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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愣,杜良才能对我掏心窝说这个话,似乎不符合他王家女婿的身份。
“呵呵,我娶王家的女儿,一大半原因是因为我喜欢她,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我还是流风国的官员。”
杜良才笑着说道。此时的他,有着我所知道的,某些文人所独有一种叫做风骨的东西。
不能得罪王家是一个原因,但我也不会因为不愿意得罪王家,而让王家主导整个局面,这样就算解除了草原蛮族的威胁,王家却又增添了势力,更加尾大不掉。
“让他们知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云芙转述康宗的话还在我耳边,其中所说的,恐怕不仅仅是那些倒向楚王的官员吧?
“哦,对了,杜大人。”
我忽然想起了一事便问道,“这几天你有收到准备撤退的文书吗?”
“这倒是没有。”
杜良才答道,“下官从来往的人口中得知,卫国将军在前线打得很辛苦,但终究是将草原蛮子们挡住了,对三郡的危害不算大,现在我们只要静候援军就好。”
援军其实已经来了,就是你眼前的这五个人……我心中暗道。
但这话怎么也不能说出口,否则那些还抱着希望的人肯定会马上崩溃,整个西北的局势不用草原部落来烧杀抢掠也会大乱,大规模的逃难狂潮必定会给西北三郡带来莫大的伤害。
“皇上正努力调集精锐部队过来,在此之前,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我充满着信心道,“区区蛮族怎么会胜过我流风国的将士和民众?”
杜良才注意到“我们……”
个词,他可没有我想得那么多,他从另一个方面想到,既然皇上将皇后的侄儿也派来了,肯定不会放弃我们西北的民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
一百公里之外,王家堡。
坐在中庭里面有数十个太阳穴鼓鼓的中年人和老者,他们分散坐在大树下、凉亭中,却不是在休息,都紧张地忙着处理手中的公务,不时有情报传进来,按照每人的职责分别遍到他们的手中。
然后他们会将自己写好的意见附在情报上,交给位于最正中那棵柳树下的中年人,再由这个中年人定夺后,直接让旁边伺候着的劲装男女们传出去执行。
拥有最后决定权的自然是王家至高无上的权威——王国威,他长得不但丰神俊朗,十足一个中年帅哥的典范,还有着一双宽和而不失威严的眼睛,证明他能托起王家的威名,不只是靠着祖上的威望。
蓦地,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如飞一样从外面闯了进来,站在四周的高手们下意识的劲气一提,当看清楚是谁时,杀气立刻一消,他们又恢复了那副轻松的样子。
白袍年轻人没有往哪个主事那里去,而是直接跑向了正中间柳树下的王国威。
“慌什么慌?我不是告诉你了,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怎么才几天就忘了?”
王国威头也没有抬,一边教训着白袍年轻人,一边施施然地将手中处理好的情报交给手下,“快点拿给龙将军,告诉他卫国将军那边撑得很苦,要他们快点上去,不用正面拼杀,但一定要拖住至少三万的兵力……西北三郡养了他们这么多年,是时候效力了。”
“是!”
劲装男人恭敬地将情报放进怀里,带着几个手下飞奔而去。
白袍年轻人被骂得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此人离去,他才回神过来:“爹,不是的……出了大麻烦了,三主事找到了兰亭公,但是,、…”
“但是他不肯过来,要我去见他,对吧?”
王国威接着他的话道。
“呃……你怎么知道?”
白袍年轻人愣然道。
“看着你这么气急败坏的,我还有什么猜不到?”
王国威抬起头来,眼睛淡淡扫过他,“阿明是你的人,他有什么消息你都该第一个知道。而这次的他,应该是最容易找到兰亭公的人。”
白袍年轻人尴尬一笑:“父亲,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到底我们该怎么办?”
“你认为呢?”
“凭什么要我们去见他?就因为他是任皇后的侄儿?因为他是皇上封的督办三郡军政大事的钦差大臣?我们可是平民百姓,军国大事用不着我们操心!”
白袍年轻人越说越激动。“我们现在已经是义务帮忙了,王家子弟在各地忙碌,出钱出力,西凉城中还有数百个精锐子弟殉国,这么大的功劳还被一个小毛头摆架子刁难,所以父亲你就别去了,没有我们王家的帮助,看他怎么渡过这个难关。”
王国威看着儿子恼怒和不平的样子,心中暗自一叹,这个小儿子毕竟是年轻了些,比不上老大的稳重啊!
“怎么?我说的不对?”
白袍年轻人看到王国威面无表情,心下一跳,赶紧停止抱怨。
这位少年叫王腾飞,今年二十岁,正是王国威两子三女中最小的一个儿子。和其它王家子弟一样,王腾飞从十五岁就开始帮助处理一些家族事务,这几个月他负责的是西北三郡的情报汇总,刚才他就一直在外面督促着情报人真从数百只信鸽脚上取下、换上情报。
“腾飞,身为王家子弟,你要明白一点。”
王国威站了起来,拍拍儿子的肩膀,“没有了西北,我们王家什么都不是。身为一个西北人,我们王家有责任保护西北的民众,而不是为了别的什么人,更不能因为兰亭公的态度,而做一些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那……父亲您要亲自去见ac”王腾飞小声地道。
“去,怎么不去?”
王国威笑了起来,“这位兰亭公可不简单,刚刚才在益州郡闹得天翻地覆,我倒要去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一个少年英雄!”
第十章树下赌盘
“少爷,我们为什么要为难王家?”
坐在树荫下面,小龟一边啃着红烧猪蹄,一边问道。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杜良才被我打发了去处理他的公务,这个县太老爷倒是会做人,早就吩咐人去归州县城最好的酒楼办了一桌酒席送过来。
七月的西北没有益州郡那么热,但空气还是略显沉闷,所以小龟、小鸟干脆将桌子摆放在树林下面,旁边掌起几盏灯,就这么开始大吃大喝。
夏天的蚊虫很多,西北在制作皮具产品的时候,就有了对付这些小东西的经验,一种名为“月香草”的草木被放在了香炉里面点起,淡淡的清香过处,周围的蚊虫为之一空。
“月香草”在内陆也有卖,不过价钱不便宜,也只有地主老爷们才能用上,但在这西北,听说只要是家境不是太差的,也都能在晚上点上几个时辰驱赶蚊虫。
这个和我们无双县的“鸠鱼”差不多,在无双县,一般的民众一个月都能吃上一两条的“鸠鱼”但只要出了无双县,就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了,而且也不是天天吃。
如此是地域的距离引起的,东南西北,各地的特产都有各自的局限,商人存在的目的自然也是为了将这些东西从原产地贩卖到有需要的地方,以此赚取利润。
思绪转过之处,我给敬宫姐妹夹了一筷子素菜,才道:“不是要为难他们,而是我不能示弱。”
敬宫姐妹平日里都不喜欢吃肉,素菜也吃得不多,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发育得那么好。最近在我的滋润下,虽说不是丰乳肥臀,但绝对是超过了同龄的少女们,在床上也给予了我很大的乐趣,让我舒服得很。
现在,她们就很斯文吃着小菜,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我身上,看到我喜欢什么了,她们都会多夹一些给我,倒是有时忘记了自己还在吃饭。
“不弱?”
小鸟不懂,刚刚干掉一盘烤羊腿的他,满嘴是油地问,“少爷,我们来这里不是需要王家的帮助吗?既然是有求于人,我们态度和善一点,他们也能出力多一点啊。”
“求人帮忙分为两种,一是实在没有办法,需要比自己强或有能力的人施加援手,这叫无条件的求援;第二种是两方都有共同的目的、有着共同的利盆,然后其中一方要同另一方合作才能解决困难。”
我正色道,“这次西北的军务大事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任务,也是他们全部西北人自己救自己的任务,就算我们不来,他王家也要出力,所以根本不存在我要他帮忙,他才动或者不动的道理。…“听起来好复杂。”
小龟、小鸟摸了摸脑袋,“少爷你这么做是想要让王家依照你的指示办事,而不是合作吧?”
“是的,合作对现在的西北来说根本用不着。”
我豪气干云地道,“现在的西北只需要一个声音,集中成一个拳头打击敌人。”
敬宫美和敬宫彩最喜欢看着我英雄气概勃发的时候了,听着这话,两个小美人儿眼中同时冒出小星星,露出了毫无掩饰的崇拜。
小龟、小鸟本来也想拍拍马屁,可看到两位少夫人的表现,两人立刻打了退堂鼓:“就算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少夫人们啊,这样的拍马屁,真的是浑然天成,出神入化呐。”——两个刁奴都不相信和族小公主们是发自内心,而更愿意相信她们是一心三思讨好自己的男人。
“那少爷,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来?有一百公里呢!”
小龟眼睛一转,“要不,我们来开个赌局吧,我来做庄,你们下没”“好,说出赔率。”
我毫不犹豫地道。
“一个时辰一赔二,一个半时辰一赔三,两个时辰一赔五,三个时辰以后一赔十,今天不来一赔二十。”
小龟想了片刻,说出了这样的赔率。
不得不说,小龟还是很有经济头脑的,开出的赔率很公道,不愧小时候跟我一起在老爹的赌场里玩了那么多年。
小鸟二话不说,拿出怀里的钱袋摸出十个金币道:“我买他们两个时辰之前到。”
“好勒,下得多赢得多。”
小龟熟练地收下金币,望向了我们这边,“少爷、少夫人,你们下哪个注?”
我想了想,拿出一块和田玉:“这块玉当作二十金币吧,我买他半个时辰之内来。”
和族小美人儿们见我下了注,也从香囊里各自取出一颗珍珠:“我们和哥哥一样。”
小龟见状赶紧一阵思量:“咳咳,你们可要注意了,我说的一个时辰,是指从王家人离开时开始算起,现在已经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哦。”
敬宫彩一听大怒,下意识“铮!”
的一声拔出了亮晃晃的太刀,迅雷不及掩耳架在了小龟脖子上。
由于距离太近,小龟又料想不到这位少夫人会如此暴力,自然躲闪不及,吓得脸部白了:“少夫人,你干什么?可不能开玩笑啊!”
“你耍赖!”
敬宫彩鄙视他道,“既然下了赌局,就要遵守规矩,哪有在我们”注后才加上条件的?”
小妮子说的是一本正经,手上的太刀也是非常有力,似乎一个不对就要小龟血溅当场,不过她的太刀上丝毫劲气都没有,显然也只是吓唬吓唬人。
但小龟、小鸟早就听鲁家三天王说了,这两位姑奶奶杀人起来可是眼睛都不眨,凶残得很,这样对待小龟已经可以算很宽松的了。
“胡闹!给我把刀子放下……”
时,我一拍少女的香臀,发出了一声脆响,“有你这么对待自己人的吗?”
“可是小龟没有赌品,在赌场是要被切掉手的。”
敬宫彩委屈地收起了太刀,小声的道。
小龟听得冷气直冒,赶紧把手收回了背后去。
“如果是一家人的话,平日里吵吵闹闹也是常有的,小龟这么做也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在耍赖呢。”
我微笑着将她抱在我的怀里,“乖乖,你总不希望别人都对我恭恭敬敬,然后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嗯……我懂了。”
绝色小美女用力点点头,伸手一拂,一盘小龟喜欢吃的樱桃肉就飞到了他的面前。
小龟一愣,旋即明白了这是少夫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道歉,而是以这个代替。
但是敬宫彩却也是白担心了,我和小龟、小鸟从小一起长大,哪里会因为这个有隔阂?要知道这两个家伙在家里,从来都是被“美少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