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同衾(1/2)

    同衾结发鸳枕,合衾同眠。

    我和阿椮,青梅竹马之情,两国缔结之姻,自然是恩爱不渝人人艳羡之佳话,做一双天下典范楷模,宜室宜家,树立在高高云端。

    泪烛摇尽爇短檠,香鸭低袅暖罗帐,他躺于我身旁,有阿椮的气息和暖融融的热,从未曾想还可以如此贴近的亲昵。

    帐外暗淡星辰亮光,满室静匿,我枕着手臂昏昏睡去,似梦非梦似醒非醒。

    窸窣的衣袂翻身,背上一片温热,我被纳入安宁的气息,阿椮揽住我的肩,于被衾里寻住了我的手。

    “无忧,我睡不着。”他在我身后轻声道:“今夜,父王安好,我有了你,做梦似得,这幺圆满。”

    口的软玉温热的贴在口上,他轻缓的吻落在发间,慢慢的巡游至我的脖颈,轻羽似得撩过,温温的,热热的。

    我于困倦中猛然睁眼,口的玉沉甸甸的压着鼓动的心,阿椮的吻游离至腮边,在耳畔落下一阵炙热的呼吸。

    我嗓子干哑,偏头躲开阿椮的撩拨,平静的握住他覆在我身上的手,借着微茫的光望着帐顶:“阿椮,我不想瞒你,我...已非在室之身。”

    身后温暖的身体猛地僵硬,被我握住的手无力的垂着,他含糊的声音半响回荡在香馥的帐间:“是...如意?”

    “是。”我自血淋淋的心中捧出事实。

    重重的砸床声震响沉寂的夜,阿椮喉头哽动咬牙道:“他...一个低贱的奴仆...竟然敢...”

    我沉默,沉默中轻轻吐出一句话:“对不起,阿椮。”

    阿椮不说话。

    天快亮了,这幺冷的夜,闹腾了一夜的疲惫,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我又梦回十五岁那年,在凤宁那一场隆重的及笄之礼。

    我是父皇长女,先头只有一个铭珈皇兄,几个哥哥姐姐都在襁褓夭折,也包括我尚未取名的亲哥哥。我出生那日,窗外的萱草一夜间都开了,父皇当时道,萱草花开,为母忘忧,既然如此,那就取名叫无忧吧。

    十五岁的及笄之礼,我有了封号,镇国公主。

    那日观礼的贵人命妇,躬身遥祝,为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