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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阅读(2/2)

蛋。“我差不多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她承认,“那天晚上,我就深深地陷人了这种极度的恐惧之中……”她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也皱了起来,“那天汤姆要是不回来,我也会死的。”

    送奶人从萨莉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内心的忧伤。“夫人,除非你丈夫觉得活的年岁大了心烦,或者有想死的念头,否则他就不应该干警察这一行。”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这一行制造寡妇。”

    “谢谢,你的话说到了我心里,”萨莉沮丧地说,她又使劲咬住了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汤姆永远不会改行的。

    那样将会成为懦夫。“

    “夫人,活着的儒夫也胜过注定要死的好汉。抓住奥顿后再见。”

    送奶人边说边向萨莉脱帽致意,然后爬进送货车开走了。萨莉目送他远去,然后转身慢腾腾地回到厨房。

    从这一家到那一家,送奶人听到的是同样的问题。奥顿在什么地方?每一个人都在找他,他是怎么藏身的?他怎么混过了警方的审查,杀掉了那位电视新闻广播员?他为什么要连续在费尔波特杀人?下一次他要杀谁呢?他要杀多少人?

    在过去的两小时内,邓普西、格雷迪、布里格斯、贝利、法罗、德卢卡、舒斯特和赖斯等人一直在讨论的就有诸如此类的问题。奥顿在电杀现场的那张扑克牌上又留下了指纹。试验室已提出报告说,邓普西警长接到的那封威胁信是用奥顿的打字机打的。

    他们已经将一切蛛丝马迹连贯起来,确切地拼凑出了奥顿的活动程序:他如何进人费尔波特旅馆,制服塞尔·德马克,然后化装成塞尔将佩蒂的麦克风连通了220伏电路。电击是由一个简易定时器引发的,时间定在下午7点07分。州警察司令部的一辆摩托车曾被盗,后来被遗弃在奥顿住宅的车道上。

    邓普西在别人面前慢慢地踱着步,他的脸上笼罩着不祥的阴云。‘这个狗杂种好大的胆量!我还以为他的住宅24小时都在严密的监视之下呢。“他怀疑地瞥了赖斯一眼。

    “是的,警长,是在监视之下,”赖斯呼呼地喘着粗气,直直地看着邓普西,“奥顿房里始终有一个人看守。昨天下午是一名州警察,保罗·罗伯茨,是他执勤。”赖斯满怀希望地看了看布里格斯。布里格斯点了点头,但轻微得几乎让人觉察不到。

    “这是您的建议,警长。州警察在帮我们执行任务。”赖斯继续说着,似乎有点站不住脚。

    “罗伯茨看到一名骑警把摩托车停在车道上,当时大约是5点20分,他以为那位骑警是来换他的班。那家伙大声对罗伯茨说,他要马上进去。罗伯茨就去收拾装备,而当他回到前门时,骑警却不见了。罗伯茨只好等着。大约过了10分钟,真正来接班的人才到。他们把这辆额外的摩托车倒着推进了车库,他们自己的车也停在那里。他们以为刚才那个骑警会回来取车的。”

    赖斯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布里格斯一边掐灭手里的蒂帕里洛,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先生们。我很抱歉。我们太迟钝了,本来应该抓住他的。”他失意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掌心。

    布里格斯开始和邓普西一起踱步。“奥顿胆量很大,那是不用说的。穿上我们的警服,他就能畅通无阻……几乎可以到任何地方。这又多了一层麻烦。”他把手轻轻地搭在邓普西肩上,慢条斯理地说。

    邓普西耸了耸肩,回到了座位上。a我们不能警告公众这个杀人犯伪装成了一个州骑警,那样就会造成一片混乱。

    如果人们不再相信警察,他们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邓普西说完低头注视着办公桌。

    “我们已经面临混乱状态。”法罗接口说。

    格雷迪用手里的警棍向邓普西招呼了一下,说:“既然奥顿把摩托车停在自己家里,他很可能就藏在那里。吉姆,你是否认为,奥顿的地下室或者车库里有一间贮藏给养品和武器的秘室,而出口被隐蔽起来了?”

    邓普西盯着格雷迪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点点头说:

    “这是有可能的。皮可罗的小队现在正带着金属探测器和两条凶猛的警犬呆在那里。我们最近已经把奥顿的住宅仔细搜查了一遍,但那次我们不是搜查奥顿藏身的秘室,而现在却是。”

    “你大概会认为那是杀人者最不可能躲藏的地方,”德卢卡说,“正好是在他自己的后院。”

    邓普西歇了口气,然后说:“这是奥顿可能会做的那种聪明事。我已经开始重视奥顿狡猾的脑瓜了。如果皮可罗在奥顿的住宅里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他就会搜查整个四邻。”邓普西严厉的表情显示出他的决心。

    “很明显,假如这里没有秘室,那么他在附近就有一部小汽车。”格雷迪提出了假设。

    “我们现在正在追查,”邓普西回答说,“奥顿住宅周围1/4英里内的所有住户都在受盘问,要求他们说出在非同寻常的昨天下午是否看到了什么情况。”

    赖斯向众人道歉说,他必须告辞了。但他解释说,他的小队眼前平均每小时都至少要去核查一个有关发现奥顿的报告,很需要帮助。

    贝利报告说,奥顿的护士已给他送来一张奥顿病人的名单,但名单上的人无一与谋杀案的受害者有关。看不出奥顿的病人与这些谋杀案有什么关系。贝利还没有看到任何特定的临床记录,这需要通过法律程序。

    停下来用午餐时,与会者一致同意邓普西的建议,即应该推迟原定于星期天举行的二百周年纪念大会。

    “我们不能保证任何来宾的安全,让他们去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是毫无意义的。当我们抓住奥顿以后,本城才会有值得庆祝的事情。”

    布里格斯同意和州长联系。“她会欣然撤销星期天的庆祝会的。她很有见识,通情达理。”

    中午12点45分,扬基快餐馆顾客盈门,烟雾弥漫。贝利、法罗和赖斯坐在餐室一角,差不多已吃完了他们的咸牛肉三明治。他们的话题始终离不开这场连续谋杀案。

    “这个狗杂种为什么要这样干?”贝利一边大吃大嚼,一边抽出功夫问道,“这是不符合人性的。”

    _法罗把三明治放在盘里,平静地说:“我不大清楚。杀人是一种真正的人性冲动,这一直可以追溯到该隐,世界上的第三个人,女人生的第一个人。时代变了,但人没有变。

    真是乱七八糟,该隐杀了他的亲兄弟。“

    赖斯说:“而且,杀完人又逍遥法外。奥顿可能成为该隐第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这三位相互交换了忧虑的眼色,默默地吃完了三明治。

    女服务员给他们倒了咖啡,并递上帐单。赖斯向前躬了躬身,压低声音说:“我们都害怕这个,但是死是一种平常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呢?”贝利斥问道,黑眼睛里直冒火。

    赖斯大手一挥说:“人人都得那样,迟早的事。”

    贝利晃动宽厚的双肩,向前拱一拱,盯着赖斯说:“那不是平常的事情,对我就不是。”

    赖斯继续发挥他的观点:“人生无常。你怎么能知道明天你还活着?”

    法罗耸了耸肩,轻声说:“死肯定是最后的经历。”他与其说是在对别人说话,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贝利看了法罗一眼,他注意到法罗那双蓝眼睛似乎很冷漠,整个脸色都变了。他抽出一支蒂帕里洛,希望这个时刻尽快过去。

    赖斯打破了沉默:“死是我们职业的一部分,是一种经常存在的危险。它在黑暗中潜伏着……等待着……谁知道在什么时候一或怎么样地一每一个做警察的都不得不面对它。

    但我们的死是不值得的;我恨人们认为我们的死没有价值。“

    “那么你希望什么呢?”贝利问。

    赖斯舒展了一下身子,溜出座位,站起来说:“我希望人们记住我们为保护生命所做的事情。”

    法罗站起来掏出钱夹,支付了他那份餐费。然后看了看赖斯,又看看贝利,说:“死真的并不使我恐惧,它几乎有诱惑性。但是,当死到临头时,我愿意快点完事。”

    法罗迅速地穿过烟雾,走出了餐室,留下赖斯和贝利,两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贝利摇摇头,伤感地说:“我真想知道哪里是尽头。”

    左撇子黛安吉罗陷人了困境。他已经同犯罪辛迪加在东北部的所有帮伙取得了联系,但是一无所获。左撇子已经搞清楚,奥顿同黑社会毫无关系,这位医生是独自行动。

    左撇子对这种亡命者的黑社会了如指掌,他一辈子都置身其间。亡命徒就是他这类人,他们通过一个同伙认识另外一个。他们睡在秘处,从不争论,也从不对任何人发怒。他有亡命徒的亲身经历,曾藏身于破旧不堪的房子里,一张又凉又硬的铁床,光秃秃的灯泡挂在房顶上,肮脏的油画已从墙上剥落,还有蟑螂……他甚至曾流落于嬉皮士群居村,曾不止一次堕入吸毒者的下流世界。

    他们四处奔波的目标只有一个——活命。左撇子如道怎样潜入地下活动,假如有任何人能找到奥顿的话,那左撇子就能。他已发狠,他急不可耐,10万美金……那会象泡影一样,基督啊,那个家伙会出钱吗!也许该去看看那个医生的档案了。

    娄·皮可罗和他的小队已经仔细搜查了奥顿家的房屋和每一寸土地,但没有发现奥顿的任何踪迹,也没有发现任何秘室。他们继续折腾,正挨家挨户地搜查附近地区。

    他们从早晨一直忙到下午,皮可罗看了看表,已是下午3点20分了,天开始下起雨来,空气雾蒙蒙的。轮到州警察中士布思值班,他正坐在私室里奥顿最喜爱的扶手椅上呷着可口可乐。

    布思神经有点发紧,脖颈上直起鸡皮疙瘩。是什么东西在嚓嚓作响?他拔出马格努姆3。57毫米手枪,蹑手蹑脚地顺着走廊向奥顿的办公室走去。他轻轻地转动门上的把手,慢慢推开问。他几乎还没有听到装有消声器的毛瑟枪的“扑扑”的声音,肩膀上已经感觉到一阵灼痛。

    布思从臀部口袋里摸出无线话筒,哆哆嗦嗦地呼叫道:

    “51,51,我被奥顿击中。”

    布思胸内感到撕裂般的疼痛,他的叫喊声响彻整个住宅。他终于跌倒在地板上。他未能看到,左撇子跳过奥顿的办公桌,冲出房间,开动了他的出租汽车,嘴里还自言自语地骂着:“该死的鬼警察,我什么也没找到,一个鸟东西都没有。”

    皮可罗不到8分钟就赶到了现场。他发现布思已昏迷过去,但还活着,感到一些宽慰。这位中士失血很多,但皮可罗知道他会活下来的。打电话叫救护车时,皮可罗肯定地说:

    “我们又挨打了。这个奥顿他妈的从哪儿来的?他又到哪儿去了呢?”

    皮可罗能够感觉到紧张局势正在日益加剧。

    朱迪看看后视镜,拉下了变速器。这部梅塞德斯开起来象作梦,‘它简直象流水一样轻快。她越过州界,按照限速标志减慢了车速。她不愿意一动身就带上一张超速行驶的传票,那样会被吊销执照的。她知道整个公司都在看着她,特别是皮特。

    男人干这种差事要容易一些,她将主要和男人们打交道。男人们之间相处比较随便,他们掌握了更多的职权。他们发现回避一个女人比较容易,这是传统的女性综合症。

    她笑了,她对自己的坚强一点也不担心。有时,她坚强得令同事们吃惊。当她强硬起来时,男同事们会吓一跳,连声说:“是是,先生……啊啊……女士。”

    她看了看速度针,再次减慢了车速。速度指针已爬到了70。多么好的汽车!笑意堆满了她的脸颊,她的心在欢乐地唱歌,她几乎连一个普普通通的角色都不能扮演。作为一个女人,她肯定是十分出色的。她经常受到男人们的评价。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到达一种位置,在那里,她能够和男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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