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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就连调息运气的法门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唉,这等剑术,莫说我们姐妹,哪怕是爹爹亲临也……也没法子修习啊。”

    南宫凤仪深吸口气,幽幽叹道。

    “不行,不行,光是看着,人家就头疼的受不了啦。”

    南宫凤姿流露一丝凄然无奈的神色,失望道。

    “我瞧瞧。”

    任逍遥听她们一说,反倒兴趣大起,目不转睛的盯着石壁。

    凌霄剑诀乃任憔悴倾毕生功力所创,既能令好称“天下第一邪派高手”的鬼冥神君数次含恨败北,当然不同于寻常剑法,人家是自易至难,它却自难至易,若是过不了入门一关,便是花上几十载功夫也休想学会,相反,一旦领悟个中奥妙,便能一日千里,进境神速。

    南宫凤仪、南宫凤姿自小学剑,对剑招的演练和运用已经养成了难以改变的思维定式,突然让她俩更换门庭,转而修习另一种风格迥异的套路,一时半会哪能适应过来。更何况凌霄剑诀既有天下无双的威力,便绝非普通人所能领会,当今中原武林,怕是除了隐居衡山的独孤宇和避世海外的付龙渊,再也找不出第三个能够看懂它的人。

    按说,以任逍遥现今的修为,断然是学不会的。但他天赋异秉,根骨奇精,资质天下无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更有琴棋书画四圣自小替他移穴换位,易骨洗髓,经脉窍络早已尽数成型。尤为重要的是,他从未练过任何剑法,惶若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恰好能够将凌霄剑诀篆刻其中。

    任逍遥缓缓举起手中的冰魄玄霜剑,按照剑谱的指引,自顾自的开始舞动。初时尚还不觉甚么,很快回旋跌宕,转折起伏,刺打劈削间,精妙招式纷至沓来,层出不穷。看得一旁的南宫姐妹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许久……许久……

    任逍遥收招而立,双目精芒烁动,状若天神,俨然一副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

    “任大哥,你……你练成了?”

    南宫凤仪秀眸深注的凝视着他,流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低喘道。

    “不,只是依样画葫芦,将凌霄剑诀的前十招施展了遍,至于……至于剩下八招,我暂时还……还看不懂。”

    任逍遥似乎仍沉浸其中,过了好半晌,才喟然应道。

    “反正我们得在山谷中带上一段日子,任大哥你也不用操之过急。”

    南宫凤仪看出他的神态、语言略带一丝遗憾与沮丧,柔声安慰道。

    “‘剑术至极,但求一败’不知何时可以达至这种境界。”

    任逍遥向她投去个感激的眼神,喃喃道。

    第十一章 朝夕苦练

    三人在谷中寻了块僻静宁和的风水宝地将任憔悴的遗骸好生安葬,掩上最后一层浮土,任逍遥跪倒在墓前,虔诚的行毕三拜九叩之礼,朗声道:“弟子任逍遥,今日有缘习得凌霄剑诀,必日夜苦练,朝夕不缀,决不辜负前辈所托。”

    “任前辈在遗言中,多次提及他的妻儿,回家之后,定让爹爹派人助你寻访。”

    南宫凤仪柔声道。

    “但愿……但愿他们都还活在世上。”

    任逍遥心中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沉声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间,任逍遥与南宫姐妹已经在山谷逗留了小半个月。这里虽无食粮,但野果遍地,湖中白鱼更美味多脂,鲜嫩爽口。

    事实验证了昔日琴棋书画四圣对孟飞的庄严承诺,不到半月功夫,任逍遥已将凌霄剑诀的前十招运用自如,融会贯通,进境之速怕是九泉之下的任憔悴也料想不到。南宫姐妹自然也没闲着,间或单独演练,间或相互拆招,雪映红尘剑和烈火擎天剑的修为均各也有不小进境。

    任何武功的修炼总会遭遇瓶颈,凌霄剑诀讲究剑由意动,意由情生,任逍遥风流倜傥的脾性虽不减乃父当年,但对真情挚爱的领悟委实远逊,因此剩下七招“春心莫共花争发”“相见时难别亦难”“唯有相思似春色”“多情却似总无情”“在天愿做比翼鸟”“曾经沧海难为水”“身无彩凤双飞翼”虽然练熟了剑式,却对剑意一窍不通,自然也就无法运用到实战当中。至于最后一招“千古风流谈笑间”更是除了名目外,连图解都未记载,只留下了“情之所钟,至死不渝”的八字释义。

    可别小看区区几式凌霄剑诀,三人彼此切磋时,任逍遥站立不动,只用一根柳枝便能轻而易举的抵挡南宫凤仪、南宫凤姿双剑合壁的猛攻,若是配合飞仙化羽全力进击,姐妹俩不出十招就得缴械投降。

    这日清晨,三人开始商议起出谷的事宜。

    “我和姐姐好长日子没有回家了,爹爹他一定担心死啦。”

    南宫凤姿蹙起秀眉,双眸透出复杂伤感的神色,轻轻道。

    “别着急,只要能够顺利攀上峭壁,出谷并不困难。”

    任逍遥安慰道。

    “任大哥,南面的山势较为平坦,不知以你的轻功能否一试?”

    南宫凤仪神态平静,语气轻柔的问道。

    “悬崖高逾百丈,不是单凭飞仙化羽……”

    任逍遥说道一半,颓然叹道。

    “难道我们真得一辈子呆在这里。”

    南宫凤姿泪光莹莹,失望道。小女孩终究是小女孩,前些日子还说“既来之,则安之”才几天呢,就想着要回家了。

    “别急啊,我又没说回不去。”

    任逍遥露出好整以暇的神情,漫不经心的淡然道。

    “好啊,刚才你骗我。”

    南宫凤姿破涕为笑,嗔怒道。说话间,一双玉手伸将过来,在他臂膀狠狠掐了下。

    “任大哥想到法子了?”

    南宫凤仪目射奇光,仔细打量着他,微讶道。

    任逍遥微微点头,神秘兮兮的说道:“只要用树藤结成三根十丈长的绳索,我敢保证,用不了两个时辰,大家都能到达山顶。”

    “真的么?”

    南宫凤姿兴高采烈的问道。

    “哈哈哈,你的逍遥哥哥几时失信于人。”

    任逍遥双目生辉,自信满满的一笑,悠然道:“总之,咱们先把绳索准备好,到时我自有安排。”

    翌日,听雨轩。

    “宗主!宗主!”

    南宫天阔大步冲进忘忧阁,高嚷道。

    “有线索了?”

    南宫不败倏地起身,迫不及待的问道。

    “宪……宪忠送来密函,说……说五云山一代有人……有人曾经见过二小姐。”

    南宫天阔气喘吁吁的说道。

    “和凤姿在一起的还有谁?”

    南宫不败沉声问道。

    南宫凤仪、南宫凤姿失踪后,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由于曾在望江楼里《'文》大打出手,又暗施《'人》偷袭,重创南《'书》宫无伤,因此所《'屋》有的矛头纷纷指向了同样宣告失踪的任逍遥。

    有人说他向听雨轩求亲不成,一怒之下,强行绑走了南宫姐妹;还有人说他与南宫姐妹私定终生,朱胎暗结,却遭南宫不败反对,遂外逃私奔;甚至有人说他觊觎听雨轩富可敌国的财富,故带走南宫姐妹,欲横加勒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南宫无伤、南宫林、南宫天阔自不待说,就连南宫不败、慕容若容都也有些怀疑起来,全庄上下力始终坚持力保任逍遥清白的,除了诸葛文杰外,再无第二个人。

    “密……密函上没写。”

    南宫天阔回答道。

    “让宪忠把人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南宫不败似要泄愤地重重一掌拍在茶几上,厉声道。

    不消半个时辰,报信人便给带到。

    “小……小的见过宗主。”

    肤色黝黑,骨瘦如柴的报信人伏地参拜道。

    “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不败问道。

    “刘……宪忠。”

    “刘三,你真的见过我女儿?”

    南宫不败沉声道。

    “是……是的,初三那天晚上,我在五云山打柴时看……看见……”

    “看见什么了?”

    南宫不败大声问道。

    “看见二小姐她……她和位年青公子一块……一块上了云坞峰。”

    “你确定没认错人?”

    南宫不败又问。

    “没……没认错,二……二小姐她长得和天仙一般,怎……怎么可能看错。”

    “天阔,立刻带人……慢着,我亲自去!”

    南宫不败霍然站起,下令道。

    “宗主,需不需要知会诸葛先生。”

    南宫天阔问道。

    “不必了,诸葛先生今早刚到城西货仓取货,一时半回不来。”

    南宫不败朗声道。

    第十二章 身陷重围

    巳时初刻,南宫不败、南宫天阔、柳宪忠及十四名门客在刘三的指引下来到了云坞峰顶。穿过修缮一新的吊桥,众人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通天窟。

    “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柳宪忠挥手示意,率领三名门客当先入内。

    “啊”“啊”“啊”惨叫声连环响起,满脸狼狈的柳宪忠飞也似逃了出来,失声道:“里……里面有机关。”

    “其他人呢?”

    南宫天阔惊讶道。

    “全都死了。”

    阴气森森的回答声并非来自柳宪忠,而是站在队尾的刘三。

    “刘三,你……”

    南宫不败脸上震动的神色一闪即逝,以微笑掩饰内心的惊骇,沉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武孟尝’南宫不败有何了得,想不到诸葛文杰一离开,立时便中了我们的引蛇出洞之计。”

    长笑声中,绝月、追魂油然自洞内步出。

    “你们是什么人?”

    南宫不败朗声问道。

    “要你命的人!”

    绝月冷冷答道。

    “哼,就凭你们,自不量力!”

    南宫天阔大喝道。说罢打个手势,余下的十一名门客立时将绝月、追魂、刘三团团围住。

    “我的女儿是否在诸位手里?”

    南宫不败双目杀机乍闪,沉声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绝月满不在乎,好整以暇的说道。

    “如果是的话,只要诸位肯把她俩交还,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南宫不败俯前稍许,正色道。

    “南宫不败,你好天真啊。”

    背后响起个阴侧侧的笑声。

    众人愕然回首,只见吊桥桥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男一女两个蒙面人,笑声正是男子发出。

    “宗主,怎么办?”

    南宫天阔见势不妙,低声请示道。

    “且战且退,杀回去。”

    南宫不败当机立断道。

    “你们以为走得了吗?”

    蒙面女子娇斥一声,通天窟两侧的密林中登时涌出二十余名黑衣杀手,反将听雨轩众人困在垓心。

    南宫不败雄躯一震,额角开始冒汗,对方的策略果然极其高明,先用机关立毙三人,消弭己方锐气;再由蒙面人守住下山的唯一通路,将云坞峰顶变成绝境;最后精锐齐出,彻底掌控局势。

    “看来听雨轩今日真得栽了。”

    南宫不败丢下长剑,垂首叹道。

    “杀!”

    绝月、追魂等人正疑惑他为何如此轻易的缴械投降时,南宫不败倏地仰天厉吼,左脚踢在身旁一块拳头大小的岩石上,登时激起一团白光,劈头盖脸的朝绝月打去,右掌运气一吸,长剑立时回到手中,化作耀眼青芒,直取夺魂胸口要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凌厉无比,端得不愧于“武孟尝”之名。

    绝月,追魂断然猜想不到对方竟有如此心机,惊异间,一个抽身飞退,一个横剑护胸,虽然动作有些惊惶失措,但走位、步法仍不失高手风范。

    听雨轩诸人亦同时发动,南宫天阔、柳宪忠各探手入怀,朝空中射出一红、一黄两枚焰火弹,其余门客则各执兵刃,迸力冲向黑衣杀手。

    蒙面男女对视一眼,同时纵身掠起,波浪般的气劲席卷而出,焰火弹尚未爆开,便给她俩震成了漫天飞沫。

    “想求援?没门!”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挥剑攻上,四人登时战在一处。

    “砰”绝月一拳击碎岩石,正待飞身驰援夺魂,岂料南宫不败双腿稍曲,凌空侧翻,宝剑无孔不入,无隙不寻的竟朝自己狂攻猛打过来。

    绝月大喝声“好”全身衣衫瞬间鼓起,闪电般迎面抢上,双掌齐扬,正中剑锋,一股高度集中的掌劲登时破开南宫不败的真气,笔直侵入经脉。

    南宫不败胸口如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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