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龙阳(1/2)

    我未曾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尝过情之刮骨疼痛,最后剩下的,唯有恨自己。

    他仰头喃喃自语:“龙津桥往南,风光正好,纵马狂歌多少乐事,可----只堪梦短愁长,有生门,却是死路。”

    他仰不愧天俯不怍人,却只错在情之一事上。

    我不知男子之间的情爱是一种怎样的回味,可世人多半鄙夷窃语,儒师道友俱是怒斥,如果天地不容有悖人伦,可我为何对朝夕有一种深入肺腑的悲切。

    薛从雪的故事并非是全部,朝夕投狱后担了一切污名,仍是从容而就,只是忧心家有老母,托友人照顾,囚途当日,他听闻两个消息,一是薛从雪成婚,二是薛家怒斥家中母亲,母亲病困交加与他阳两隔。

    “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食熊则肥,食蛙则瘦。神君何在?太乙安有?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

    薛从雪伫立在门口,他们在这十年里有过数次的相遇,有时只是模糊的消息,有时只是擦肩错过,有时只是遥遥相望,永远都是死结,永远都无解,永远在折磨自己和对方。

    第二日一早,下人来秉----朝夕昨夜已悄然离开了王府。

    他什幺都没带,只携着一管旧笛,在暮夜飘然而去。

    薛从雪很平静,他从曦起在我屋外站了半日,等我用过早饭喝过茶送阿椮出门。

    “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他淡然道。

    “你何以笃定,他一定会跟着你回来”我轻笑,“他本不愿意见你。”

    他背手而立:“我知道,他仍爱着我。”

    我讨厌男人笃定的话语和自以为掌控着所有的自傲。

    “他本不爱你。”我仰起头,冷冷的看着他,“他恨你。”

    “小人不知道公主是否懂得,爱一个人,或者一个人爱你,这是一件极容易看明白的事情。”他道:“话语会骗人,心不会,心会撒谎,可身体不会,身体会伪装,可眼神不会,眼神会掩饰,可感觉不会...”

    “爱不会因为恨而减少,只会因为恨而爱的绝望。”

    压抑着膛的怒火,我冷笑道:“那本,拭目以待。”

    他拂了袍子,在地上跪下:“小人愿为公主家商,只为二个不情之请,其一,求公主为小人开额勒苏芒哈地的行碟,其二,我若带回朝夕,请公主在今上面前,为朝夕执言,让他归宗入祠。”

    阿椮归家后,我与他说了此事。

    他沉吟了片刻,极快的点了点头,薛从雪是近南之地的宋商,家资万金,若是得了他的相助,也少了许多的顾虑。

    待说到他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