听见的。”

    “噢,真对不起。我一定是想出声来了。我的金凤花在哪里,最近没有看到她。”

    “她正在楼上收拾打扮,我一会儿就上去,看她是不是收拾完了。”布伦达沉思地叹了口气。

    邓普西的眼睛从他的鸡蛋和咸肉上移开,同情地抬起头说:“宝贝儿,我很抱歉。这个星期我没能帮助你,我知道这一周你是很辛苦的。”

    布伦达欠了欠身子,吻吻他的前额。“亲爱的,你操心够多了,你不用为辛迪担心,我会照顾她的,”接着,她压低声音说,“没有人会扯着你的……那玩意儿团团转的,除了我以外。”她对自己未能说出的那个字而感到脸红。

    吉姆从桌上站起来,笑道:“嗨,听听你在说什么。”他们互相紧紧拥抱在一起。他接着说道:“亲爱的,再给我倒一杯咖啡。我这就上楼去,向辛迪道声早安。我们的精神变态者再过不到5分钟就要开始今天的游戏了。”

    朱迪·罗杰斯伸手打开电视机。美国广播公司《美国,早安》节目正在就谋杀案进行一次一个小时的特别报道,节目的名字叫“疯狂的城市”。

    朱迪一边刷牙,一边用一只耳朵听节目。然后,她拧开洗澡的水龙头,调整了一下电视机,以便从澡盆里也能看得见。

    大部分节目都是她知道的东西,只是经过了改头换面。

    在节目放了一半的时候,他们介绍了两位杰出的精神病学家,一个来自耶鲁新天堂医院,另一个来自哥伦比亚大学内外科医生学院。他们正在讨论其人的心理特征。

    她欠身坐在澡池里,用心地听着。当精神分析报告表明其人是一个性格内向的孤独者时,她可以要求精神病学家解释为何一个性格外倾的人也会成为一个滥杀狂。有一天她会问的。

    从耶鲁来的那个人正在讲话。“他极需要宣传,也许很乐意与警察玩猫和老鼠的游戏。哦,是的,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游戏。他设想自己是屠杀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莫里埃里特,并且要证明比他还要伟大。”

    另一个精神病学家附和着说:“毫无疑问,宣传报道能加剧这种妄想,使其人感到自己很重要。好象突然从岩石底下走了出来,到了舞台的中心。”

    “一个妄想狂的人格内部的紧张加剧会变得无法忍受,他唯一的发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