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自己没经过大世面,这样的没用,但转过最后一个小通道的时候,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
小玲和我同时停下了脚步,停尸的那张桌子还在,但却不是一具尸体!而是乱七八糟地停放着许多具尸体!
“拨枪!”我对小玲喊了一声。
小玲表情一窒,但手却一秒也没停,在瞬间把两支微冲从风衣内拨了出来。两手一交错,刹时就把两枪的保险打开来。
“给我一枝!”我对她说,话音没落,手上已经接到她递过来的一支微冲。
“怎么办?”她问,对我竟是百分百的信任和依赖。“他们走了没有,要鸣枪示警吗?”
“妖人一定还没走!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除掉他们,来再多的兄弟还是死!”我低声说道:“你和我背靠背保持一步距离,听我指挥!注意方向别搞错……”
刹时,我和小玲摆好阵形,手里端着枪,向着周围不停的扫视着。
“小玲,你还有几个弹匣?”我紧张地问她。
“没有了,就只有两只了……”小玲轻声说,但还没说完,就听到地声阴森森的奸笑,听起来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两只都给我!我们一起向左退!”我指挥着小玲。小玲应声配合着。
刚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刚才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绝对不是怯场,而是直觉!直觉这里有问题,只是以前没经验而已,所以认为自己是害怕。而这种感觉,我不大可能天生就有,所以,这种感觉多半是蒙魔戒和护身符所赐!
这样一想,刹时觉得心绪豁然开朗自信,不再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停!”我对小玲说,刹时,我们又停在原地不动。我用心想了一上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周围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把我的感觉封在了一个很小的究竟里,我只能感觉到停尸台上的死尸,其他的感觉就被阻挡在那些成堆的包装箱之外了。直觉这些包装箱是有问题的,偏又不知道是哪一些有——要是有很多子弹,只要一路把子弹泼过去就行了,偏偏只有两只弹匣……
我向小玲靠了过去,并且,向后伸出了左手,让她用手握住我的手,轻声说:“给我点内力!”
刹时,一种力量,从我的手臂传了过来。我用心一想胸前的护身符,顿时冲破了包装箱外那些无形的网,精神的力量传了过去,探测着四周的情况。
我边探测边对她说:“左数……”然后在她的手心里划了三下,然后又说:“下数……”然后在她手心划了两下,她握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是她明白了那是敌人藏身的包装箱。我接着对她说下一个目标……
但奇怪的是,这里面,让我有感应的只有六个包装箱。难道,只有六个人,能杀了这么多的奇门好手?
来不及细想,我压低声音对小玲说:“前三个你来,先扫射一遍,然后每个补四发,明白吗!”
小玲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把枪口四周迷惑性的晃了晃说:“动手!”顿时把枪向着那几个目标所在的地方,依次开枪。当我数到自己的子弹用了二十发的时候,已经把那余下来的三个目标每个射了几遍,我转过枪口,好像要射下一个目标的样子,却忽然飞快地换了一个弹匣。
刚换好弹匣,就觉得有一个特别大的物件,向自己飞了过来,我想也不想,举起枪,毫不吝啬的把三十发子弹,象水一样地向着那个在感觉中飞过来眼睛却看不见的物体,泼了过去。
随着枪声,听到了一声闷闷的呻吟,然后,觉得自己的胸前仿佛被重重的打了一锤一样。向后一退,和小玲一起,滚在地上,但手里的微冲,一直响着,向那团仿佛不存在的物体,泼过去一片弹雨。那个物件随着枪声,一直向后退着仿佛子弹不能把它洞穿一样。但当我的枪声停了以后,我发现那个物件也停止了退后。
我一紧张——要是它走过来,可能,我和小玲就要成为停尸台上的两具新鲜的尸体了……我一边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换着弹匣。
忽然发现小玲就躺在自己的身边,枪指着前方,我顿时明白那个我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物体为什么没有过来!原来它也害怕!我心一宽,弹匣喀地一声装好了!但再一抬头,却感觉不到了那个物体。原先我能感觉到那个妖怪停留的地方,有一滩鲜血。
这让我有些紧张。我一伸手,把小玲的手握住:“内力!”
小玲的内力顿时传了过来。
我顿时又能感觉到那个妖物在这个仓库的某些地方仍然存在,但气焰已经没有刚才扑过来那样嚣张了!
我拉了小玲一把,嘴里说:“我们去干掉它!”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心里的紧张一松,再也感觉不到妖物有存在了。可能它已经走了!
我和小玲不敢妄动。又停留了几分钟,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
却听到血从包装箱的弹孔里,流出来,摔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惊心。
奇怪的是,外面一直没有人走进来。
我和小玲慢慢地退到仓库的门口,发现两个守门人,早已被人做掉了!而这仓库又偏僻,根本没人来这里,枪声又小,全被车间里的机器声淹盖了。
外面阳光灿烂,但却让人虚脱。
我不敢关上微冲的保险,手抖抖地,把它放在脚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小丽拿着枪,在我身边警戒着,问我怎么样?
我的胸口闷闷地痛着。我解开衣服,发现胸前肿了一个大青包,正是护身符的印记!而护身符上,钉着一根非常不显眼的东西,就象黄蜂的尾针一样。
我正想把它取下来,小玲说:“别用手碰它!”
从路边的冬青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把那根莫名其妙的针,拨了下来。那根细针,落在地上,暗无光彩。
我奇怪地说:“这么一点点的东西,也能当暗器?”
小玲点了点头说:“非金非木!难怪我们找不到那位长老的死因!哥哥你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我看了看地上的针说:“这家伙确实有点邪门!但这东西这么一点点,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人吧!”
小玲不出声,想了想,正想说什么,却神色大变,甩手扔了手里那新折的冬青枝。
我一看,那根枝条,已经没有半点生机,早已枯萎了……
第139节 精灵三招
过了几分钟死亡一样的宁静,小玲对我说:“你先回去吧!估计门内有判徒……我们不能泄了你的身份。你最好与谁都不要见面。”
我停了一会,站了起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亲说:“要走一起走,不然的话,我会担心你的。也许那个妖怪没有走远。”
小玲摇了摇头说:“现在死了这么多的人,马上会有很多兄弟从各处赶过来的。奇门和妖族之间的不再是小的冲突,而是一场战争!今天只是侥幸……你最好现在就走,不然许多话会说不清楚——我不能对长老会撒谎说你不在这里,而且他们一定查得到的,如果真有叛徒怂恿他们要见你,那可就麻烦了。而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说你已经走了,师父不让我说你是什么人就行了……”
反复地说了半天,最后,听得我头皮都发麻,只好同意了。叶芝的事情就完全拜托给小玲了。
只和小玲见了一面,在一起一个晚上。我又匆匆地坐上了火车,回到了回龙镇。
但人的精神却与以前大不一样,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对生好像看得更淡了一些,又好像对生更加留念……
丁总早已经接到了信,知道了奇门死了不少人,但她并没有急着赶回去,反而又在回龙镇停留了一周时间,才在正月十五以后,才去S市。
我问她为什么?
丁总说,其实奇门与妖族的斗争也不是一天了。奇门因为这次伤的人太多,一时间是没能力反攻的。
而按我说的情形,估计是那个血魔挡了我的一梭子子弹,应该也伤得不轻。传过来的消息说和血魔一起来杀人的六个帮凶,全死在微冲的子弹之下了。所以其实妖族的损失也不算小!所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主动进攻。
更要命的是,这次妖族失手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并神奇地预知了他们的藏身的包装箱,以致它们差点全军覆没。现在血魔弄不清楚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物。而在搞不清楚我是何方神圣之前,妖族再狠,也不敢茂然行动。
所以,她留存回龙镇,和我有个照应,反而是个最好的选择。
当然,她也想和女儿多呆几天。
我觉得她说的,在理论上讲,没有多少破绽。对小玲的安全问题,也就放心了不少。
过了几天,接到了一封信,信封是那家时装公司的。信上写着寥寥几句:假如她不爱,心就冻结;假如她爱,心就燃烧。
这都是灾难。两种灾难中,哪一个较好呢?上帝知道!
信的落款,不是裴多菲,却正是叶芝。这又让我叹息了一声。顿时又安心不少。
于是,每天安心地在丁总的指导下,狠练外家功夫。
每天早上很早就起床了,喝一大碗豹子肉汤,然后,提着两个大哑铃,跑到离小镇十里地的一个小水库,然后,转身跑回来。
再喝一碗牛肉汤,然后,开始举杠铃……连举200次……
杠铃一丢,再喝一碗豹了肉汤,接着打沙袋,又是一小时……
各位看官也许认为这哪是锻炼?简直就是借锻炼之名大吃大喝!这你们就错了!说那是肉汤,那是美化一下。其实,那汤里加了中药,简直是苦不甚言,当我捏着鼻了喝下去以后,就觉得全身来火,就是想偷懒那也是不可能的!我要找个东西来出一出心里的火气!所以,一周时间,帆布沙袋,打破了八条。后来,就是在院子里挂着个破的铁皮油桶,里面扔满砖头块儿,手缠绕上纱布,对着破油桶猛打……
吴老哥来过一次,挺有兴致地看着我练功,点了点头,对奇门的药膳之法,颇是惊奇。而对我的进展神速,也很满意。
最开心的是小丽这丫头了……晚上,喝一大碗药酒之后,我跳进刺骨的冷水里,一边浸浴一边把浮在水面上的冰块,一个接一个的用手捏碎……从浴缸里跳出来之后,小丽就用浴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净,这时,我的手,不再是捏着冰块了,而是捏着小丽温柔火热的乳房了……所以,如意神功倒是也练个透熟。小丽也是个练武之人,中气巨足,那个,所以叫床的声音也是惊天动地,以致在早上的时候,见到丁总时,老是看见她的脸是红红的……
丁总走了以后,小丽也回到了监狱。
早上我再起来的时候,没人烧热汤了,我跑了一圈,回到床上,百无聊赖!
到院子里举了几下杠铃,就不想动了。
再锤一下铁皮油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倒是把我吓了一跳,愣了半天,回到房间,脱了衣服,又睡了一场革命的回笼觉……
没人看着,那个功夫的锻炼,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过了几天,吴老哥来了。问我怎样?我难为情的说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怎么勤练。
吴老哥笑了笑说:“我年轻的时候,性子和你差不多。这样吧,现在起,我和你住一起吧……”
结果,吴老哥成了教练。
于是,我又生龙活虎地练了起来。这样又练了大约有一个月时间。
……
一个晚上,我路过镇卫生院的时候,听到人在议论说,有一家人生了三胞胎!
我的心咯登一下,想起了以前三个精灵对我说的话,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卫生院,去看一看究竟。一看之下,不由得心慌意乱——果然是二男一女!三个小家伙都在安静地睡觉呢!什么样子?嗳,那才生出来的孩子,就一个字——丑!
我看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默默地退了出来。
回到家,晚饭后,我和吴老哥说起魔戒的事情。
他很惊讶。
我默默地把魔戒和护身符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了他。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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