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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阅读(2/2)

?”

    下午三点,苏晨正在餐厅後面的休息室发呆,忽然接到了Fnac拍卖行的电话。

    “我是。”

    “这里是Fnac拍卖行,我是审核人员Susana。您之前申报的拍品我们已经完成初步确认,您什麽时间方便可以带拍品过来进行资格审核吗?”礼貌而优雅的英语流畅利落。

    “明天上午十点可以吗?”

    “好的,明天上午十点见。谢谢您。再见。”

    挂了电话苏晨有瞬间的落寞,卖掉那箱酒,自己和男人便真的不会再有一点联系了……当初拿走酒虽然是为了生活费,但其实他自己明白,在他心底还存着一点点希望,希望男人可以追过来,哪怕只是为了酒。

    很多时候苏晨问自己,到底为什麽对肖南念念不忘,简直就像小白偶像剧里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情节,他很认真地去想,但只要一回想起男人的模样心就会本能地刺痛,然後他才发现,不管自己嘴上对安旬说得有多释然,他还是爱着男人。

    这种爱已经深入骨髓,在他毫无察觉的日日夜夜里,慢慢地,一点点地,渗透他整个人,而想要将这种融为一体的感情硬生生剥离,却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该怎麽办?”

    现实中很多很多人都经历过这样的情感,无助,绝望,眼睁睁看着它溜走。

    苏晨没有任何办法,忘也忘不掉,恨也恨不起来的时候,只有深深埋藏,期待或许十年二十年後,自己想起他时不会再鼻子发酸眼睛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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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nac是巴黎比较有名气的拍卖行,成交价一般都比较高,苏晨开着吴元的minicooper准时到达那里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等在贵宾室了,除了进行评估的审核人员,还有Fnac的拍卖主持人──Peter。

    苏晨听过他的名字,在业内口碑不错,对拍品的知识非常全面,带动气氛的能力也特别出色,可以说他是Fnac的镇店一宝。

    “这次秋季拍卖主打古代东方,顺带拍些近代奢侈品,如果顺利成交,我们会对您的拍品抽取百分之十的佣金。”几个小时後,Fnac认定苏晨的酒确属珍品,但Peter看了看他一身休闲的东方面孔,淡淡地说。

    百分之十是很高的抽成,也是因为与此次主题不太吻合的缘故吧?苏晨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这些东西留在他手里也舍不得喝,不如换了生活费让安旬高兴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苏晨按照拍卖行的流程出示了护照等证件,又在Fnac总部签订了合同看到红酒被封存起来,然後只要等半个月之後正式的拍卖,一切都会有结果了。

    到公寓将合同等文件收好,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昨天晚上,他和小安本来想要放松一下,结果却偶然在成人频道里看到殷彧新拍的GV片,小安几乎崩溃,这样深刻的痛他明白,看着爱人跟别人上床还一副陶醉的样子,任何人都会受不了。

    两个傻瓜,他和安旬都一样,抱着无望的梦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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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南和殷彧一暗一明,连手抽出寰尚背後的阴谋者──意都,然後借助Andreines空无一人,吴元打开吧台处小巧的台灯,看著苏晨欲言又止,安旬先去後面的休息室整理床铺,苏晨知道自己必须要给多年好友一个交待。

    “我喜欢男人。”

    平静的眼对上了好友震惊的目光,吴元张著嘴慢慢消化著冲击力过强的讯息。

    “我到巴黎来的原因是要离开一个男人,我不能留在他身边,这个故事很狗血,细节我不想说。”

    吴元脸上变了几变,很快恢复平常:“他伤害了你,并且追到了这里?”

    苏晨知道吴元是个聪明人,自己只说两句他就联想出前因後果,点点头他说:“我不打算见他,但巴黎已不能留。”

    吴元一震:“你要走?”

    “暂时离开,他新鲜劲过了就没事了,我再回来。”

    “我陪你一起。”没有犹豫,吴元神情坚定,他想要保护苏晨,错过的时间太多,他不想留下遗憾。

    苏晨微笑,是许久未曾发自真心的笑容:“阿元,你永远是我最亲密的挚友,我不想害你。”

    话说的含蓄却也明白,吴元脸上倏地失了血色,他直直盯著苏晨不变的神情许久,眼中浮现深沈的失意,阿晨中意的人,终究不会是他……

    “你要去哪里?”虽然心在抽痛,但吴元不想失了风度。

    苏晨轻轻摇头:“不说为好,事情过了我会电你。”

    “信不过我?”吴元皱眉,再怎样他也不会将阿晨的下落透露给伤害他的人,况且他们还是“情敌”。

    “你知道不是。”苏晨目光不变回视他。

    吴元叹息,无奈地说:“我明白。”

    送走吴元,苏晨转回休息室,安旬正坐在床上发呆,见他进来抿了抿嘴唇说道:“他……他刚刚说带我回家……”

    苏晨料到安旬会心软,但他和殷彧之间的感情不同於自己和肖南,他始终认为或许以安旬的纯真善良以及殷彧的面冷心热,两人可以走出令人满意的结局。

    “这是你的人生,小安,你自己决定吧。”

    躺在对面的简易单人床上,苏晨疲惫地闭上眼,如果他可以单纯些,肖南可以在意些,或许他们,不会走到今天。

    之後的几天风平浪静,餐厅照常营业,而无论是肖南还是殷彧都没有出现过,苏晨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或许他们只是偶然遇到而已,自己对於男人不过是消遣,这点,他早就知道不是麽……

    痛恨自己因为男人而起伏的情绪,即便身处异国,可心仍得不到期望的自由,为什麽那个人可以随意伤害自己?为什麽他说的每个字都会影响自己的心情?自己又为什麽要受这样的煎熬?

    每一天,看到安旬的落寞,想起自己以前的委曲求全,苏晨就忍不住自问,他们都是平等的,为什麽男人们就有权力伤害他们、刻意羞辱他们?

    不管是秦柏、庄叶,还是肖南,似乎都认为自己应当付出全部,即使受伤也应该全盘接受,那麽是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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