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亲吻(2/2)

去,回身向靛儿道:“阿椮可曾来信了?”

    靛儿道:已经送来了,搁在书桌上。”

    年关之时,阿椮回来了。

    其他属地的王子早已回城,阿椮是回来最晚的一个,听府里管家道,今年北宛雪下的极大,额勒苏芒哈地更是风雪肆虐。按往年的惯例,北宛如果有雪灾,牧民牛羊冻死日子难熬,只得涌入近南之地,两国争水争粮争地,少不得又有一番摩擦。

    他归来那日,我裹着大红氅衣,在城外等他,同来的还有王的御前奉官,来接阿椮入。

    这幺冷的冬天,风吹进骨子里,倒有种爽快的痛感。

    远远的马队负辕行来,我站在高岗上,望着一行胡子拉渣的男人。

    一匹骏马从行人中窜出,阿椮打马朝我奔来,在我面前猛的拉住缰绳,含笑环绕我一圈道:“远望以为是路遇出塞昭君,近看才知是我家公主。”

    我望着他叹口气:“总算回来了。”

    他仔细的打量着我,眼里光芒流转,几月不见,他越发随了,裹着一件牧民常穿的旧袍子,何曾有个王子的模样。

    一行男人缓缓策马而来,俱是恭敬下马跪膝行礼:“见过公主。”

    都是虎背腰圆的草原汉子,一个个面目黧黑挺拔异常,阿椮笑道:“都是额勒苏芒哈地的雄鹰,此番带回来面见父王。”

    我颔首:“风雪载途,各位一路辛苦了,请先随奉使入面圣,府里早已摆下酒宴,虚席以待。”

    我转向阿椮:“你先去见父王,我在府中等你。”

    ”和我一道入去。”他俯下身子,马鞭卷在我腰上,抬臂把我抱上马安在身前,温暖的长袍紧紧裹住我,长鞭打马入城。

    “阿椮,放我下去。”

    他不肯,身后的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爽朗的大笑:“啧,小别胜新婚呐。”

    他朝身后哄笑的男人甩出一张得意的脸,甩下众人带我踏马而去,我只留一双眼在外头,藏在他袍子里:“额勒苏芒哈地情况可还好?我真怕你回不来了...”

    他紧紧的环住我:“我回来了,你可高兴?”

    我诚恳回答:“自然是高兴的,你不知道,这几个月...”

    他俯下身子低头,扣住我的肩膀后仰,温热的吻堵住我未说出口的话。

    极热的吻,暖春的风似得落在我冰冷的唇上,仿佛要以这热度让我冻僵的身体活过来,要把炙热的感情灌入我膛,我抑不住全身颤抖,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袍,他带着薄茧的手暖暖的摩挲我的脸庞,反复吸吮着我的唇,轻飘的爱意溢出相印的唇:“无忧,我想你。”

    那是阿椮的气息,热烈又放肆,烫人又温暖。

    谁曾在雪夜温柔执我手,谁曾拥我入怀呵护,谁的吻游离凉薄,谁是我心头那滴血,那都不重要。

    我放纵自己在阿椮的气息中迷失,晃神。

    阿椮,再对我好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