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0-24(2/2)

你做老婆。”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听到如此真挚朴实的表白,唐糖非但不感动,反而像是被烫到一般,脚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怎么了?”他不解地问。

    唐糖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地板,视线有些模糊。看吧,她就知道,他不是好的对象。虽然他已经不满足条件,可她太贪恋他的气息和温暖,所以仍不死心,想博最后一次,“如果,我不想结婚呢?”

    宋博彦怔楞,眉头皱了皱,“什么意思?”

    唐糖深呼吸,一鼓作气,“我想和你交往,可我不要结婚。”

    宋博彦用了半分钟的时间来消化这句话,并自作聪明地把她的反应视为婚姻恐惧症,还特别贴心地安慰,“结婚的事可以晚点再说,我们先在一起,等你想结时再结。”

    唐糖摇头,执拗地说,“不是这样,我要的是永远不结婚。”

    “永远?”宋博彦眯起眼,额角轻轻跳动,“你该不会想让我做你情夫吧?”

    唐糖咬着唇瓣,尽量说明他跟普通情夫的区别,“不是情夫,只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责任和约束,如果你找到合适的女人要结婚,我不会干涉的。”

    “呵呵。”宋博彦轻笑,咬牙切齿地问,“连情夫都够不上,就一床-伴是吧?”

    “只谈性,不谈爱?”他继续问,“是不是连彼此跟谁上床都无所谓?”

    唐糖抬起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的,如果你答应,我保证只跟你发生关系。”

    “那我呢?”宋博彦问,“可以有别的女人吗?”

    想到他会抱别的女人做那些脸红心跳的事,唐糖心像是被蜇了一下。明明很疼,可为了达成目的,她还是违心地说,“没关系,只要不被我看到就好。”

    压抑的怒火哄地涌上来,宋博彦的脸一下变得通红,眼睛里冒出愤怒的光焰。他瞪着面前的女人,恨不得把她脑袋拆开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她一面说着会对他保持忠贞,另一面却可以放任他脚踩N只船。她当初对杨阳也是提了这个要求吗?那现在呢?是腻味了杨阳,想换一个口味?还是对方已经找到合适的人,所以她要按照承诺退出?看来,之前是他错怪了杨阳,不是他不承认有女人,而是她不想认同这段关系。

    想起杨阳跟她的亲密,宋博彦心里不再是酸溜溜的醋味,而是心寒和同情。任谁都看得出来,杨阳对她很好,可这样也没有打动她,不是吗?她照旧可以潇洒的转身,对另一个男人说,“我不要、也不会给责任和承诺。”

    那他呢?如果答应后会不会是另一个杨阳,重复相同的命运,把心一点点交付出来,却得不到丝毫回应,甚至无情践踏。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初次心动就遇到一个玩弄感情的女人,宋博彦遗憾自己看走眼,用错情,可更痛恨自己的是,明知她的为人,却还是不争气地放不下她,单是想到她会跟别的男人提这个要求,他的心就像被人撕扯开,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宋博彦紧紧咬着牙关,下颌肌肉控制不住地在发抖,“唐糖,你说我该答应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果然还是过了12点啊。如果还有等的亲,小秋默默给你们点赞。

    这章还是没有肉,你们不会失望吧?其实,很多亲留言一边求肉,一边也觉得,上肉快了些,所以,让宋小四再追追吧,要知道,剥糖纸的过程也是非常美妙的。

    关于糖妹纸的心思,大家猜了很多,弱弱告诉你们,乃们猜对了一半,还有一半,慢慢揭晓,不过,不要因为这章的转折,就误以为宋小四会黑化,糖妹纸会变成弱女纸,放心,谁扑谁是秋妈老早就定好的,你们就不用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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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来说感谢的话:

    昨天v了,看到很多一直冒泡和从没冒泡的亲的身影,谢谢大家的支持和不离不弃,让秋秋在收藏夹异常猛烈的周日,而且是只有一更的情况下,依旧挤进了第一页。(hoho,要知道编编可是很担心我挑在周日上收藏夹,会因为收益不够,被排到后面页去的。一直催着我周四、周五上,说那两天人少,而且听到我只有一更,基友和编编都要昏过去了,说我死定了。)还好,还好,亲爱的们超级给面子,只有极小一部分人选择了暂时离开。(*^__^*)嘻嘻……好开心啊,让我小小嘚瑟一下。

    还要谢谢大家温馨体贴的留言,看到你们叫我好好享受周末,瞬间热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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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点不开心的事情。

    喜欢看别人留言的亲,应该发现,有读者说了19章抄了TVB一部剧,虽然有辩白的嫌疑,但这里小秋要特别说明下。

    首先,我的确借用了对小孩子脑出血判断的梗,之所以会用这个,一来小秋不是医生,没法杜撰yy一个病例,二来是觉得这个病例额很好,可以有效突出唐糖的医术高超。包括之前某章里,那个被标枪插到肚子的病例也是从韩剧里借来的。

    可是,除了借病例,我没有借用任何剧情,而且,所有病例都是为了突出人物性格,在每一章里只占了极少一部分,包括被指责抄得十足十的小孩子的病例,你们都可以去看一下,小秋几乎是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这个病症,所以被指责,觉得很冤。

    其次,为了避免这类事情发生,小秋以后会谨慎处理借病例的事情,能不用就不用,用了,我也会标示,以免让某些亲不舒服。

    最后,也请大家多包容和谅解,谢谢大家

    23、晋江独家发表

    “什么?你没同意?”周延把茶杯啪地顿桌上,“你傻了吧?”

    “人家姑娘主动说愿意跟你一起,你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老四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宋博彦灌下一大口酒,辛辣苦涩全在心头,“她那是要跟我一起吗?她只是需要一个床伴。”

    “床伴也是伴,总比什么都不是好。”周延怒其不争,“你想想,她人都是你的了,还跑得掉?再说,人家只说不结婚,但承诺会一对一,结束权也交给你。你要是想继续,别喊gameover不就得了。”

    “你要是真在意那张证,还不是轻而易举,她在不在都能扯出来。最重要还是两个人能在一起。”周延呷了口茶,继续分析,“而且,她也不是更古不变的,保不准时间一久,她就想结婚生子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关键是她是不是你想要的人。如果是,那就死磨硬泡,终究能让她爱上你。”周延以身说法,“你看我和微微,当初她不也是死活不肯嫁,说孩子一生就走人,后来不照旧被我拿下。”

    似是怕说服力不够,周延又举例道,“还有二哥和楚楚姐,你知道的,恨得都动刀子了,可最后不也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你忘了咱们劝二哥放弃时,他说过,就算是块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更何况是人。”

    “那万一她的心比石头还硬呢?”宋博彦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你看杨阳,对她多好,不是照样捂不热。”

    坐在宋博彦右边,一直保持沉默的瞿白听到这儿,眉头蹙了蹙,“老四,你确定杨阳是唐糖男朋友吗?”

    “还能有假?她连家里钥匙都给人家了,况且我亲眼见到他们很亲密。”宋博彦吃味。

    闻言,瞿白眉头蹙得更紧,嘴里念念有词,“那就怪了。”

    周延耳朵尖,隔着个位子也听到了他的话,好奇地问,“什么东西怪?”

    瞿白睨了眼愁眉不展的宋博彦,“如果杨阳真是她男友,那一定是唐糖捂不热,或许是杨阳别有所属。”

    “这话怎么说?”周延追问,“老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瞿白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杨阳有别的女人,而且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什么”、“什么”?周延和宋博彦异口同声惊呼。

    宋博彦蹭地站起来,一把拽住瞿白的胳膊,“你这话哪儿听来的?”

    他力道很大,险些把瞿白从吧椅上拽下来,周延见状,忙不迭拖开宋博彦,“老四,你先别激动,听瞿白慢慢说。”

    瞿白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被箍疼的手,缓缓说,“我也是昨天才刚知道,而且也是推测。”

    说来很巧,昨天瞿白带着乔依依去文化公司谈事情,乔依依嫌那些商业谈判烦人,就在外面等他。

    等瞿白出来,发现她站在会客室,跟一个女人聊得火热。见到他,乔依依小跑过来,拉他走到那女人面前,兴奋地说,“瞿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黎瑾希,是最好的朋友。瑾希,这是我老公,瞿白。”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瞿白笑着打招呼,顺便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五官精致灵巧,就是清瘦了些,眼睛也不够清亮,像是蒙了一层雾。

    乔依依听瞿白谈完事了,便挽着黎瑾希走在前面。许是见到久违朋友,她格外开心,小嘴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听。

    瞿白跟在后面,发现虽然乔依依提了很多问题,可黎瑾希的答案几乎全语焉不详,问到类似你现在做什么,住哪儿等问题时,更是抿唇笑过。

    瞿白以为黎瑾希过得不好,所以不愿意多提,还给乔依依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追问。到公司门口时,乔依依热心提出,“瑾希,你反正也没开车,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黎瑾希浅笑着说。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记喇叭声,瞿白循声望过去,看见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来,停在他们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小男孩儿从车内探出头,大叫,“妈妈,快上车,我们去吃pizzeria。”

    门口一共就他们三,不用猜,也知道孩子叫的人是谁。乔依依侧眸望着黎瑾希,吃惊地问,“你儿子这么大了?”

    黎瑾希依旧是浅浅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依依,我先走了,改天再联系。”

    乔依依点头,不舍地看着她走上车,车子驶离那刻,透过后视镜,他们看清了驾驶座的男人,令她和瞿白不约而同叫道,“是他?”

    瞿白侧过头问:“你认识杨阳?”

    “杨阳?”乔依依歪着头,茫然不解,“他不是Sunny吗?”

    “Sunny.”瞿白重复呢喃,脑子飞快转动,“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熟。”乔依依徐徐讲起往事,“他是瑾希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后来成了她男朋友,瑾希给我看过他的照片,有一年圣诞节,我和瑾希视频时,刚好他也在,所以聊了两句。”

    乔依依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哦了声,“对了,我们还见过一次。就是他来学校找我,问我知不知道瑾希去了哪里?我不晓得他们发生了什么,后来也没听到消息,还以为已经分开了,没想到还是在一起,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瞿白跟杨阳没有生意往来,并不熟悉。可京城里圈子不大,杨阳虽没有显赫的家世,不过凭借投资的头脑和手腕,在圈里也颇有名气。据他所知,没有任何消息显示杨阳是已婚,就连女友都不曾听到过。如今倒好,一下子冒出两个,先是老四说杨阳是唐糖男朋友,现在又来个黎瑾希。

    “这个黎瑾希是什么人?”瞿白疑惑地问,“你说是最好朋友,怎么以前都没听你提过。”

    正在走路的乔依依脚步一滞,语带感伤,“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大学时,她跟妈妈去了美国。一开始我们还经常联系,可大三时,突然就断了消息,我一直在联络她,还专门托美国的朋友帮忙找,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听出她的哀伤,瞿白搂紧她,亲吻她的鬓角,“也许,她有什么苦衷。”

    “我也这么想。”乔依依哽咽地说,“老公,你不知道,今天在公司看到她,我差点没认出来。她整个人完全变了,比原来瘦了好多,感觉好像藏了好多心事一样。”

    瞿白抚摸她的长发,赞同道,“是呀,我也觉得她好像有心事。”

    乔依依难过的说,“瑾希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很活泼,成天嘻嘻哈哈,很有活力,特别是和sunny在一起时,连发给我的邮件都能拧出快乐来。”

    “刚开始我以为她是跟sunny分开,所以人变了,可现在看好像又不是。”乔依依不解,“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乔依依担心老友,瞿白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按照乔依依的说法,黎瑾希跟杨阳曾经是恋人,现在又在一起,那唐糖又算怎么一回事?

    晚上听宋博彦愤慨地讲起唐糖的不婚论,瞿白对这三个人的关系更加糊涂。

    “这有什么好糊涂。”周延一幅洞穿真相的模样,“很明显,杨阳认识黎瑾希在先,唐糖在后,现在黎瑾希带着孩子回来找他,杨阳便选择抛弃唐糖,照顾初恋和儿子。”

    “是这样吗?”瞿白有点不敢相信,“感觉没那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这不是明白着的吗?”周延说,“你想,老四说之前杨阳跟唐糖很好,现在唐糖却突然答应老四追求,提出要交往,这不充分说明,她跟杨阳的关系结束了。”

    宋博彦回神,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甩了唐糖?”

    “肯定呀。”周延说得笃定,“我看唐糖八成是被杨阳伤怕了,所以才恐婚。”

    瞿白寻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倒是不排除这个可能。”

    听完这番分析,宋博彦捏紧酒杯,重重锤了一下吧台,“这混蛋,竟然敢甩她,我非找他算账去。”

    酒杯四分五裂,一块玻璃残渣嵌进掌心,瞬时鲜血活着酒流下来,瞿白一看,立即吩咐酒保拿毛巾和纸,压住伤口,并忍不住责备,“你疯了?你这手是要拿刀的,万一伤到神经怎么办?”

    周延也按住他肩膀,劝道,“你先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那混蛋正太竟然敢这么践踏她。”宋博彦愤愤地说。

    周延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老兄,我说你是不是一谈恋爱就变傻了。他要是不甩她,不伤害他,还有你什么事?”

    宋博彦茫然,“什么意思?”

    “小六意思是,这是你的好机会。”瞿白替周延解释,“唐糖现在正是感情受伤期,你要是能她身边,她一定会爱上你。”

    聪明一世的宋博彦在感情上也犯傻,“可是,她都说不想结婚。”

    周延和瞿白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过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耐着性子教导,“她刚受伤,当然不想结婚,等伤好了,自然不会说不结婚。”

    宋博彦半信半疑,“真的吗?那万一一直不好呢?”

    “啊……”周延一声长啸,狠狠踢了宋博彦的屁股,“你他妈能不能别说这种丧气话?不就是个女人,你就是八年抗战,也得攻克下来。”

    宋博彦蹙眉,问出另一个严峻地问题,“可是,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

    他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唐糖,你也太高估自己魅力了,如果我要找床伴,那我一定找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床上功夫好的女人,至于你——我没兴趣了。”

    听他重复当时的话,周延忍不住腹诽,这小子,甜言蜜语没学会,伤人的话倒是直戳心窝子。

    哎,如今之计,也只有不要Face,权当那天说的都是放屁,不算数。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是为了让小四理顺追糖路,也为接下来剧情做铺垫,hoho,有你们喜欢的杨阳,看完了,是不是更感兴趣呢……

    累死了,睡觉去。

    留言哦,送积分,之前的都收到了吧,今天的明早再送……

    24、晋江独家发表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兄弟们一连套追妻策略,让宋博彦低落的情绪渐渐回转,变得信心满满。

    第二天,他早早守在公寓楼下,见唐糖出来,立即迎上去,“早。”

    唐糖吃惊地看着他,心中充满疑虑。昨晚,他不是狠狠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怎么隔早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笑语盈盈地问好。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你找我有事?”唐糖开门见山。

    宋博彦注视着她,答非所问,“昨晚睡得不好吗?”

    唐糖皱眉,下意识地碰了碰眼睑,“还行。”

    宋博彦哦了声,食指拂过她眼睫下的黑晕,浅笑揶揄,“那今天化的是烟熏妆?”

    被无情戳穿掩饰,唐糖不悦地别开头,躲开他亲昵的动作,“你很闲吗?关心起我的妆来。”

    宋博彦摇头,似笑非笑,“不闲,不过关心你的时间有很多。”

    唐糖一怔,回头静静仰望着他,似乎是在研究这话里蕴藏的深义。过了好一会儿,她敛起思绪,语气严肃,“宋博彦,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说我就走了。”

    她的急躁,倒让宋博彦本有些慌张的心镇定下来。浅浅一笑,他说出来意,“我答应你的提议。”

    其实,从他刚才的表现,唐糖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不过听他亲口说出来时,还是有些吃惊。她望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宋博彦耸耸肩,拿出和兄弟们商量好的说辞,“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提议很诱人。而且,你应该看得出,我对你有好感,反正也是玩玩,总要找个喜欢的来试。”

    “可我不想结婚。”唐糖强调,“不是暂时,是永远。”

    “我是暂时,不过你不是说,只要我想结婚,你就会结束这个关系吗?”

    听到他说要另取她人时,唐糖的心仿佛被蜇了一下,刺痛难抑。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昨晚,他负气摔门而去后,她也是这样,好似心被抽空一般,空洞生疼。

    他没说错,她的确睡得不好,几乎一夜无眠。是夜,她拥着凉被子坐在飘窗上,遥望着不夜的城市,思绪万千。联系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对宋博彦的反应,答案跃然于纸上——她已经不受控制地喜欢上他。

    这绝不是一个好症状,她想要的不过是和一个有感觉的人一起生活,谈一场不咸不淡地恋爱,不用付出太多真心,不用交付爱情,彼此都有后退的空间,分开时,两不相欠,更不会伤心难过。

    可是,如果那个人是宋博彦,她不敢保证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更害怕,有一天自己不得不离开时,他也并非会如所承诺的那样,无所谓地接受。

    通过昨晚,她已经清楚知道,他绝不会是好对象。所以,这一次,换她来拒绝,“对不起,我改变注意了。”

    她的反应似乎在宋博彦意料之中,只见他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举棋不悔,我这儿不开后悔药。”

    “你不也出尔反尔。”唐糖抢白,“昨晚,你明明斩钉截铁地说不同意。”

    “有吗?”宋博彦歪着头,作思考状,“我有说过吗?我怎么记得我是说会好好考虑。”

    “你放屁……”

    宋博彦点住她的嘴唇,佯装生气地指责,“不许爆粗口。”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将她的唇牢牢黏住,非但说不出脏话,连否决和抗议都销声匿迹。

    唐糖怔怔地看着他。阳光下,他俊雅的五官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显得格外好看,让她失了神。

    她的反应让宋博彦心情大好,如果时间允许,他不介意站在这里被她仰望一辈子,只是今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宋博彦笑着问,“看够了吗?”

    唐糖回神,仍有些茫然,“看什么?”

    “我呀。”宋博彦大言不惭,“知道我长得帅,不过以后可以慢慢看,现在先去上班。”

    唐糖切了声,扭着头逞强,“谁看你啊,我是在看太阳。”

    睨了眼她羞红的脸,宋博彦一本正经地附和,“是呀,太阳真大,把你脸都晒红了。”

    唐糖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不再跟他废话,免得自己越说越囧。

    见她转身就走,宋博彦大步跟上来,一把抓起她的手,“去哪儿?车就在后面。”

    温热的大掌触上时,唐糖颤了一下,低眸扫了扫被握着的手,微微蹙起眉头,“我自己有车。”

    “我知道,不过今天起,它宣告退休。”宋博彦笑着说。

    唐糖眉头蹙得更紧,“什么意思?”

    “以后你都坐我的车。”他说得理所当然,稍稍用力将她拉向自己。

    唐糖拖住他的手,叫道,“等一下……”

    “不能等。”宋博彦打断她的抗议,提醒道:“再磨蹭就该迟到了,你今天坐门诊吧?迟到了,病人会投诉的。”

    只是一个短暂的犹豫,唐糖便被他拖上了车。看她不满地嘟着小嘴,却乖乖系好安全带,宋博彦偷偷笑了一下,追妻第一招——装聋,初见成效。这是周延教他的,“但凡不想听的,权当没听见,特别是那些拒绝和抗议。”

    **

    宋博彦口口声声怕迟到,可出了小区,车子却驶向另一条路。

    唐糖虽是路痴,也看出两边的景物跟平时看到的不一样,连忙扭过头,“你开错了吧,这条路不是去医院的。”

    宋博彦大方承认,“对,不是去医院。”

    “那是要去哪里?”

    看她紧张的模样,宋博彦失笑,“怎么,怕我把你卖了?”不等她回答,他又补充道,“放心,就算你想,我也舍不得。”

    唐糖再次把头扭向一边,决心待会儿一定要跟他说明白,不管他昨晚是假拒绝还是真耍赖,那个提议都必须废止。

    车子七拐八拐,驶进一条小路,宋博彦将车停靠在路边,“到了,下车。”

    唐糖瞅了瞅窗外,除了来来回回的行人,没见着早餐店,实在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看她迟迟不肯下车,宋博彦干脆替她拉开了车门,取笑道,“都说了舍不得卖你,还怕啊?”

    唐糖甩给他一记白眼,挥开他来牵自己的手,问出疑惑,“在哪儿吃,没看见店铺啊?”

    宋博彦锁好车门,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小弄堂,“就在里面,走几步路就到。”说罢,径自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唐糖挣扎着想抽出来,却被攥紧了放进大衣袋子里,口袋的余温和着他身体的温度,瞬时熨帖了她糟乱的心。

    算了,外面天寒地冻,就当取暖吧,唐糖这么说服自己。

    看她顺从地跟在后面,宋博彦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V,追妻第二招——强势,效果不错。

    **

    宋博彦领着唐糖进了一家四合院,刚踏进小院子,他就大声嚷嚷,“老爷子,我来蹭饭了。”

    唐糖疑惑地望着他,“你认识老板?”

    “有点熟。”

    话刚落,中庭就传来一道苍劲有力的男中音,“有点熟就敢来讨饭吃?”

    唐糖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就望见站在门楣边的老者,一袭纯白色罩衫,飘逸灵动,像是武侠片里的绝世高手,不过在初冬的天气,仍让她担心,“他穿这么少不冷吗?”

    宋博彦紧了紧她的手,眉眼含笑,“他是冬泳爱好者,比你可强多了。”

    唐糖没好气地瞪着他,“我也不怕冷啊。”

    “对。”宋博彦晃了晃抄在衣兜里的手,奚落道,“就是手冷得像冰块儿。”

    “都冻成冰块了,还站外面做什么?”老爷子插-进话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不领着你媳妇儿进来吃饭。”

    媳妇儿?唐糖怔愣,刚想解释,就听旁边的男人爽爽快快的答应道,“诶。”接着,被半搂半推地进了屋。

    一坐下,唐糖立即从他兜里抽出手,趁着老爷子去拿早餐的空档,义正言辞发表声明,“宋博彦,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忘了,昨天的提议不算数,咱们还是做回同事。”

    宋博彦充耳不闻,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点茶,老爷子这儿的茶可不是谁都能喝到。”

    唐糖挥开他的手,略显烦躁,“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懂?”

    “懂了。”宋博彦如是说,“不就是你出尔反尔,想说话不算话?”

    唐糖抽口气,压在心中翻腾的情绪,努力平静地说,“昨晚是我太唐突,说出那样荒诞的提议。后来我想了一整夜,觉得那样对你太不公平,所以……”

    “我没觉得不公平。”宋博彦切断她的结论,“你情我愿的协议,没有不公平。”

    “可是我不会爱上你。”她急得脸都红了,“也不会跟你结婚、生小孩,还有……”

    “那些都不重要。”宋博彦再次打断她的话,淡淡一笑,“而且,如果你觉得这是亏欠,那可以在其他方面补偿我,比如……”

    他顿了顿,忽地凑到她耳边,缓缓吐气,“某件事上,多努力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儿打球把脚扭了,去医院折腾回来,就不想写了

    早上去医院拿昨晚拍的片子,又派对上药、付钱……一直搞到11点多才回到家,所以没上午更

    现在补上,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关于脚,谢谢大家关心,谢天谢地,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拉伤了韧带,上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走路不方便