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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转载--为中国写一些东西(1/2)

    殇了谁―――写于《明》第二卷卷终

    终于把第二卷写完了,终于可以出来喘口气,喝口水,顺便歇歇,看看小鸟打架。

    写第二卷的时候,听得最多一句就是不好看了,味道变了。其实明这本书一贯穿的就是同一种思想,从来没有什么变化。从第一卷开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到民团第一次战斗后,武安国面对火器巨大威力而忧心的愈发强势的政府对百姓的欺压是否越严重;再到第二卷结尾,所有革新诉求变成了一场无聊的逼宫戏,不过是表达笔者对中国历史与文化的探索与思考。只是第一卷表达的隐晦,第二卷因为文中社会各阶层剧烈的冲突,直接迸发。

    第二卷以殇结尾,看到有读者奇怪,只死了个老汤和,怎么叫殇呢?大家不妨仔细看一看,这章中,死的其实是新兴阶层的那些政治诉求,亡的是政,而不是人。这才是武安国内心深处最无法忍受的悲哀。偏偏这种悲哀无人能理解,对于底层百姓来说,他们需要的是眼前安稳,而不是个人权力,对于官员来说,他们需要的是个人生命的保障,而不是对政府的合理监督和被百姓监督。

    ““管他,就当作践的不是自己,把灵魂脱离躯体在一边观看,被作践出花样来,还可以给人家叫声精彩。要是看准了时机,趁失败那方倒下瞬间踩上一脚,说不定就能被获胜一方记个大功,成为开国或平乱英雄,青史上未必留名,至少从此吃喝不愁了。

    “他奶奶的,谁该当皇帝,谁该死,也不痛快点儿,害得老子连节都过不好”,一个昨夜赌钱输了的汉子伸着懒腰向家走,睡眼惺忪。

    “就是,也不利索点着,折腾起来没个完了”,一个山西口音的商人在一旁搭讪,看样子刚从妓院出来,左右腮帮子上各有两道未洗干净的胭脂红。”

    这就是小说中的大明国情,在武安国大等人的努力下,它具备资本主义萌芽的所有自然条件,动力工业、集约化生产、大面积农业、贵金属货币和近代会计法则,惟独不具备社会发展到此阶段该具备的新思想普及。在这种国情下,活得越清醒,也就越痛苦。所以武安国只能走,走得远远的,远离政治争斗,到外边去修路、建桥,为他所热爱的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至于他所追求的理想何时能实现,以及道路是否正确。酒徒个人认为,在整个社会没做好准备前,由上到下,由下到上,皆属于虚妄。至于先有思想还是先有生产基础,酒徒个人观点是,在生产力没发展到相应阶段,所谓拥有先进思想就拥有一切,那是书呆子的白日梦,和儒家把天下分为方块一样愚蠢。用工程角度衡量,既不具备可实现性,也没可靠性。

    本书发展到现在,武安国怎么看都不像个合格的政客,很多读者对这个角色抱怨甚多。看到读者抱怨,酒徒很高兴。因为酒徒就像设计这样一个人物,而不是具有无限智慧和无限政治魅力的伟人,甚至,他连国人甚为推崇的厚黑学都学不好,他的唯一优点是,把周围所有人当成人,而不是他的踏脚石和玩偶。这么写的原因有二,第一,武安国是个工科生,一个在八十年代中国教育生产线上铸造的纯技术型人才,他要是能具有政治头脑才真正是件怪事。第二,笔者一直认为,古今中国,缺的不是手段有多厚黑,心中有多少从没实践过完美理念的政治天才,缺的是肯踏踏实实为这个国家做事,尊重他人生命与尊严的凡人。缺的是一种平等观念,一个对当今社会普遍承认的政治准则的认同。

    这又扯到了一个老话题上,什么是平等。酒徒在去年几乎每个月都能收到一两封信,与酒徒辩论平等的虚妄。很有趣的是,有的辩论者还来自台湾。看来我们几千年的文化沉积根深蒂固,对“治人与治于人”的追求,并非酒徒三言两语可以动摇。其实平等这个概念不是酒徒的创新,远的从古代希腊“人生而平等,即使人们的地位、天赋和财富等方面不可避免地存在着差别,但人们至少都有要求维护个人尊严的起码权利,正义要求法律应当认可这些权利并保护这些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