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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东明皱眉道:“如此说来鄙派上下凡与李师兄交好者岂非都是怀疑对象。”

    任逍遥双目亮起精芒,缓缓道:“诸位难道忘了,李前辈临死前穿的不是正装而是睡衣,若非面对极其亲密之人,他会这般随意么?”

    朱韬恍然大悟道:“对啊,任少侠说得有理,综合两方面考虑,我们不难将目标锁定在十人以下,只要再略加参详,凶手必呼之欲出。”

    第九章 指认凶手

    独孤宇沉吟片刻,朗声道:“非凡、虹儿、周凯、为华、东明、陆岩、王超、李哲,当晚你们几个可都待在房中。”

    既要彻察倒底自当一视同仁,林非凡、独孤虹虽然绝不可能是凶手,但同样也得出具不在现场的证明。

    “外公,那夜秀秀和爹娘在房里倾谈整晚,他们是不会杀害李师叔的。”

    林毓秀柔声道。

    “你们呢?”

    独孤宇面向众人,沉声道。

    一番训问过后,只有焦伟华、陆岩、王超的行踪无人证明,顿时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仨身上。

    “说,谁是凶手!”

    林非凡喝斥道。

    “太上、掌门,师父待我俩恩重如山,我俩岂会作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

    陆岩、王超双双跪倒,哭告道。

    “焦师兄为何不说话。”

    独孤虹面向默然不语的焦伟华,缓缓道。

    “良斌与我幼时即是至交,三十年来祸福相依,休戚与共,我不需要解释,也不屑于解释。”

    焦伟华大义凛然道。

    “好,说的真是好。”

    任逍遥冷笑道。

    “你……你敢污陷我师父。”

    李必大怒道。

    “诸位莫非忘了李前辈临死前在床单背面写下的血书?”

    任逍遥陡地将语调拔高三分,高嚷道。

    “不就是半边‘任’字嘛,这能说明什么?”

    李必愕然道。

    “难道焦字的开头还有第二种写法?”

    任逍遥反问道。

    “焦?对啊。”

    刘东明惊呼道。

    “任逍遥,你血口喷人!”

    李必急欲维护乃师,大喝道。

    “焦前辈,事到如今,你还指望依靠徒弟为你辩驳吗?”

    任逍遥大步走到焦伟华身边,冷然道。

    “哼,没有确凿的证据,光凭半个血字就像污陷我,做梦!”

    焦伟华毫不动怒,显示出极深的城府,拂袖道。

    林非凡、独孤虹相顾愕然,的确他俩也不敢相信凶手会是焦伟华。

    任逍遥似乎早已料到眼前一切,从容笑道:“焦前辈知不知道,为何我敢一口咬定你就是凶手。”

    焦伟华冷哼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任逍遥不以为忤的微微一笑,从容道:“六天前,暗中派遣穆尘钟刺杀卫兄是你,对不对?”

    焦伟华面无表情,全然不理。

    任逍遥续道:“当日我故意与卫兄在房中大声说话,请他代我查案,还有意把紧要住说得不清不楚,为得就是让凶手以为我俩已经掌握大量线索,引你前去杀他,然后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成擒。谁想你为人到也恁地谨慎,自己不敢动手却派穆尘钟来送死,又担心他出什么岔子,所以悄悄跟在后面。”

    任逍遥瞥了眼卫思函,又道:“卫兄比我想象中还要了得,不仅生擒穆尘钟,还险些从他口中逼问出幕后主使的身份。

    卫思函不无遗憾的长叹道:“可惜啊,就在穆师兄吐露实情前的刹那,他竟遭人暗算,当场身亡。”

    “不可惜,不可惜。”→文·冇·人·冇·书·冇·屋←

    任逍遥仰天长笑,豪情奋发,接着笑声攸止,一字一字缓道,“卫兄尚还不知道吧,那人从旁观、出手直到最后抽身遁逃都给我躲在暗处瞧得一清二楚。”

    “罗前辈,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敢当众指认你么?”

    任逍遥双目射出坚定不移的神色,语气平静至近乎冷酷的道。

    “哼,恐口无凭,只你一面之词谁会相信。”

    焦伟华不屑道。

    任逍遥暗忖:好个老狐狸,看来不出杀手锏,你是不肯就范的了。于是信步踱到独孤宇面前,恭声道:“独孤前辈今日可好了些?”

    独孤宇立刻会意,捋须笑道:“任少侠无须担心,老夫仰仗八十余载的内功修为尚还支撑得住。”

    众人面面相觑,听二人对话似乎独孤宇身负内伤,怎地前几日没看出来。

    任逍遥现出由衷倾慕的神情,拜服道:“独孤前辈以无上内力为令徒续接心脉,此等神功实令晚辈大开眼界。”

    “续……续接心脉?”

    陆岩不解道。

    “呵呵,陆兄还不知道吧,尊师虽被歹人刺中胸腹要穴,但心脉犹自未绝,只是我等眼浊,没看出来罢了。”

    任逍遥含笑道,“独孤前辈命人将尊师遗体送往碧竹屋,倾生平之力终于将他从鬼门关拖了回来……”

    “那……那师父人呢?”

    王超、李哲急不可耐的问道。

    任逍遥欣然答道:“李前辈受伤太重,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独孤前辈特地命我将他带往花萼谷,请‘圣手神医’施救,务必让他尽快苏醒,亲口指认幕后真凶!”

    “所以你和师父一同失踪,直到今天方才回来。”

    陆岩用神聆听,肃容道。

    “任少侠说的‘圣手神医’可是号称‘无不可解之毒,无不能医之病’吴涵宇吴前辈?”

    独孤虹柔声问道。

    “正是。”

    任逍遥点头应诺。

    衡山派年岁较长的弟子莫不大喜过望,吴涵宇的名头二十年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叫李良斌到达花萼谷时还有一口气在,必能康复如初。

    “任少侠,师父……师父在哪,你快把他请出来呀。”

    王超、李哲大急道。

    “不急,先给罗前辈一个幡然悔悟,改过自新的机会。”

    任逍遥含笑望着焦伟华,淡淡道:“焦伟华,事到如今你还不肯交待么?”

    他不呼前辈而直呼其名,显然已咬定焦伟华就是凶手。

    焦伟华冷冷道:“任逍遥,你爱怎么瞎说就怎么瞎说,没做过的事情我是决不会承认的。”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任逍遥双目微张,精芒乍闪倏没,朗声道:“李前辈,还是由你来揭穿这恶贼的真正面目吧。”

    第十章 真相大白

    “呼……呼……呼……”

    沉重的呼吸声自殿外响起,嘴唇苍白、面无血色,显是大病初愈的李良斌摇摇欲坠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陆岩、王超、李哲等衡山派上下百多人竟无一个上前搀扶,因为他们全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原本只是一具尸体的李良斌竟又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师父,徒儿不孝,让您老受累了。”

    李良斌一步一挪,似是花费很大力气方才走到独孤宇面前,俯身下拜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看来仍有很重的内伤。“哈哈哈,焦伟华,无言以对了吧。”

    任逍遥泛起一个顽皮的笑容,傲然道,“和我任逍遥斗法,你还差了些。焦伟华身躯剧震,冷汗瑟瑟而落,他知道自己身份的曝露已经成为必然。“师父,出手伤你的真是焦师叔么?”

    陆岩急不可耐的发问道。李良斌猛一顿足,双目似要喷出火来,狠狠瞪着焦伟华,冷笑道:“焦师弟,你干的好事!”

    焦伟华先是一愣,旋即冷笑道:“任逍遥,你胆子不小啊,随便找个人就敢冒充李师兄栽赃嫁祸,泼我一身脏水。”

    任逍遥大惊失色,面上却毫不表露,淡淡道:“陆岩、王超、李哲,你们不会连自己恩师都认错罢。”

    这个问题无需回答,光看李良斌门下众弟子的反应就知道来人确是李良斌。焦伟华脸上阴霾密布,厉叱道:“风流盗侠化身千万,易容术之精堪称天下无双,若你刻意找人假扮李师兄,不废一番功夫又岂能看出各中破绽。”

    任逍遥反问道:“既如此,你凭什么认定……”

    “需要回答吗?”

    焦伟华忿忿道,“当晚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可他却一口咬定凶手是我,不是假冒的还是什么?”

    “笑话,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在独孤前辈、林掌门面前耍这等把戏。”

    任逍遥驳斥道。“哼,任逍遥素来桀骜不逊,自以为是,为了面子又有什么做不出来呢。”

    焦伟华愀然不悦道。“焦伟华,你不用借机岔开话题。”

    任逍遥依旧镇定自若,从容笑道,“李前辈的证词作不作数自有衡山派上下数百人认定。”

    焦伟华正待怒斥任逍遥诽谤,却被他高声打断:“我知道你胆怯,也知道你害怕事情曝光后难逃一死,可是你既然敢做,就该想到自己终归会有恶贯满盈的一天。”

    “胡说!”

    焦伟华做贼心虚,矢口否认。“我没有胡说,李前辈是什么人,是你三十年的至交,与你情同手足,然而为了向恨天表示效忠,你竟将屠刀伸向……”

    “任逍遥,你这是污陷。”

    焦伟华气郁于胸,开始逐渐失去理智。“不,我说的每句话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任逍遥大喝道,“焦伟华,你背离衡山派是为不忠;欺瞒恩师,是为不孝;蛊惑同门,是为不仁;残杀至交,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你……”

    焦伟华被他戳中痛处,一时哑口无言。“我在江湖行走多时,卑鄙无耻之徒也见过不少,但像你这钟面对人证仍抵死不认,咬牙硬撑的败类还真是头一次遇上,开眼啦!真是开眼啦!”

    任逍遥越说越是激动,指着焦伟华鼻子大声讽刺道。焦伟华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兀自强辩道:“什么人证,简直……”

    任逍遥再又打断,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才后悔已经晚啦。李前辈,烦您当着在场所有人把凶手的重新名字说一遍。”

    大殿内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大殿正中的李良斌。“焦——伟——华!”

    尽管答案早已揭晓,但听到他满怀怨恨的再度陈述,仍有不少弟子骇异的叫出声来,其中惋惜哀叹者有之,伤心饮泣有之,破口怒骂者亦有之。“诸位,你们眼前的李良斌是旁人冒充的,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焦伟华受“千夫”所指,彻底丧失理性。“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哈哈哈。”

    任逍遥鄙夷的忘向焦伟华,大笑道。“师父,您……您老得为弟子作主啊。”

    在任逍遥强大的心理攻势下,濒临崩溃的焦伟华说出了注定将令他后悔终生的一句话,“李师兄被我一剑穿心,怎么可能活……”

    话甫出口,全场一片嘘声。焦伟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无奈为时已晚,只能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为华,你真是绝杀中人?”

    独孤宇颤声问道。虽然整个计划是任逍遥得到他首肯后方才实施的,但独孤宇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任逍遥的判断出现偏差,然而无情的事实还是粉碎了他最后的期冀。“师父,徒儿所以屈从恨天,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焦伟华曲膝跪倒,泪流满面道。“什么苦衷?”

    独孤宇面色铁青,寒声问道。“徒儿……徒儿有把柄落在绝月手里,他们要挟说若不为绝杀做事,就……就罢事情抖出去,让我身败名裂。”

    焦伟华连连磕头,哀声求饶。“身败名裂?身败名裂也比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要好得多啊。”

    独孤宇痛心疾首道。“说,本派还有多少绝杀余孽。”

    林非凡逼问道。“还……还有……”

    焦伟华说到一半,倏地腾身而起,箭步疾窜,飞也似扑向“李良斌”他知道无论自己怎样解释,始终难逃离一死,唯有擒住人质以作要挟才能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第十一章 原来是他

    “当心!”

    林非凡、独孤虹齐声惊呼,正待上前救援,陡地瞥见任逍遥缓缓摇头,立知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