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二—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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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73年8月在桂林举行的中国大学生围棋赛上,之江大学男女队在26支参赛队中分列第21、23名,用韩楷的话来说,比赛只能用“悲哀”来形容。悲哀之余,去年的第一台韩楷宣布他将不参加2574年在北京举行的比赛。

    杜靳鹏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因为这样他就以校第五名的身份替补进入了校队四人名单,可以跟萧云一起去北京见见世面了。杜靳鹏最近对萧云的感情已经变得很奇怪:一方面,他对萧云越来越有依恋感,一天不见就失失落落的,忍不住就会往围棋社跑;另一方面,在萧云无数次的明示、暗示之后,他已经接受了以朋友而不是以追求者的姿态去跟她相处。他从没有获得过与萧云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他已经有点害怕出现这样的机会,林斐清或者曹黎的在场让他(而不是萧云)有种安全感。

    “方圆,我有点怕她啊,你说怎么会这样?”在12月的一个两个男人都睡不着觉的夜晚,杜靳鹏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你怕被她俘虏。”方圆想了想后这样回答。

    “爱情就是要俘虏对方,然后也做对方的俘虏啊。”听了方圆这个答案,杜靳鹏有点失笑。

    “这是你的理论,不是我的。”方圆好象对自己的想法很自信,“恋爱的双方应该是互相独立的,迷失自我去爱对方的人是愚蠢的。”

    “怎么又给你扯到迷失自我上面去了?”

    “你说的啊,你说你自己都感觉跟她不大配,你是勉强着改变自己在适应她,这不是迷失是什么?”方圆叫了起来,然后他下了结论,“但你内心又在抗拒这种迷失,所以你害怕跟她单独相处。”

    而在另外一个寝室,进行着同样有趣的另外一个话题。

    “313寝室还有一个人是谁啊,怎么我从来没看到过?”曹黎在晚上永远是个话痨。

    “是他们班的大班长,好象姓熊,他家离学校不远,所以住家里的。”萧云回答道。

    “那个方圆很有意思啊,萧云,我觉得他看你的目光跟别的男生不大一样哩。”

    “他看谁都那样,就好象是站在第三者角度审视对方一样。”林斐清接了过来说道。

    “听杜靳鹏说,他是个孤儿,靠着奖学金跟家教费过日子的,也许他觉得自己被世界隔离吧。”萧云猜测道。

    “我倒觉得他可能是历史书看多了,在用一种历史的眼光看生活,他把自己放到生活外面去了。”林斐清几乎每次去图书馆阅览室都会碰到方圆,对他读书之勤印象颇深,“就像作家在审视生活一样。”

    “这个人学问是真好的。上次林丫头出的那对子班里没人能对工整,倒是让他给对上了。”萧云回忆了一下,才念给大家听,“林丫头出的是:清茶半盏,闲书一卷,对月思古今。他对的是:浊酒两壶,云子数枚,临风弈春秋。”她才念完,赵慕芹与林斐清便同时叫好。

    “他还给我们围棋社出了一联呢,杜靳鹏转述给我,那几天忙着学校里比赛,我倒给忘了。”萧云又想了一下,才道,“弈春秋,看棋坛风起云涌。”

    赵慕芹笑道:“又是弈又是棋的,萧云,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很会下棋似的。”

    “可能吧。什么时候我把他也请到围棋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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