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爸爸会回来,因为……你是爸爸唯一的、最疼爱的女儿。
母亲死了,父亲不知从哪里得来母亲自杀的消息,来到平江市,说是,要将纪清时接去a市生活。
纪清时审视着眼前高大的、衣着光鲜的男人,这个男人,真是自己的父亲吗?
最终,跟着父亲去a市。
去了a市以后才发现……
她的父亲,竟然在母亲之前,早就有了别的女人,而且早就有了儿子。
她本该是嫡出,倒成了私生女。
爸爸由于工作忙碌,很少回家,很少管她。大多数时间,她和继母以及继母的儿子生活在一起。继母的虐待、异母哥哥的不怀好意……
十年,她挣扎如困兽,却无力逃脱。
她只好努力读书,这样,才能逃脱这个,看似繁华优越的囚笼。
最近,她渐渐揣测出,母亲自杀的真相。
回忆至此,她伸出右手,将床头柜的小台灯拧开,灯泡散发出微弱的橘黄色的光亮,穿着破旧睡衣的她,呈现在微弱灯光之下。
雪白的肌肤,像是水淋淋刚打磨出来的豆腐。
天生微黄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纪清时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她从床底翻出一个长十五厘米,宽十二厘米,已经生锈的长形铁盒。铁盒原本有个锁扣,锁扣与铁盒的接缝早已断裂,锁扣便也不知所踪。
她用手把盒子上的灰尘抹掉,将盒盖打开。
盒子里的东西不多,让人一目了然。
一缕用皮筋束起的女人头发,自然卷,有些发黄。
一把断裂的木质梳子,层次不齐的,不剩几个齿。
一把小刀,她梦里常出现的那一把,蒙古小猎刀,精致的做工,刀柄,刻着精心制作的花纹,像逝老的图腾,盯着花纹看久了,仿佛能听见失落的远古部落的吟唱,一声一声,遥远的梵音。
全是母亲的遗物,包括这个铁盒。
纪清时像是着魔,将蒙古小刀握在手心。再将铁盒关上,推入床底。
妈妈,清时好想你。
她更加握紧手中的小刀。
越是握紧,想念越深。
越是想念,越是疼痛。
蚀骨的疼痛。
妈妈,清时,好想能够变得强大起来,替你报仇。
砰!纪清时房间的木门,本来就不结实,关不紧,推开也会吱嘎吱嘎作响。这下可好,被人用力一醅便砰的偏在一爆灰暗的墙壁,顿时掉下几块灰白渣滓,散落一地。
“干什么,你!”纪清时迅速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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